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天亮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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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只要我能做得到，我就依你。”
“你能做得到。”田凤说：“如果我怀上了你的孩子，我只求你，当我生我们的孩子的时候，我求你回来陪伴着我。哪怕你工作再忙，你都得回来陪我。因为你才是我的依靠，才是我们母子平安的保证。”
“是吗？”
“是的！你还是我爱情生活里的那盏指明灯呢！”田凤说道：“有你在我的身边，我才觉得有希望和感到温暖。”
“田凤！我向你保证，到你生我们孩子的时候，我一定回来陪伴着你，与你分享我们幸福的爱情！”
蓝锦高的话，在田凤的心中成了男子汉一诺千斤的诺言。此时，东方露出了鱼肚白，一缕晨曦渐渐向四周闪亮开来，天亮了。
牛来坪的早晨，山岚缠山，林鸟啼林。一条山涧“叮咚叮咚”从枫树坡的林中流过，顺势向山岗的方向流淌。蓝锦高、田凤双双走下枫树林，直到桃花林的路口，彼此才依依不舍地分手。
往事如风，挥手之间即过。
蓝锦高没有料想到，田凤竟把他的一句安慰话，当成刻骨铭心的诺言。想想当初，不安慰她行吗？
十个月一恍而过，事过境迁，田凤不是他合法的老婆，却要为他生孩子。现在两人同住一屋，同坐一床相互陪伴，蓝锦高暗暗自责和内疚，他们名不正而又言不顺。
“田凤，没有外人知道你未婚先孕的事吧？”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外人知道我们的事！”田凤说道：“一旦有人上山岗来，我就到后山的山洞中躲藏起来。”
“没有外人知道你怀孕最好！”蓝锦高为田凤担心。照目前的情况看，村上的人还真的没有发现田凤未婚先孕的事。现在田凤要生孩子了，田凤未婚先孕的事情还能瞒得住村上的人吗？
“锦高，我不在乎外人知不知道我未婚先孕的事。”田凤说道：“自从我知道你把瑶青带回加则村做老婆以后，我就已经不在乎那些所谓的名声了。”
“可是我在乎！”
“你在乎有什么用？我就要生了！”田凤担心蓝锦高对她的孩子不利，严肃起来，说道：“锦高，我可告诉你，你千万别打我孩子的主意，要是你打我孩子的什么主意，我可跟你没完！”
“田凤，你想到哪里去了！”
自从和瑶青成为合法的夫妻之后，蓝锦高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田凤的的名声。蓝锦高自责说：“田凤，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
田凤见蓝锦高太过于自责，轻轻地摇头说：“锦高，事情发生到了这一步，也不完全是你的错，你别太在意了。”
“好啦！你也别说太多的话。”蓝锦高见田凤双手去扶着大肚子，脸露痛苦之色，说道：“看样子，好像是快生了吧？”
“是的！”田凤点点头说：“听我妈妈说，如果顺畅的话，孩子今晚就能生下来。锦高，你说说，我生的是男孩子还是女孩？”
“我哪里知道？”蓝锦高说：“不管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是我们的孩子，我一样喜欢。”
“我要当妈妈了，锦高，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你高兴吗？”
“我高兴！当然高兴了！”
我快要当爸爸了，哪有不高兴的理由？然而，蓝锦高的内心深处，心情难以言表。这个爸爸呀！我愿意当，可当得有点名不正言不顺。而在瑶青那边，爸爸当得虽然名正言顺，尽管那个也是自己是孩子，可他一万个不愿意在那边当孩子的爸爸。
蓝锦高暗中唉声叹气：哎！看来我愿意不愿意，都得当人家的爸爸。而且一下子就得当两人的爸爸，你看看我，这爸爸当得可够光荣的。蓝锦高禁不住自嘲地笑起来。田凤见了，问道：“锦高，你笑什么？”
“我笑……”蓝锦高想了想，指着田凤的大肚子，靠近田凤的耳根笑说耳语道：“里面不会是双胞胎吧？”
听了这话，田凤羞赧地揪住蓝锦高的耳朵，轻声地笑说道：“我的肚子这么大，你说呢？”
“轻点，我耳根痛！”
“嘘！”田凤朝门外指了指说道：“我妈妈在屋外呢！”
蓝锦高和田凤面面相视而笑。自嘲之后，蓝锦高想得最多的还是田凤和孩子今后的名声和生活问题。现在除了家里人知道田凤未婚先孕的事情之外，已经瞒天过海瞒住了众人。可孩子一旦出生，世人的耳目，想瞒也瞒不住的。
如果人们知道田凤未婚先孕的事，他们怎么看待田凤？社会的道德观念本是评判人的一道标准，逾越了这道标准，人们的唾液不淹死人也弄人一身脏。
况且蓝锦高知道，加则村的赌王加流氓刘炳清一直叫嚣要娶田凤做老婆。想到这里，蓝锦高感到后怕，暗暗为田凤和孩子的命运担心。
进入子夜，田凤的腹痛越来越加剧。李秀莲早已为田凤做好生孩子的准备。听到田凤叫唤她的声音，她赶忙走进来。她见田凤腹痛得大汗淋漓，知道田凤正在临盆分娩了。
田凤强忍生孩子的疼痛，尽量不叫出声来，以防进山打猎的人听到。子夜正时，田凤顺利生下一个男孩，母子平安。
蓝锦高与田归农静坐在堂屋里等待，他们听到田凤的房中传来婴孩的啼哭声，知道田凤把孩子生下来了，烦躁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下来。蓝锦高暗中猜度，田凤生的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田归农看着蓝锦高在想着什么事的，心里觉得别扭。你真是个无耻之徒，让我怎么看都不顺眼，怎么说都不顺口。田归农暗骂蓝锦高说：你还真不是个人！让我叫你什么好！我一看到你心里就窝火。
蓝锦高当然知道田归农在鄙视自己，可他无话可说。蓝锦高自认理亏。谁叫你把人家的女儿搞得未婚先孕？
田老爷听到婴孩的啼哭声，睡意没了。他乐开了怀，起床走进堂屋，乐滋滋地笑道：“好呀！好呀！管他什么名不正言不顺的，孩子生下来就对啦！归农，你过来，我有事与你说。”
田归农来到父亲的面前，田老爷对他说道：“归农呀！今后就别老在孩子的面前说什么名不正言不顺之类的话了。你给我记住，人呀！难得四世同堂！眼瞧我已经四世同堂，你可要给我听好了，田凤孙女生的这个孩子从今起，不管他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他就是我们田家的子孙，知道吗！”
“爹！这……”田归农见父亲的高兴劲欲言便止。田归农的本意，是不想让田凤生的这个孩子归属田家祖宗的名下，他已经考虑好，等孩子一生下就把孩子送走。这时，李秀莲已经处理好田凤生孩子的事，把包好的孩子放在田凤的身边，说道：“这孩子好可爱咧！小不点，你好好地睡在你妈妈的身边吧！呆会儿才让你吃，你可不要调皮啊！”
李秀莲走出田凤的房间，告诉田老爷子和田归农说田凤生了个男孩。
“好好好！”田老爷听到儿媳妇说孙女生了个男孩子，连说三个好字：“是男孩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