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通话(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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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辛苦,走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下,“干嘛骂我啊,我不是每天煮饭给你吃――好啦,你辛苦,等你忙完,我煮大餐给你吃。”

他看了看手表,时间紧迫,可是看着她娇美的笑脸,依依不舍的回来搂着她吻下去,她也很乖的回应,虽然是亲密的,虽然一切都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可是……他说不好是少了什么,放开她,和她蹭了蹭鼻子,“锁好门窗,我走了。”

展念初送他出门,叮嘱他小心开车――

回到房间里,她收拾餐桌,洗碗的时候不自觉的擦了下自己的嘴唇――怔了会儿,她叹气低头继续。她知道彼此之间都感觉到哪里不对劲,那种热恋男女间只要单独在一起就天崩地裂的狂热激情是没有的,他们两个在一起,要么感觉是老朋友,要么,就是兄妹……

她甩了下手,看着外面的景色――虽然是异国,但是并没有太大的分别。梁震东说的对,心在哪里,哪里就是美的,可是这一刻,窗外夜色若隐若现,她怀念的还是那片看了二十多年的夜景。

过来之后,她想继续念书,找学校不费一点力气,她知道不是自己的资历有多高多难得,那些名校一口就答应她,是有人提前就帮她打好了招呼。

想起离开病房时自己的衣角被门夹住,开门的时候他也在那里,看到彼此的时候,两个人的眼里都带着惊喜吧――走的时候,他叫自己了,她可以肯定,但是毕竟只是留恋,留恋不起决定作用。她不会为了那一点施舍就高兴的忘了伤疤昏了头。

半个月,半个月想想足够漫长了,他……在做什么呢……

画室。

窗帘层层低垂,灯光有些暗,坐在画板前,沈蜜心专注的盯着面前完成过半的画,隐隐带着兴奋,又有些忧虑,侧头看着一边抱臂同样神色严肃的慕景深,“阿景,这画真的非常的难仿――她的手这里,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复杂的颜色和笔法。还有,资料根本就不完全,那女人手上的戒指,只能模模糊糊看出来是一只鸟,可是到底是什么也不清楚,难道真要自由发挥?”

“容易的画也不需要我们。”慕景深沉口气,转头拿过冰咖啡喝了口,指了指画板,“这里让我再想想怎么画,太晚了,你先去休息。”

沈蜜心伸了下懒腰,“你也休息吧,你身体还没好完全,不要这样操劳。”

慕景深摇摇头,扳过画板正对着自己,抱着受伤的右臂坐在那儿沉思,拿过资料翻起来,他面色凝重。

看他不动,沈蜜心去厨房拿了些宵夜上来,重新进入画室,见他又在抽烟,过来夺下,“又烟又酒,你不想好了是吗?”

显然压力很大,慕景深揉揉额角,“资料不可全信,她的戒指,不可能是凤凰。”

沈蜜心坐在一边看着他,他拿着原作者的履历翻起来,时不时转头用电脑搜索些资料――她叹气,假如只是单纯的一比一复制,那就太简单不过了,这幅《残颜》虽然技法复杂色彩多变,但是毕竟难不住他们这种水平的画家,可是难就难在因为年月久远,真迹下落不明,根本没有人亲眼见过那幅画,流传的样板也几经损耗,许多细节根本都模糊不辨,要复制,除了要技法高超,还要懂得揣度原作者的心思和情感,所以这幅画复原起来简直就像是侦探查案一样,要大胆猜测小心求证,实在是令人头疼。

“这幅画是纪念作者亡妻的,资料说,他太太是位生物学家,会不会那个图案是她发现的某种鸟类?那群混蛋提供的指南也说这个方向比较可能。”

慕景深没说话,翻开原作者履历,他太太最后死于科考期间误被某种有鸟类咬伤,他伤心之下将太太的全部科研笔记烧毁。盯着那页,他摇摇头,“这种假设不成立,试想,画家失去挚爱,愤怒到烧掉妻子的科研成果,他那么憎恨那个凶手,怎么可能还将它画在妻子的手上。”

沈蜜心揉揉额头,“或者他后悔了烧掉资料,为了弥补愧疚?”

