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摇滚音乐会(中)(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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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摇滚音乐会(中)

许巍的歌让狂热的观众一下就安静下来了,就好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想,吸引着他们,让他们凝神静气,翻滚的手臂不见了,声嘶力竭的呐喊声也不见了,剩下的只是一颗安静的心。

许巍唱完这首流传不是很广的《我的秋天》,略显腼腆的一笑,然后对着话筒再次轻声念道:“下一首歌《水妖》。”

坐在后面,被黑夜挡住了的肖楚听到居然是这首歌,立刻就兴奋了起来,旁边的绮贞见了,不解的问:“你很喜欢这首歌?”

肖楚兴奋的点点头,说:“这首歌虽然不像刚才那首《我的秋天》那么好听,但是这首歌更让人着迷,因为在只有通过这首歌,人们才能认识一个真实的许巍”

《水妖》,这首歌绝对算不上是许巍的巅峰之作,但是却很容易打动人,原来总会在夜晚来临的时候莫名的兴奋,可现在不会了。感觉一切美丽的东西越来越远,有些够不着了,也就觉得孤独了~~~~~~~,茫然、孤独、绝望、忧伤、等待、漂泊,是一个挥之不去的概念,他既是原因也是结果,肖楚每次听到这首歌,都会觉得,这或许并不仅仅是许巍一个人的命运吧?少字

一个不断在自我世界中行走的旅人,敏感、忧郁、内向,以及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和对音乐的信念。

“这冬天充满阳光,我还站在岸上~~~~~~~~”

不加任何修饰、真实的声音未必能得到认同。但是人们只要用少少时间静静细细聆听。就会体会到当中那份忧伤的快乐、烦噪的安静,莫明的欣喜。这首歌或许就是写许巍自己的,在他最困难的时候,这也许就是他的真实心境,这首歌之后,再也不会有那首作品能像《水妖》一样,展现出一个真实的,沧桑的许巍了。

绮贞也同样被打动了,紧紧的攥着肖楚的手,体会着那片刻的安静,片刻的感动,在这一刻,绮贞仿佛又回到了曾经流浪的岁月,没有希望,没有未来,有的只是一个方向,不断的行走,不断的体会,不断的失望,不断的怀疑。

绮贞很庆幸自己能遇到肖楚,要不然的话,她都不确定自己还要走多长时间,遇到肖楚之后,她的梦想实现了,方向找到了,而且最让她庆幸的是,她居然在行走间,找到了一份让她难以割舍的爱情。

《水妖》结束了,这首歌触及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内心,舞台下面,此时已经彻底的安静了,除了荧光棒还在点缀着,人们几乎感觉不到台下有人存在,一些同学的眼眶湿润了,他们都被感动了,可以说这首歌既是在唱许巍自己,也是在唱他们每一个人。

绮贞等音乐结束之后,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眼眶湿润,脸上带笑的说:“真想听他再唱一遍”

肖楚笑着揽着绮贞的肩膀,说:“等回去,回去我给你唱”

许巍此时还在胡乱的拨弄着琴弦,大概他也被这首歌沉迷了,突然抬头,淡淡的一笑,说:“《执着》”

“我想超越这平凡的生活,注定现在就是漂泊~~~~~~~~~~~~~~~”

这首歌大概是今天晚上到目前为止,大家最为耳熟能详的一首歌了,曾经被田震唱得红遍大江南北,那时候肖楚还不知道许巍是谁,那时候他还不听摇滚,后来听到这个西安来的流浪歌手的原唱,把编曲更单纯了,基本上只有一把木吉他,后来在一次访谈节目上,许巍自己曾坦白说:这歌是当初写给女朋友的。

这句朴实的,还略带着羞涩话让肖楚一下子就被感动了,穷困潦倒的生活并不能改变什么,因为这背后有真正的爱情,肖楚当时感觉这歌写的不仅仅是许巍的坚持,还有他女朋友的执着。

