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要他命的人(1/1)

第420章要他命的人

之前关于那个一亿美金买爵墨的命的事,子轩只是发了一个名字给爵墨,便没有再去理会,有些事,旁人是不能插手的。

爵墨原本呆在子皓这里蹭吃蹭喝,却在接到了子轩的消息之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谁都不见,连肖樱从窗口摸进他的房间,他也一句话都不说,肖樱向来脾气不好,也没什么耐心,若是在平时,大概早就和爵墨动手了,她最看不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却在爵墨说了一句话之后,彻底愣住了。

“那个买我命的人,是我父亲,亲生父亲。”爵墨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情,只是他眼中的嘲讽太深,深得连肖樱这样硬心肠的人都忍不住心疼起来。

而那句话之后,就是一整天的沉默,肖樱几次想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启齿,她也是知道的,很多东西,除了他自己,谁都没有办法体会,所谓的理解也只是理解而已。

肖樱第一次看到这样消沉的爵墨,他向来爱耍宝,仿佛没有烦恼的样子,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不是无忧无虑,只是将自己丢弃了,一个没有自我的人,怎么会有烦恼呢?

第二天,爵墨消失了,房间里有打斗的痕迹,却也有爵墨留下的线索,但是线索不是告诉肖樱他被谁带走了,只是告诉她,不用担心,他不日即归。

几乎没有人知道,爵墨已经离开了意大利,被带去了德国,并且被软禁在了德国一个很普通的小镇上。

没有人跟他说话,也没有对他用刑,只是把他软禁起来,每天三餐也照常供应,只是限制了他的自由,爵墨看起来似乎心平气和,好吃好喝地留在小镇上,仿佛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直到第三天,终于有人打开了黑漆漆的大门,看到爵墨靠着墙角沉睡的时候,很明显的微微一愣,男人和爵墨长得很像,同样都是秀美英俊的五官,不过他看起来比爵墨大了几岁,十分沉稳的样子。

“墨……”男人上前,踢了坐在地上的爵墨,皱着眉头,仿佛不太喜欢房间里闷闷地带些发霉的味道。

爵墨动了动,缓缓睁开眼,抬起头看着男人的脸,半晌才呢喃了一句,“你来了。”

很平淡,仿佛早就料到,很淡漠,就像对待陌生人。

这样的爵墨,这样的口吻,让来人又愣住了,紧紧盯着爵墨,生怕他是别人易容的。

“不用看了,是我。”爵墨揉了揉额际,扶着墙站起来,随意地问道,“怎么,那个人要见我?”

“是,父亲要见你。”男人略一沉吟,点点头,眼神复杂地看着爵墨,似乎想要劝他什么,却生生地克制住了。

“可是,我不想见他哎。”带着几分玩笑口吻的认真,爵墨靠着墙壁,几天的软禁让他没有晒到太阳,皮肤比平时白了几分,透着一份弱不禁风的样子。

“墨,不要任性。”男子蹙眉,阴沉的面色露着警告,好看的剑眉并拢走在一起,眼中闪过一抹怒气。

“成晖,你知道的,我和他见面,不过是让他加快想要我死的速度罢了。”爵墨冷笑,唇边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反击道,“难道,你还指望我们可以和好么?”

看到男子沉默的表情,爵墨扑哧一笑,“你不会到现在还那么天真吧,要是我和他会和好,你觉得我们会走到这一步么?”

天底下,大概只有他们这对父子,可以反目成仇到这样的地步,儿子恨不得毁掉父亲的一切,而父亲则买凶杀人,他们之间这样水火不容,难道成晖还认为他们之间还可以缓和?

“他已经变了,墨。”成晖固执地皱着眉头,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变了?爵墨摸摸鼻子笑了笑,要是那个人变了,就不会把他抓来这里软禁起来,也不会买凶要他的命,他对他,应该是恨之入骨吧,一如爵墨对他。

王见王,死局。

这也是那么多年来成晖尽力掩饰爵墨下落的原因,两个都是他的至亲,他不想背叛任何一个人,也不想任何一个人受伤。

“如果妈咪还在的话……”成晖握了握拳头,明明知道爵墨最不喜欢听他提到妈咪,但是他还是说了。

“滚出去。”爵墨打断了成晖的话,面色铁青,仿佛是一座冰山,“成晖,如果你以为把我关在这里就能控制我的话,那么你,算盘打错了。”

成晖的脸色很难看,几乎是一下子便沉了下来,冰冷的唇线紧紧抿住,半晌才淡淡地重新开口,“他的手段,你还想再尝试么?”

爵墨偏着头看着地面,仿佛陷入了什么回忆,一半的脸蛋掩在阴影里,显得魅惑了几分,他呵呵地轻笑起来,怎么会忘记呢?那个人,冷漠地把他所有喜欢的东西都狠狠地摔碎,把他喜欢的小狗丢到游泳池里溺死,让他站在一旁生生地看着。

“成晖,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成墨了,那个只会躲在角落里哭泣的软弱少年了。他以为,他还能那么轻而易举地控制我?”爵墨的语气里是说不出来的古怪和嘲讽,带着一丝诡异。

“墨,你何必要违抗他?”在成晖看来,即使爵墨已经成长到如今这样,依然不是父亲的对手,那个残忍地连妻子都能送给敌人的男人,还有什么是做不出的?

“你以为,我既然逃出来了,还会再回去,成为他的棋子?”爵墨勾起唇角,眉眼中闪烁着愉悦。

成晖皱着眉头,他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劝得了爵墨,这个弟弟和那个残忍的父亲一样,看似随意,骨子却是固执到可怕的人。

“告诉他,想见我,自己来。或者,可以选择把我打晕,或者杀了我。”爵墨转过身,对着白色墙面诡异地淡笑,“反正这样的事情,他做起来应该很熟悉才对。”

握了握拳头,成晖看着爵墨一副没有什么好谈的强硬,只能悻悻而归,叹息着离开。

而那个面对着墙面的爵墨,嘴角微微翘起,他已经开始期待了,那个父亲,会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个曾经被他抛弃,如今却又突然想要重新利用的儿子。

只是,儿子么?呵呵,真是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