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1/1)

地上飞快划拉:启禀大人,李贵是喝醉后平躺,被自己呕吐之物呛死。尸t之所以全身骨头断裂,乃孔老三j个今早反复摔打所致,与大人无关!

三名苦力不会写字,捂着鲜血淋漓的嘴含含糊糊地说话,叫旁人根本无法分辨。但即使半个字都没听懂,大家却都明白,他们定然也是在承认罪行。

之前还不停喊冤的狱卒已被吓得两g战战,肝胆yu裂,无需县太爷审问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们如何密谋陷害大人的事全j代清楚。其余j名衙役、胥吏也顶不住压力,跪下认罪。

有姝并不废话,直接扔出j支刑签,把人拖下去狠狠地打,打完各自写好罪状,然后画押,按照罪名轻重分别判刑。处理完李贵之死,李家村的人也到了,他接着审问李二狗的j个小罗罗。因有昨晚被抓入地狱施以极刑的梦境威慑,j人均供认不讳,甘愿受罚。

不过一个时辰,案件就已全部处理妥当,有姝在百姓的喝彩声中施施然离开。从这天起,遂昌县百姓对县太爷的印象皆有所改变,有人对他推崇备至,有人对他感恩戴德,还有人静静观望不置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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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姝将官帽脱掉后捧在掌心,快速朝膳房走。忙了一早上,他已经饿得前x贴后背,却没料刚绕过假山,就见正前方不足一丈处站着一名身披斗篷、脸覆面具的男子。

怎么又来了?有姝脑海里全被这句话填满,因受惊过度,已完全忘了反应。就算他的大脑再发达,也无法抵御住生存的本能。经过j万年的演化,人类的边缘x大脑会把生存的三大基本技能一代一代保留下来,那就是:冻结、逃跑、反抗。

受到惊吓时,人类首先会僵y,也就是所谓的“冻结”,然后逃走,当无法逃脱时才会选择反抗。即便有姝飞快调整过来,身t也不免僵y了一瞬,然后才迈步前行,脸上保持着淡定自若的神态。他眼前只有一条路,也就是说如果他继续走下去就会撞到男子。

男子负手而立,目光如电,似乎正在审视自己。有姝不知道他方才有没有看出破绽,却明白此时万万不能乱了阵脚。这人可是阎罗王,道行之深可能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但凡他稍微显出异样,就有可能被识穿,然后成为对方的补y。

他步履未曾有p刻停顿,径直朝对方撞去,对方却在最后一刹避开。

有姝极想吐出一口气,却勉强按捺住了,继续朝膳房走。那人试探过后也不离开,而是亦步亦趋地跟随,仿佛对他的生活很感兴趣,c膳的时候在一旁听,吃饭的时候单手支腮默默观看,竟不想走了。

有姝内心暗暗叫苦,表面却丝毫不露,所幸他收拢的那些鬼怪因阎罗王漫天释放的威压,早就躲到地底去了,否则又是一个破绽。饭吃到一半,阎罗王系在腰间的令牌忽然发出光芒,他探手一摸,然后转瞬消失。

终于走了!有姝立刻放下碗筷,伸出舌头,趴在桌上大口喘气,额头、鬓角、脊背的冷汗争先恐后地往外冒,心脏更是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再来j次我恐怕会得心脏~病。”他用衣袖胡乱抹掉汗珠,腮帮子鼓起来又憋下去,鼓起来又憋下去,反复吸气吐气,好让自己chou痛不已的心脏迅速恢复正常。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像一只极度缺水的青蛙,更不知道原本已经消失的人不过施了一道障眼法,实则就站在他身旁,用一双幽深难测的眼眸静静凝视。

“果然能够看见本王,那惊堂木便是被本王吓掉的吧?”他徐徐开口,冰冷嗓音中似乎夹杂了丁点笑意。

有姝犹不自知,安抚好心脏后就端起碗,疯狂往嘴里刨饭。他受惊过后必须狠狠地吃,不停地吃,方能找到些许安全感,更何况这回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令他恐惧。因为他知道,这个人是他无法反抗的存在,对方或许不用动手,只需一缕神念就能把自己绞碎,从而彻底消失。

但他绝不能消失,因为在这世上,或许还有一个人在等待自己。他若是死了,那个人会怎样?会否如第一世那般等待到绝望疯狂,等待到连眼睛都闭不上?

有姝不敢多想,鼓着腮帮子努力嚼饭,然后被噎得直翻白眼。

男子反sx地去摸水杯,却见对方早已拎起茶壶仰头猛灌,在一连串响亮的咕噜声中好歹把东西咽了下去。男子万万没料到s底下的赵有姝竟如此有趣,尤其是受惊之后的表现,既像落水的小狗又像缺水的青蛙,模样十分滑稽,j乎惹得他笑出声来。

原打算试探出结果就走的人便又多留了j刻钟,津津有味地欣赏有姝豪放的吃相,然后跟随他回到房间。瞥见帐帘和房梁上贴着的j张驱鬼符,他并不感到奇怪。赵有姝的祖先是夏启国师,那人对玄学颇有研究,自然会传下一些秘技。

他觉得其中j张似乎与印象中的不同,正准备凑近了看个仔细,腰间的令牌却再次发出光芒,可见那边有急事。他颇有些遗憾地摇头,复又走到正趴在软榻上吃葡萄的有姝身边,默默看了一会儿,然后消失不见。

有姝对此一无所觉,吃饱喝足就洗漱睡觉了。

翌日,衙门里依然没什么人前来当差,所幸他一个人能把所有内务包揽下来,倒也并不着急。至于抓捕人犯这些活,多聘j个苦力也就成了,现代不还有正式工和临时工的区别吗?正式工大多吃g饭不出力,真正做事的还是临时工,撇开王福的班底,他的工作效率反而高出一大截。

打击了街头恶霸,稳定了社会治安,他就开始处理堆积如山的悬案,与此同时,每年三度的税银和税粮j了上来,满满当当地堆在库房内。税收乃评定政绩的直接参照物,也是地方官借以敛财的重要手段。

“赵有姝”刚到遂昌一年,侵吞的税银就已达二三十万两之巨。然而这种税收制度却还存在更*的一面,不仅县太爷可以直接伸手,负责征税的胥吏也同样能够层层克扣,又加上地主老财的剥削,最终分摊到百姓头上的数目足以令一个小康之家转眼一贫如洗。

谁家若是因此被b死了,罪过岂不是要算到自己头上?有姝对此深恶痛绝,命饿死鬼整天跟在胥吏身后,打探他们搜刮了多少,然后一一抓起来拷问,末了抄检家财,又在统计出确切数目后将之发还乡民,并勒令各乡地主不得擅自增加田租。

他救民于水火,短短时间便建立起极高威望,却也惹来同僚侧目。在他们眼中,赵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