唱完这首歌许巍就静静的退场了,仿佛他根本就没上来过一样,留下的只是淡淡的感动,那样触动人心。

接下来上场的是一个资深摇滚迷才能认出来的乐队一一红色部队可以说红色部队这个名字,除了当年北京摇滚圈子里面的人知晓之外,在其它地方几乎找不到他们的踪迹。大概这支乐队存在的时间并不长罢,据说是因为歌曲所反映的东西太过现实,太过直白,太过颓废,而遭来了乐队本身的杀身之祸。

但是今天因为这场起哄架秧子一样的摇滚音乐会,他们居然真的走到了一起,主唱陈劲,此时已经是二手玫瑰的成员,贝司手二涛也成了外企的员工,节奏吉他手居然混进了政府部门,鼓手此时依然挣扎在地下摇滚的圈子里,难以自拔。

陈劲一上来,对着话筒就是一句:“累~~~~~~~~~~~~”

接着音乐声响起,第一句话就让嗯目瞪口呆,“太阳在天上放着光辉,我的眼前一片漆黑”,让人不禁立刻进入颓废和消极之中,就这么一句,立刻让不少人回忆起了曾经的红色部队。

太阳在天上放着光辉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身上盖着薄薄的破被

梦中有个姑娘和我相依偎

总想尝尝爱的滋味

可却总是没有这个机会

空荡的房间里没人作陪

只有去那街头看看姑娘的腿

想要上学可学费太贵

想要工作我又嫌累

吃的贵喝的贵自行车也要上税

这一天那一夜空度这年岁

想去那玻璃做的饭店去睡

想去那大会堂开个小会儿

想着那漂亮的姑娘和我伴随

想着那美丽的梦境不再破碎

唱到这里,陈劲突然笑了起来,对着观众自嘲的说:“朋友们,十多年了,现在还能记得我们的人恐怕已经不多了,当年的红色部队,现在也就只剩下这么一首《累》了,我现在还玩他**音乐,还那个操蛋的德行,二涛现在人五人六的,整天他**的开会,弹贝司的叫什么名,我都快忘了,现在人家牛b,赚的全都是美金了,打鼓的现在还那么颓废,因为除了音乐丫什么都不会~~~~~~~~~~~~~~~”

我想坚强也想倔强

可我没有勇气意已成灰

光阴似流水时间那么珍贵

今天你我依旧什么都不会

我不想荒废也不想累赘

怕的是这一切全都成白费

活的疲惫活的受罪

这个世界为什么让我这么累

我想说我也想做

只是说了就后悔没做就怕累

我想哭我也想笑

只是笑不出来也没了泪水

光阴似流水时间那么珍贵

怕的只是一切全都成白费

哎呀我的疲惫我的受罪

这个世界为什么让我过得那么累

那么累

陈劲唱完最后一句,一挥手带着他曾经的红色部队就下了场,甚至都没给人们怀旧,追忆的机会,或许今天他们下场之后,人们再想见到红色部队,就只能在网上的那些视频当中了。

人们等到红色部队下场之后,才突然反应过来,那些当年在北京的地下乐场见到红色部队的人顿时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没有掌声,因为红色部队从来都不需要掌声,他们需要的只是一句一一牛b

红色部队下场之后,音乐会进入了一个休息的阶段,人们也需要接着这个机会好好的缓解一下激动的心情,肖楚带着绮贞去了休息室,接下来要上场的就是郑均了。

肖楚和郑均在上海的时候,也曾经见过一次,当时郑均和韩寒还是朋友,不过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两个人闹掰了。

其实肖楚对郑均的感觉也很一般,当然最开始的时候,听郑均唱《赤luo裸》的时候,还是很欣赏的,只不过后来感觉就越来越差了,肖楚总觉得郑均越来越商业化了,基本上都快要脱离摇滚这个圈子了,当然对郑均的歌,肖楚还是很喜欢的,特别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回到拉萨》,每次听起来他都会感觉特兴奋。

刚进教学楼,肖楚就看到了郑均,他正趴在门前朝外面看着,眼神当中有些失落。

郑均也看到了肖楚和绮贞,笑了说:“来啦”

肖楚点头:“来啦怎么不在休息室里待着?”

