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在诊室里的男人(1/1)

“行了行了你以为这里是寺庙啊动不动就跪拜快给我起来”我拍着桌子故意提高音量,但吼出口的语气还是却没有当初那么凶狠。

得知江京圣有苦衷之后,我又看到人生的希望,不像当初那样破罐子破摔,医者之心令我无法对这些需要治疗的患者冷漠。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暂时送走了所有患者,看墙上的钟,已经下午一点了,奇怪的是,我竟不觉得饿。

我关上诊室的门,转身准备回帘子后面的病床躺一会儿,却被地上赫然出现的一束银发吸引住。

据我所认识的人里面,拥有这种银发的人只有一个,可是不久前他还大方地赏我自由,这一刻不太可能在这里吧

“啊”目光触及到地上白se颀长的身躯时,我条件反s地尖叫出来。

真的是修他为什么要来这个时代

“因为思念,因为离不开你”

心里有个声音以极其惊悚的反应速度回应了我,可是地上的人却一动不动,我抬眼检查窗户,时值冬季,室内开着暖气,所以窗户都紧闭着,结在窗台上的冰丝毫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难道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我走近他,鉴于之前令人分分钟提防的相处模式,我伸手挑了挑他的斗篷,他却仍旧没有反应。

这样毫无杀伤力的银发妖男实在令人既忐忑又担心,医生的本能令我忍不住探查他的鼻息,食指凑到他高挺的鼻梁下方,感受到的鼻息非常微弱,我改用听诊器探向他的x口。

“怎么回事为什么脉搏这么弱”听诊器里传来的心跳声缓慢且微弱,我不由得担心他的状况,因为从他的身t外部j乎找不到任何伤口,造成他这么虚弱的解释只能是他们世界的妖术

“嗯”修微微挪了一下手臂,似乎没有力气抬起来。

“我该怎么办才好”我把耳朵凑到他嘴边,想听听他的建议,却感觉到他微睁的狭眸似乎在盯着我的脖子看,准确地说,是盯着我的颈部大动脉

“血”从他嘴里挤出一个虚弱的字,我震惊地扭头正视他的脸,原本就白皙的肤se这会儿一点血se都没有,x感的薄唇也变成粉白se。

“开开玩笑吧别说你是吸血鬼我们现在是21世纪,可没有这种虚构杜撰的物种”我正准备退开,白se斗篷底下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吓得我躲闪不及,他已经绕过我的脖子按住我的后脑勺。

这趋势分明是吸尘器开启的前兆

脑中刚浮现这个猜测,唇上的痛感已经给了我答案,可是这个原本虚弱无力的银发妖男怎么突然变得孔武有力了我甚至怀疑他是为了这个蓄谋的强吻才假装虚弱的

不知过了多久,修终于松开我,别有深意地盯着我:“我以为上次在我脑中注入的反s器会时刻告诉你我的想法,没想到你这么不专心”

“我对你的想法不感兴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这里的”盯着他轻松站起来,脸上的血se也越来越红润,我下意识后退,因为正常状态的他等同于危险分子。

银发妖男出乎意料地没有b近,不客气地坐在我的病床上,语气也分外平和:“别紧张,集中精神,仔细t会大脑感应到的信息。”

我不想感应他脑中那些y邪的想法,但鉴于他不肯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我只好按他的指引静下心来,努力感受那妖术在我脑中的感应。

脑中接收到很多画面,其中大部分是从医院到家里的路线,有爸爸妈妈下班回家的情景,也有医院里发生的事。

“你在我们世界才呆了一天多蹲守在我家和医院就为了逮住我”我戒备地退到诊室门边,随时准备开门逃出去。

“最后叁个字,我坚决否认,因为我是为了见你才来到这个时代的。”他厚颜地陈述着赤l的对白,终于按捺不住走过来了

修长的银发随着他大步走动扬起来,白se的斗篷也轻盈地飘在他高挑的身躯后面,如果忽略他残杀族人、亲手弑父、伤害亲m的丰功伟绩,这面前简直唯美得令人垂涎。

我确实感受到他在这个世界的叁十多小时里迫切想要见我的心情,但凭据刚刚发生的情节,基本可以推测:这个银发妖男是迫切想要从我的唇上吸血

心里做出判断,我即刻打开诊室门冲出去,却意外撞上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的人。

“嗯”一声低沉的闷y从头顶上方传来,我条件反s地挪到对方身后,才发现他身上穿着的深se西装无比眼熟。

“凌伢”微微仰头,我就看到他黝黑的后颈,从根根竖起的黑se短发便能确定是他

“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要随便碰触男人的身t”凌伢一扭头就是他不变的口头禅和鄙夷的眼神,如墨的眼眸移到我的唇上,突然皱起眉头:“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洁身自好”

“我”指着自己的唇,我立马意识到他猜到刚才发生的事,说不定他早就出现在门外却故意听任我被吸尘器袭击,心里淌过深深的失望,凌伢反而毫不内疚地继续把目光停在我唇上,突然抬起来的大手吓了我一跳。

“别动”他的食指轻轻压在我唇上,痛感令我想退离,但他的举动却令我瞬间起了一身jp疙瘩他居然从我唇上蘸了血往自己的嘴里嘬。

卧勒个去,这变t

我嘴角chou搐,呆滞地看着他把手指从嘴里chou出来,沾着口水的指尖以我想象不到的速度和趋势抹了我的嘴唇一吧

啊恶心我一次就够了,还来第二次上帝你快把他弄走吧

这时,修从诊室里走出来,径直把我从凌伢跟前拉开,他的脸离我只有二十厘米,我清楚地看到他的长舌从薄唇间滑出,闪电般凑到我嘴边,s软的感觉就这么摩擦过我刚才被他咬破的唇瓣。

“你这个”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修就抢先说道:“不用谢你,你的嘴唇已经愈合,不疼了,唯一的感觉应该是热辣辣的情yu从唇上蔓延至全身。”

听他说着令人脸红的话,耳边传来熟悉的叫唤,扭头望去,江京圣脸se苍白、错愕地定在走廊拐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