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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但她第一反应却是去骂孟兆均,认为贺济义是因为心里怕他,才不敢讲实话。

孟瑶顺着她的话,安慰贺济义道:“济义,你怕什么,我大伯已然贬官,去了边远县城了,就算你有什么得罪他的地方,如今他也管不了你了。”

贺济义一直窝在床上不曾出门,消息不够灵通,这时才知道孟兆均失势,但他不肯讲出真相,并非怕孟兆均而是知道自己做的不对,担心哥嫂生气----他哪里晓得,贺济礼夫妻对这桩事,恐怕比他自己还要清楚。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贺济义还是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后来被问急了干脆躲进被子里,蒙上了头。

孟瑶失望至极,贺济义一日不讲出真相承认错误,贺老太太就要一直把这笔帐算到她娘家头上,进而对她没好脸色,幸而她早另有准备,将手背到身后晃了晃,就见小言从外进来,向贺老太太磕头道:“老太太,奴婢那日在后罩房扫地时,无意间听到了一桩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贺老太太不胆所以,便点了点头,示意她开口。

小言将贺济义趁夜偷溜进柴房,询问李小凤的事,一五一十讲了一遍,只见被窝里的贺济义身子猛地一颤,随即一动不动,似僵住一般。

贺老太太伸手朝下扯被子,疑惑问道:“小二,你好端端的,打听孟家箱笼作什么?”

孟瑶狠狠一绞手帕子,道:“他头天去李小凤那里探消息,第二天我伯父就寻上了门,若说这其中没有缘故,我可不信。”

贺老太太也觉得事情不简单,但还是不由自主地维护贺济义:“兴许是……巧合,巧合。”

孟瑶不作声,只静静看着她,看得贺老太太心里虚,只好转头去问贺济义:“小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讲出来罢。”

床上还是没动静,孟瑶一拳砸到贺济礼腰侧,把他吓了一跳,赶忙出声帮腔道:“既然济义不肯说,那就查罢,这么大个活人有没有出府通风报信,总有人瞧见的。”说着就命知梅传令下去,询问各处守门人,看那日贺济义有没有偷溜出去。

贺济义也真沉得住气,回想那日他出门时无人瞧见,便仍旧一动不动躺在床上,打定了主意不出声,要让此事成为悬案。

他没记错,那日他从后门偷溜出去时,的确没人看见,但他万万也没想到,孟瑶所找寻的证人,根本不是贺家人,而是孟家看门的小厮。

等那小厮被带到归田居,贺济义马上就躺不住了,不顾胸前疼痛,猛地坐起身来,死死盯住他不放。

与此同时,那小厮也恶狠狠地回望于他,咬牙切齿道:“就细(是)他,就细(是)他与我们家老爷报的信。”

这看门小斯,就是数次接引贺济义到孟兆均跟前的人,上回被贺济义打掉了一颗门牙,正恨着他呢。

而贺济义的门牙更吃亏,被这看门小斯一砖头敲掉两颗,见了他只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咬两口才解气。

贺济义盯着这小厮,一时仇恨上涌,竟忘了去辩解,只叫道:“来人,给我打,朝次(死)里打。”

他这副反应,又是这副说辞,贺老太太自然而然地,就理解为了“恼羞成怒”,惊问,小二,他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你给他们老爷报的信?“

贺济义还没开口,那急于报仇的小厮,已豁着风了,把他与孟兆均的交易大概讲了一遍---他并不知交易的详细内容,只晓得贺济义给孟兆均报了什么信儿,孟兆均就佯装把孟月许给他--其实孟兆均许孟月的事他也并不知道,是从后来贺济义上门耍泼的事情里推论出来的。

这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听起来却更让人信服,瞧贺老太太那表情,已是信了十之八九了。

真相大白,贺济礼即便是早就知道的,此时装出些样子来,指了贺济义,痛骂一顿,道:”怪不得你嫂子娘家大伯一来我们蛇胆就直奔西跨院,原来是你做了内贼,幸好这回运气好,箱笼全都追回来了,不然你这是要让人戳咱脊梁骨哪。你大概还不晓得,我岳母把这些箱笼托付与娘时,是签了文书的,若真个儿丢了,闹不好就是一通官司,名声扫地……”

他正骂着,却被贺老太太的一阵痛哭打断,老人家想必是想责怪贺济义,又狠不下心,内心矛盾,才撑不住哭了。

孟瑶见状,忙去拉贺济礼,嗔道:“济义再不像样子,自有老太太罚他,你就别掺和了。”说完,又安慰贺老太太道:“老太太,济义还小,又是被美色迷了心,这才做出了错事,您老人家好生劝导劝导他,待他明白了错处,以后不再犯就好了。”她一面劝说,一面暗道,若是老太太再不分青红皂白拿她娘家说事儿,今日的境况,就是她来日回嘴的说辞。

第八十六章 牛骨牙桥

贺济礼听了劝,住了嘴,扶了孟瑶转身就走,顺路把齐佩之和知茵也带了下去,称,好让贺老太太教导教导贺济义。

两人回到房内,早已没了睡意,并肩坐着,想着方才的事情,都没有讲话。过了一会儿,忽闻院中好几声惊呼,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