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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被省略的人……

一片衷情?是爱吗?

我静静的望著他的眼睛,在他清澈的眸底,竟然看不见一丝伪饰。

这男人的心计城府,让我心中暗自吃惊,如果不是因为早就读过原著,有这样一个男子温柔表白,任何女人,想必至少都会飘飘然一下吧。

“一片衷情?”我轻轻重复,眼神里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片茫然,白依依的嗓音软甜清美,从她的唇间吐出这四个字,似乎悠悠然之间,都有一种绵绵甜意在空中划过是,似有似无的诱惑,我陡然间忽然瞥见,燕长卿的眼底闪过复杂的难以言述的情绪。

也许,我想,他所说的,未必全是假话。

也许这个男人,真的对白依依有那麽一点好感罢了,只是不管怎样,至少在她还没有受尽苦楚天涯飘零的现在,他的怜惜之心,g本无法盖过他心中的仇恨。

我有些茫然的听著我口唇间喃喃念叨的衷情,燕长卿忽然跨前一步,紧紧揽住了我的腰肢。

“依依,我真的很喜欢你。”

燕长卿的手指温热,唇间吐气全是他身上带著点麝香味的男子气息,随著他的靠近,我有些无措的微微拢起了眉头。

“不要这样皱眉。我喜欢看著你笑。”燕长卿盯著我的双眼轻声说道,热烫的指尖轻轻拂过我的眉宇,在那里轻轻揉搓,仿佛要拂去我脸上纠结的表情。

我并不是纠结,我只是迷惑,并且茫然。

这个男人,为什麽可以说的这样自然而然呢?

作为一个现代人,我是知道一见锺情,也相信一见锺情,可是,却从未亲身感受过所谓的一见锺情的。白依依和这个男人,至多不过见过三次。第一次,他救了她,第二次,我已经穿来了,不情不愿的来感谢他,第三次,也就是现在了。

这样短短的相处,就可以称之为一片衷情吗?

甚至在书中的未来,就为了男女之间这样虚无缥缈的吸引力,白依依就愿意抛下父母,抛下温暖的家,和他前去浪迹天涯?

我忽然抿唇微微一笑,燕长卿紧紧盯著我的眼内划过惊讶的神光,我只是轻轻笑起来,对著他的表情,扫去了我自打穿越以来战战兢兢的畏首畏尾:“燕公子,请恕依依无法接受公子的厚爱。”

我伸手抓住了他原本轻轻抚弄我没见的手指,眸子微微眯起,盯著燕长卿布满茧子和伤口的手掌,轻轻拂过他手上的伤疤,我口中的话语却丝毫没有留下情面:“燕公子,依依并不明白为什麽你要跟我这样谈爱,可是,现在的我是绝对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也许是我的变化太大,语气也太过斩钉截铁,燕长卿的脸色,由一开始的轻松,陡然间冰冷下来,他的脸上原本有著兴奋的微红,如今却铁青而冰冷,我微微一抖,却依旧盯著他的眼睛:“我不知道燕公子为何而来,为何要对我说这样的话,只是,我知道的是,儿女婚事,原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燕公子如此唐突,难道不顾聘者为妻奔者为妾的道理?依依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断没有私自和男人私相授受的!燕公子,你的手指上如此之多的伤痕,想必燕家堡的偌大基业,你一手一脚攒下,也是不易,依依向来最是钦佩英雄豪杰,尤其对燕公子这等白手起家的,更是仰慕於心,燕公子若真有意,何不向家父家母提亲?也免得坏了我的名声,叫依依以後无颜见人。”

燕长卿既惊且讶,他的眼底划过一丝彻骨的y寒,我只是微笑著看著他,一丝也没有畏惧。

只因我忽然之间想通了一件事。

事情到了现在,我已经无法掌握它未来的发展,我唯一比白依依强的,只是我知道他们的未来过去,可是,我既然来了,蝴蝶就开始扇起翅膀,我们的未来,一定不会是相同的。我,也绝不可能让自己落到像原版白依依那样悲惨的境地里去。

燕长卿作为一个伴侣,如果他一心一意的话,并不糟糕。

妾通买卖,古代的妾室,是可以拿来随意交换,随意送人的。君不见,苏东坡送妾给友人,还被当做风雅之事?

可是正妻,却是另外一个概念了。

原版的白依依之所以这麽倒霉,就因为她犯了奔者为妾的大忌,和人私奔者,不可做正妻,所以,她最後才会落到被三易其手,当做货物一样辗转在各个男人之间的结局。

而我如今在燕长卿面前做的第一步,就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他会娶我吗?

我对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常非常的好奇。

“提亲?”燕长卿长长吸了一口气,他的眉宇纠结起来,半响这才叹了一口气,我正暗喜之间,却陡然僵住了脸色:“依依,看来我真的应该让卫小子早点来一趟了,你的这失忆之症,真的还没有好,你怎麽就不记得了,我怎麽能去提亲呢,你是有未婚夫的啊。”

我眨了眨眼睛。

又眨了眨眼睛。

再一次的眨了一眨眼睛。

我几乎回不过神来,等到我回过了被震惊到极点的心神,我几乎要仰天大骂无良作者坑人。

天哪,穿越到r文里已经够悲剧的了,更悲剧的是,你发现作者把不该省略的全给省略了,该一笔带过的床上戏,倒是费了无数的笔墨,做足了功夫。

知道这些男人在床上有多麽神勇无敌有啥用?

除了让我意yyy一下,以我现在还没完全发育的小身板,难道还真的去跟那些已经高挑壮实的禽兽们玩儿滚滚乐?

……………………

未婚夫?那是神马东西?

----------我是作者有话说的分割线----------

首先致歉,似乎今天末世更不了了,我明天尽量两更吧(这一更是我凌晨5点喝著咖啡码出来的,刻下真的太疲倦了,不想拿不合格的v文来凑字数,毕竟,读者是要花钱的)。

昨天看到说我“一字不漏”的抄袭的帖子实在愤怒,愠怒之下於是写了昨天的吐槽感言,作为一个作者,码字也超过六七十万了,再怎麽样,也不至於落到去抄袭的地步。

再说了,那位跑来说我抄袭的,想必不是没有看过“无r不欢”,就是没有看过我的文,既然没有看过,凭什麽跑来说我抄袭?

