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原则之外(1/1)

新ak小说 网 www.novelwuxia .com,最快更新总裁,我们都要好好爱最新章节!

她憋了一肚子气,转头走到沙发上往那儿一坐。

看她抱着膝盖和他划清界限的样子,慕景深低低咳嗽两声,“睡沙发吗?”

背对着他,她愤愤的不想说话。

慕景深笑笑,下地走到她旁边,俯身,手指上挂着那个修好了的哆啦a梦玩偶,“等回去之后粘一下就没问题了。”

她背过去不理他,慕景深又把玩偶往下拿了拿,碰了下她的脸,“不要了?”

展念初捂了下脸,恼愤的坐起来,瞪着他,“你想怎么样?我现在是梁震东的妻子,请你放尊重点可不可以!”

“没注册,不合法。”

“等时机成熟我们就会注册,而且就算没有手续我们的感情也是不容许别人干预的――请不要靠的这么近!走开!”

慕景深坐在沙发边上,摆弄着玩偶,“套话就不要说了,我想跟你谈谈心里话。”

“抱歉,我跟你已经没什么可说的。”

慕景深沉口气,但是并没有多少沮丧,很认真的说,“我知道你一直在生我的气,在一起的时候我的所作所为也没有让你感受到安全感,我不找借口为自己开脱,我只想问你一句,从现在开始再没有阻碍,我会改掉所有的不好,一心一意待你,你诚实的告诉我,你心里,是不是还有我?”

埋在膝盖里,展念初低着头,“你也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吧?农夫好心的对待蛇,可是那条蛇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如果你是那个农夫,有一天那条蛇再回来,他还会把它放在怀里揣着吗?”

对这个比喻感到无奈,慕景深苦笑,“我是蛇吗?看到你受伤,我不会比你少痛苦。”

“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你在你的所有亲戚面前,连想也不想就承认了乐乐是你的孩子,我在你心里,连让你犹豫一秒钟的地位也没有,抱歉,我不想重走旧路,也不想再让自己受伤。”

看她歪在那儿发呆,慕景深低了低头,“不相信我了吗?”

“不是不信你,而是不信我自己――我可能没有那种能力让你觉得爱情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不想再浪费时间。”

他坐在旁边,两个人静默的相对着,过了会儿,他说,“你去睡床吧,我睡这儿。”

夜里,外面一片寂静。屋子里的灯没有关,展念初躺在床上发呆,他说明天就有办法,到底是什么,除了画出《残颜》,白烈怎么可能肯罢手……还有震东,他现在是不是急疯了,自己怎么总在给他制造痛苦……

沙发上,慕景深枕着手臂躺在那儿,看着她就在不远处,不用怕一动就会醒来,醒来就会不见,这种感觉很踏实很安心,虽然这踏实十分短暂。

“金鼎奖的作品,这几天会集中拍卖,你要不要去?”

展念初蜷缩在那儿,“不了,我不会再出席什么活动了,展念初这个名字,不会在出现。”

慕景深不以为然,“愚蠢。”

她不想再理他,裹起被子睡觉,明天不管有没有办法能说服白烈,她一定要回去,不然妈妈身体那么不好,出了事她真的万死不辞。

后半夜总算是睡着了,慕景深却难以合眼,靠在沙发那儿坐了会儿,看看她似乎是睡着了,才起身走过去,坐在旁边看着她,眼神近乎贪婪。

不是没有办法,而是真的期盼这样的时间再长一点,自由了,她马上就会离开。他不是蛇,他是蜜蜂,蛰伤她,他的心脏也会被硬生生撕裂死去。

指头拨开她的发丝,他静静的看着她,很想就这样一直到地老天荒。

第二天早上,被太阳光刺得睁开眼,展念初一激灵坐起来。

四周围看了圈,发觉屋子里没有人,她心头颤了颤,急急忙忙下地去穿了鞋,直奔外面,“慕景深!你在哪里!”

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她沿着狭长的走廊跑,撞见个人,揪着他大声问,“慕景深呢!白烈呢!他们在哪儿!”

