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北冥有鱼（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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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黑哥在医院跪拜之后，就直接转身走人了。
他连车都没有开，就是觉得丢脸，要是被人记住了他的车牌号，那才是丢脸丢到网上去了。
黑哥让石头去把车开回来了后，在微信群里面宣布，“这次任务放弃了，点子太扎手。”
石头三人自然是同意的，开什么玩笑，他们一个二个在那里感谢人家苏白，就算让他们上去打人，他们也下不去手啊。
王小五却是不同意，他最近没有可以下手的对象，正好有苏白这个下手的对象，寻思着去做一把。
黑哥黑着脸：“说不行就不行，你要去的话，你自己担责任！”
一想起当时的场景，黑哥到现在都还有心惊胆战，只是一眼，人家只是看了自己一眼，自己就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
黑哥对那时候的感觉还记忆尤深，他分明记得，自己成了一个太监。
十岁进宫，一直服侍皇上，对皇上忠心耿耿，所以那个头，磕的真是认真，连头都磕肿了。
苏白究竟是谁，又有着怎么样的力量，黑哥并不在意，也没有兴趣。
反正黑哥已经不打算跟苏白产生任何冲突了，钱也退回去了，人家也不会跟自己这种小角色一般见识。
不然自己那天恐怕就不是丢脸了，而是直接疯了。
黑哥只在意一点，这一点让他那之后的几天晚上，都做着一场无限循环的噩梦。
……
黑哥的梦，人来人往，都着古装，但是说的是现代汉语，夹杂几句古语。
其中还有很多奇异之处，不过因为是梦，没有人会发觉。
一家青楼之中，黑哥一副小白脸的样子，却是白面书生，来这里享受一番。
一般来说，小白脸是骂人的话，大家听了都会生气。
偶尔有路人看到黑哥的脸，暗骂一声小白脸，黑哥不但不生气，反而很开心的样子。
至于为什么，由于在梦中的关系，他自己也不知道。
黑哥进了青楼，大手一挥，放下一堆美钞，“老板，给我找一个最漂亮，最有文采的姑娘！”
黑哥进了房间，等待着。
很快，一个貌若天仙的姑娘进来了，笑吟吟的模样，坐在了黑哥的身旁。
“官人，要不要考察一下奴婢的文采啊。”
黑哥点点头：“这自然是要考察的，来，我说上句，你回下句。”
姑娘捂着嘴，痴痴地笑着：“官人，你尽管说吧，输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黑哥笑道：“我就考你，这下一句是什么？”
姑娘微微一笑道：“官人，这个太简单了，我知道下句是什么。”
“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黑哥却是摇了摇头，“不对，不对，应该是这样的。”
“鲲之大，一锅炖不下，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大，需要两个烧烤架，一个秘制，一个麻辣。”
“这，才是下一句！”姑娘的眼睛闪亮了起来，“哇，官人，你好有文采啊，简直让人家都兴奋起来了，我想……我想……”
“我，我想和你……困觉！”
姑娘的脸上羞红一片，羞答答的低下了头，美不胜收。
“别想了，我们来吧！”
黑哥哈哈一笑，一把抱起了姑娘，把她扔到了柔软的床上。
黑哥这才一下子扑了上去，各种撕扯，然后猛地一下撕开了自己的裤子，却是感觉怪怪的。
黑哥低头一看，赫然失色。
那里什么都没有！
一片平平的，仿佛天生就什么都没有，光滑到一根毛都没有！
啊！啊啊！
黑哥惨叫着，满头大汗的醒来，然后猛地往下一掏，这才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欲哭无泪。
一个男生，能够做出的最可怕的噩梦，都是跟一个字有关的。
鸟。
……
一个老旧小区，王小五一边在窗户外边爬着楼，心中很是不服气，不爽。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单可以做的，却是被黑哥警告不能做，妈的，那人不就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嘛，又那么瘦，怕个鸟。
黑哥混了那么多年，真是越混越回去了，看来自己得找一个新老大了。
要不，干脆自己干？
毕竟说到底，只要自己足够小心，不被抓住，也就不需要黑哥这种保护伞了。
王小五手脚轻快，作为一个技术党，不靠装备，除了背着一个包，啥都没带。
到了八楼，他抬起头一看，微微一笑。
这防盗网，缝隙大的可以。
作为一个职业小偷，王小五可是练过缩骨术的，外加上又瘦又小，只要两个拳头那么大的地方，他就可以钻过去。
咔嚓咔嚓。
王小五深吸一口气，他那身体中的骨骼都开始噼啪作响，渐渐的，他的身形变得如同一个五岁小孩一般。
王小五轻松的钻了进去，落在了阳台之中，周围是几盆植物。
一片黑暗之中，王小五的嘴角却是浮起一丝微笑，他喜欢偷东西，喜欢这种损人利己的行为。
一想到别人发现的时候，伤心，愤怒，不爽。
自己却已经飘然远去，想找也找不到，这一点更是让王小五暗爽不已。
偷了人家一辈子的钱，人家却无可奈何，只能吞下这口苦水，或者是无法活下去，跳楼自杀。
王小五只有一个态度，关我屁事。
王小五他爸当初发了财，死活不给王小五，还叫嚣道就算死了，也会写遗嘱，给家族其他人。
至于王小五这个小偷，三只手，败坏王家的人，就滚去死吧。
王小五知道了，只是默默的回家，偷光了父亲的财产，最后知道他吊死在祖屋，也只是哦了一声。
可以说，王小五天生就是黑暗中的生命，身心皆是如此。
偏偏在这个世界上，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
黑暗之中，王小五推开了房门，一眼就看见了那放在桌子上的电脑，手机，默默的走了过去。
王小五早就观察好了，这家主人今晚不在家，而是在外面潇洒呢。
作为一个职业偷子，王小五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要不然直接去抢劫不是更快，小偷要的就是稳定低风险。
王小五搜刮完毕，下了楼，把偷到的东西放回了自己的老巢，一看时间，才两点过。
似乎，还可以再偷一家。
王小五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翻到下一页，上面有着他下一个下手对象的名字。
苏白。
王小五之前已经把苏白调查了个干净，掌握了他的生活作息，现在没上班，早上会跑步，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还养了一条柴犬。
如果在他在的时候去偷，可是很有风险的。
王小五耐心的等待着，却是等到了一天，苏白跟一个人提着大包小包，带着狗上了车，然后那一天都没有回来。
基本上，也就是不会回来了。
王小五眼前一亮，可以，好机会，等到天黑了，利索的又爬起了楼。
这种老式小区，保安压根管不过来的，王小五如入无人之地，中间还顺便洗劫了几家没关窗户的，这才爬到了苏白的窗户前。
轻松的搞定了窗户，王小五把背包往下一扔，自己也跳了下去，眼睛盯着那电脑，还有其他的东西，嘿嘿一笑，赚了。
房间里面黑乎乎的，外加上王小五盯东西去了，没有看见那窗户之前的细细鱼丝，还有那一片黑洞。
这一跳，王小五径直跳进了黑洞。
连声音都没有传出来，就消失的无隐无踪，跟着他的背包一起，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王小五穿梭了无尽时空，猛地从梦中醒来，却发现眼前是……
一座神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