我有这个信心可以说,我写出来的文字,绝不是这里扯一鳞,那里纠一爪,东借鉴西抄袭拼凑出来的东西,我也g本没有必要这样去做。

读者们的留言真的让我觉得很温暖,其实你们才是我码字的动力,这几天实在都太忙没有时间,等到明天的更新结束,我会一个一个的回复的。

谢谢大家的信任。

真的谢谢。

第十二章 角力(1)

乍闻未婚夫,我的第一感觉自然是娇躯一震,面白如纸,正如那戏文所唱一般:晴天霹雳炸耳畔,未料到晴空万里,霎时间墨云翻卷雨猛风寒。

婚约既成,除非我真的想跟面前的禽兽私奔,否则,在这样的年代,g本就没有我一个小姑娘置喙自己婚姻的余地。

未婚夫,那个目前只是一个名字一个称呼一个符号一般的存在,却会在我的未来人生里,占据极其重要的一个部分。

那般浓墨重彩,那般不容忽略。

这样的人物,却无法知道他的真面目会不会也是一只禽兽:毕竟r文凶猛,身为女主的我,当真是走的步步惊心啊。掀起各种身份织成的外表,内里的部分,只有那些禽兽们自己知道。

我想我当时的脸色大约真的吓著了燕长卿。他应该是知道我的失忆的,可是恐怕他没有想到,我的失忆真的有那麽严重,严重到了g本不知道自己有一个未婚夫的程度。

我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他轻柔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沈思:“依依?”

“恩?”抬起头来看他,却望进这男人一双漆黑动人,泛著关切温柔的眼睛。

他的脸庞这样俊美,他的眸色带著如海一般的深沈,叫我一对上,几乎就拔不出眼睛。

我忍不住的轻轻叹了一口气。

其实再坏,也不过如此了吧?

越是有毒的东西,往往越是有著豔丽的外表。这样容易能让人爱上的男子,却偏偏,是这世界上会对白依依最狠心的男人。

长久相处,即使知道他的关心只不过是一场戏,作为女人,我却怕自己戏假情真,爱上面前这个皮相完美的躯壳。

於是乎,即使未婚夫再坏,恐怕也坏不过,这样剧毒的一场邂逅了。

想到这里我听到自己的心跳陡然间舒缓了,我的脸上,又再一次有了原本的淡定的笑容。

我含笑望向燕长卿的眼睛,咬了咬下唇,有些羞怯的说道:“我竟是忘了,原来我有未婚夫。”

他盯著我的眸子,眼底有失望的情绪一闪而过。

燕长卿的唇角忽然弯起一个邪魅而诱惑的弧度,他的动作毫不含糊,急急跨前一步,紧紧抓住了我的手:“依依,记不得的话,就再也不要记得了吧。不要记得你有未婚夫。你的眼里,心里,只要有我就可以了。”

指尖濡湿温热,我说不出是我紧张流出的手汗,还是被这温暖的室内熏出来的汗水,我只知道,透过我指尖的肌肤,他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传来,让我的心头陡然间仿佛是被烙铁烫了一下。

深深,深深,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需要很多很多的勇气,才能说出这一番话来:“燕公子,什麽是婚约呢?三生缘定,始结今生夫妇,这需要多麽深的缘分,才能让一对原本陌生的人,期许一辈子在一起啊。爱情或许会消褪,可是只有婚姻这种关系,才是永恒不变的。”

这是很平常的一段话。放在别的场合,我可以侃侃而谈我的婚姻观,可是对著燕大禽兽,徐徐说完这一段话,我几乎觉得我背上的衣衫都沁出了汗水。

鸭梨好大。

他的眸底似是酝酿著扑面而来的风暴,他原本容雅的脸庞,肌r微微抽搐,铁青色的让我不敢再说下去。

我知道剧情,我知道他的那些隐痛,而这样的一段再正常不过的话,落在我的嘴里,听进他的耳中,却变成了一种可怕的讽刺。

仿佛是羞怯的微微垂下了头,我却用眼角的余光,看见这男人紧绷著肌r捏紧的双拳。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後手部的拳头慢慢放开,青筋一点一点消隐下去,在我的眼前,重又带过了温柔公子的面具。

wow归来。

今日开始恢复更新。

第十三章 第一最好不相见

“也许,真是燕某人唐突了佳人。”燕长卿轻声说道,眸底有黯然之光一划而过,面色倦怠,神情淡淡的蕴著痛苦。

他深深凝视著我的眼睛,然後一字一句的如发誓般说道:“依依,但请你记住,你一定会是我的。”

深情款款的誓言,却教我这熟知剧情的人,在他的语言背後,听出了刻骨的决意。

我忍不住的微微一颤抖,心底泛起的凉意,让我垂下了面庞,掩饰住从最深处晕开的恐惧感:“燕公子,天下可爱者甚繁,依依有什麽好?值得您这样执著呢。”

我看著这男人俊秀动人的面庞,忍不住的劝他:“佛家说,人生有八苦,比如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y炽盛,而最後一样,就是求不得。依依既然已经定亲,便是和您此生无缘,如此,又何必强求呢?求不得,求不得,若最开始未曾强求,又何来的求而不得呢。”

是啊,燕长卿,何必如此强求呢?

我知道你心里的苦,我知道你经历过的那些曾经,我知道你背负著的那些重担,可是,我却是无辜的。

在原著当中,秉持的是作者一贯的先虐女身,再虐男心的路线,燕长卿在那样深刻的报复之後,却“突如其来”的意识到了自己最终爱著那个女子,然後,相思入骨,自此心痛难抑。

这又是何必呢?

有些人,第一不如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而我想劝燕长卿的,也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我看著他微微眨了一眨,迷惑了一瞬间,却又转瞬回复清明淡然的眼眸,我就知道,我说的,全都是白费唇舌,对牛弹琴。

这男人的恨意早已入骨三分,我再说什麽,却也全是惘然。

他望著我的眼睛,慢慢说道:“燕某铭记依依的忠告。只是,从你告诉我名字的那一瞬间起,就注定了我们不可能只是路人。”他微微翘了翘唇角,笑容x感又迷人,“你知道的,女孩儿家的闺名,只能说给最亲近的人知道。”

“额……”我一时哑然。

我压g不知道我是怎麽告诉他的我的名字,可是我却依稀记得,古代女孩儿家的闺名,好像是确实不能随便告诉男人的。

这该死的辣文作者,乃能不能告诉我,给了我多少烂摊子要来填补啊!