郑均苦笑了一声说:“太闷了出来喘口气”

肖楚知道郑钧所说的太闷是什么意思,对一个已经逐渐的脱离了自己的理想,脱离了摇滚的音乐人来说,和以前的同行待在一起,即使别人不说什么,他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对此,郑均的解释是“我他**就是被饿进来的”,对啊又有几个人能真的耐得住寂寞,守得住贫穷呢?

肖楚正想走,郑均突然说了一句:“我很喜欢你的那首《鱼》”

绮贞一愣,笑着说:“谢谢,其实那首歌就是肖楚帮我写的。”

“哦?”郑均惊奇的看向肖楚,问:“你写的?”

“算是吧”肖楚有些惭愧的一笑。

郑均走过来打了肖楚胳膊一下,说:“靠,去年在上海,你丫刚才还说自己不懂音乐,骗人呐感情你就是那个楚啊厉害那些歌太厉害了,特别是那首《父亲》,我听了都觉得特对不起我们老爷子”

“你快别夸我了,脸都红了。均哥,我先过去和几个朋友打个招呼。待会儿咱们再聊。”肖楚告辞了郑均,和绮贞来顺着教学楼的后门走了出去,刚才他看见苏爽她们几个了。

肖楚走到苏爽的身边,亲密的揽上了苏爽大的香肩,甜蜜的问:“想我了吗?”。

这几天准备音乐会的事情,他都好些天没和自己的几个女孩儿见面了。

苏爽笑着,淡淡的点点头。

和其他几个女孩儿聊了几句,气氛很是融洽。

章馨突然问了一句:“肖楚你们这个音乐会上怎么全都男的啊就绮贞一个女歌手,你这算不算是性别歧视啊?”

肖楚差点儿被章馨的话,晃一大跟头,干笑着说:“那个什么,不是怕你们不放心吗?我要是请了那帮一聊起音乐就发疯的女人,再在她们面前稍微展现一下自己的才华,你们姐妹>的队伍还不再次壮大啊”

童瑶直白的说:“骗人。”

肖楚被童瑶很无心的噎了一下,憨憨的笑了。

正在这时郑均过来了,对着肖楚招了招手,肖楚见他有事儿,就和几个女孩儿说了一下,过去了。

“均哥有事儿?”

郑均叼着烟,说:“待会儿有没有兴趣和我合作一下”

郑均刚才听到肖楚就是那个很神秘的歌手楚的时候,就有这个打算了,只是不能确定肖楚会不会答应,万一肖楚借故推脱的话,他的面子上也下不来。

肖楚一听,就笑了,直接问道:“哪首?”

“《回到拉萨》怎么样?”

肖楚点点头,说:“没问题”

幸好郑均说的是这首他很喜欢的《回到拉萨》,要是让他唱《灰姑娘》,他非吐了不可。而且刚才看了那么多精彩的表演,肖楚也有点儿坐不住了,想着跟着热闹一把

“那行待会儿你过来,我们合一下”

肖楚点头答应,送走了郑均之后,肖楚又回到了几个女孩儿身边。

小咪好奇的问肖楚:“刚才他叫你干嘛?”

