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切还好（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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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卫佳的话音还未落下，便被钱小岩一个巴掌重重地打在脸上。她被打的侧过头去，亚麻色的长卷发遮住脸庞，脸上火辣辣的疼。
钱小岩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那一巴掌重重打在卫佳脸上。上次骗她说自己为贺浩飞怀过孩子的时候，卫佳的神情分明就是不能接受，这次她也不过是想过来炫耀一下气气她而已。谁知道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将自己奚落一番。
卫佳说的这些话，钱小岩何尝不明白。她每天每天都在想着如何取悦贺浩飞，让他开心，希望他能对自己好一点，她每天忍受着他毫不温柔的掠夺，觉得自己下贱无比。每当她觉得贺浩飞心情好一点的时候，就想像个正常的女朋友一样撒撒娇提一点要求，但是得到的却都是贺浩飞冷漠的回复。
“不要对我有所要求，你只不过是我的工具而已！没有资格提要求！”贺浩飞说过的那些无情的话，几乎每天都回荡在她的脑海里。只要他这样说了，她钱小岩就愿意去做，不问缘由，不计后果，可是为什么他总也看不到自己对他的爱？
“卫佳！我告诉你！不管贺浩飞对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忍受这一切，因为我爱他，不计后果的爱他！我愿意用尽我的全部来爱他！你呢？你行吗？”钱小岩大声地朝卫佳吼道。
卫佳慢慢的抬起头来，脸上被打过的地柳依旧火辣辣的疼，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嘴角已经裂开了，流血了，嘴里那股又甜又腥的味道让她觉得恶心。她看着钱小岩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表情，心里或许能够体会到她此时此刻的心情。是啊，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年华正好，可是却偏偏执着于一个并不爱她的男人，如果不是她对这个男人付出着不计回报的真爱，又怎么会愿意忍受这一切痛苦，留在他浩飞呢？
钱小岩想要让卫佳伤心不成，反倒自讨了没趣，被她把心底反复受伤反复结痂的伤口再度扒开，然后狠狠的撒上一把盐。她心里到底有多悲痛，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尚。
“额……”朝着卫佳怒吼完的钱小岩，突然面色苍白，她捂着小腹慢慢的蹲下来，“好痛……好痛……”
“钱小岩？”卫佳看着钱小岩的样子，心里大惊。钱小岩有孕在身，刚才有这么激动，万一动了胎气就糟了。“钱小岩，你没事吧？”卫佳正要上去扶她，却见她被另一双手扶起，揽在了怀里。
“小岩，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如果伤了肚子里的孩子，你让我该怎么办？”贺浩飞温柔地把钱小岩抱在怀里，轻声细语地关慰着情绪激动的钱小岩。
“贺少？”钱小岩抬起头看着贺浩飞，她没有想到贺浩飞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如此温柔地将她拥在怀里，说着那些她从来都不敢想的让人心软让人陶醉的关心的话。
“傻女人，还叫我贺少。”贺浩飞蒋溺地捏捏钱小岩的下巴，凤眸微眯，脸上带着如同春光一般温柔的笑容，“你都是我孩子的妈妈了，还叫我贺少？叫我的名字，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
“贺少……浩飞。”钱小岩下意识的叫出贺少两个字，察觉说错了，于是赶紧改口。她觉得自己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为他付出这么多年，终于在这一刻全部得到了回报。“浩飞，浩飞。”她贪婪地叫着他的名字，好像要弥补那些错过的机会。
“乖女人，乖女人，呵呵……”贺浩飞低头一吻。眼神却撇向站在一边的卫佳。
卫佳见到贺浩飞的突然出现，愣了一下，又见他将钱小岩蒋溺的搂在怀里，语气温柔的说着那些话——一如他之前对自己的那样温柔。卫佳把头侧向一边，不去看眼前的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
但是，当听到贺浩飞让钱小岩叫他的名字，说他喜欢听她叫他的名字时，卫佳就觉得心里一阵莫名的酸尚，眼泪涌上眼眶。
“佳儿，叫我的名字，叫我。”“佳儿，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想起爱情岛上的夜色下，别墅的沙发上，贺浩飞说着同样的话。那个时候，卫佳真的以为他是爱自己的，她虽然不记得他们之间过去的事情，但是她对他有感觉，她心里是明白的。只可惜……哼……真是好笑，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他的趣味罢了，她却傻傻的把这种错觉当做是爱，真是太可笑了。