燕长卿看著我目瞪口呆的表情,微微一笑,端茶:“小姐这麽说,无非也是不信燕某的诚心罢了,也是,燕某和依依相处不多,依依或许还不明白燕某人是个什麽样的人,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依依和燕某人的日子,日-久-天-长~”他笑微微的拉长了末尾的语调,每一个字都带著种莫名的暗示意味,“今日依依也该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们来日方长。”

去你丫的来日方长!

我恨恨的在心里说道。

谁想和你这个禽兽来日方长!

我g本就恨不得现在就把你打包丢出白府,从此踹离我的视线,你还见鬼的跟我说什麽来日方长!

这样的话,我当然只敢在心里想想罢了。

脸上,我只得端起温柔的笑,浅浅抿唇:“如此,依依告退了。”

“小姐,现在去哪里?”

出了大门,见我一言不发,却定定站在院子门口也不挪步,魏紫和硫黄交换了一个眼色,很小心的问我说道。

我确实有些懊恼。今日来,什麽目的也没达到,若说唯一做到的,无非是成功激怒了这个禽兽─omg,我为什麽这麽冲动,我为什麽要直截了当的说,我希望和燕大禽兽从此see goodbye?这非但不是我的初衷,更有违我低调的准则,更别提……我还看到了那些我g本不该看的圈圈叉叉……

不过想起惊鸿一瞥之间那男子完美硕长的身段,我却也忍不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唉,大凡禽兽,还真是都有一副好皮相啊。

还好,这大概是我穿越唯一的福利了,美男如花,只叹此花剧毒。

“去哪里?”我叹了一口气。

还能去哪里?

知道的越多,烦恼的越多,我如今的烦恼,除了燕大禽兽,还多了一个不知g底,不知未来的未婚夫。

“去母亲那里吧。”

我现在有些後悔自己这麽快的就把小菊小绿她们丢给了燕大禽兽,这就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吧。算的再好,自以为得计,却g本想不到,还有更多书上没有细说的部分,而这些,身为白依依贴身婢女的小菊小绿必定清楚,只是我如今,却不适合去询问她们了。

母亲……母亲……

我的心底有些害怕,白依依的母亲怎麽看都不像是正常母亲的态度,她的表现怎麽说呢……太急切,也太不为女儿著想,若不是知道白依依已有未婚夫,她倒像是急著把我嫁出去一般,还是那种急到仿佛火烧眉毛一般的感觉。

这又是为何?

我黯然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说道:“魏紫你走前边吧,我们去给母亲请安。”

一个又一个的谜团。

明明是简单的r文,何时开始变成了悬疑剧?

纠结。

第十四章 落荒而逃

“给母亲请安。”我轻柔了声音,软软的向著眼前风姿犹在,美貌依稀的女子福下了身体。

虽说不识这世界的礼数,可是到底见著那些丫鬟们向我,向燕大禽兽,向这个身体的母亲请安过多次了,我依样画葫芦的做,偷眼瞧著母亲的表情,似乎并未有什麽错漏,於是我慢慢的放下了心来。

没有露出破绽便好。虽有撞到头失忆可以做掩饰,我心底却仍旧为著穿越本身觉著心虚,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当著正牌母亲的面,总是能掩饰几分不同便掩饰几分,能少提几次失忆就少提几次,撒谎的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

女人看著我的眼神却让我觉得心头一酸。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我对她的态度觉得多麽奇怪,此刻看来,她对白依依的神情温柔,唇角含笑,那般的慈和可亲,却一点也不似作伪:“依依你来了?身体可有好些吗?娘不是一早就说了,你受了这场大惊,身体本就虚弱,这几日的晨昏定省,也就不必来了,养好身子最重要,那些规矩什麽的,等你身体见好了再讲究也不迟。”

“免了依依不用来请安是母亲的体谅。”我轻声笑道,婉言倾述,“可是依依今日却觉得身体好了不少,之前也去燕公子那里再次道谢了,细细想来,哪有去见了救命恩人却不见自己亲身爹娘的道理?依依想著母亲,於是也就来了。”

“娘知道你是最孝顺的孩子。”白依依的母亲果然微微红了眼眶,轻轻揽过了我的身体,拍拍我的头顶,这样的动作她做来,行云流水一般,丝毫不见凝滞,也丝毫不见不自然,显然是做惯了的。因著这样和谐的相处,我的心里却越加一沈。

我不能骗自己,我g本没有任何的借口。这样的母亲,若是知道女儿的芯子里已经是另外一个灵魂,肯定会心碎欲绝的。

不管我对她的做法有任何的怀疑也好,那些毕竟也只是怀疑,却丝毫不能抹杀,她的亲女儿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事实。

我蠕动嘴唇,很艰难的才吐出这样的话来:“孩儿不孝,让娘担心了。”

她的手指轻轻梳著我的长发,手势温柔而安抚,於是我终於慢慢在她带著淡淡香味的怀里舒展了有些僵硬的身体。

她搂著我安慰的拍拍我的头顶,只是很轻很轻的说道:“依依,母亲最不能承受的只有失去你而已。”

我在她怀里沈默著,心里如骨鲠在喉,难受的想要哭却哭不出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

她的身体温暖,带著浅浅的香味,周身都让我觉得舒服妥帖,可是感觉到她的手掌里传来的爱意,我却觉得浑身格外的难受,连这样温暖的身体,都温暖不了我骤然失温的内心。

只要可以的话,我会尽量的对你好的,代替白依依对你好,比白依依对你更好,即使我明明知道,即使我做的再好,也代替不了真正的白依依。

我红了眼眶,终於慢慢问道:“母亲,能不能告诉我,我的未婚夫,到底是谁?”

搂著我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这个问题仿佛让她受了惊吓,当然这种情绪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母亲很快的就收敛了她惊讶的表情,可是伏在她怀里半抬著头的我,却明明感觉到了她腰间肌r的那些颤蔌。

为什麽要惊慌?为什麽要紧张?女儿关心自己的婚事,不该是无比正常的一件事吗?

“依依……”女人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表情竟是带著几分说不出的凄然,她语音慈和,可是说出口的话却和我想知道的所差甚远,“依依,你并不喜欢的他的不是吗?你放心,”她轻轻拍了拍我的手,“你放心……”她微微咬牙,发誓般的说道,“母亲一定不会让你嫁给你不喜欢的人的。”

我眨了眨眼睛:“母亲,你忘了吗,女儿已经什麽都不记得了。”我有些急切,未婚夫,天晓得,谁管他到底怎样啊,我的最低要求,只要他不是另外一只禽兽就谢天谢地了好不好!

