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不眷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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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景深淡淡笑了笑,眼神很平静,“我没事。”

景宁看着他那样子,不可能会没事的,他越是憋着就表明他的情绪不平稳。看得出他对展念初是真心的,可他怎么能对他自己那么残忍……

拍拍妹妹,慕景深转头回去开车。顺着展念初离去的方向一路找下去,他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斗争,从知道这件事开始,他心里就很明白自己该做什么,如果不是自己的仇恨,邱俊也不会受到影响作出错事,让邱俊承担,他的前途毁掉,家庭毁掉,爱情也付诸东流,而景宁也同样要陷入无边的痛苦。

不如自己一力承担了,他来抗,展念初就不会真的把这件事闹大,他明知道她的心意,却只能这样利用和辜负。

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自私,也许真的离开,未必是对她不好。

开了会儿车,他终于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的背影看起来很颓丧,几步路走的没精神到了极点。路边有一张大椅子,她把包丢在那里,有气无力的把自己摔到椅子上。

慕景深停了车,她在哭,低着头肩头一耸一耸的。隔着玻璃看了她一会儿,最终还是下了车走过去。

展念初正沮丧的坐在椅子上,听见脚步声就能够分辨到来人是谁。飞快的擦了下眼睛,她不抬头,“如果你想说对不起,不用了,无济于事。”

慕景深从裤袋里掏出手帕给她,“我送你回酒店。”

展念初想笑又笑不出,满心的苦涩,“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无谓的绅士很可笑――我跟梁君涵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我一度认为是世界上最坚固的东西,可是他转头就选了别人,之后也说对不起,也是每次都想尽力对我好来弥补。可是我更恨他,恨到永远不会原谅。”

她抬头看着慕景深,“你们都一样,当面对艰难的时候都选择了放手,连争取的机会都不留。我还需要等待吗?不需要了。”

慕景深静静的看着她,说了句不算交代的交代,“景宁很幸福,我得不到的,希望替她守护,让她替我完成。”

“所以你连犹豫都没有,因为你从来也没在乎过我们之间的感情,或者你从来不认为我们有感情。”展念初拿起包起身。

“不是,你说的不对。”他怔怔的摇头,此时此刻,他突然发觉自己一点都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人。

展念初满心怨怒,看着他那种令人疯掉的平静就怒火更旺,“你轻易就选择了牺牲这段感情,你想告诉我的是什么?你很爱我?”

慕景深看她脸上都是潮湿的痕迹,想伸手去擦,展念初拨开他的手,无力的摇摇头,“你去守护你想守护的吧,我早就知道,我在你心里从没有存在过。”

慕景深看着她抱着手臂走掉,想走一步,却觉得脚上沉重无比。

回酒店迅速的收拾了东西,展念初连夜订了机票回国。

走之前去了医院看乐乐,虽然很想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她的病又耽误不得,慕景深承诺过的这件事她倒是不感到怀疑。

乐乐在睡觉,她远远的在门口看了会儿,孩子多无辜,还有腮腮,自己要怎么回去面对她,她拜托她把人抓出来,她已经知道了谁是作恶的人,却无法将这个事实抖落出来。

走之前,她把一盒糖果留给乐乐,独自一个人上了夜行的飞机,外面的城市和灯火渐渐远离,美好转瞬即逝,一切如同一场梦。

飞机行驶的途中她又一次感到眩晕失重,捂着窒闷的胸口,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坐飞机了――只是奇怪,身体也选择性的娇气,来的时候怎么没有感觉。

飞机飞平稳之后,她拿起眼罩准备睡觉,身边是个胖胖的大叔,再也没有人会给她盖毯子提供肩膀了,苦涩一笑,她擦了下眼睛戴了眼罩休息――

一夜飞行,飞机落地的时候,她心里感到踏实,提了简便的行李下飞机,她深吸了口带着家的气息的空气,心里的阴郁多少扫清了些。

可不幸的是她一回到家还是病倒了,发烧昏迷了好几天才能从床上爬起来。大病一场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一上体重计轻了好几斤不说,昏睡的时候脑子也没什么空余去想痛苦的事情。