那人喘不过气,指着不远处,“在楼下花园――慕先生没事……”

展念初丢下他跑下楼,一路上心头怦怦跳,刚起来的时候没看见他,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一下子心跌到了谷底,跑到花园,她气喘吁吁的看着坐在一起喝茶的两个人,咽了下干燥的喉咙,傻傻的以为自己看错了。

慕景深看着她的鞋子都跑丢了,急忙站起来,“怎么这样跑下来?”

展念初看他完好无损的样子,顿时松口气,随即又气得打他,“你居然有心情在这里喝茶!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白烈看她气急败坏的,笑笑,拉开身边的椅子,“我跟慕先生谈条件,也没必要总是拿着枪,大家都要吃早餐的――你也坐下来,大家一起商量。”

看着这两个混蛋,展念初恨不得一人一刀解决了算了,慕景深不想她在场,只说,“你回房吧,这事不用你参与。”

她翻过去一记白眼,走到桌边坐下,看着白烈,“不用谈了,他不会画假画的――你想要钱是吗,我爸留给我一些产业,你自己说想要哪个,我去和律师谈,可以给你的都给你。”

白烈淡淡喝口茶,慕景深走过来拉着她手臂,“不用你的东西就是不用,不用说了。”

白烈看着两人争执,放下杯子,“展小姐,你还是没明白,那幅画的价值是二十亿美金,别说你,就是我们整个门派所有产业加在一起都不够买那幅画,你说我会答应你吗?”

“那你就拿枪来杀人吧!”展念初凶恶的吼。

白烈蹙了下眉头,看着慕景深,“慕先生,你要听你的决定。”

慕景深坐在一边,抚摸了下杯柄,“画假画确实不可能――”白烈眉色一凛,慕景深喝了口热茶,继续说,“不过可以跟你做个等价交换,我知道《南国》的下落。”

白烈眉头一动,“《南国》?不是烧了吗?”

“传闻是烧了,不过事实上,那幅画被埋在地下做陪葬品了,具体的位置不清楚,但大概的方向可以告诉你。”

“如果我找不到《南国》,又放掉你们,那岂不是一场空?”白烈才不肯,“慕先生,这个买卖可不合适,我可没那么有冒险精神。”

“当世几大遗憾被毁的名画,《南国》的价值一直都在《残颜》之前,有真的,何苦要假的?再者,我的技术再好,名声已经坏掉了,从我这儿拿走的画,如你所说,已经要贬值,官方已经被惊动了,所有有关那幅画的消息都会被严密的筛查,想也知道会很麻烦,而《南国》是实实在在的真迹,不怕任何外界干扰,你应该知道,冒险之后紧随的,往往都是际遇。”

展念初看着他,觉得能那么轻松的说出自己名声已经坏掉了,他是伪装的太好还是早已经不在乎这些虚名了?

白烈沉思了下,《南国》确实价值直逼《残颜》,但是因为那幅画众所周知已经毁掉了,所以在仿出来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下落不明众说纷纭那种才更容易让人期待真迹出现。

“在哪儿?”白烈看着他,“如果找到《南国》,确实不需要再复制别的画。”

慕景深摆弄了下杯碟,“传言作者和自己的表妹有过一段不伦恋情,不过他很快出来辟谣,不久之后他就带着妻儿移居海外。他死后,传闻是没有立碑,直接撒入河水里的,其实不是,我有位朋友的父亲曾是他的私人医生,他说,画家去世之后,一部分骨灰被带回了国,包括他最珍爱的一批画作。《南国》画的是春天里嗜睡的少女,作者的表妹,名字里就有个南字――我猜想,那幅画和他的骨灰,都在他的表妹身边。”

“他的表妹按岁数也不可能在世了。”

慕景深淡淡点头,“不过他们的后代还活着,他们俩生过一个孩子,因为近亲结合身有残缺,画家曾经拜托他的私人医生去探视过。这个,给你――”

从口袋里掏出个字条递过去,慕景深继续道,“这是私人医生那儿拿来的资料,只有那孩子的姓名和大概的出生年份,人在哪儿需要你自己去查,不过对你而言,应该轻而易举吧?找到人,其他的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