第77章 硬骨头的烈女(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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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概想错了,”雪柔的眼里有明显的敌意与不悦,是普通女人被提及伤痛时的正常反应,“我妈妈是因为不想我嫁给花天酒地的苏扶辰,挪用我继父的资产,被发现以后伤心自尽的。要说谁欠债,那也应该是苏扶辰。”

她说到苏扶辰的时候,故意咬了咬唇,似乎他才是那个真正罪恶的刽子手。

“很抱歉。”到这个地步,连奥斯汀也只能道歉了。

“没事……”雪柔眼里已然有了隐忍的泪,说不清是演戏还是真情流露。

心口上的伤在不断的渗血,奥斯汀的直白是把锋利的刀,精准地插入了她记忆力里的死穴。但无论如何,就算所有的内脏都被这种痛意撕咬得粉碎,她也不能暴露出过去真相的半点痕迹。

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的痛苦你的执着甚至你的恨……因为,那些都是你的弱点。

她要报复苏瑾墨,但不能为仇恨冲昏了头脑,轻信任何人。脱离苦海?呵,说得真好听。谁知道那里面是否还有另一片险恶的汪洋在等着她?

“对不起了。”奥斯汀又重复说到,雪柔正要心烦地打断他,他已经又继续说了下去,“既然雪柔小姐不能和我合作,那么我只有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赫德了。”

雪柔心里一惊,本能地坐直了身子:“你什么意思?”

奥斯汀烦恼地看着她:“雪柔小姐,实不相瞒,我和苏家已经有了很深的芥蒂。目前只能依靠赫德来对抗。你现在在我手里,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如果把你交还给苏家,你一定不会愿意,苏家也未必会感激我。如果把你交给赫德,以后他一定不会再全力支持我。所以,我只有剩下的一条路可以走了。”

雪柔冷冷地看着他,他的真诚在她眼里此刻成了虚伪:“你要杀了我?”

“目前确实是这样想的。”他也不隐瞒。

“这算是威胁?”

“算是。”这个他也没否认,真是坦率得令人鄙视。

“好吧,你要我做什么?”雪柔也没有多余的选择,不论奥斯汀所说是否事实,她也不想傻乎乎地反抗或者做什么硬骨头的烈女。她从前什么也不接受,什么都拼命抗拒……结果呢,只是让自己遍体鳞伤而已。

她现在想的是,吊牌上【快逃】的字究竟是谁写给她的?

毫无疑问,奥斯汀身边一定有别的奸细,而且对奥斯汀的行事了如指掌。“他”是敌人还是朋友?是谁的人?又有什么目的?

雪柔开始觉得游戏有趣起来。

或许,就这样玩玩,也是不错的选择。

飞机在佛罗里达降落。

奥斯汀带雪柔去了他所建的庄园。雪柔看着一片翠碧连天的草坪和矮林,不能理解奥斯汀为何要与苏瑾墨争斗。

“已经这么富有,为什么还不满足?”晚餐时,她问他。

“上帝还处处不满足,为什么我必须满足?”奥斯汀反问她。

是啊,他们都是凡人。雪柔无奈的笑。

“为凡人干杯。”她举起了手中的红酒。

奥斯汀笑笑:“为合作干杯。”

雪柔细细品着口中的红酒,这酒味道似乎有些特别。

奥斯汀悠悠地晃着酒杯:“你认识池飕的对吧?”

“他是你的人?”雪柔的眉头又皱起来了。

“算是吧。”

难怪,他表面与苏瑾墨合作,却处处与他做对。但是……不对,“你有很多机会可以置他于死地。”她试探地问。

“为什么要他死?”奥斯汀故作惊讶地耸肩,“我是商人,又不是杀手。”

雪柔差点笑出了声,看他的样子,似乎完全忘记了半天之前,他曾扬言要她从这世上消失。池飕也好,奥斯汀也好,苏扶辰也好,总是一本正经的声明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却干着和杀手无疑的事情。

但是……还是不对!

看样子,奥斯汀一点也不知道她和苏瑾墨之间的故事,而池飕,却至少知道个一二。难道,那张快逃的吊牌是池飕写的?她见过池飕的签名,但实在想不起那是否是他的笔记。

她揉了揉太阳穴,这酒喝起来没什么感觉,却有些上头。

“我有些困了。”她突然觉得倦乏。

奥斯汀绅士的伸出手:“怎么了,要我扶你上去么?”