“哦,让我和他一起合唱《回到拉萨》。”肖楚一副满不在乎地神情。

“待会儿你和他一起登台唱?”绮贞有些吃惊,“你这下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没事儿郑均是主角,我也就是一个伴唱,到时候人们不会注意我的,再说之前已经有了两个上去现眼的当地乐队了,我身为此次活动的组织者,上去唱首歌怎么了?。”

“你太厉害了能和他同台。”童瑶秋水般的大眼睛里一下就冒了精光。

“没绮贞厉害,绮贞都能独自上台表演,我只能帮别人。”肖楚说的特谦虚。

“那是因为你不想走到前台来。”绮贞的话中带着一点淡淡的惋惜,她一直都觉得肖楚不进他们那个圈子实在是一大损失。

“我这是人怕出名猪怕肥。”肖楚逗笑着说。

小咪看肖楚一副臭屁的样子很是不忿,哼道:“肖楚,《回到拉萨》高着呢,你唱的了吗?”。

肖楚自信的说:“唱~的~了~吗?比这高八度的我都能唱”

他前世要是说这话是绝对的自大,但现在是自信。

绮贞直到肖楚的实力,她感觉肖楚的音域很广,高亢起来都有点儿搂不住:“肖楚要不待会儿轮到我们舞台的时候,你也独唱一首吧就唱《生活》,我喜欢这首歌。”

肖楚看了半天别人的精彩表演,也有点儿人来疯了:“行啊可是我就怕到时候抢了你这个国内第一天后的风头。”

小咪听了,极鄙视的说:“越说越没谱了啊”

肖楚闻言,逗说:“嘿马桂娟,你别小看人啊?要不咱俩打个赌,我要能把台下的人都唱疯了,今天晚上你就给我~~~~~~~嘿嘿你看怎么样?”

小咪被肖楚叫马桂娟,火“噌”的就上来了,气道:“就这么定了你要唱砸了,你就给我去改名,叫肖狗剩”

噗~

所有女孩儿们闻言,全都笑喷了。

肖楚也笑了,说:“你临死还拉我垫背,够狠可惜我觉得我名儿挺好,这辈子都不会改了,你就等着给我~~~~~~~嘿嘿”

童瑶没听明白,好奇的问:“肖楚,肖楚要输了给你,你那个嘿嘿是什么意思啊?”

肖楚神秘的笑笑,说:“晚上你就知道了,没准你还得给我嘿嘿呢”

肖楚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和几个女孩儿打了声招呼,去休息室了。肖楚进去见就郑均和他的乐队在,其他人全都出去转悠去了。

“来啦咱们合一下吧,你对《回到拉萨》熟悉吗?”。

“当然熟你的《回到拉萨》都红遍大江南北了,我能不熟么。”肖楚小小的恭维了一下,不过说的是真心话。

“你小子还挺能捧人。这样吧待会儿我先唱首《赤luo裸》,然后介绍你上台,咱俩一起唱《回到拉萨》。”郑均琢磨了一下,说,“对了要是舞台效果不错的话,待会儿也陪我一起唱《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肖楚听着有点儿无奈的说:“均哥,你唱三首歌,有两首不是独唱,你这也太偷懒了吧?少字”

郑均笑了笑说:“没事儿咱们两个现在都不是纯摇滚,玩儿呗《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熟悉吗?”。

“熟悉是首好歌”这首歌是肖楚最喜欢的郑均的歌之一。

郑均知道肖楚不是恭维,这首歌他也很喜欢:“那首歌里面有很多佤族的合音,待会儿直接放背景乐跟着唱,必须拿准了,挺费劲的”

郑均说完,才想起把肖楚介绍给乐队,还特别说肖楚是一个天才。

起初那帮人见肖楚嫩了吧唧的,没太重视,后来郑均说绮贞的很多歌曲都是出自肖楚之手,那帮人立即对肖楚刮目相看,他们也都知道了肖楚的身份。

后来的合练很顺利,肖楚唱高音也显得游刃有余,而且郑均的歌也比较简单,都是民谣加布鲁斯的框架,主歌和副歌都只有两三个小节就拼出来了,没什么复杂的技巧,纯粹就是灵感之做,所以只要把握好感情,就能一气给顺下来。

肖楚唱到最后,飙出的超高八度高音把郑均和他的乐队全都给震愣了,一个劲儿的赞肖楚是他见过的音域最好的歌手。肖楚也不谦虚,因为今天被那么多优秀的摇滚歌手给刺激到了,现在情绪上来了,他自己也真的觉得现在的他就是最厉害的歌手。

