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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真会煽情,我也要把这束花带回我的祖国。”

在曲宁离家出走近30天后,曲副司令终于没能等回他的儿子。他思忖再三,开始去拨打公安局陈局长的电话。陈局长和曲副司令是同一个车皮拉到部队的老乡加战友。过去,他们在同一块训练场上摸爬滚打,在同一条战壕里出生入死。南线战事结束后,部队换防,他们又一起来到了现在的武汉。后来,他们一个继续留在部队,一个转业到了地方,但两人还是经常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按说,在他们之间,说话办事都很方便,不会有什么顾及的。可是,在电话接通后,曲副司令还是半天开不了口。他操着话筒,就像新兵蛋子第一次操起手榴弹,生怕在手中引爆,却又吓得忘了扔出去。

吻过多少男孩?我记不住啦(3)

“老陈,我是给你报案的。”半晌,曲副司令嗫声嗫气地说。

陈局长以为他在开玩笑,就用玩笑以对:“又和嫂夫人干仗了吧,被嫂夫人打了?别人打人我可以管,嫂夫人打人我可不敢管哟。”

曲副司令急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开这种玩笑?”在电话里,他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对陈局长说了。他说:“曲宁离家出走,与那个流窜来汉的北京女子有关!”

陈局长听后,安慰道:“老曲啊,这事你放心,我这就安排下去!”

几天以后,陈局长传来消息:广州市公安局在一次对全市流动人口进行例行检查中,查获了一批“三无”人员,其中有一人与曲宁的特征十分相似。曲副司令闻讯后,立即指示机关派一名保卫干部配合公安干警南下广州。

的确,曲宁就在广州。不巧的是,在广州市民政局收容站,工作人员告诉他们,就在昨天,有一个女子在付清了2千多元的留置费后,将他领走了。

保卫干部查看了收容人员登记,在编号03217的一张纸片上,有这样的记载:姓名不详,性别男,年龄21岁,身高180cm,籍贯不详,身份不详,口音普通话,会说武汉话。

保卫干部对随行的公安干警说:“这个可能就是曲宁!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那个干警回答:“如果他们还没有离开广州,就有可能找到。如果离开了,事情就有些复杂。”

他们告辞了收容站,拦了一辆的士,向广州市公安局驶去。

曲宁是在收容站看到一张《羊城晚报》后找到果果的。他拿着那张印有果果大幅照片的报纸,对收容站的工作人员说:“她是我的女友,她可以证明我的清白。”工作人员拿过那张报纸,“图片说明”这样写道:南国风广告模特大赛昨日在羊城落下帷幕。来自南粤影视制作公司的21岁签约演员果果夺冠。

那个工作人员朝曲宁翻了翻眼皮。“你有毛病!”

曲宁冲他做了一个鬼脸。“你借我打一个电话,我进来时被你收走的那l千块钱归你!”

曲宁通过114台找到南粤公司,又通过南粤公司找到了果果。在广州市民政局收容站的一间接待室,他们相视了很久,但谁也不肯相信眼前的这个事实,一个是流光溢彩的果果,一个是衣衫褴褛的曲宁。

沉默,使双方都有一点难堪。他们想过的人,他们找过的人,现在突然出现在了各自的面前,竟然那样陌生。果果扬起头。“你是闪了?还是死了?”

曲宁有些木呐。“我......”

果果继续说:“我给你寝室打过好多电话,知道你在回避我!”

曲宁解释道:“那是我爸找人看管我。”

“看管?”果果冷笑一声,“你几岁了?在你的字典里还有没有‘反抗’这个词?”

“你要我怎么反抗?”曲宁的嘴唇翕动了一下,“我简直快要死掉了!”

果果突然上前,紧紧地抱住了曲宁的肩头。“我操你妈,你还没死啊!”

“在没有见到你之前,我是不会死的!”她的嗔怒反而使他感动,眼眶不禁有些潮湿。

果果松开手,她发现她把曲宁抱得太紧了,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算了,不说了。”

曲宁害怕果果松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从天安酒店离开你,我整整等了你一个月,整整找了你一个月。还要我等多久、找多久,你才可以满意呢?”

她惊诧于他的莽撞和他的执着,轻轻吻了他。

那个指望发一笔意外之财的收容站工作人员,站在一旁,目睹了他们相认的情景,一时口呆。他在想,这乞丐成群的地方,竟也藏龙卧虎,真他妈的邪门了。

“走吧,我们去吃牛排!”果果拉起曲宁的手。

在加州牛排馆,果果要了两份咖喱牛排。曲宁迫不及待地举起刀叉,把一块块带有血丝的牛肉,急切地塞进嘴里。他边吃边说:“我实在是太饿了。”果果才吃完几勺通心粉,曲宁就已吃完。她把自己的那一份送到他的盘子里,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离开牛排馆,曲宁心满意足地吁了一口长气。这时已是中午,他说:“我想午睡。”果果带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