只要不是禽兽,我肯定欢天喜地无比乐呵的直接嫁过去,然後男耕女织从此过我悠闲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小日子,种种田斗斗小妾,总比跟一群禽兽np什麽的,要好的多了,是吧?

“母亲……”我刚换了她一声,白依依的母亲已经死死的咬了咬牙,她显然是误会了我脸上急切的表情,以为我的急迫,是和原身一样的不情愿。

是啊,我猜到了原版白依依定然是不喜欢她的未婚夫的,不然也不会选择私奔出走这条路。看母亲的反应,她对於白依依的这种心态,非但不加以阻止,反而似乎乐见其成,甚至在背後推波助澜。

那个未婚夫,到底有什麽不对?

喜欢sm?虐待自己老婆……种种猜测填塞了我的x臆,母亲却已经放下了一个大雷:“依依,那位燕公子,在母亲看来,倒是个有能力又会疼人的,对你也是体贴温柔,你意下如何呢?”

“…………”

额……

我抚额,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了。

被母亲对燕大禽兽的赞扬雷的外焦内酥,於是乎我只得落荒而逃。

当然了,“落荒而逃”是我的心境,表面上,我还是掩饰住了内心的忧虑,焦灼,担忧和不解,温柔而乖顺的向母亲告辞。

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的一瞬间,母亲忽然轻轻“啊”了一声,指尖敲了敲桌面,用通知的口气告诉我道:“对了依依,你的爹爹再过几日就要到家了。”

我原本已经背转了身体准备出门,乍闻此言,我有些讶异的向母亲看去,却在她眼底,捕捉到了一抹幽暗不明的眼风。

那种神情,不是丈夫即将归来的欣喜,却仿佛,带著一点点说不出的厌恶。

一闪即逝的,让我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我还来不及说什麽,母亲已经端起了茶杯来,呷了一口,许是端茶送客的意思,於是我只得福了福身体,带著满肚子的疑惑,转身回房去。

第十五章 惊吓

这一天带给我的惊吓太多。以至於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魏紫硫黄送上了丰盛的大餐来,我依旧是微蹙著眉头,静静坐在桌前,对著满桌的美食,食不知味。

“小姐……”魏紫似乎较为j乖,看看我的神色抑郁,望著满桌的菜色皱著眉头不下筷子,小心翼翼的劝我说道,“您大病初愈,误了饭点可不好,夫人特意吩咐厨房为您的康复做的,不管怎样,不要辜负了夫人的一片心意啊。”

我抬头看了她和硫黄一眼,轻叹一口气。

辜负了她的心意?天知道,对上白依依那个看似正常,却每每做事出人意表的母亲,我g本就m不清她在想什麽才对。她的心意到底是什麽?我g本就不知道呢。

想是这麽想,我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勉强打叠了j神,随手指了指其中的一盘菜,说道:“就这个吧。”

自从穿越以後,第一次想自己动手夹菜却惹来了身边侍女惶恐的请罪,我已经明白了在这里,自己给自己夹菜是多麽“不妥当”的行为。

一边机械的吃著,我的脑子一边转的飞快。

父亲要回来了?白依依的父亲,不对,我现在的父亲,到底会是一个什麽样的人呢?他的归来,会对我现在的情况有什麽改变吗?

在原著当中,我只知道他很宠很爱自己的女儿,因为是和自己所爱的女人唯一的孩子,所以几乎是无条件的宠溺著,可是原著里对他其他的描写却身为稀少。

如果他跟白依依的关系真的那样亲近的话,我是一个来自异时空灵魂的事实会不会穿帮?

叹一口气,我只得安慰自己“船到桥头自然直”了。

不管怎样,希望他不要跟母亲那样不靠谱才好,毕竟看情况,白依依的母亲是很不赞同我跟“未婚夫”的婚事的,那麽照例推断,这个婚事应该就是……父亲所推动的了?

那麽,如果我还是想把婚事继续下去的话,似乎无可避免的,就要跟父亲多多沟通才是。

这样想著,我不由得开始为我的未来担忧起来。关系太近了,怕拆穿西洋镜,太远了,又难以达到我的目的,这尺度,还真是难以把握呢。

吃完了饭,翻了会白依依案头的书本,对著那些女四书和看著小丫头们忙忙碌碌的收拾桌子,我的眼皮渐渐沈重,竟是忍不住的开始犯起困来。

天色依旧亮著,我掩口打了个呵欠,心底却有些唾弃自己:真是堕落的资产阶级,吃完了就困乏,若是你穿成一个小丫头的身子,还能这般好吃懒做吗?

唾弃自己归唾弃,疲倦感却仿佛从心底最深处泛上来,我望向房间内里那张一看就松松软软很好躺的大床,对了对手指,还是忍不住的躺了上去,我瞅瞅站在我床头似乎是准备守著我睡著的魏紫硫黄,眨了眨眼睛说道:“你们还是在门口守著就好了。”

不管怎样,我一是并不习惯有人盯著我睡觉,二来,总觉得睡颜是一种很私密的东西,就算这具身体原本并不是我的,就算知道白依依一直以来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我却还是,本能的觉得……被人盯著就睡不著。

两个侍女听话的带著一群丫头婆子退了出去,临了还贴心的轻轻带上了房门。胃里暖暖的,身体浸在松松的被褥里,舒服的感觉让我很快的,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却睡的甚是不安稳。

恍惚之间,我只觉得周身恍如火焚,温度越来越高,周身炙热难耐。

在那熊熊的业火里,我左冲右突著拼命的寻找著什麽。

越来越热,越来越无法忍耐,四肢百骸渗出了汗水,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扭动著,唇间也仿佛吐出了细细的呻吟。

好热……

我想要张开眼睛,意识告诉我,这一切不过就是一个噩梦,可是不管怎样的告诉自己,我却醒不过来,眼睛上挂著沈重的铅垫,如有千钧。

有什麽东西,或者什麽人,隔著远远的距离,在那一片火光中如蛇一样的盯著我,那样的目光,使得我即便是在极度的炙热里,也忍不住生生的打了一个寒战。

热度越来越高,到最後,竟然像是从身体最深处烧起来。

在这个地方,在侍女们的服侍下,睡觉的时候我穿的是盖住了所有身体,甚至比现代时候出门穿的更多的中衣长裤。在这样的炙热里,这种遮蔽就变成了一种桎梏,使得我不由自主的撕扯起身上的衣服来。

