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3 节(1/1)

腰,让自己的胸口贴紧她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颤抖。如宝物一般捧住她的脸,专注地端详

她的神色,缓缓轻喟:“我说过,我可以送你回仙界。让星盏带你躲在镜花水月里躲开天界

的追捕,乖乖等我和你师父处理完尘世间的事情,也许只要几天时间。但如果留在人间,可

能会要等上几年。”顿了一下,额头顶住她的,继续,“今天卫铸的浑身浴血,是他重生为

将才而命定要经过的历练之一。”再次放低了声音,“蜜儿,我不想瞒你,三界也许会

有一场争斗,在人间的几年,你在无术城新结识的这些不论凤家还是寰书院的朋友,也许都

会受到波及。”

悠蜜垂下眼睛,哝哝着嘟囔:“我知道我很没用。但我想留下来。”眼睛里酸酸的,闭

下眼睛,让压抑了许久的泪水滑下脸庞,声音不知为何哽咽起来,“可是我怕”怕

看到自己熟识的人受伤,怕自己拖累别人。卫铸如果不是负气离去,就不会被蔲睿关在土牢

;如果不是急着来找她,就不会伤到这么严重

“嘘嘘”吻上她的睫毛吮去泪水,“这么爱哭,让人怎么放心你留下来”

“没有哭。”双手手背乱擦去证据。

风清扫了眼刚才扔在地上的花洒,那花洒便自动飞起挂在墙上,将温热的水喷洒在两人

的头顶。伸出手轻抚着被水冲淋的脸蛋:“嗯,叔叔看错了,是澡水。叔叔要帮小蜜儿洗澡

“呀”顿了下,悠蜜的脸才慢悠悠地红了,羞赧着在热水冲淋下扭动着身体,“我自

己洗就好了”立刻,嘴巴被噙住。

就着清水轻轻含吮她开始温热的唇一会儿,他才肯放开她:“不好。”

花洒遮掩不住两人急促的鼻息。

悠蜜坐在洗手台上,后背抵着微凉的镜子,木象系的制服衬衣被水淋得湿透,扣子已经

被人一一解开,她白嫩的胸口直接被他的胸膛贴紧了上下摩挲。

风清正尝不够似地,略有焦急地含吮她的唇儿、挑弄她软滑的舌头。

他渴望她太久了,久到他不能再等她准备好自己,久到他来不及带她回到他精心准备的

房间再继续。她受惊后隐忍了许久才在他面前释放出悲伤而哭出来的样子,让他心疼地只想

做些什么事来转移她的注意,而这件事是他脑海里唯一能想到的。

风清继续吻着她,单手按着她的后背紧紧抵向自己,另一手在她的裙下挑开她的内裤直

接抚弄她已经湿透的花蕊,手指只是浅浅探入,便被她的花穴自动疾速吮入。两人同时溢出

鼻息间的呻吟,风清才放开她的唇瓣,额头顶着她的,喘息着她的喘息,嘶哑的声音带着不

明的笑意:“刚

才跟凤家二公子玩得这么湿了”

“呃”悠蜜的眼睛闪烁,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刚扭开头,便被他侵入的第二根手指

拨弄带来的快感电得倒吸一口气,差点将淋浴洒下的热水吸进嘴里。原本搂着他颈项的手迅

速滑下握住他缓慢却坚定的掏弄扩张她花穴的手,臀部也更加向后躲,直觉地躲闪着这强烈

快感的袭击。

挂着笑意的风清,如她所愿地从那甜腻的中抽出手指,却反握住她的双手手腕,灼热

的眼却一刻也不移开地看着她:“我说过,今晚你是我的,但你的内衣却被别的男人解开

这可真让我不开心啊蜜儿。你说,该怎么办”