合了一遍,看看上台的时间到了,郑均和肖楚说了一声,就带着乐队先上台了,肖楚照例躲到了一角看着。

郑均先热场的唱了《灰姑娘》,气氛一般,毕竟《灰姑娘》已经算不上是纯摇滚了,而且连郑均自己都说,从《灰姑娘》开始,他的音乐还是朝着他以前最看不起的流行音乐低头了,跟着他慢唱起了深入人心的《赤luo裸》。

其实肖楚觉得郑钧的音乐,绝对可以算是中国摇滚史上抹不去的记忆。《赤luo裸》这支曲子也曾经作为流行音乐存在于全国的大街小巷,被年轻人当作口头禅极其苍白的传唱着,虽然最大的悲哀就是他们不能理解,却依然执着的,乐此不疲的唱来唱去,虽然只是那么一句,“我的爱,赤luo裸,我的爱,赤luo裸”。

或许有人对郑均的反响不是太好,但是肖楚认为郑均的音乐还是比较好的,因为毕竟人总是在进步的,他的年龄、思想,还有思维。不断的进行自我反省,也是作为一个摇滚人出色的条件。

这首歌唱完之后,音乐一转,《回到拉萨》,现场顿时随着这首音乐沸腾了起来。

苏爽她们此时也挤到了前台,见郑均独自唱了起来,皱眉问章馨:“章馨姐,肖楚不是说和郑均合唱吗?怎么没见他人呀?”

章馨也费解的摇了摇头。

小咪得意的说:“肯定是肖楚合练时练砸了,哈哈,郑均不让他登场了。”

苏爽坚定的说:“不可能,他唱歌那么好,绝对不会搞砸。”

小咪扬眉笑说:“嘿,你别给肖楚挑词儿了,他以后就要叫肖狗剩啦,哈哈哈~”

就在小咪得意的大笑时,台上的乐队把声调升高了一阶,一个高亢的声音从后台猛的飙出:“雪山尽头美丽的喇嘛庙没完没了的姑娘她没完没了的笑”

肖楚按照事先商量好的震撼登场

他唱“没完没了的姑娘没完没了的笑”时,示威性的看向正在台下扬笑的小咪,小咪一下就被瞪老实了,因为肖楚的高音简直就高到了美妙的境界。他现在唱歌就像仙人在拨仙弦,游刃有余、毫不费力,声声都袭向人心,音音都撩人心弦。

台下的歌迷听到**正激动呢,忽见台上走出来一个陌生的男人,都不太明白怎么回事,一下安静了很多。但随着肖楚对歌曲**的完美演绎,他们立即又亢奋了。

像肖楚这号人,你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就可以把你心给掏出来,用音乐好好的洗礼一番。

“咿呀咿呀~~~~~~~~~~~~~~~~”

飙了一段超八度的高音,肖楚把场下歌迷的气氛带到了顶点。

肖楚平时唱歌也就是自娱自乐,除了高中的时候,在学校门口和校领导叫板一样的玩儿了一把,从来没在公众场合演过出,现在看着台下好几万人随着他的歌声激动沸腾,他心里生出了一种莫大的感动,感动的都想做个supenstar了,不过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不想有任何东西妨碍他的私生活。不过既然做不了歌星,那就趁现在好好的过一把歌星瘾吧肖楚顿时唱的更投入了。

一曲《回到拉萨》,因为有了肖楚的加入变得惊艳无比。郑均甚至都觉得在肖楚面前他的嗓音有点儿拿不出手,**处都是肖楚唱的。尤其是歌曲最后的超高音部分,平时就连郑均唱这段都得靠假音才能飙上去,而现在肖楚居然飙的是异常轻松,唱的那叫一个荡气回肠,全场地人都被震了。

扎堆站在一起的苏爽等女此时已经被肖楚的音乐给震撼,听了肖楚有若高山流水般的曼妙演绎,顿时陶醉的不得了。特别是本身就对音乐有所造诣的小咪,更是知道,即使耍赖,这次也是肖楚完胜。

