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文初晨番外(5)(本章四千字)(1/1)

傅氏。

傅志帆拎着两大袋一次性的饭盒,匆匆地走进了办公大楼,径直上二楼。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沈珂就打开了门,她早在窗前看到了傅志帆回来。

傅志帆讨好地笑着:“小珂,你怎么知道我刚到?”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进了办公室,沈珂立即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隔绝外界的窥探。

不过她在这里的时候,很多人都识趣地不来打扰她和傅志帆,除非有很重要的事情不得不来。

“怎么去了那么久?我都饿死了,我饿着倒是没事,就怕饿着你的儿子。”沈珂微嘟着嘴,走过来在沙发前坐下,不满地抱怨着傅志帆回来得太晚。

“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沈珂伸出她白净的右手腕,那上面戴着一只新的腕表,还是卡地亚的牌子,这腕表都要好几万元,以她以前的收入,两年的工资都还不够买这只腕表。

傅志帆把打包回来的那些饭菜,一份一份地拿出来,打开了盖子,一一摆到沈珂的面前,最后一份是靓汤,然后他在沈珂的身边坐下,再捧起了那份汤,就要喂沈珂喝汤,沈珂也不拒绝,他喂,她便张嘴。

“我顺便送小雯去上学了,送她上学后,我就马上开车去名宇酒店帮你打包你最爱吃的菜,名宇酒店离我公司有点远,这样一来一回的,就耽搁了一点时间。”

听说是名宇酒店打包回来的,沈珂的脸色好看了很多,她故意问着傅志帆:“你们一家三口去吃饭,难道不是去名宇酒店吃的?”名宇酒店是本市的五星级酒店,消费很高的。

更不要说傅志帆一下子就打包了十几样菜回来,样样菜都是她爱吃的,也都是精贵的。

“我们就随便找了一间餐馆吃的,只有你和肚里的宝贝才值得我跑去名宇酒店帮你打包饭菜回来。”傅志帆说着凑近前来在沈珂的腮边亲了一口,宠溺地哄着她:“小珂,是我回来得晚了,别气了哈。我办公室里准备着很多零嘴的,都是为你准备的,你要是饿了可以拿来吃的。”

傅志帆的话取悦了沈珂。

虽然文初晨经常出入名宇酒店,但傅志帆却不愿意带着文初晨去五星级酒店吃饭,就连文初晨利用了他们的女儿也没有用。傅志帆对他的女儿是有点感情,不过他更重视她肚里的儿子。

沈珂的气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不过嘴里还故意说道:“我知道你办公室里是准备着很多零嘴,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你女儿准备的,我哪敢乱动。”

傅志帆放下那份汤,拿过一次性的筷子,夹了点菜喂进沈珂的嘴里,说道:“小雯很少来我公司的,怎么可能是为她准备呀。”

沈珂脸上有了笑意。

她没有再让傅志帆喂她,而是让傅志帆陪着她一起吃。

傅志帆和妻女吃饭的时候,吃得心不在焉的,并没有吃饱,现在陪着沈珂吃,两个人吃得津津有味的。

“志帆,文初晨上午欺负我的事,你要帮我出气。”沈珂一边吃着一边跟傅志帆说道,“我肚里的可是你的宝贝儿子,文初晨生不出儿子,就想拿我的儿子出气。”

听到文初晨生不出儿子这句话的时候,傅志帆眸子闪了闪,文初晨不是生不出儿子,是每次他和文初晨同房后,他都会偷偷地把避孕药放进文初晨喝的牛奶里,故而文初晨在生下傅文雯后,几年都没有再怀孕。

自然而然的,傅家人便以为文初晨无法生育,得知沈珂怀的是儿子,傅家人的天秤就开始倾向了沈珂,虽说文初晨对他们是很好,不过在他们的心里,傅志帆才是他们的家人,文初晨算不得他们的家人。

