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归去(1/1)

“姑娘!我回来了!”于北溪的声音从外面传进,“你给我快点!耽误了姑娘我打断你的腿!”

“造孽啊!你这魔王竟然又在哪拐了良家妇女?!”一个苍老的声音,是于北溪提在手中的一个年老的医师。

“少废话!给我看!不然我让你断食!”

“哎呀!老朽这么大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这魔王的折腾!”老医师拍拍衣袖上的尘土,走近林付羽,上下看了一下,毅然决然道,“好好一个女娃子竟然被你折腾成这个样子!老朽已时日无多,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今日老朽豁出这条命也要护好这个女娃子!”

“老头!你再犟我就真的给你断食!我饿死你,你信不信?!”于北溪恶恨恨地说,哼,那些独角牛,不论再犟,只要这样一骂,哪头不是乖乖地服了?

“老朽活了这么多年也活够了!这个女娃子老朽救定了!”老医师虽老,气势却完全不输于北溪。

“冥顽不化的臭老头!”

“老朽与你拼了!”老医师举起手中的拐杖冲了上去。

“不听话的独角牛教训教训也好!”于北溪话音未落,那个大棒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下就把老医师打倒在地,又飞回于北溪的手中。

“住手!”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的声音靠近,随之呼啸而至的还有一把剑。

于北溪挥舞着手中的大棒将剑挡了回去,道:“是谁?!”

一个身影迅速地越过于北溪,看着躺在地上的林付羽,道:“果真!”

“你快放下她!”于北溪挥舞着大棒又要冲上来。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便是崖略,话音未落,一只毛趣÷阁突现在他的手中。

迅速地抬趣÷阁起趣÷阁勾画,几乎是在眨眼间就勾好了一个符纹,于北溪的大棒还来不及阻挡,崖略的攻击就已经到了。

“啊!老头!”于北溪怒了,提着大棒就向前冲。

崖略不语,符不只是可以画在纸上,还可以直接攻击!

两人你来我往地打开了,而那个老医师也不知被二人扔到什么地方去了。

好……好痛……倒在地上的林付羽睫毛微颤,好吵……发生了什么?好想知道……眼皮好重,好累……对了,师姐呢……林付羽睫毛颤动的弧度更大,师姐,师姐怎么样了……

终于……“师,师傅?”林付羽艰难地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与某个人斗得难解难分的崖略。

“羽儿?你感觉怎么……”崖略见林付羽醒了,难免分神,于北溪趁此机会挥着大棒朝他冲去。

“师傅小心!”林付羽大喊,强撑起身子欲往前冲。

“没事的。”崖略反手侧肩接住了落下的大棒。

“姑娘,你终于……”于北溪话未完,就被崖略的剑刺中。

“师傅!”林付羽忍不住上前,这都发生了什么?

“羽儿莫急,我马上带你回宗门!”崖略又迅速挥趣÷阁,勾出一个网状般的符纹,将于北溪困在了原地。

“师傅!咳咳,你误……咳咳……”林付羽张口欲为于北溪辩解,却兀地咳出一口血来。

崖略见林付羽咳血,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于北溪?慌忙跑至林付羽面前:“羽儿你别乱动!”

“于北溪是,咳,好人……”林付羽有气无力地在崖略耳边说完这话,眼见着又要吐血,崖略赶忙掏出觉远之前给他备的木灵丸。

“先别说话,把这个吃下去。”

林付羽张嘴吃下正准备咽下去时,被崖略困住的于北溪不爽了!

“喂!老头!你快把我放开!”

“对,咳,师傅,那胖子,咳咳,是好人,咳咳。”

“对啊对啊!我于北溪是好人!”于北溪连忙附合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什么令人惊讶的事,崖略手中装药丸的小玉瓶因震惊而摔落在地。

“咳咳,师傅,你,咳,怎么了?”林付羽拾起落在她脚边的药瓶子,递到崖略手中。

“没事,羽儿,既然已经找到你了,那便回去吧,青岚可是十分担心你呢--觉堂主也来了。”崖略又恢复了之前那幅无论如何都正经不起来的面容,不着痕迹地转移着话题。

“哦,好。”林付羽有气无力地回答。

“走吧。”崖略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个木牙床,小心地将林付羽放了上去,木牙床像有生命似地跟着崖略,飘浮在他的身侧。

“哎!老头!”于北溪见崖略带着林付羽走了连忙喊道,“还有我呢!”

“那个符过段时间会自己失效。”崖略头也不回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林付羽听出崖略的声调有些冰冷。

“师傅……”

“怎么?”

“你没事吧?咳咳!”

“我能有什么事?不过羽儿你还是太大意了!出门一定要带好师姐,明白了吗?”

“明白了。”林付羽不禁被崖略的话逗乐了,但也禁不住想,师傅到底在隐瞒什么?

“羽儿……”

“嗯,师傅,那个网什么时候才会失效啊?”林付羽躺在牙床上,无聊问道。

“三天后。”崖略十分不经意地说道。

“……”三天后?那于北溪不饿死啊?想起与于北溪初见时的场景,林付羽忍不住担心。

“不过那胖子应该用不了一天就可以挣开。”

“噢,那就好,咳咳咳!”

而其实……

“这网怎么粘粘的?!根本弄不开啊!还有……这个网什么时候才可以失效啊?!……饿……”

“哎呀!小羽毛你怎么伤得这么重?”觉远看着躺在牙床上的林付羽很震惊,又回过头问崖略:“你除了我给的木灵丸,还给她吃了什么?”

崖略一愣,说:“没有……怎么了?”

“那这就怪了。”觉远疑惑道。

“怎么了?”林付羽也忍不住开口问。

“小羽毛的样子的确是受过很重的伤,起码五脏移位、脊椎断裂,但奇怪的是虽然外伤看起来很严重,但内部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觉远手上萦绕着一层绿光,在林付羽身上检查。

“可……”林付羽正想开口解释,说不定是那只符趣÷阁的功劳,但躺在她怀里的木心几乎在同时感觉到了她的这个想法,连忙阻止了她,林付羽虽然不明白,但仍然遵从了木心的想法,没有说。

“什么?”觉远追问。

“可,可能是那个于北溪在我昏迷的时候给我吃了什么药吧?”林付羽摸了摸鼻子,“师傅,那于北溪真的是好人!”

“于北溪?”觉远讶异,抬头看向崖略。

崖略神色略显严肃,道:“无论如何,你不要再见他了。”

“……”什么跟什么?怎么有一种师傅他们在棒打鸳鸯的即视感?可她和于北溪不是鸳鸯啊……林付羽不禁脑补出了一幅崖略强制地分开她和于北溪的苦情戏……

脑补归脑补,林付羽还是忍不住猜测崖略这般做的原因。

“羽儿,你听懂了吗?”崖略见林付羽出神,拔高了声音问。

“羽儿明白!”林付羽连忙回神,又问,“师姐呢?”

“青岚?她在那边的屋子里养伤。”觉远回答,又按下准备起身的林付羽道,“虽然,内伤好得差不多了,但外伤还是很严重的,我先给你处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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