温妮笑着逗小咪:“马桂娟,别看了,去给肖楚嘿嘿吧。”

小咪魅眼一眯,用要杀人地眼神看向温妮,冷冷的说:“你再叫一句马桂娟我听听。”

“呵呵”温妮发出铜铃般的笑,说:“反正肖楚叫不了肖狗剩了,呵呵”

突然音乐声一边,传出了迷人的佤族合声,顿时几个女孩儿都忘了拌嘴了,因为这音乐实在是太美了。

“我曾经以为生命还很漫长,也曾经以为你还和以前一样~~~~~~~~~”

郑均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是那种第一句就能抓住人心的歌,再加上肖楚一旁轻柔的和音,在场地所有人都听起了鸡皮疙瘩,很多人心脏感动的都快要停跳了。

这首郑均的经典之作刚一开唱,立刻就造成了轰动,郑均慵柔的声音加上佤族女孩温馨的合声,靡醉了整个中央公园的歌迷。当郑均做完迷人的收尾时,所有歌迷都齐声高呼郑均的名字,要求郑均再来一首。

两个人鞠躬下台,郑均还笑着说:“说真的肖楚,有往圈儿里混的意思没有?”

肖楚摇头说:“没有,一点儿都没有,真的能过把瘾就行了,我这人不喜欢出名。”

郑均听了肖楚这话,轻叹着气说:“可惜了。”

但是正准备上台的地下婴儿的主唱高幸听到了,他和郑均的态度完全不同,冲肖楚竖个拇指说:“厉害,这才是真正的玩儿人。”

能被高幸这样夸,肖楚心里特爽。

告别了一帮牛b的摇滚人,肖楚就去找绮贞了,绮贞也对肖楚竖了一根大拇指,让肖楚更是爽到了没边,两个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腻味了一阵,然后又匆匆忙忙的上了场,躲在一边看地下婴儿的表演。

地下婴儿的第一首歌使他们的成名曲《觉醒》,也是肖楚很喜欢的一首歌。这首歌并非励志,而是带着一点儿淡淡的沮丧。

其实沮丧是普遍存在于这时代青年心中的,就像《觉醒》这首歌的前奏一样,它团结了一代人的厌倦而不是愤怒,它点燃了一代人的迷惘而不是快感,它埋葬了一代人的诗和日记而不是美学,如果这一代人真的存在,那么他们就真的拥有连自己都不好意思承认的脆弱。地下婴儿这个乐队决不像校园民谣那样苍白,他们至少愿意承认和表达。歌声中多次出现的省略把本该爆发的后半句悄悄忍住,没有唱出来却让人感动,肖楚一直都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的朋克,其他的,全都是扯淡。

一曲唱罢,现场安静了不少,但是一种强烈的冲动却被压抑在了内心,怎么都爆发不出来,这是一种很另给的感觉。

地下婴儿的第二首歌是《我只有音乐》,曾经有人评价说,高幸用这首歌,揭开了一代自闭症患者的心灵。也难怪有同龄者说听地下婴儿的歌,又有了想哭的冲动。地下婴儿作为国内第一支“oldskool”风格的朋克乐队,其原始、粗糙的朋克之声和简单明快的音乐令众多年轻乐迷为之震撼。“我只有音乐,我只有音乐…”自我坦白,省去了进攻的复杂性,却在更富于情感的地方打击了外部世界的不义与冷漠。

地下婴儿下场,紧接着轮到了汪峰和他的鲍家街,其实这个时候他们早就已经分开了,但是因为崔健的关系,他们又再次走到了一起,唱起了曾经让他们深深感动的老歌。

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汪峰戴着黑框眼睛在大街上狂吼的《小鸟》时的情形了,人们更熟悉的还是那个唱着《飞得更高》,虽然声嘶力竭,但终归开始媚俗的汪峰,其实如果真的要汪峰自己选择的话,或许他还是会选择回到他曾经更熟悉的鲍家街。那用什么来形容汪峰与他的鲍家街乐队呢?如果你仔细听过他们的音乐,你就不能不被汪峰诗歌般的歌当中所表达的那种深刻的意境所打动。他的作品的震撼力来自于他从大众生活中提炼出来的音乐灵感和真实。

