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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鲜刚在台上忙活着渴了,就随手拔起一根,用水淋了淋,吃上几口,脆脆的甜到了心里去了。

“姑,你种东西也挺有一手的,”小鲜见了阳台上的情景,止不住要夸下卓枫,由于空间甘蔗苗的限制,小鲜只少量得用了些空间仙液,顶多这能让天台的菜苗抗病性更好些,种植得这么好,还是多亏了卓枫的打理。

卓枫可能是不擅长家事,可在农业这一块,无论是学习能力还是动手能力都很不错。

从夏末险些枯死了蔬菜后,她就往图书馆还有农科院多个地方跑,辨认清楚了北方的气候和水土,再确认蔬菜瓜果的适应性,只可惜小鲜从葛村带来的温州早橘,不能适应北方的天气,只能胡乱种在了天台的两个花盆里,凑合着长着。

“嘿嘿,我也觉得,这些事可比上班有意思多了,”卓枫去了趟延庆,也有了另外的想法,与其局限在了北京拥堵的环境里,她还更想自由自在守着那几十亩田。梅想和白菊易不能完成的心愿,就由她来完成好了。卓枫将大概的想法告诉了小鲜,小鲜当然是赞成的,卓枫现在的状态和她刚到葛村时差不多,看得出她是真心想经营生态农庄。

关于卓枫对于她求学的顾虑,小鲜倒没多在意,“圣心中学里多得是整个学期寄宿的学生,知道我住校,张依依准要乐坏了。大不了我节假日坐车去延庆。不过姑,姑丈的工作该怎么办?”

小鲜来了北京,也接受了些城市里的观念,城里人都不指望有份稳定的工作吗?姑丈还真能辞了社保局的工作,一起和卓枫下乡去种田,那可说不准了。

“没事,你放心,我准能说服他,”卓枫得了初步的肯定,笑逐颜开着,姑侄俩边培着土,边修剪着枝叶,天台上的作物能过个好冬了。

整一个早上,丰兴都在社保局里踱来踱去,心里没个主意。卓枫早上殷切的问话和期盼的眼神,让他心里很是难受。

“丰兴,有你一份电报,”传达室里的大爷送来了封电报。

丰兴看了看,电报是昨天就送到了的,昨天他请了假,拆开看了看,上面写着几个字,“兴儿,过年了,妈想你想得慌,坐火车经城看你了。”

电报的末尾,写明是丰兴的母亲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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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苗寨的李家出了大事了。这件事不只是寨子里的人知道,连葛村的人也是略有耳闻。

富裕了的葛村人,有些习惯还是改不了的。比方说一碰上大事热闹事,就喜欢聚集在村口的荷花塘(大冬天的。荷花都枯了)。也就是以前长了棵大槐树的位置。

“我听说李家的独苗坐车碰到翻车事故,一车人都没事,就他摔死了。”

“不只呢,我听说连个尸体都没找到。支离破碎的。孩子他妈都哭死过去了,”

“还不只呢。我听说李曲奇要替儿子塑个银身,放在那里供奉呢,”

“还有。我听说诸老爷子比死了儿子还伤心。亲自挽着白毛巾给李家送丧去了,”

“你知道啥,我听说是死掉的李家孩子和小鲜从小就定了娃娃亲,说是李家小子下去了,要拉着小鲜一起去冥婚呢,”

呸呸呸。一只肥嘟嘟的小红鸟从高空振翅而过,真要有阎罗王。就该把这些闲事公闲事婆的舌头全都勾掉,虽说冶子平时喂“鸡”懒了点,晚上睡觉打呼响了点,可也不该被人活活咒着啊。

李曲奇坐在了炕头上,苗赛凤红着眼眶低头沏着茶,苗寨在寨主和诸时军、村长等人坐在了一旁。

“李兄弟?真不派人去找找?赤水河两岸乱滩虽多,可是真要用心找,一定是能找得到的,”金大福还有些不放心,那可是李家唯一的独苗啊,被水这么一冲走,就不去搜救了?

“大巫师说是安全,那就是安全的,不用找了,都过年了,那孩子不听话,自个儿下山去,让他受点苦也是应该的,”那混小子,吭都不吭一声,就下山去,也不顾忌家里大人的想法。李曲奇夫妻俩傍晚回家找不到儿子,只当他是去哪里野去了。

过了七点,葛村的支书三狗子带着汽车出事的消息来时,送讯时,三狗子也是哭丧着个脸。

人是坐了从葛村出发的车子出了事的,他总觉得葛村也得担上份责任。

夫妻俩当场就懵了。他们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

冶子妈更是吓得脸色惨白,昏死了过去。后来还是红槐大巫师过来,喂她喝了几口草药,又信誓旦旦地说冶子不会有事,这一去是福不是祸。

“李哥,要不还是让人去找找,”冶子妈不是不相信大巫师,而是大巫师在确定冶子此去必然无恙,只是一时半会儿是回不了家的,少则一两年,多则几年。冶子妈问了儿子的具体去处,大巫师只是摇头,说她的卦象只能到此了。

苗家的窗台上,扑棱棱落下了只鸟,“小猪”得瑟地抖了抖毛发上沾染的寒气,这可是它第一次这么长距离的飞行,不仅没迷路,还顺利抵达了,果然在鸽子笼里蹲过的,有样学样,方向感还是挺好的,小猪难免要得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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