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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过了年三娘可就十三了,我与侯府老夫人也商议过,原想给她寻一稳妥书包网,只可惜现在闹出这一场,也唯有老侯爷门下的子弟可以交托了。只是我担心……老太太怕是不愿。”

“三娘的婚事如今已是由不得二房。”定安伯摇摇头道:“诚平伯府终究是宗亲,咱们一家一直以他们马是瞻,诚平伯的老夫人还在,老太太若是想要理论,大可上门叨扰,说句不大孝顺的话,论族亲,四叔公才是宗主,论小家,我才是一家之主!”

“那我就安了心了。”何氏拍着胸口说道。

站在门口,陌篱听了一耳朵,若不是觉得不合适恨不得一脚踹开门断了他们的谈话,他那头好容易让皇上松了口,定安伯居然想将他的新娘子嫁与旁人?这可如何是好!

相思站在他身侧想笑又得忍住,最后还是憋得鼻子出了气音。

里头定安伯的耳朵一动,起身道:“可是端方在外头?”

何氏连忙擦了擦脸也跟着站了起来。

相思没法,只能白了眼陌篱,提着裙子推门而入。

“侄女给大伯,大伯娘请安!”

何氏一见相思,犹如坠入梦中,她恍惚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推开挡在前头的丈夫,飞奔而去,抱起地上行大礼的相思就大哭了起来,什么心肝肉儿的,直到后头谁都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只是这一股子伤心的劲儿,到将相思也染出泪来。

相思心酸,陌篱就跟着不好受,只好劝道:“大夫人,我们刚从宫里出来,还得避开耳目,咱们先起来说话可好?”

何氏听着陌篱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来,现来人并不止相思一人,她赶紧止住了眼泪,尴尬的将相思扶了起来道:“到是让陌公子见笑了。”

“你们怎么从宫里出来的?”定安伯回过神就去关上门,严肃的看着两人说道。

“伯爷莫要担心,此事已经在圣上那里报备过了。”陌篱拱手行了个晚辈礼。

定安伯稍放心来,将两人让进里屋,何氏又给两人倒了杯水。

“你从淮南回来了?”定安伯也瞧见陌篱头上的伤口,关心的问道。

“正是,东西已经呈交与圣上,想来不用三日就能挥作用。只是,圣上担心,若是丞相被逼的狠了,很有可能会狗急跳墙。”陌篱并没有旁人想的乐观,丞相年前突然难,年后又拽着不少人落马,此事必有因由,他也必然会预料到皇上的动作,可他此去淮南,即便困难重重,到也依旧觉着得手太过容易。

极有可能,丞相就是要舍了淮南,降低他们的警惕进而另有图谋。

定安伯也是觉得不安,便道:“案子未定,你近来还是不要露面的好,否则我怕事情有变。”

陌篱谦逊的一躬身,应下。

“近来,三娘可是不能露面?”定安伯看着妻子怀里的小姑娘,担忧的说道。

“圣上觉得,三娘既然会被太后送进宫里,那么就很有可能是丞相不想让三娘继续留在定安伯府,更不想让她离开京都,他们下一步的计划,应该与三娘有关,若是继续让三娘留在太后那里,事情很可能对咱们非常被动。”

“你是说丞相会用一个小丫头威胁咱们?”定安伯迟疑的问道。

“怕不会这么简简单单。”陌篱沉了沉气,压低声音道:“此事也是小子的猜测,之前也并未与圣上或是其他人说起过。”

“你说!”定安伯见状,也屏住呼吸一脸凝重。

陌篱转头看了眼正在安慰何氏的相思,犹豫再三还是说道:“丞相的目的表面上已经很明确了,他就是要将已故的礼亲王定罪为欲图谋反,与敌国私通的罪臣。”

“他是想定下这个罪名,而后牵连所有与礼亲王或多或少有关联的臣子,这点我们也是有所防备,只是他若是理由太过牵强,皇族宗室还有世家大族都不会袖手旁观。”定安伯点点头道。

“可坏就坏在,他私下与广郡王勾连,上一次的刺杀已经惊动了不少世家大族,如今的世家可不是太祖年间的那位世家,财富权利早已腐蚀了多年传承的血性。他们更害怕的是广郡王的报复以及圣上的不敢作为。”陌篱一针见血的将那一场看似头脑热蛮横报复的刺杀,说出了另外一番很少有人现的深意,那就是震慑!

谁都知道是广郡王痛下的杀手,受伤致死的也多不胜数,可是结果呢?广郡王依旧在封地里耀武扬威,嘲笑着朝中这些早就软弱无能的朝臣们。

定安伯放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

“再让小子大胆一些猜想,诚平伯、永昌侯还有您,可以说是如今朝堂上丞相最难啃的骨头,尤其是永昌侯的夫人,她的娘家虽然已经慢慢式微,但是杨家可不是已经过了百年,当年那些人还有子孙,包括我爹都是杨素将军的受益人!要让你们顷刻间垮台,可不是一件容易事。”陌篱目露忧伤之色。

相思猛地一回头盯住了陌篱,她听懂了陌篱话中的含义,他说的这些人,全是她的亲人!

“礼亲王只要被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