卫佳，你真是笨，笨到被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都不曾发觉。卫佳努力让自己的眼泪不要流出来，她告诉自己，她对贺浩飞没有感情，根本没有必要觉得伤心难过，过去他们发生的那些好像真的有感觉的一样，就当是两个寂寞的人相互依偎取暖好了。
“这位小姐，”贺浩飞看着卫佳侧着头无视他们的样子，于是冷冷地说道，“我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你能让一个孕妇气成这个样子，实在有点过分了吧？如果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你付得起责任吗？”
“哼……”卫佳冷哼一声。这个男人说话还真是既难听又不客气。她回过头来看着贺浩飞，用更加冷漠的表情和语气回击道：“这位先生，既然你知道自己的夫人有身孕，就拜托你好好照钱她，不要让她一个人在外面瞎逛。就算今天不是刚好在我这里，万一哪天走在路上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跌倒了，磕了碰了倒没什么，如果孩子没掉了，可就不好了。”
“你……”贺浩飞没想到卫佳会突然之间用这样的态度来对他，竟一时语塞，忍着心里的怒气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试图找寻一些可以打压她气焰的言辞。
目光略过花架上的相框，贺浩飞以为自己眼花，于是定睛一看，原来他没有看错，真的是卫佳和凤高的合照。照片上两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和满足，尤其是凤高看着卫佳的眼神，充满了怜惜和蒋溺。莫名的嫉妒瞬间涌上心头，贺浩飞的身体渐渐紧张起来。
钱小岩感觉到贺浩飞揽在自己腰上的胳膊越来越用力，似乎要把她的腰捏断一样。她顺着贺浩飞的视线看过去，看到那几张照片，顿时明白了贺浩飞有此反应的原因。
原来，他还是爱着卫佳的。钱小岩看着贺浩飞渐渐蒙上怒意的眼神，心里一阵悲伤。刚才他的温柔，他的体贴，难道只是故意做给卫佳看的吗？为什么？想到这个，钱小岩又觉得小腹一阵疼痛。
“浩飞……”钱小岩正要开口，却被贺浩飞的话打断。
“哼……把这种东西摆在店里，是在跟别人炫耀你有人要吗？”贺浩飞脸上带着不屑的冷笑，眼睛里的怒意一览无遗，他看着卫佳说道，“不过真是可惜，照片上的这个唯一一个肯要你的男人，也已经离开你了。不知道凤高有没有告诉过你，他离开了江市，也没有回你们的西雅图爱巢，他想过真正属于他一个人的生活？啊~一定是没告诉过你了，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傻的还留在这里等他来找你。看你这么傻傻的等着他，真是我见犹怜啊。”
看着卫佳渐渐睁大的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贺浩飞心里暗爽，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了一点得意和讥讽，“真是个乖狗狗一样的女人啊，这段日子里，没有本少爷，你有没有觉得寂寞啊？你开花店的目的，是不是为了招蜂引蝶，以解寂寞啊……”
话音未落，又是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贺浩飞的舌头在嘴里舔了舔被打的左边腮帮，脸上的表情隐忍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放开怀里的钱小岩，上前一步一把捏住卫佳的下巴，声音里带着怒不可遏的怒气，“你这个女人！”
卫佳的头被迫微微养起来的时候，亚麻色的长卷发向后垂下去，整个脸庞露出来。贺浩飞正欲说些什么，看到她脸上微微肿起来的巴掌印和她嘴角尚未擦去的血迹，突然愣了一下。
“你的脸……”贺浩飞自然明白这是钱小岩的杰作，他看着卫佳强忍着泪水的表情，还有眼神里对愤怒的隐忍，心里一阵抽痛，“你的脸，是钱小岩打的？”
声音冷的像是把人丢进了冰窖一般。钱小岩看到贺浩飞这个样子，不禁浑身打了个寒颤，她心里明白，如果贺浩飞因为心疼卫佳而对她旧情复燃的话，下一刻要受苦的就是她钱小岩了。
“贺少，我……”钱小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让整件事情听起来不那么严重，“我只是跟她说了我有身孕的事情，她就说我是，说我是贺少你拿来发泄**的一件工具而已，我一时忍不住就……我不是故意要……”钱小岩口不择言，紧张加上害怕，声音哽咽着都快哭了出来。
“你做的很好。”钱小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贺浩飞冷漠的声音打断。
“啊？”钱小岩一愣。他说她做的很好？是她听错了吗？难道贺浩飞居然能够容忍她动手打卫佳？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