雪柔想拒绝,刚刚站起来,不由双脚一软,不知不觉就靠在了奥斯汀的手臂上。

奥斯汀笑:“雪柔小姐的酒量可不太好。”

“哪里!”雪柔窘迫地反驳道,“是你这酒后劲太大。”她至少神智是清醒的,但因身子软,不得不倚靠着奥斯汀,所以羞得脸都红了。

奥斯汀欣赏地看着她绯红的面颊,这女儿,虽然这几日总喜欢故意端着冷漠的样子,但偶尔流露的妩媚也足以令人心醉。难怪苏扶辰那样的花心浪子也愿意回头,只是……不知道是否能对苏瑾墨那样的冷血魔鬼凑效。

他扶她回房躺下。

回书房后,才拨通了池飕的电话:“药已经给她吃下了。剂量不大,但她反应有点大。”

“新药还有点副作用。”池飕回答,“我会尽快研究第二代,你暂时不要给她改变剂量,先让她逐步适应。”

第二天午间,奥斯汀坐在露台上喝下午茶,目光越过扶手,透过下方客厅的落地玻璃,看着贺雪柔的一举一动。她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纤细的腰背挺得笔直,柔和却不失挺拔的线条像古罗马雕塑大师手下的作品。她的嘴角挂着不卑不亢的微笑,轻轻点头,奥斯汀叹了一口气。

可惜了……这么完美的女子。

他也不想给她用那种药,但上面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

等他下去的时候,正逢雪柔上楼。“学得怎么样?”他问礼仪老师。

“很不错。雪柔小姐原本基础就很好。”

奥斯汀伸出手臂,雪柔旋即挽住了他:“那么,我们去花园散步,可否?”

雪柔以笑作答。

两周以后,奥斯汀要在游轮上举办舞会,届时雪柔自有用处,尽管知道她多多少少也懂一些舞会礼仪,但他还是请来了专业老师为她授课。

“苏家的两兄弟我都有请。”他们踱步到小路尽头的时候,奥斯汀对雪柔说,“今天已经悉数得到了回复,届时将会出席舞会,期待你的表现了。”

雪柔挺着腰,目不斜视:“我会做好自己的那一份,奥斯汀也要做好自己的那一份哦。”

“说来真奇怪,”奥斯汀折断一根扫住他的树枝,“这两兄弟就像约好了似的,回复的相继时间不超过半小时。先是苏瑾墨,然后才是苏扶辰。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雪柔无所谓地嘟了一下嘴唇,“这两兄弟都是变态,心思叵测。”

“如果让你选择,你会选谁?”奥斯汀问。

雪柔听到这话,并未生气或是回答,只是舒了一口气,望向树梢。旁人不知实情,看到苏扶辰或者苏瑾墨,身价百亿的富家公子,均是容貌俊逸,一个有冷酷的韵味,一个有优雅的风情,必然会觉得万分难以抉择。

只有她,身在其中,才能明白苏氏的这口饭如何难以下咽。

不仅是她,和苏氏兄弟有过瓜葛的女人,谁又能善终?

“豪门深似海。”她淡然地微笑着,“贺家也不算庶民,我好歹也是个大小姐。进了苏家,才知道这句话的真正意义。”

两周以后的那个晚上,她会把自己的“神话”亲手打破……

啪的一声巨响。

惊得整座苏宅上下都愣住了。

过了片刻,一声砰的关门声从楼上传来,筱妲面无血色地捂着嘴,从楼梯上扑簌簌地跑下来,裙摆扫得红木的扶梯哧哧作响,在末的阶梯终于支撑不住,跌了下来,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表小姐。”英姐第一个上前抱住她,“出了什么事?”

筱妲的眼泪滴滴掉落,不住的发抖摇头。

“疯了,哥哥他要疯了。英姐,”她一把抓住女管家,瑟瑟发抖,“你说,你说,他那个抛弃他的妻子,到底哪里好?”

“刚才的响声怎么回事?”英姐只是这样问。

筱妲顿时放声大哭起来。

“他赶我出去……我……我不走……结果……结果他就……他就……”

英姐接过女佣递来的毛巾,替她擦拭眼泪:“慢慢说,表小姐。”

筱妲哽咽着,哭泣着:“他……他居然拿枪……赶我……”

英姐面色一变,急忙查看筱妲的周身:“你有受伤吗?”

筱妲摇头,却哭得更厉害了。

英姐使了个眼色,示意女佣扶起筱妲。自己则迈步向楼上走去。卧室里一片狼藉。苏扶辰独坐在床边,看到英姐进入,只是冷然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又专注于自己的手中的酒杯。枪摆在他脚边,似乎在为那一声巨响而做无声的辩护。

英姐招手,让女佣进来。“把这里收拾一下。”她命令道。

“滚出去。”苏扶辰沙哑着嗓子。

女佣们有一丝犹豫,但英姐用利落的手势斩断:“继续。”

苏扶辰抬起血红的双眼,似乎要吃掉英姐与其他女佣:“这个家,究竟谁做主?”下一秒,他捡起了地上的枪,一字一句地说,“给……我……滚。”

女佣们骤然后退,连惊叫的能力都失去。苏少冷血暴戾,这是毫无需要印证的事实,但他从未对下人这般粗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