鲍家街的第一首歌,是收录在乐队的第三张专辑《花火》当中的《妈妈》,就象超载变成了高旗※超载一样,当时的鲍家街也变成了汪峰※鲍家街。更彻底的是,除了汪峰,原来的成员均已全部离队。

在这首歌当中,汪峰表现出较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孤独和逃避。《妈妈》与其说是一首歌,不如说是一次注定绝望的祷告。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基本鼓点节奏,由始至终的贯穿,显得那么的心不在焉、昏昏欲睡。

汪峰更像是喝得酩酊烂醉的失魂青年,独自逡巡在寒夜里半醉半醒的絮叨着内心的痛苦。‘妈妈,你听见了吗?妈妈,帮帮我‘,歌词并不是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的想念和深情,而是无助的挣扎和愧疚。

再次和曾经的战友站在一起,汪峰歌曲当中的那种挣扎和愧疚的感觉,让所有人都为之深深的感动。

不得不说,现在的汪峰真的变了,这改变不仅仅是成为了孩子的父亲,多了一个身份那麽简单,以前的汪峰,在听他的歌曲的时候,不知不觉中就会被他的音乐打败。

但是现在呢?

曾有人说汪峰的音乐变的不那麽敏感了,缺少了狂躁和愤怒。这确是肖楚,这个前世鲍家街歌迷的人,感觉汪峰最真实的一面。

肖楚甚至觉得,就汪峰现在的状态而言,要让他写出早期的作品简直是在做梦。开着马6轿车的汪峰高唱《我真的需要》?觉的这一切现实吗?但不可否认,有些东西总是值得怀念。

所以汪峰再次回到原来的角色当中,忘记一切引吭高歌的时候,接下来的这首《我真的需要》,被他演绎的震慑人心。

“有点儿过去的感觉了”肖楚等汪峰唱完这首歌之后,低声说了一句。

绮贞也点点头,她也曾经是鲍家街的歌迷,同样对汪峰后来的转变,有些惋惜。

音乐停顿了一下,再次响起,突然营造出来了一种黑暗放肆的氛围,电贝斯狂暴的嚣叫,金属沉重强烈的敲打,一闪而过的温柔如铁,不依不挠的自我分裂与组合,无休无止地提出疑问否定回答及迷惘下的呻吟,鲍家街似乎在这一刻重回巅峰,摇滚的魅力被他们彻底的诠释了出来。

带着一分冷静与清醒,从他们那里,肖楚听到了来自平民的关怀,简约流畅的音乐,对生命、存在的思考,这首《李建国》突兀的登场,瞬间征服了所有人,让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李建国。

“谢谢”

汪峰爆喊一声,转身下台,在从肖楚身边经过的时候,肖楚清楚的看到了汪峰的眼角,带着一滴泪珠,这或许就是对现实无奈的妥协吧

妥协的人下台了,上来的是决不妥协的一个团队一一战斧一上来就是他们的经典曲目《下沉》,现场再一次被点燃了,沸腾了,不断是不是战斧的歌迷,甚至不管认不认识战斧,就因为这音乐,所有人都被征服了。

肖楚至今都很难想象,在hip-hop大行其道,小孩儿玩深沉,大老爷们儿扮嫩,摇头摆尾哼哼唧唧的今天,一举成名的战斧,居然是支不折不扣的老牌死亡金属乐队。曾有媒体这样评价:如果有人对我说,他在生活中感到悲哀,感到疲惫,感到麻木