即使是意识里仿佛有人在看著我,可是那种灼热的催促却使得我管不得那麽多,狠狠扯开了领口,直到大片的肌肤裸露在空气里,接触到一点清凉之意,我这才沈沈叹了一口气,略略平静了一些。

还是热,即使是敞露了衣衫,还是觉得有种燥热弥漫全身,我胡乱的扭动著,那盯著我的眼光也仿佛是我身上的火苗一样,越来越灼热,越来越让人无法忍耐。

唇间溢出了第一声无法咽下的呜咽,即使是半梦半醒之间,我却依然能够感觉到,白依依那把娇柔无比的嗓子里即使是呜咽,也充盈著叫人难以忍耐的娇媚和诱惑,心中一凛,我死死的咬住了唇角,再不愿出第二声。

颊上忽然传来了清凉之意,恍惚之间,我却寒毛倒竖,那传来凉意的,绝不是别的,而是什麽人的手指!

那人肆意的在我脸上抚摩著,他的动作虽轻,却让我感受到的却是毫不克制的掠夺。

头脑虽因著热度而混沌,动物的本能却让我感觉到了危险,我偏过头去,紧紧的蜷缩成了一团。

指尖追随著我的脸庞,一寸一寸的抚触著,亵玩著我在镜中见过的,白依依那光滑如缎,细腻如绸的肌肤。男人在我耳畔低低沈沈的一笑,带著志得意满的傲然。

男人的声音低沈而x感,那一把x感的男声仿佛引发了我x膛深处的颤蔌,一个激灵,我竟是觉得腿间那难以直言之处,涌出了一点冉冉的热流。

羞愤,焦急,心底又涌起难以抑制的恐慌,气血上涌,我一气之下,竟是再也控制不住神智,什麽也不知道了。

好吧,我表示……现实里出了某些事情……所以……

……想要拍砖的,喷我的,或者安慰我的,暂时都请大家,稍加按捺。

为了表示我可以稳定的更新了,恩,至少保持日更一周以後,大家要拍砖的再拍吧。

然後……我很惭愧的……g本不敢看书评区……

为啥你们懂的 = =日更一周以後我再去看吧,泪奔~~o(;amp;gt;_;amp;lt;)o ~~

第十六章 我要减肥

等到我再一次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天色刚刚亮起,窗外一抹橘红色的阳光照进窗棂之内,满室的暖意。

可是我的心,却冷而又冷。

抬头环顾四周,一切都是我睡下去的样子,侍女们似乎还在门口窗外守著,半点也没有被午夜诡异的事件所惊扰。

轻轻挪动一下身体,也并没有浑身黏黏腻腻的汗水,甚至连难以言喻的隐秘之处,也并未察觉到任何不该有的酸痛。显然,在我晕过去之後,那个男人并没有真正对我做什麽。

昨晚的一切似乎只是一场梦。

而此刻梦醒,竟像什麽也没有发生过,我的挣扎无力恼怒,都好像只是一个噩梦。

我用手肘撑著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一眼素白色,一尘不染的袖口,忍不住的抚额,痛苦的冷笑了一声。

我记得清楚,昨天吃饭的时候,袖口微微带到了一点汤渍,可是现在这件中衣上,却洁白一片,连一丝痕迹也无。

昨晚的那个男人,竟然把事後工作做的这样的干净,如果不是我头脑清楚,恐怕真的会以为,一切只是我的一个梦。

如果是原本那个纯真无邪的白依依,可能真的就让一切这样过去了吧。

“呵呵。”我忍不住的冷笑,内心震惊而害怕。

也许是听到了我低沈的笑声,脚步声在我的房间门口响起,魏紫那在这两天里我已经听惯了的声音,在房门外温婉的响了起来:“小姐,您醒了?”

“进来吧。”我淡淡说道。

她们果然是在门外守著的。

那麽,事情就只有两种解释。第一,是魏紫和硫黄其中有人是那个男人的帮凶,帮著他偷偷瞒过了其他所有人,对我做出了那种近乎於“调教”的轻薄之事。第二,是那个男人真的神通广大到,可以瞒过就在我门口值夜的侍女耳目,神不知鬼不觉。

无论是哪一种,对我来说,却都是大大的坏消息。

带著这样的想法,我看向魏紫硫黄的眼里,就未免带上了几分审视和怀疑。

魏紫这小姑娘的感觉倒是极其灵敏的,对上我的视线,她微微眨了眨眼睛:“小姐?怎麽了?”

硫黄的脸上,也是一片的不解。

我淡淡收回了视线,低头自嘲的一笑。

两世为人,我却不能从这两小姑娘的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心虚来!

船过水无痕吗?

你做梦!

我早已暗自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心里的愤怒几乎是刹那间达到了顶峰。

昨夜我失去了对身体的所有掌控,那种无能为力的辗转反侧,甚至比被强奸更可怕。

的确,那个男人并未真正侵犯这具身体,可是某些程度上,他所做的,和强奸又有什麽差别?

我绝不会,绝不可能,当做什麽都没有发生过!

细细回忆昨夜听到的那声轻笑,我的内心却涌上一种莫名的惊恐:到底有多少人在窥伺著白依依?

除了燕长卿之外,还有多少只狼,在暗地里伺机而动?

这副美丽的面孔,真是祸水!

不错,即使我当时朦朦胧胧,我还是能够明显的分辨出,昨夜的那个男人并不是燕长卿。

他的挑逗手法,纯熟而有效,显然,若非阅女无数,就是对人体知之甚深。

不容我继续思考下去,魏紫已经上前一步,放下了洗漱的用具,轻轻替我擦起脸来。

我垂下了眼帘,面无表情的接受著两个侍女的服侍,内心里却有些厌恶著这样的接近。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魏紫端来给白依依早间垫胃用的燕窝粥,看著那一碗白糊糊粘腻腻的胶质粥水,我竟是忍不住的一把推开了那东西:“拿走。”

“小姐?”魏紫有些惊愕的看向我。

“撤下去。”我冷冷的吩咐道。

在没有办法确定食物的来源和安全x之前,我不会再吃一口这样的食物。

“以後三餐只管上一些水果来就好。”我淡淡说道,唇角还勉强的扯出了一抹笑意,“我想要减肥。”

“减肥?”魏紫惊讶的重复了一句。

“恩,减肥。”