氤氲的水雾,缠绵的亲吻,暧昧的喘息,这一切让悠蜜感觉血液里有什么让她着了魔般

地加速了呼吸,咬了咬下唇,便眼神迷离地向前依偎上他的胸膛,小猫一般蹭着他颈间的肌

肤,尽管手腕被制,但双手还是如昨晚被教导一般,轻缓抚上他已然粗硬的热处。当悠蜜察

觉到,因她的抚

摸,他颈间的动脉起伏更大,心里便有些小得意起来,双手缓缓摸上他的裤带慢慢解开

,嘴唇更学着他刚才蹭她的方法,回蹭着他。

“调皮的小家伙”不再放任她这样磨蹭下去,风清侧首叼住她的唇儿,一手解开裤

子绳结握住自己粗硬的热烫,另一手拨开她内裤,毫不犹豫地一挺而入

甬道被突然撑开的刹那,悠蜜挺直了后背、向后仰头“嚶”了一声,承受他毫无预警的

进入。为了适应突袭的异物,她的急急地蠕动起来。

“放松,蜜儿”轻舔着她的下巴,风清被她湿腻的箍得差些喘不上气来,摩挲着她

挺直的背和她挺出的丰润,他耐心等她适应

白雾氤氲的浴室,再一次只剩下两人不匀的喘息。

终于,开始稍稍平静地体味着他那粗硬热烫的跳动,悠蜜慢慢将后仰的头直起,便望

进那深邃的双眼里,抬起手,拂去那喷淋在他发上的水,她闭了闭眼,拥住他的身体,将头

放在他颈间,小声嘟囔了句什么。

风清没听清楚,将手从她软腻的移开,将她的身体抱紧:“嗯”

悠蜜咬着他的耳朵,没有说话,胖手抓紧他的湿透的青袍,前后轻轻晃动了下臀部,只

一下

因为下一秒,风清便抱紧了这害羞却大胆的软腻身子,纵情地开始享用这美味的夜宵。

3.20 上

迷蒙的星眸里水气未褪,微微呼喘着的悠蜜懒懒挂在同样光裸的风师父身上,享受着肌

肤相贴、呼吸相融的亲昵。吸吸鼻子,声音也带着慵懒味:“叔叔”

“嗯”含着笑意的声音里,带着满足的腔调。风清边轻轻解开她湿透的发髻,边看着

镜子里那诱人亲吻的香背。多么漂亮的粉红肌肤,而这粉红,是因他的激情才染上的侧首

,唇贴她的脸颊呵出话来,“下次提醒我,解开你的发髻再继续。”

他说话时,唇贴着她肌肤开合,话语撩拨着她的神经,让悠蜜发软的身体似乎注入了什

么,穴口不由自主地缩紧,似乎挤出了不由自主分泌出的花液

感觉到她身体的些微变化,风清嘴角的笑意更浓。继续专注得解着她的发髻,思绪却想

到他初见到她时的情景。那时,她背对他,吟哦着跨坐在流云身上嘶只想到这里,

他的就传来一阵悸动地挺起,抵在她分开的两腿之间轻轻滑动起来,惹得她的呼吸开始凌

乱。

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渴望,风清一心两用,用自己的下身勾勒那颤抖的花瓣、享受她

花蜜的滋润,而手指,则慢慢梳开她湿湿的长发。调用小小的法力:让花洒的水集中洒在她

的发上;让和煦湿润的暖风吹拂在两人的身上。

“嗯”悠蜜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那抵着自己缝隙滑动的热烫,她微微推拒着他的

肩,偷偷扭动着身子想逃开,但坐在洗手台上,背后是他正在揉洗她头发的大手,前面是他

越来越压近的胸膛,她完全逃不开。“等,等”起码洗完了么

结实的臀部用力,挺起下身,让自己更加嵌入。溢出不由自主的呼喘,风清贴着她的面

颊,品味那温暖的濡湿不断“湿吻”他粗硬的感觉:“可是叔叔不想等”

被灌注了法术的暖风,像是在细细梳理她头发一般的柔柔吹拂,又像羽毛般贴着她和他

的肌肤轻轻带走水汽。他温热的大掌揉抚她的肌肤时,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干爽滑嫩

风清一只手流连在那暖玉般的腰臀不肯离开,另一手满意地掠过她干爽丝滑的长发:“

唔,头发也干了。”双手握着她的腰,让光裸的她滑下洗手台,微弯下身子,唇贴着她的耳

朵笑呵出声,“蜜儿全身都干了呢。只有那里湿湿的噢”

脸蛋红透的悠蜜垂下头,不自觉地两腿夹紧──这动作更让她察觉自己两腿间的滑腻。

双臂环起光裸的胸,她侧开头躲开他索吻的唇,让他烫人的气息和带笑的唇只蹭过了她软嫩

的粉红面颊。想要找什么遮掩住自己的光裸,却发现连湿衣服都找不到。她只好强忍着湿滑

的花心仍然颤抖的渴求,光着脚丫往浴室门外逃。

踏出浴室,脚趾刚刚着地,就察觉到地面的异样。惊呼一声,她缩回了脚,没有站稳,

正落入背后温热的怀里,耳畔传来磁性温和的声音:

“蜜儿,我们的才开始呵”

3.20 下

入眼的,是如天空一般的湛蓝明亮的一望无际的天空还有──

悠蜜低头看向触感异常的地面,柔滑的黑发自然垂下,半掩遮住她丰润的身体,侧回过

头,迷惑的眼睛眨眨,唇儿动动:“这是云”

