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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安安说:“算了,反正我是一只土跳蚤。”

走到一楼客厅,安安停下了,他踮起脚,看了看琳琅满目的博物架,有一只小巧玲珑的绿玉苦瓜不错。他在心里说,对不起四姨了,我拿去做个纪念。

走在大街上,安安又高声嚎叫:为钱生,为钱死,为钱奔波一辈子;吃钱亏,上钱当,见钱照样还得上;有时起,有时落,一生只能这样过。

这一次,没有人听见他的嚎叫,谁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这样嚎叫。

“停!”随着容浩的双手在空中往下一压,“愤怒的狗眼”摇滚音乐会排练现场顿时偃旗息鼓。在休息的片刻,容浩召集乐队成员又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

他说,再过几天各大专院校就要放假了,国庆节期间,很多同学都要出去旅游,我们不如把晚会的时间改在9月28号。搞这样大型的晚会,我们还是头一遭,以前搞的那些都是兼有营利性的,没有什么反响。这次要搞,就搞成纯公益性的,争取一炮打响,出效果、出彩头。我再从其他乐队找几个人来友情客串一下,效果肯定好。

他的一番话,让先旗他们几个人振奋不已。大家对晚会的时间都没有什么意见,但演出场地一时难以确定下来,在剧院租场太贵。先旗说,不如到师大学生会去联系一下,看能不能借用师大的礼堂。

江小扬和陈曦都是在校大学生,他们说这个主意好。容浩同意了,他又说,现有的调音台效果不好,是不是趁这个机会,把我们以前演出收入的几万块钱拿出来,大家再凑合一点添置一部新的?

这笔钱原先说好了,等国庆节一到,大家分红。现在容浩提出来要购置调音台,反正是用在乐队的发展上,几个人也就没有说什么,问题是现在每人要再交多少钱?交多了实在拿不出,交少了调音台买不回来。

容浩进一步说,省歌旁边的艺海琴行老板是我的朋友,从他那里买要便宜一些。大家克服困难,每人先垫付2千,等以后赚回来了,再算账分红。

先旗率先举手表示赞同。刘汉生也说行。江小扬和陈曦说,那我们就赶紧打电话回家吧,让家里寄钱来。

其实,先旗比他俩的经济状况还要糟得多,他一直等着这笔钱交房租,交电话费,交网络使用费,还要买回和艾米够吃一个月的食物,还要去药店买回必需的药品。但为了艺术,总得有所牺牲。于是,他第一个答应下来,愿意承担这笔经费。他心想,等到散会以后,再去想想办法吧。

艾米买回彩纸,扎制了一些彩条和彩灯。她还发挥自己的专业特长,画了许多广告张贴画。她很满意自己的作品,一把变形的酱红色吉他,竖着排列了6行英文广告词,分别代表吉他的6根琴弦。在吉他图形的下端,两行美术体中文字分别写有晚会的时间、地点。

艾米有意在张贴画上留下空白,只等地点最后一确定,就可以立刻填补上去,再拿到街头和各大专院校去张贴。整个设计简捷、明快,还有些另类、前卫,具有视觉的冲击力。

她认为,先旗的摇滚是先锋的、叛逆的,欣赏者要跟上这种创新的速度,必须要对先旗他们所表现的摇滚艺术所有了解,还要有所包容。她期待她的广告能够起到媒介的作用,让越来越多的欣赏者走近摇滚,去亲身体验艺术的本质。

做梦都想捡着花花绿绿的钞票(1)

曲宁的母亲近来总是恍恍惚惚的,她找遍了曲宁有可能去的所有地方,还是没有曲宁的任何消息。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学校那边的除名公告已经张贴到了教学楼和学生宿舍楼前,并在同学中间引起了种种猜测。有几个和曲宁同寝室的同学还给曲宁家中打来电话,询问曲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让曲宁的母亲非常难受,也非常难以回答。

她思来想去,曲副司令对自己总是不冷不热的,一辈子了,也就指望这么一个儿子,现在连儿子的下落都不知道,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呀?她越想越气,就直接去了曲副司令上班的军分区机关大院。

在军分区机关大门口,哨兵礼貌地行礼,然后问她找谁?她说:“我找曲副司令。”这些哨兵都是最近从基层连队挑选上来的,他们一时还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曲副司令的夫人,便例行公事地说:“证件!”曲宁的母亲一听那哨兵的口气,就生气地说:“我没带证件!”哨兵又问她:“那你是曲副司令的亲戚还是熟人?”曲宁的母亲烦了,粗声粗气地回答:“我是曲副司令的老婆!”哨兵一听,赶忙说:“您等等,我打个电话进去联系一下。”

曲宁的母亲不等哨兵拿起电话,就直接朝里走,哨兵拦也拦不住,但又不能脱哨,就只好在电话里面向办公楼的哨兵交待了几句。

来到机关办公楼,门口还站着两个哨兵。哨兵把手往曲宁母亲的面前一伸,声音不高不低地说:“同志,请出示会客证!”她气恼地回敬:“我不会客,我找我老头子!”哨兵说:“对不起,您没在接待室登记,不能入内!”

曲宁的母亲气不打一处出,心想,不就是一个破门吗?当年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