真奇怪,之前各种传不上来……

鲜後台各种抽,压力好大

第十七章 学琴

白依依还在发育中的身体显然拗不起饥饿,许是从小就被娇生惯养著,白依依大约从来没有尝过饥肠辘辘,以至於,我只是吃了两顿的水果,立时就有些吃不消了。这白府,也不知是做什麽生意的,虽然外面属於饥荒之年,流民遍野,然而这白府之内,依旧是白玉为堂金做马,食不厌j脍不厌细。那样j致而喷香扑鼻的食物,也给我的挑食大计带来了更多的诱惑。

早餐我只吃了两个在现代被叫做苹果的“罗望子”,勉强抵了抵腹中的馋虫,其他的粥和小菜,一口也未碰,尽管我看著那些j细的膳食馋的慌,可是到底,灵魂里的一股子韧劲,抵住了肚子里馋虫的咕咕。

在没有搞清楚身边有没有内鬼,这些食物当中会不会又下有春药迷药之前,还是吃些带皮带壳的水果,更让我安心一些。

至少,那些囫囵带著壳子的自然产物,不会让我又莫名其妙的昏厥过去。

微微的饥饿感,却只是更加提醒了我,危机就在我身边,从未离开。

我的处境几乎就是那悬崖上走钢丝的人,而若是稍一不加小心,恐怕书中白依依的处境,就是我那无法抵抗的未来。

为什麽要给我下春药?为什麽要这样乱m乱掐一顿,却又放过我?

我的心里有了一点隐隐的猜测,虽然不符合常理,不过大约是r文的一系列後续剧情的合理推论。

白依依的身体还未发育成熟便已是饱受摧残,然而在np的情况下依旧并不十分痛苦,相反的,在种种r戏里,还隐隐体味到了几分快感。

身体本身的敏感度固然是一个方面,恐怕暗地里,已经是被那神秘人不知暗暗调教过多少次了。

我心中暗恨这充气娃娃一般的处境,却又无计可施。

事实上,连那个神秘人是谁我都不清楚,又谈何与之抗衡?

在这种心情下,我一整天都是郁郁不乐,然而表面上依旧是打叠了j神,早上也按著白依依之前的作息,去了女夫子那儿学习琴艺。

女夫子姓王,看著大约三十许人,面相清濯,举止优雅。她许是已经听说我受了惊吓失去了记忆的事情,对我连基础的指法都忘得一干二净的现实,虽微微有些不满,却依旧颇算耐心的重头说了一遍。

说实话,我本身对於琴艺并没有什麽太多的爱好,学这个并不能使我摆脱r文的剧情,相反,白依依原本倒是诗书琴棋四样皆通,只是她的结局又如何?

那些禽兽们看的可不是她的才艺,对他们来说,女人嘛,有副好身体,有张好脸蛋,就什麽都够了。

只是王夫子似乎是看穿了我心里的不耐,她却是温声细语的劝导我:“小姐已是定亲的人了,将来去了夫家,若是什麽才艺也不会,如何谈得上琴瑟和谐?据说,小姐的未婚夫,箫声之动人,可称一绝呢。”

这句话里透露出太多的讯息,让我微微一惊,原本因为没有吃饱而混沌的脑子,也迅速的运转了起来。

首先,听上去,白依依订婚的对象倒是极让人羡慕的那等男子,以致於白依依的教习老师在教育她的时候,也拿琴瑟和谐当做诱饵,若是那男人青面獠牙无人愿嫁,那麽王夫子合该少提起他才是。其二,由於我没有从母亲嘴里套出未婚夫的名字,甚至为了不惹起她的疑窦,连他具体的情况也没有多问,可是从王夫子的话里,听得出来,那男人应当是个文采风流的角色,而学琴,也是为了我嫁人之後的未来著想。

我心里不由的对未婚夫平添了几分好奇。

本来,我就对明媒正娶有本能的向往,而若是那未婚夫是个优质的,岂不是锦上添花?

这麽一想,这一个上午学琴的时间,似乎也并不是那麽的难熬了。

事实上,做事一旦用了心思,这时间便过的格外的快。

唔,过度章节,大概还会花上两三章把大环境和人物交代完毕……然後来个小高潮~

这两章都略短,读者大人们就勉强收下了,至於你们都喜欢的那些情节……没有铺垫就没有高潮,不管是甜是虐是爱是恨,总不能是空中楼阁的吧。

又另:此坑日更一周後,其他几个坑将会恢复同步更新。

第十八章 神僧还是神棍?

虽然我已是用了心思学习,然而失去了白依依原身的记忆之後,琴艺这东西,却并不会因为我的主观想法而陡然进步,一日千里。

一口吃不成个胖子,琴艺亦然。

当然,由於我自己原本对於古琴这玩意儿通了九窍---一窍不通,从头学起来倒是颇觉艰难,因此,在王夫子的恭谨态度之下,我也敏锐的觉察出了几分不满。

不由得只得苦笑,想来也是,原本已经教的差不多的弟子变成了我这个初学者,任何老师都会觉得不满的吧。

只是心里虽然明白,我却依旧觉得我好强的心,被隐隐的刺痛了。上午的课程结束,中午略微休息了会,再吃了些水果压住饥肠辘辘的感觉,我正打算拿出王夫子给我的琴谱再琢磨一二,魏紫却进来报告我说:“小姐,悬空寺的大师觉远在门外求见。”

她的脸色里是毫不加以遮掩的羡慕,我自然看了出来,只是微微一愣神,我却并不明白,这种羡慕从何而来。

印象里,我倒是真的对此人一无所知。

印象里,白依依跟这些僧家并没有多少交集,这人上门求见,难道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我浑身一抖,本能的想起了红楼梦中那诡异的僧道二人。

既然我都能够穿越,又岂知这世上有没有鬼神?有没有,那等可通鬼神的异人?

忍住了心中蠢蠢欲动的不安,我试探的问魏紫道:“觉远大师?他可有说,他所为何来?”

魏紫摇了摇头,许是忽然想起了我失去记忆的事情,她缓缓解释,看著我的眼神里却带上了几分不安:“小姐,觉远大师可是有名的神僧,他求见您,这是天大的好事,又岂是奴婢可以问原因的?”

