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2(1/1)

你们慢慢玩,慢慢玩啊。”

令人费解的刘加溜到了酒吧前台。他掏出一只硕大的光面牛皮钱匣,让侍应生给曲宁和果果送去了两支“喜力”,然后跳将起来,落坐在一只镀铬的高脚圆凳上。他手握高脚玻璃杯,朝这边一扬,并点头微笑。那意思是,怎么样?老同学,在女孩子的面前,我给足了你面子吧?

果果不忘还敬了刘加一个答谢的手势,她右手的“ok”指形快起快落。看得出来,她有些敷衍搪塞,并不十分感激眼前的这两支“喜力”。你把你的喜欢强加给了别人,仅仅是为了换回一个刻意的手势而已。

她再次面对曲宁,突然冒出一句:“你今年多大?”

“21。你呢?”曲宁顺从地回答,又试探地反问。

她有些心不在焉。“我当然比你老啦,23。”

“23也老吗?不老吧,看你顶多也就20啊。”曲宁故作风趣地说。

果果牵强地一笑:“呵呵,是吗?那我得谢谢你,就算我们同岁吧。”

“呵呵,也许。”曲宁也附合地一笑。

果果神情飞扬:“那我们做朋友了?”

“行啊,有什么不行?”这一次,曲宁爽快地应和了她的话。

果果站起身来,拉着曲宁的手说:“像他们一样疯狂。”

我们没有性别,也没有隐私(1)

“我是他们中间最疯狂的一个!他们的疯狂只是身体的宣泄,而我的疯狂是情感的畅达。你看,我叫他老公,他叫我老婆,可我们是无性同居。我们没有性别,也没有隐私......”

曲宁不会跳舞,所以拒绝了果果的邀请,他坐在艾米的身旁,听她这么平静地说。真看不出来,这个样子有点不合群的女人,可以和他一见如故,可以毫不掩饰地将自己的感情生活袒露无遗。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曲宁朝舞池中眺望,那是先旗嚣张不羁、目空无人的身影。他正满头大汗地大喊大叫,但听不清他在叫喊什么。

他就是艾米所说的“老公”。曲宁当然知道这个风靡中文系的新词:“老公”亦即“劳工”。就是女生进食堂时找来的饭票子,上楼时找来的人梯子,外出时找来的花架子。曲宁怀疑艾米别有用心。

“在说先旗之前,我想说的是果果,她是我表妹,一个疯里魔气的死丫头。我是通过她才认识先旗的,3年前,我生日那天,她把先旗带到我的面前,说是送给我的一件生日礼物。我当时简直就要笑岔气了,因为我当时的男友就在我的身边。喔,我忘了告诉你,我先后谈过3个男朋友,最长的相处一个多月,最短的才一个星期,刚才说的那位,那天刚好相处了一个星期。见过先旗后,我就和那个人分了手,不是他和他们不好,而是他们太健康。真的,说来没有人相信,我那时特想找一个病恹恹的男孩做我的男朋友,试着去照顾他,疼爱他。先旗的样子是那种病态的无精打采,我见过后就无法自拔了,觉得我的男朋友就应该是先旗这个样子。于是,开始和他恋爱,然后同居。”

“你可以不告诉我这些。”曲宁的抢白是从“同居”这个词开始的。事实上,他是一个羞怯、谨慎而又警惕的学生。真有无性同居吗?女人的伪善犹如潮头一般,总是把那些肤浅的浪花冲上堤岸,而将暗涌的惊涛深藏心底。

“呵呵,对不起,我有点晕了。”艾米中断谈话,再也没有提起无性同居的话题。在这个偷窥与被偷窥的年代,人们将隐私进行到底。当你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与另一个局外人讨论隐私问题的时候,他会认定你真是一个疯子!

一般说来,疯子都是这样的,他们生活在这个浮躁不安的世界,每时每刻都在大众面前公开意淫。如果一个男疯子和一个女疯子在一起,没能发生什么可称为故事的事件,那实在是毫无道理可言。不信,你看看眼前的这群人吧!曲宁这么想着,觉得特别无聊,特别恶心,他又去数房顶的灯光。这一次,他数到的数目是73只,离刚才差了1只。曲宁使劲地摆一摆头,只觉眼前斑斓一片,有无数只发毛的光圈,在空中晃来晃去。

他揉了揉有些胀疼了的眼睛,深吸一口气,从头数起。

凌晨2点多,果果一群人从舞厅出来,在大学门前的大排档继续喝酒、吃烧烤。安安盯上了曲宁,他把满满一杯啤酒推到曲宁的面前,说:“干!”

曲宁有点着难。“实在不行,我喝一口可以了吧?”

安安鄙夷地说:“就一口哇?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果果听见安安的话,有点生厌。她冲着他喊道:“你丫有种!谁像你‘酒煲’啊?!”

安安掉过头,朝果果一挤眼:“我倒!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莫强求嘛。”

果果把那杯啤酒夺过来,一仰头,倒进了自己的嘴里。“你要比试就和我比试好了。”

先旗和艾米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直夸果果侠义、痛快。果果把酒杯又举到先旗的面前:“要不,咱们比试、比试?”

先旗摆了摆手,顺手搭放在艾米的肩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