“她也没有怎么你,上午的事就算了吧。”沈珂从名宇酒店出来后就来傅氏找他了,一个上午都在哄着他帮她出气。

沈珂会去找文初晨,是傅志帆默认的,不过文初晨并没有真正伤到沈珂,沈珂硬是要他替她出气,他怎么出气?刚才他已经冷漠地警告过了文初晨。

他现在不爱文初晨了,但文初晨还舍不得他,也舍不得他们共同经营了八年的家,还有女儿,他的冷漠警告比暴打文初晨一顿还要让她难受。

沈珂善于察颜观色,见傅志帆口吻转淡,脸上的宠溺也收敛了些,立即适可而止,亲热地夹了点菜喂进傅志帆的嘴里,甜甜地笑着:“好,那我就不和她计较了。不过,志帆,她不肯和你离婚怎么办?难道你让咱们的儿子出生就当个私生子?”

“这婚,我离定了!”提到离婚的事,傅志帆倒是态度坚决。

沈珂放心了,她就怕傅志帆会因为女儿,以及文初晨的挽回,慢慢地回心转意。

不过,她是不会让傅志帆回心转意的。

这个男人除非是她不要了,否则文初晨休想再抢回去。

“可是你老婆说了,除非你把所有家产都给她,她才会答应离婚。”沈珂知道傅志帆肯定不愿意把所有家产都给文初晨的,她甚至知道傅志帆之所以会出轨,是因为文初晨太优秀,帮了他太多,外面的人都说他是靠着老婆发家的,等于全盘否认了他的努力。

男人嘛,特别是像傅志帆这种自尊心很强的男人,哪里受得了别人这样说。

她就是看透了傅志帆这一点,才会慢慢地接近他,最终谋到了今天这样的地位,虽然她现在还是个小三,但傅志帆现在去应酬或者参加宴会都是带着她去,再也不带文初晨了,他都不畏惧别人怎么看他怎么说他了。

只要两人一离婚,傅太太便是她沈珂。

傅志帆冷哼着:“她做梦,我最多就是给她两百万,当年她给我一百万做投资的资金,我加倍还给她算对得起她了,她想要我傅家的全部家产,真是狮子大开口。”

“可是,傅氏是在她的帮助才下有今天的,你仅用两百万元就想打发她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吧。”沈珂心里是巴不得傅志帆一分钱都不给文初晨,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火上浇油,傅志帆最恨的便是人人都说傅氏是在文初晨的帮助下才起来的。

“她要就要,不要我一分钱都不给。谁说傅氏是靠她才起来的,我这么多年的努力都打水漂了吗?就算是创业的资金是她出的,那也是我跟她借的。”

傅志帆果然是越来越生气。

沈珂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她温柔地靠近傅志帆,两只手挽上了傅志帆的手臂,头再靠在傅志帆的肩上,柔声说道:“志帆,不管别人怎么说,我知道你很努力的,傅氏能有今天都是你的功劳,我都看在眼里。”

傅志帆揽住她,“小珂,还是你懂我。”

“志帆,我知道你是不会委屈我,也不会委屈咱们的儿子,不过你和文初晨的离婚,肯定会涉及到财产分割,偏偏你们家发家都是在你和文初晨结婚之后,那都是你们的婚后财产,离婚的话,文初晨至少都会分走你一半的财产。”

傅志帆也明白这一点,傅家如今已有几千万家财,让他分一半给文初晨,他真心不愿意。

“志帆,要不,你先把一些家产转到我的名下,这样你名下的财产便不多了,就算文初晨要和你分家产,你损失也不会太惨重。”

傅志帆摇头。

沈珂连忙解释:“志帆,我不会吞了你的钱的,我又不是为了你的钱才跟你,我是真心爱你,更何况我肚里还有你的儿子呢。咱们只是一起把这一关渡过了,不能让文初晨占了我们的便宜。”

“小珂,我不是怀疑你会吞我的钱,而是文初晨有好几个朋友都是在银行工作,可以说各大银行里都有她的朋友,随时都能查帐,你也说了这是我们婚后的财产,不管是转到你名下,还是转到我家人的名下,都属于转移财产,只要她起诉离婚,就会追查被转移的财产,一样会被追回来。”

