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不测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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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景深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巨大庞杂的书架,也不能排除信件被借阅走而丢失的可能,想找一封信,大海捞针一般。

“你也写封信留在这儿,告诉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坏。”她兀自笑笑,耸耸肩,看看时间,“我回家了,再见。”

看着她走,慕景深攀上梯子坐在她刚才坐过的位置,拿出那本夹了信件的书来,心形信纸已经泛黄,但可见一笔一笔写的极为认真。

“如果有一天你能看见……”他喃喃念出,无法说出口要用笔来表达的情感,往往都是走在末路上的绝望心情。他不盼望有那一天,摇摇头,他将那本书放回原处。

房间里,展念初正调颜料,参赛的作品是时候准备了。

门被敲响,她抬头,就见庄心岚拿了份报纸摇着轮椅进来。

“小初,你看。”庄心岚递过来报纸,指了指一块启示,“展家那死丫头跟你道歉了。”

展念初拿过报纸,是好几天之前的了,可是那时候在忙着照顾生病的妈妈,没有留意这些。

启示由展惜情登出,对尚可可的画像署名问题作出了解释,连同尚先生,慈善机构的负责人都一并发出了道歉声明,按说面子挣得足够了,可是展念初却并没有什么喜悦之情。

“没叫她去坐牢便宜她了,那丫头跟她妈一样的缺德――对了小初,展家打电话来请你过去吃饭,小姨跟你去,看我不把他们骂的狗血淋头。”

展念初急忙制止,“小姨,去那吃饭能吃得下吗?那个家我不会再踏进去,要谈,我也和展惜情单独说。”

“没人跟你撑腰怎么行呢?”庄心岚摇头,“看小姨如何让敌人闻风丧胆,你太弱了,学着点。”

展念初接着调色,低头笑笑,“小姨你的火力是天生的,学不来――对了,上次给你打电话,电话里好像有个男士,谁啊?”

庄心岚白她,“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小初,小姨跟你说的事你想过没有,画画没出息的,你看你成天坐在那儿累不累――跟我出国去吧。”

展念初放下笔,“小姨你怎么啦?出国又有什么好,我除了画画也不会别的啊,难道你要我跟你做生意?我哪会。”

“不用做生意,我不是说了我拿到了一笔赡养费,你喜欢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

展念初只想笑,“小姨,你是不是寂寞了?那你就接着去恋爱结婚,最好生个孩子,这样就不怕你的钱没人花了。”

庄心岚连连呸她,“死孩子净瞎说――”

展念初笑笑,庄心岚看着她坐在那儿认真的开始画画,画布上的色彩组合也看不出规律,她静静看了会儿,问道,“小初,你想过你爸吗?”

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展念初一切如常,淡淡说,“想过。”

“那要是有一天他回来找你了……”

打断她,展念初冷淡的说,“他最好别回来。”

庄心岚闻言只能叹息,她虽然没有什么大反应,可是眼里除了憎恨还是憎恨――试问哪个孩子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接受那个从未露过面的父亲,养恩远大于生恩,他想认回女儿,太难太难了。

展念初看小姨发呆,就说,“他也不会回来的――小姨,我宁愿相信他不在人世了,这样会少讨厌他一点。”

庄心岚坐在那儿,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下了。

第二天下午,展念初和展惜情单独见面。

餐厅里放着优雅的音乐,咖啡端上来,展惜情淡淡喝了口,看了下对面的男人,“你确定你坐在这里对化解矛盾有作用?”

梁震东一直往窗外望,“我只确定我坐在这里可以防止两个女人扯头发打架。”

展惜情看着他,忍不住摇头笑笑,“我以未来大嫂的身份劝你一句,那女人不是你想的那么单纯――她和画神慕景深有染,这个你是知道的吧?”

“造句,你跟我哥有染。”梁震东举了举咖啡杯,敬她。

展惜情不悦的皱眉,“我好心劝你的,你难道不介意和别的男人分享同一个女人?”

梁震东拿眼角瞥她,“我会让她放弃其他选择自己心甘情愿走到我身边来――你的前车之鉴我就不效仿了。”

展惜情冷嗤一声,端起咖啡慢慢品尝。

楼下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梁震东很自觉的端起咖啡杯走到身后的座位里面去。

展念初进了门,看到展惜情的所在径直走过去。

放下包坐在那儿,展念初拒绝了服务生的点餐,直接说,“说吧,我给你的时间足够久了。”

展惜情看着她,“你要我说对不起吗?不过我想你应该不需要这个。”

展念初用纸巾擦了擦鼻子,“我不需要,你也得说,不是吗?”

展惜情挑了下嘴角,从随身的手袋里掏出一本美术刊物,“翻开看看吧,对你有用,我说的对不起也不是真心的。”

展念初打开刊物,她已经用书签做了记号,她翻到那一页,眼睛顿时瞪大了――

“画风和你很像是吧?我第一眼看见的时候还以为是你换了个名字发表的作品。”展惜情看着她震惊的样子,慢慢喝了口咖啡,“不过看你的反应,应该不是了。”

展念初死死的盯着那幅画,赤脚坐在花坛上的小女孩,眼神带着几分纯真和茫然,穿着半旧的蓝色连衣裙……她觉得口干舌燥的,心脏的剧烈跳动声快要震得耳朵发疼。

作者署名athena,她无法判断出到底是谁做的――可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已经准备到一半的参赛作品被别人给抢先发表了。

展惜情看着她惊怒的样子,“我打电话去问过杂志社,他们说投稿的人寄来作品的时候就是匿名,并且要求杂志社保密他的全部资料。”

展念初看了眼那幅画最后的作者自白,对方称这幅是她在看到朋友家的女儿时候产生的灵感,孩子纯真的眼神令她心境清澈……

合上杂志,展念初看着对面的女人,展惜情看她攥着拳头,“我只能说你很倒霉――是你打算用来参赛的吧?光凭画风相似是没法让所有人信服的,如果你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这幅画的构思来自于你,恐怕你连打官司都没办法。而且,就算你证明了这幅作品是你的作品,参赛作品也曝光了,你也要重新选材。”

展念初握着水杯,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突然的状况――作品是藏在自己脑袋里的,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怎么会丢呢?

想了会儿,她突然想起那天自己的背包被抢走,里面的素材本就有这幅画的雏形,可是明明看着歹徒将包扔进河里的……歹徒又不懂美术,怎么会偷走她的画来发表呢……

“看来你得罪的人不是一般的多。”展惜情耸耸肩,“这消息我告诉你,你觉得是当道歉也好,当落井下石也好,我们这间的这一役算是结束了。”

展念初坐在那儿,带着苦涩的笑了笑。

“别以为是我做的。”展惜情拿起包,“比赛,我倒是希望堂堂正正的进行。”

看着她走,展念初慢慢的卷起杂志,站起来往餐厅外走去。

梁震东见她起身了,急急忙忙跟出去,展念初一路下楼,有些失魂落魄的――怎么证明那幅画是自己的,原稿丢了,存在手机里的草本也丢了,自己又没有任何证人……

证人……

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跟慕景深说过这个创意,抛开感情不谈,他作为前辈也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她已想不了太多,匆匆忙忙就拦车要去找他。身后的梁震东见她没头没脑的冲到马路边,急忙过来拉住她,气急败坏的吼,“怎么了你!路也不看!”

展念初回头看见他,心里还是慌得一塌糊涂,愣愣的说,“震东,我参加比赛的作品不能用了,我准备了半年多才有了个雏形,现在离比赛就剩三个多月了,我要重新准备,我什么也想不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