肖楚会对他讲:“你去听听战斧的歌吧,你会听见心跳,听见血涌,听见自己的骨骼在咔咔作响。去听听战斧的歌吧,你会在头皮发凉,脚跟发麻之后,感受到生存与死亡的质感,感受到朝圣的痛苦和愤怒--而此后,是绝对的安宁。”

《下沉》正是这样一首能用死亡去歌颂爱情的作品,纯正重型金属的死亡气息甚至让肖楚开始怀疑这帮打扮的象传教士一样的血腥青年懂不懂爱情。然而,请耐心把它听完,柔和、哀婉,一首绝对的情歌,一首惊世之作。

‘我不知道,可雨一直下,温热的划过我的面颊,所有往事又开始融化;就在我眼前,无法触摸,春天还留着你的温度,越陷越深无边的思念‘。

一首5分钟的歌,两句歌词,‘思念‘是唯一能与爱情沾边的词,也许可以更少,只要‘下沉‘就够了。紧接着干脆就是足足两分钟直到结束的吉他solo,婉转低回却妖异诡秘,索性下沉到底,无可挽回,不可饶恕。

战斧乐队组建于92年初,是国内最早做“死亡重金属”风格乐队之一。对于deathmetal肖楚承认,他一点儿都不喜欢这种音乐,还有这种音乐故意压制嗓音制造给人们的压抑气氛。肖楚也就从没有刻意寻求理解过这种东西,虽然这些年,尤其近一段时间肖楚也曾经无聊的时候,在大量的听着能够被称作是deathmetal的各式唱片。

肖楚清楚的知道,中国的deathmetal还根本没有和世界抗衡的能力。但是战斧接下来的第二首歌《死城》,去让肖楚看到了deathmetal在中国的希望。

以狂暴的节奏和阴郁的旋律来体现人们对战争的恐惧,以及在大自然所带来的灾难面前的渺小。战斧试图刻意的营造一种黑暗的气势氛围,让听者在这种体验中感觉对死亡的畏惧与崇敬。这首歌的意义颇为强悍,因为这首歌代表着整整一代人曾经青春的狂热与追求,一种能够自纷乱中持而不变的渴望与梦想。

战斧营造了的这种压抑的气氛,就好像个肥皂泡一样,被接下来登场的子曰轻易的戳破了。

子曰是在中国摇滚濒临腐朽的时候及时出现,当魔岩三杰隐去,很多地下摇滚乐队纷纷开始向现实投降的时候,他们以一种清新、幽默、别具一格的姿态出现在中国摇滚乐坛之上。他们没有沿袭旧式中国摇滚的糜烂苍白无力的歌词,和套路式的和弦,以及臭得要命的solo,而是吸取崔健‘洋为中用‘的,中国音乐有中国特色的精髓,用简单的‘三大件‘玩出了中国味,并将中国国粹相声,中国市井方言的幽默甚至无赖嵌入其音乐之中,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而且很可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有很多心里的话,

其实很想早该跟爹说说,

可每次还没张开这张嘴巴,

爹总是先给我块儿糖含着。

然后他笑mimi地看着我,

爹说是一切在照爹说的做,

是绝对的保证,绝对的保险,绝对的准没错,

我竖起耳朵听爹说说:

“啊乖乖的,乖乖的,咳咳”

“是不管多么难走的路呀

你爹我都曲曲弯弯地挺过来了

曾经尝过的酸甜苦辣咸的香的臭的,

是比你这小鬼儿吃的饭都多。”

所以说:孩子

“我知足你就应该总是乐着,

不许皱着眉头弄深沉假装思索,

象如今这样好吃、好喝、好穿的,啊?

是你老子我拼着老命才挣到的,知道不?你…”

我憋得实在很难受啊

非得马上现在跟你说说,

可话到嘴边还没一半儿啊

你就给了我,给了我个大嘴巴

然后狠呆呆地瞪着我,

说是兔崽子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说:“就是爹给我的那块糖啊,

它压根儿就不是甜的。”

啊乖乖的

第二十章摇滚音乐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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