更何况,他心里也真的不放心沈珂,他家人让他把家产转到他们的名下,他都拒绝了呢,更何况沈珂。转进去容易,要回来就很难了,傅志帆再被沈珂迷惑,在钱财方面都不会糊涂到那种地步,怕人财两空嘛。

“那,你就甘心分一半财产给她?志帆,我肚里的可是儿子,不是丫头,丫头养大了是别人家的人,儿子养大了,要买房子,买车,娶儿媳妇,样样都要钱的,你要是分了一半财产给文初晨,咱们的儿子可就吃大亏了。”

傅志帆眸子转冷,说道:“我自有办法治她,放心吧,我不用转移财产,都能守住我的家产,文初晨要的话,我就给她两百万,她要是嫌少,想要更多,我让她一分都得不到,净身出户。”

沈珂最想的就是文初晨净身出户,听傅志帆这样说,连忙问:“志帆,什么法子,说出来听听?文初晨也有属于她自己的公司,她名下的财产也属于你们的婚后财产,到时候要让她把她名下的财产都吐出来,一分钱都不让她带走。”

“这个……她公司刚开没几年,还赚不到多少钱,她以前赚的钱都在我女儿名下,这个也是我当初同意的,说是给女儿准备的教育基金。”以前夫妻俩说好的,傅志帆赚的钱家用,文初晨赚的钱就存起来给女儿做教育资金兼给女儿存嫁妆。

沈珂吃惊地问:“你女儿小小年纪就成了个小富婆?”

“初晨名下倒是有两处房产,一处是南城区的小别墅,一处是名苑小区的精装房,小别墅一共占地六百平,名苑小区的精装房则是一百六十平方。不过,那是我们婚后第三年,她父母赠与给她的,就算离婚,我也分不到那两处房产。”

沈珂暗暗咋舌,看来文初晨的娘家真的很有钱呀,南城区的小别墅都卖得起,还是占地六百平的,名苑小区的精装房也很贵的。怪不得能给文初晨百万嫁妆带过来帮傅志帆起家了。

这样的话,就算她和傅志帆能让文初晨一分钱分不到被扫地出门,文初晨也不会流落街头,仅是那处房产,文初晨随便卖掉一处,也够她花的了。

她怎么就没有这样有钱的父母呀。

沈珂越发的嫉妒文初晨,也就越加的想毁掉文初晨,让文初晨变得一无所有。

她得想想办法,如何让文初晨变成真的一无所有?

“小珂,饭菜快要凉了,赶紧吃吧,下个月初,有个商业酒会,我要参加,你要不要陪我?”傅志帆转移了话题,他其实比沈珂更想谋算文初晨的钱及房产。

说愿意给文初晨两百万,那不过是个引子,因为他知道文初晨绝对不会答应的,然后她一闹,他就能发狠地说出他的打算。

“你不带我去,想带文初晨那个黄脸婆去吗?也是,那个黄脸婆是不及我年轻貌美了,但人家有生意头脑呀,能帮你赚很多钱,也能帮你谈成很多生意,你都谈不拢的生意,只要她出马就能谈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谈生意的,这么厉害,会不会……”

沈珂故意停止不说。

傅志帆的脸果然黑了。

文初晨出身于小康家庭,家里本就有几间工厂,她很早就会经商,谈生意的确比傅志帆强。不过沈珂这样一说,傅志帆便怀疑文初晨给他戴了绿帽子。

文初晨不知道她的枕边人已经在想着如何让她一分钱都分不到,但又不得不跟他离婚,她在路边蹲着哭,蹲着蹲着,她干脆坐在地上,依旧两手抱膝,埋首于两膝间,哭泣不止。

席少铭无数次想撇下她,就这样不管不顾了,他甚至开着车走了,不过很快又折回来。

下车,他走到文初晨的身边,粗暴地攫住了文初晨的手臂,把她整个人提起来,然后扯到他的车前,拉开了车门,粗暴地把文初晨往车内塞去,再抄起那盒纸巾狠狠地砸到文初晨的怀里,黑着脸说道:“擦掉你的眼泪鼻涕,少了他,你会死呀,为一个负心的男人哭得天昏地暗,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