病好后,展念初和腮腮谈了谈,乐乐的事已经不是秘密,她在法国正进行积极治疗,倒是没有什么可担心,至于孩子的去留问题,要留到病好之后再说,可是两人的心里都不是很舍得将孩子留在国外送给别人。

至于有没有找到那个凶手,她无法下定决心要不要告诉腮腮,说了,或者不说,都已经对眼前的苦楚无法改变。而慕景深也已经用那样坚决的方法堵死了她的选择,他那么果断,丝毫不给两个人留转圜的余地,想想,自己真是傻得可怜,就算他放弃了,自己还是不得不会为他的家庭考虑。

给腮腮看了自己在法国和乐乐拍的照片,她很开心,虽然还是有阴影在她脸上,可是看起来似乎已经平静了许多。帮助她走出来,才是当务之急吧。

想两人的关系已经走到头了,展念初回到慕景深的别墅取了自己的行李离开,走的时候去画室带走了自己给他画的画像,看着窗边的抽屉,本想拿走生日时送他的贺卡,可是又觉得既然是送出去的礼物就已经没有了处置权,合上抽屉,看了眼桌上慕家的全家福,她想想自己来来去去的也不是第一回闹出走了,可是这次的感觉和以前完全不同,这一次,她预感自己再也回不来了。

几天没见主人回来,瓜瓜很热情的绕着她的脚玩,她摸摸那只坏脾气的猫咪,虽然有些舍不得,可是它并不属于自己。

离开的时候,听见猫咪不停的在抓门,她心里不好受,可没办法,不是自己的,留恋只会让自己受伤。

离开之后的很久一段时间都没有慕景深的消息,她也没有期待什么,他的性格她清楚,可是比赛的作品又不是那么回事了,她很想放弃以慕景深为原型,可是时间不允许,而且这幅画也已经倾注了她很多心血,看着即将完成的人物轮廓,她搁笔停一停,心里又开始起了纷扰。

世界上最狠毒的人莫过于他,不肯给承诺,被逼无奈才开口,可下一刻又毫不犹豫的将她放弃。

忍了又忍才没将那幅画毁了,她耐着性子重新坐回去画画。

没多久,展家出了件不大不小的风波――展裕丰投资失败,上了急火加上身体本身就不太好,所以一下子就病倒了。据说中风进了医院,昏迷好几天都没有醒。

虽然恨展家,可是展念初也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有的事太钻牛角尖也是对自己的折磨,她就算和展家人势同水火,可是过了半百的老人住了医院自己也委实高兴不起来。

庄心碧看见新闻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没有想就叫来展念初,让她去医院看看。

展念初就知道妈妈一定会这样说,推辞无用,只好拿了妈妈亲手煮的汤赶去了医院。去之前她特地跟展家的旧佣人沟通过,确认展惜情母女不在那才过去的。现在的她实在没力气打架吵架。

到了医院,展裕丰躺在那儿睡着,整个人好像一瞬间就老了许多。

把汤交给看护,展念初看他此刻毫无威风可言的孤零零躺在这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就算两个人已经视对方如仇人,可是毕竟他做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父亲,自己小时候,他对自己得的的确确是百般宠爱的。

看他手指甲长了许多,她从背包里掏出指甲钳给他一一剪去,坐了会儿,看护说了些他的情况,展念初给展裕丰盖好被子,收拾东西起身告辞。

刚出了门没走几步,她就听见个熟悉的声音叫自己,回头,她看着来人也不知道说什么,笑的有些尴尬,“怎么把头发弄成这样?”

梁震东揉了揉光秃秃的脑袋,“别提了――我原来多风流倜傥,上个月跟人去探险结果把脑袋摔开瓢了――”指了指自己后脑勺的某处,他心有余悸的说,“当时吓得我还以为自己要一命呜呼了,到了医院医生为了方便处理伤口就给我头发都剃了,光溜溜都可以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