神僧这两字,让我心中更是一惊。我沈吟片刻,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替我更衣,传令下去,我会去正厅和他见面。”

是福是祸,总也要见过方知。何况,是祸躲不过,无论他藏的是何心思,总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缓缓走入正厅,我听得自己的心跳怦怦,显然,不可避免的紧张了。

然而正厅内的情况一映入眼帘,以我两世为人的经验,竟也是微微愣了一愣。

觉远大师,当得起这大师二字的,我原以为必是白发苍苍的老头,谁知道,这端坐在正厅内,一袭纯白色僧衣,正垂眸敛目轻呷茶水的男子,却俊朗的让我看花了眼睛。

厅外还有小丫头在探头探脑,我头疼的皱了皱眉,却也晓得怪不得他们。

纵然是那信息发达的男色时代二十一世纪,也几乎看不见这等剃光了头发也清锐逼人,每一g骨头里都透著禁欲诱惑的男子,更何况是在这限制妇人眼界,g本看不见多少美男的古代?这小姑娘们好奇,也是人之常情。

然而恐怕,他此刻上门,要和我谈的,却并不适合传入六耳。

觉远许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悠然抬起头来,那双清澈的眸子对上我的眼睛,竟然让我浑身一震。

这男子的眼眸深邃如海,这一眼望来,我几乎感觉浑身乏力,一点也抽不开眼睛,全人都像是被他看透了一般。

浑身一颤,觉远这才仿佛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低头,再一次抿了一口盏中的茶水。

我眯了眯眸子,吩咐魏紫道:“都退下,我有事和觉远大师商量。”

“小姐……这……不合礼仪……”魏紫有些不安的说道。

“不合礼仪?”我冷冷一笑,看著她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压力。劝我来见这觉远一面的也是她,如今劝著我的也是她,原本那一晚过後我对这魏紫硫黄这两丫头的信任度就极低,如今更不愿被她们窥探了。

“觉远大师岂是寻常男子?小姐我有重大之事想要咨询大师,难道你等就这麽想知道不成?你二人执意要留下来,究竟是信不过小姐我,还是信不过大师?”我淡淡的说,话虽重,语气却是温柔平淡的。

“奴婢不敢。”两人急急跪下,我微一点头,说道:“既是不敢,就退下吧。”

厅里只剩下了我和觉远两人。

我冷哼一声,居中在大厅正中的椅子上坐下,也端起了手边的一盏茶,轻轻吹开浮面上的茶叶,慢慢呷了一口,并不开口。

觉远还没有说过一句话,而我,并不想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说些什麽。

你要装高人,便来比一比谁沈得住气吧。

想来,你既然上门来“求见”,必不会见我一面,就此而返的。

第十九章 原来是个y僧……

看著这觉远仿若无事的默默坐著,我也小口小口的喝茶,一边脑子转的飞快。

我对魏紫硫黄存有疑虑,而这种怀疑,在她们表露出想要留下来的想法之後,达到了顶峰。

这两人,莫不是想要监视我?

如此想著,我不由的有些不安的动了动,许是感觉到了我的情绪,白衣僧人抬起头来,喊我:“白小姐。”

终於开口了。

我拽回了自己已经飞到那两侍女身上去的念头,深深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不知觉远大师此来,有何贵干?”

男人浅浅一笑,笑容飘渺,眸子里却染著玩味的邪念。这也许就是这觉远给我觉得最矛盾的地方了。明明他的每一个动作,举手投足都带著仙气,然而在禁欲里,却总让人觉得若有若无的勾人。

他微微倾身,头几乎是凑到了我的面前,吐气清朗,声音里带著一丝低沈的魅惑:“我该称你为白小姐,还是什麽呢?”

心头一震,我几乎觉得自己的身躯都微微一抖,眼神一凛,我看著他说道:“你是什麽意思?”

觉远一笑,颊边酒窝深深:“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什麽意思,我明白,你也明白。”

细白的牙齿咬了咬下唇,我蹙起了眉头,只考虑了一刻,便冷冷而笑:“如果大师此来只是为了此事的话,我想你这便可以离开了。即使你想要向那些人揭穿我,也需得考虑一下,他们会不会相信。即使他们相信了,与大师你,又有何好处?或者,与我有何坏处?”

我讽刺的冷笑道:“原本我在我来时的那个地方,拥有的远比现在多。一切非我所愿,如今若要失去,也g本没什麽值得可惜的。你若要以此要挟与我,真正是打错了算盘!”

觉远静静听我说完,我这般刺耳而不客气的话入了他的耳朵,他却仿佛是丝毫不为所动,一点也没有受到我的影响。

觉远浅浅一笑:“白小姐,”他收回了身体,温和的唤我。

他已是承认了我的身份。

“大师请说。”我也平静了语气,温和的说道。

之前之所以这样毫不客气,一方面是我惊怒之下,略有些口不择言,另一方面,则是自穿越以来,几乎算得上是步步惊心,日日惶恐,而在一个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面前,我几乎难以维持住,看似冷静的表象。

“大师?”觉远重复了一遍我的说法,忽然忍不住的大笑起来,他眯了眸子,笑容灿烂如阳光,却又隐隐带著几分讽刺。

他忽然止了笑意,凑近了我,几乎是恶意的吐气如兰般的对著我轻轻说道:“我可不是什麽大师呢,白小姐。”

“什麽意思?”我皱起了眉头,微微往後退了一下,避开了这男人有些恣意的动作。

即使是个僧人,这样的动作也太不避男女了。

觉远嘲讽的笑了一笑,指了指他自己那张无时不刻都在散发著魅惑之气,却又硬是显得出尘脱俗的脸庞:“难道白小姐真的觉得,我这样的人,像是高僧吗?”

我浑身一震。

看著觉远的脸上也变了神色。

来自於信息发达的二十一世纪,我并不会对神佛有太多的迷信。

二十一世纪的和尚还有娶妻生子的呢,那麽如果眼前这个人穿著僧袍剃著光头却并不是和尚心的话,也就可以理解了。

我微微沈吟了一下,点了点头:“不是大师吗?甚至不是和尚吗?我明白了。那麽,你到底是什麽?”

“你真冷静。”觉远冷笑,唇角上翘,脸上竟然带上了三分嘲讽,“我只不过是一个有著高僧能力,却又不愿意做高僧的普通男人罢了。”

他盯著我,原本带著几分邪笑的脸色忽然正经下来:“觉远今日前来,是为了和小姐谈一桩买卖。”

“买卖?”我疑惑的看著他,见他神色肃然,忍不住的耸了耸肩膀,“我可没什麽可以和你交易的。你若真有高僧的能力,便该知道,我自身还难保呢,哪有什麽多余的可以给你的?”