真爱看这晶亮的眼儿。风清垂首啜吻一口艳艳的唇瓣,才着迷的喃出声:“喜欢吗”

悠蜜的眼睛眯起,满满的惊喜溢出,她转身抬起双手环住他的头,踮起脚尖贴着他的温

和的唇嚅嚅出声:“喜欢叔叔,好喜欢呢”

风清自然盛情不却地满满拥紧这光滑柔润的身体,摩挲着她甜甜的唇瓣,在她开口称赞

时,他更是吮到她的蜜舌,舔弄搅动了个尽兴,才呼吸出她的气息,温柔地笑望她:“喜欢

就好。”

“真的好喜欢。叔叔还记得我很久以前的话”有点感动呢。她把头埋在他的颈间,

藏住有点湿润的眼睛

那是还在仙界时候,一身白衣的师父常常悠悠然躺在树下的藤椅上看书卷。那时的她,

喜欢在藤椅一侧的嫩绿草上席地而坐,手里也有模有样拿着书卷。但大多时候,她会头侧躺

在师父的膝盖上睡着。也有时候,她会看着远处的云朵发呆。

“蜜儿总喜欢看着云儿发呆呢。”风清修长的手指捻过幻化出的云朵,如轻揉泡沫般将

那云儿裹住她光裸的后背,边轻吟出风一般的话语拂动她的发际,“我问,蜜儿为什么喜欢

看云。蜜儿说,她想拿一团云儿当床。好可爱”

悠蜜红着脸沉默。当时她的确是那么回答的。但,在师父和风师父都灼灼盯着她等她回

答的时候,她怎么好意思说,“她觉得师父好像云一样飘忽”还有,“她幻想在云上睡

觉应该跟在师父怀里一样舒服”这种话来

风清继续用云朵包裹着她的腰臀:“今天叔叔来告诉你睡在上面,是什么感觉还喜

欢么被云儿包裹的感觉”

柔柔的,软软的,很舒服。“喜欢但师父说我的法力还不够腾云驾雾。我想我要修

炼很多年才能”悠蜜藏在他颈间的脸蛋被捧起,一个缠绵却带着痛意的吻封住她自怨自

艾的话。

略有惩罚性质的一吻完毕,风清才额头顶着她的叹息:“真讨厌你把流云说的每个字都

记在心上。你有没有想过,他只是”停住,他抿抿唇,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师弟的心思。

看着那双期待他后面话语的水眸,他的眼里闪过一道诡异的笑,慢慢把话转了个弯,“他只

是在考验你。”

“考验”

风清点头,继续诱导着:“流云的性子,我最知道了。如果你想要他认可你成为他真正

的徒儿,就要努力表现出你和他一样的脾性。”

“师父的脾性”侧头凝眉。怪不得师父懒得教她法术,原来师父不是因为懒得“教”

她,而是因为懒得教“她”这只笨蜜蜂

风清笑着碰碰她的额头:“流云这个家伙,像浮云一样懒懒散散,比我这风神还不受管

教、还要为所欲为──他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如果不喜欢的,他向来懒得碰。就算天帝拿

他也没办法,所以才忌讳他的法术道术,先行收了当官。”

“呃”好像是这样的。悠蜜咬着下唇。师父喜欢的事情,屈指可数:美食、美酒和

美睡。除了这些,师父对其他都随随便便可有可无。悠蜜甚至觉得,就连师父经常看的书卷

,也只是为了打发“没有睡”的时间

“所以”不想让她陷入对流云的回忆,风清稍微扬高了声音,重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才继续说,“蜜儿,无论什么事情,只要喜欢,就去做;不喜欢或不开心,就不去做。这

样,流云就会认为你跟他脾性相像,才会倾囊相授所有法术”嘿,这谬论他自己说出来,

都觉得有几分信服,还怕蜜儿不相信

果然,悠蜜的眼先是迷茫了一会儿,接着清亮了起来,送上豁然开朗的笑容和一个颊吻

:“我懂了,叔叔”

藏起得逞的笑意:“噢那我来考考蜜儿──刚才,为什么要亲我的脸”风清压低了

嗓子,唇瓣贴着她的唇儿,诱惑着她。

悠蜜毫无心机地回应:“因为我喜欢叔叔。”说话间,唇儿蹭着他的,让心口痒痒的

“那,喜欢这样吗”风清丝毫没有预警地将她的唇瓣吮入自己嘴里,摩挲着唇瓣、啜

饮着她的蜜津,大手隔着绵密的云轻轻却坚定地游移在她的全身

尝够了,他才让自己的吻离开她的唇,顺着她白皙的颈子滑上她的颈窝,鼻息不稳地继

续呵出热气,追问:“告诉我,蜜儿,喜欢叔叔对你这样吗”