“他们最后一张合影是在埃及。”指着资料册子,慕景深眯起眼睛,“画家妻子出事之前,他们已经计划了在当地定居。”

“是啊,可惜。后来画家还把妻子制成木乃伊――咦,虽然挺浪漫的,不过想想还是有点毛骨悚然。”

眉头微皱,慕景深想了会儿,低头拿来一张纸飞快的画出个轮廓,沈蜜心看他用电脑扫描,费解,“你想到什么了吗?鹰?为什么画了一只这么奇怪的东西?”

俯身对着电脑,慕景深敲了敲键盘将图形输入,预设好的软件将图形嵌入《残颜》里,识别了一会儿,屏幕上跳动着绿色的方框。

沈蜜心怔了会儿,反应过来顿时激动不已,“吻合?你猜对了?是只鹰?”

慕景深捂了下右臂,松口气,“那不是鹰,那是‘巴’,埃及神话中会带走灵魂的人头鸟。古埃及人会制作木乃伊,就是因为他们相信在三千年以后,死者的**和灵魂将会重新结合并获得新生。”

沈蜜心对他崇拜不已,搂着他脖子亲了下,“阿景,我真喜欢和你在一起。”

淡淡推开她,慕景深将画板转给她,“知道是什么了,剩下的你来搞定。”

看他神色不太自然的起身,她扁扁嘴,“亲你一下就这样,那你怎么给小初画那种画像的?阿景,你谈恋爱的时候也会很浪漫很孩子气吗?”

他顿了顿,面色如常的起身走开,“不晓得――去睡觉。”

看着他快步走开,沈蜜心心里带着苦涩,画完这幅画,他就要离开自己去找小初回来了吧,他不顾后果的去拼这一次,到底是多舍不得她,宁愿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也要去搏这一回……

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那只人头鸟,她闷闷的将它打印出来――三千年之后身体和灵魂才会重新结合让人重生,那么是不是得到他,也要等到三千年后的下一个轮回……想想就这样失去他,她满心酸楚和不甘。

卧室里,慕景深躺在黑暗的床上闷闷的发呆,猫咪窝在他腿上睡觉,他用指头轻轻抓着它后颈,仰在那儿久久不动一下。

墙壁上,蒙着红色薄纱的女体画静谧唯美,她身体的每一寸他本来都已经熟悉无比,就算不看她,闭着眼也能回忆下来――可是现在,她好像已经离开自己太久了,他快要记不住关于她的太多细节了。

他们在一起的诸多美好他快要回忆不起,一想到她脑子里就会自动出现她跟着梁震东离开的情形,还有她脖子上的吻痕,还有她说以后再也不会回来……

心里突然一阵恐慌,胸口窒息一样的发紧,他急忙回手翻了翻抽屉,拿出两片药丢进嘴里吞下去,一杯水喝的见底,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抱着受惊的看着自己的猫咪,他摸摸瓜瓜的小脑袋,叹息着起身,带它站在窗前,窗外夜幕静谧动人,站在那儿,玻璃上映出他消瘦的脸,他看着怀里的猫,自言自语似的说,“还来得及是吗……来得及……”

梁震东出差后,晚上就展念初一个人在家,说不怕是假的,别说是刚来异国出门十次迷路九次,就是在这种没有邻居的大别墅住个十年八年也还是会害怕一个人过夜的。

躺在床上看书,外面好像要下雨了,树叶哗哗摇晃不停,时不时还有雷声传来。

展念初裹了裹被子,把音乐开大。刚刚震东打电话问她怕不怕,要找人过去陪她,她怎么好意思答应,只好拍胸脯说没关系小菜一碟,其实呢,现在连灯也不敢关,偏偏看的书是探案悬疑类,时不时弄出惊险场面挑战她的心里承受能力。

将书合起来放在一边,明天还要早起上课,她躺好准备睡觉,可是屋子有些闷热,她辗转着怎么都睡不着。

把手机摸过来,她翻看着里面的照片缓解焦虑的心情,家里人和朋友果然能让她感到安宁,虽然走了才半个月,可是真的感觉很漫长。侧躺着,看着看着心情又沉重起来,她随手打开隐藏相册,里面的男人裸着上身躺在那儿沉沉的睡觉,她看了微微一颤,才想起慕景深的照片存在这里很久了,一直都忘了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