“小姐切莫妄自菲薄。”觉远一笑,魅惑之气大开,“你既是白依依,那便有的是和我交易的资本。比如……”他扫s了一下我的身体,唇角酒窝更深,“比如这具身体。”

我靠!y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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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y僧和禽兽见面了

从这y僧口里吐出身体两字,我脑袋里“轰隆”一响,几乎脱口而出就想爆chu口。

尼玛,先是装一副得道高人仙风道骨的样子,接著又告诉我你不是和尚,拿我的身份做要挟,最後暴露了真面目原来是个y僧!

靠,这个世界还正常吗?还有一个不窥伺白依依的男人吗?

卧槽,你们不知道,这样会造成我三观不正,反世界反人民的人格吗?

对著觉远那仿佛是成竹在x的笑容,我按捺不住x口的急躁,拒绝的话几乎就此脱口而出。

似乎是觉察到了我的情绪,觉远端起茶来凑到嘴边,淡淡说了一句:“白小姐,难道不想知道,我能给你什麽吗?”

交易交易,自然是伴随著利益的交换,这y僧既然敢提出这样的条件,必定有他觉得自恃能吸引我的地方。念及我自己现在四面楚歌的处境,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不得生气,再吐出那一口浊气,慢慢平静下来。

扬了扬眉毛,我问觉远:“那麽,按著你的意思,我便问你,你能给我什麽?”

“呵。”觉远轻轻一笑,又是我讨厌的那种好像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你想想,你从了我,总比跟一群男人纠缠不清的好吧?事情结束之後,我可以给予你庇护,或者安排你假装出家,然後,你就可以随著你自己的心意,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了。”

“随我的心意,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我重复了一遍,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

觉远并没有再重复一遍,只是继续挂著那种成竹在x的笑容,近乎於淡定的看著我。

虽然我在心底暗骂这跟我开出身体的y秽交易的和尚y僧,然而不能辩驳的,是他看著我的眼神,真诚明朗,竟似是不带一丝猥亵和欺诈。

几乎抵挡不住这男人灼灼的目光,我微垂下了眼眸想了片刻,慢慢的提出了我的条件:“在和你做这个交易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要先问明白。”

“小姐请说。”觉远点了点头,温和的说道。

“你是怎麽知道我不是原来的白依依的?”这是我心头最大的一个疑惑。这和尚既然不是真正的得道高僧,又为何会有那等诡异的能力?更何况,我虽有所改变,做的却并不是什麽大范围具有杀伤力之事,想来,也不该传的这般远。

“我虽无向佛之心,但悬空寺内,却的确有高人。”觉远沈吟片刻,娓娓道来,听著确实像是极有诚意,毫不隐瞒的样子,“白小姐或许不知,这悬空寺并非普通寺庙,而是皇家寺院,这里的水,大约是你想象不出的深。而我出生三日之後,便被养在悬空寺出家,少年时不经事,还是真正下了狠心钻研相学佛学的,这异世之气自东南而降,白家恰在东南,又在你昏迷那段日子的遍请大夫,动静非小。往日里在庙中常见白小姐来上香,见得多了,我便知她後半生的际遇。这姑娘乃是短命夭折,烂桃花满树,後半生颠沛流离的命格,偏生我看了那异世之气的方位登门造访,竟果然见你面相大变,甚至……隐隐多了几分我看不透的纠葛。”觉远叹了一口气,“你需知,这世上只有和相者本身命运牵扯不清的人,这命格才最是云里雾里,难以捉m。”

皇家寺庙。自小被养在悬空寺出家。

这麽两句,让我不由一怔,相对的,对他所谓的相命之学,反而少了几分的好奇。虽说他觉得我和他的命运已有相连,焉知不是见过一面之後,立时便不再有交集?

鬼神之说,命运之事,信则有,不信则无。

x格决定命运,而我坚信,以我的个x,绝不可能走原来白依依的老路。

这觉远的身世,在他这麽短短几句话里,我几乎可以迅速的判断出,绝对和皇家有关。

皇家的水历来最混,无论是已经坐上帝位的,想要坐上帝位的,正在往帝位上爬的,每一个都不会是什麽心慈手软的角色。

觉远这仿佛风光霁月的坦诚相告,恐怕也是打定了主意,要拉我上他的贼船了。

这麽一想,我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颤,看著觉远的目光里,也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三分戒慎。

为什麽,似乎自从我穿过来之後,这剧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呢?这悬空寺的觉远,我仔细想了想,是原著中从未 出现过的角色,他也并未对白依依伸出过魔爪。

唯一一次提到悬空寺,似乎还是剧情开场的时候,白依依为了替灾民祈福,不顾自身危难去了城郊寺庙,在路上遇险那一次。

虽然这r文的背景模糊,有些人物只剩框架没有灵魂,然而到底,剧情大神给了我不少安全感,只是面对著这明显是心狠手辣,要我也不光是为了上床,显然还有更多利益需求,甚至g本没在原著中露脸的觉远,我真的……一点安全感都不剩下了。

他提出的条件,几乎是我无法拒绝的美好。

好不容易穿越一遭,若是真的可以摆脱np大神的魔爪,自由自在的到处行走游玩,再真正自由的找一个我真心喜欢也真心喜欢我的男子相伴,那才不枉这新的人生。

只是这皇家之人,真的可信麽?

就在我低头沈思,觉远安静坐著等候我决定的时候,门扉被叩响了。

“小姐?燕公子来了。”门外传来魏紫的声音。

觉远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玩味的邪肆的笑意:“盯得可真紧,连贫僧都不放心吗?小姐,早做决定哦。”

我眨了眨眼睛,心头涌上一阵厌烦。

这会儿倒是自称贫僧了,你这做派,有哪一点像是和尚的?

只是面对著这跑上门来跟我谈买卖的y僧,也好过应付那从头到尾像狼一样盯著我不放的燕长卿。

至少这y僧跟我还没夺父之恨呢,那燕长卿……却是真正的在心底里恨我入骨啊。就算举动再优雅,举止再温柔,也掩盖不住他举手投足之间的血腥之气。

喵喵喵,各种卖萌求票求留言~

三更完毕。

话说本来就答应的大家是日更一周,貌似四天写了七章,工作完毕~

票票少的话我就停一天,休息一下喘口气再继续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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