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1/1)

,赵县令肠胃不适,暂且留下缓一缓。”

欧泰是个知情识趣的,连忙躬身告辞。

本还笼罩在一py云中的有姝立刻云收雨住,晴空万里。万万没想到吃撑了还有这等福利,能单独留下与主子相处。这就是y差y错,歪打正着啊。他心里美滋滋的,腮侧的小酒窝也跟着若隐若现。

玄光帝不确定地暗忖:这是开心了?怎么吃撑了反而开心了呢?或许朕并不如自己想得那般了解小赵县令?

亲手把人扶到偏殿,安置在躺椅里,他摆开促膝长谈的架势,“赵县令祖籍何处?”

“回皇上,微臣乃京城人士。”

“此次调任,你想去哪儿?外放或留京?”

有姝自然想留在京城,又担心主子另有安排,只得闷声道,“但凭皇上调遣。皇上让微臣g什么,微臣就g什么,想派微臣去哪儿,微臣就去哪儿。为了皇上,微臣甘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他字字句句都发自肺腑、情真意切,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看过来,竟让玄光帝产生了自己是他的整个世界的错觉。然而错觉终归是错觉,玄光帝比任何人都了解有姝,他是典型的外热内冷,看着乖巧温顺,实则戒心极强,需得耗费许多精力才能稍稍撬开一丝心防。

这也就更突显了此情此景的诡异。照有姝不卑不亢、耿直木讷的x格,实在g不出溜须拍马、逢迎讨好之事。那么问题来了,他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难道真的很仰慕朕?玄光帝颇感困h,也就更难以招架热情如火、口甜如蜜的有姝,于是不得不僵y地转变话题。

“在京里等了半个多月,你平日都怎么打发时间?”

有姝从不在主子面前撒谎。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脸颊慢慢涨红,嗫嚅道,“就是吃饭、睡觉、玩耍,倒也没g什么。”若是时光能够倒回,他一定每天认真读书,好叫主子刮目相看。

这就对了,这才是朕认识的有姝,不欺不瞒,有事说事。玄光帝暗暗点头,继续追问,“都玩了什么?”

若是换个人,必定把这话圆过去,然后标榜自己如何勤奋不辍。但有姝太实诚了,明知不妥却还是y着头p道,“启禀皇上,微臣ai玩虫子,就抓抓金g子,斗斗蟋蟀什么的。”

果然不懂得撒谎,连这点小嗜好也敢当着皇帝的面往外说。玄光帝心里暗笑,恨不得把小赵县令拉过来,狠狠揉两下。

有姝懊悔不迭,若早知道主子会打听自己这些天的动向,就不该留下来消食,然而对主子撒谎更不应该,便只能问什么答什么,有什么说什么。半个时辰后,他抹着额头的冷汗出了乾清宫,回家呆坐在窗边,忽而呵呵傻乐,忽而抓耳挠腮,表情十分纠结。

阎罗王恰在此时出现,沉声问道,“怎么了这是?”

有姝早已习惯了对方猝不及防的试探,假装自己毫无所觉。他现在得想办法留在京城,这样才有机会见到主子,若是外放出去,至少三五年别想回来。三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谁能保证不会发生变故?对了,主子今年二十五六了吧?有没有立后封妃?思及此,他像吃了一整颗柠檬,脸都皱成了一团,心里更是酸涩得厉害。

阎罗王见他不肯搭理自己,并未像往日那般一笑而过,反倒伸出手,用力捏了捏他脸颊,“想什么呢?脸都皱成了小老头。”在现实中见过一面之后,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猜不透小赵县令的心思,这种感觉糟糕至极,必须得找补找补。

有姝略养肥了一点的腮r被扯得变形,泪珠挂在睫mao微微颤动,却还强装无事。

阎罗王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将他两边腮r一同揪住,“别装傻,本王一直知道你有yy眼。”

果然知道!有姝说不清是紧张恐惧多一点,还是如释重负多一些,连忙拍打他手背,含糊道,“放开,我不装了还不成吗?”

“今天你入宫了?”阎罗王意犹未尽地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腮r,这才放手。二人一路跋涉,早已培养出许多默契,即便刚戳破能看见彼此的事实,相处起来也十分轻松随意。

有姝不答反问,“皇上有没有立后纳妃?”对于一名七品芝麻官而言,皇帝的后宫之事就像神话传说那般遥远,此前他也就没刻意去打听,旁人更不会随意谈论。

“你问这个作甚?你今天见到玄光帝了?感觉如何?”阎罗王眸光微闪,不经意间泄-出一丝紧张。

有姝却因存着心事,没能察觉,执拗地追问,“皇上到底成婚没有?”

“他成不成婚与你有何g系?”

有姝低下头,一层艳-丽红晕缓缓从耳际蔓延到脖颈,双手下意识地揪住腰间玉佩,反复拉拽其下的丝绦。这幅小nv儿作态十分反常,令阎罗王瞬间领悟,不敢置信地道,“你莫非……对玄光帝有什么绮念不成?”

所以说,这就是他今天频频失态的原因?现在想来,他的种种表现恰似急于讨好心上人的少年,透着j分窘迫与热切。然而他只与玄光帝见过一面,自己却陪着他走过万水千山,就算喜欢,也该先喜欢上自己才对!

明知玄光帝与自己同属一人,阎罗王却终究意难平,诘问道,“你到底喜欢他哪点?权势?地位?相貌?会不会太过肤浅?”当然,最令他感到惊讶的还是小赵县令居然喜欢男人,害他白白担心了许久。早知如此,他在遂昌县时就该下手了。

有姝连忙辩解,“当然不是。喜欢就是喜欢,哪有什么理由?”

“你们才见过一面吧?为何就喜欢上了?本王陪你跋山涉水,一路相陪,怎不见你喜欢本王?”阎罗王也不知自己在与谁置气,总之心里很不痛快。

“所谓的一眼万年不正是如此吗?”有姝纠结道,“谢谢你一路的保护与陪伴,我也很喜……”话未说完他就惊觉:原来此人在自己心里的地位,竟然已快与主子持平了。即便与主子重逢之时,他也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对方,并且迫切渴望着对方的拥抱与安w,哪怕那拥抱是虚幻的,安w是无言的。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会朝秦暮楚、三心二意起来?有姝似被雷劈了一般,张张嘴,难以成言;眨眨眼,yu哭无泪,表情窘迫而又内疚。

阎罗王目光如炬,怎会发现不了他的异常,一语揭破,“难不成你也喜欢本王?”这下子,他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这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