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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价卖了?这下没了宅子,他连个洞房都布置不了,如何娶新娘?

孟瑶将疑惑讲给二妮听,二妮也想不明白,只得道:“我今儿只远远地在外头看了看,没敢上前,且等我明日起个大早,再去打听打听,非要把这事儿弄清楚不可。”

孟瑶担心道:“你别让人认出来,可就不好了。”

“不会。”二妮很肯定地道,“她那院子里,都是眼生的奴仆,并没有我们家的,再说她也不认得我。”

“那行,你明日小心点,我等你消息。”孟瑶命人拿了一盒子点心,递给二妮,道,“这个你拿回去,明日路上吃。”

二妮高高兴兴地接过来,笑道:“还是大嫂细心,我这便回去了,早些睡,明日好早起。”

孟瑶点点头,将她送至门口才回转。

天黑后,贺济礼回来,累倒在榻上,喘着气道:“我今日在州学,总是心不在焉,干脆就又告了假,带着人上街打听了一圈,但仍是一无所获。”

孟瑶道:“济义将魏姑娘藏在城郊,你只在城里打听,自然是甚么都打听不到。”

“甚么?城郊?你怎么知道的?是二妮那里有了消息?”贺济礼一个鲤鱼打挺直起身来,连声问道。

孟瑶将傍晚二妮到访时讲的话转述给贺济礼听,道:“二妮并没说那女人是谁,但我想一多半就是魏姑娘了。二妮还说宅子里有不少奴仆,那些下人,别是济义给买来监视魏姑娘的罢,不然魏姑娘为何不逃?可是,她自己带来的那些奴仆哪里去了?还有,济义若是贪图魏姑娘的家财而要娶她,就该把宅子留下才是,怎地反却低价卖了?”

贺济礼听了她这一连串的问题,直觉得头大,道:“你还别说,我本来想的和你一样,认为济义是因财想骗娶魏姑娘,因此今日专挑媒婆去打听,但银子塞出去不少,却没一个媒婆说最近有人向甚么姓魏的姑娘提亲。”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济义这是要做甚么?”孟瑶更加迷惑了。

贺济礼躺在榻上想了一会儿,也是越想越糊涂,干脆拉了孟瑶转到卧房,扯上被子折腾上了,美其名曰,累惨了脑子更清醒。

一番云雨过后,贺济礼却变得精神奕奕,一扫刚回家时的累状,拉着孟瑶道:“你说,咱们接下来该做甚么?继续等二妮的消息?万一城郊那女人不是魏姑娘呢?”

虽然知道贺济礼心焦,但孟瑶还是觉得刚办完事就讲这个,有些扫兴,遂转过身子,背对着他道:“你且等我睡一觉,说不准梦中周公会告诉我。”

贺济礼得了个没趣,只得也躺下来,道:“也罢,那我也睡罢,看看周公是先去你那里,还是先到我这里来。”

第一百六十章 李姑娘还是魏姑娘?

夫妻俩说是要赛着见周公,可心里有事,有谁睡得着,第二天天不亮就都爬了起来,对坐无言。还好二妮不负所望,不到中午就带来了新的消息,称她早上扮作卖花婆子,混进了城郊的宅子,见到了宅子里住的姑娘。

二妮将随身带来的竹篮放下,又喝了几口水,坐下道:“我扮作卖绢花的媳妇子,到城郊那院子前敲门,他家的看门人称,他家小姐不日便要出嫁,正巧想买花,于是就让我进去。原来贺济义那没良心的,真是想娶新人,才要休掉我。”

孟瑶忙问:“你见到那姑娘了?可知道她姓甚么?”

二妮答道:“她说她姓李,父母都不在了,不久前刚由媒婆说了一门亲,最近正忙着准备嫁妆呢。”

姓李?莫非不是魏姑娘?孟瑶迷惑了。

但二妮突然想起些甚么,补充道:“那姑娘不是我们这里人呢,操的是北边口音,真不晓得济义是怎么认得她的。”

魏姑娘可不就是北边人,孟瑶听了这话,又觉得有些像。她实在拿不定主意,便命知梅取二妮脚边的竹篮子来看,只见那里头只剩下了两只绢花,一朵牡丹,一朵茉莉,用料做工都粗糙得很。看来这是被挑剩下的,孟瑶带着些诧异问二妮:“李姑娘竟买了?”

“买了。”二妮掏出卖得的铜板,喜滋滋地拿给孟瑶看,“我本是为打探消息去的,没想到还卖了几文钱,李姑娘很是喜欢我这绢花,把大半都挑去了呢。”

那李姑娘连这样粗制滥造的绢花都看得上眼,看来就不是魏姑娘了,因为孟瑶听贺济礼讲过,那魏家很是富足,且全副家当都留给了魏姑娘,以她的财力和眼界,当是看不上这些绢花才是,何况这还是为了婚礼而准备的。

忙活一场,弄清楚的就是这李姑娘非彼魏姑娘,这算是有收获,还是没收获?孟瑶忍不住叹了口气。

二妮不知孟瑶的心事,还道她是在为自己而叹息,忙道:“大嫂你不必担心我,我这两日去了城郊几趟,倒是想明白了,像贺济义这样的人,他要舍了我转去祸害别人,我应该高兴还来不及,何苦哭哭啼啼。我也不会等到他来休我,这会儿就请大嫂帮忙,写一封休书,回去丢到他脸上去。”

孟瑶简直要为二妮这番气魄拍案叫好,但她深谙世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