他的大手隔着那若有似无的云层来爱抚她,让悠蜜喘息地厉害。她想要冲破那轻裹住自

己的云,想要他的手直接抚上她。羞红着脸,她颤抖的手摸索着找到他的手,牢牢按压在自

己左右腰间,让那薄薄的云层雾化飞散而去而喉间,更是压抑不住地“嚶”出个娇啼,和

几不可闻的一声:“喜欢”

3.21

原来躺在云朵上,是这样的感觉呵。后背被轻缓移动的云朵托浮,那触感舒适地让人不敢

相信,感觉就好像在做梦。

但,却绝对不是在做梦

因为梦里绝对不会感觉到耳边男性低哑的喘息拂动自己的发丝;绝对不会感觉到那牢牢

按压着她的右肩和左腰侧的、都让她疼了的力量;也不会因为他在她湿滑体内不断挺进的力

度而堆积了越来越多兴奋

“叔叔叔叔”她因蜜道深处开始的痉挛而弯起脊背,却被风清的胸膛紧紧挤压

下来。

风清着迷地看着她微蹙的眉头,唇贴上那双快哭出来的眼睛气息不定地喘着:“就要到

了,蜜儿。乖,啊啊来了”连续几个重重的后,风清牢牢吻住她想要娇喊出来的

诱人唇瓣,狠狠吮着她的舌头,就好像她的甬道急促而紧紧他激射中的男性一样

几道浓稠有力的液体打入她的花心深处,有那么片刻的时间,悠蜜觉得自己的脑海空白

但就在她几乎要昏厥过去的刹那,风清却更猛地一顶,让自己更加深深挤入她小肚子里

看着她带着莫名恐慌的眼睛蓦然睁大,风清抵着她的额头呵呵笑出声来,带着缠绵到不行

的暗哑性感声音缓缓沉吟:“不可以睡过去呵,蜜儿。叔叔可要不够你呢”

双手推拒着他的肩膀,悠蜜偷偷后挪着臀部,委屈又小小声地说:“已经很多次了

啊”又是一个重挺,让她居然有种他已经顶入她的心肺的错觉电流交错着刺激悠蜜

身体深处,她终于浑身轻颤,再也忍耐不住地倾泄着无处可去的激情。

他仍然未得到充分满足的热硬,被那突来的温热稠密液体浇淋得更加粗壮抬起上身,

仰头释放出欲望舒爽的一声,强忍住再次激射的冲动,深深喘息几次让更加蓄势待发,才

低下头,认真啜吻她被吮得晶亮的唇瓣:“可是,你还欠叔叔更多次蜜儿呵”

猝不及防,悠蜜敏感的身体和模糊的神志被卷入另一波的激情风暴。

“蜜儿呵”

左边耳朵热热痒痒的。还没有完全睡醒的悠蜜蹙着眉,将头躲进绒被里,嘴里喃喃着:

“唔不要了叔叔”她的身体已经酥软地快要化成朵云儿飘走啦真的真的真的

没有再来一次──不,半次的力气了

“呵呵那就继续睡吧”被她娇憨的模样逗笑,立在床边的风清硬是拨开她的绒毛

被子,在那软香肩头狠狠吮吻个印记出来,才帮她拉好被子,再俯身触吻下那白皙光洁的额

头。顺便用着只有她才能听到的音量小声补了一句,“告诉流云我被天帝请去喝茶。”

意识模糊的悠蜜沉沉睡过去。

等等被天帝请去喝茶

眼睛蓦地睁开,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才终于睡饱了的悠蜜抱着绒被坐起身子。眼睛慌乱地

打量四周看:“叔叔”

触角动动咦,厨房有动静

将绒被裹住自己光溜溜的身子,悠蜜裸脚下床,踏上地毯,跑向厨房:“叔叔咦

”还没到厨房,脚步便戛然停下,身体僵住、眼睛张大看着那道优雅喝茶的身影。

明亮的餐厅里,藏蓝色校服的人察觉到餐厅门口的动静,缓缓抬头,黑亮的眸子里映入

她睡眼惺忪的性感模样:被男人疼爱了整晚的红晕还盘在她的桃腮上未褪,如云的黑发蓬松

地遮住那裸露在外的肩胛,她双手在胸口紧捉着的绒被依然掩不住圆润的肩头的一朵吻痕,

让人对绒被遮掩下的肌肤浮想联翩,而绒被没有遮掩住的可爱脚趾因为他的注视而羞涩地蜷

缩起来

黑亮的眸子缓缓从上到下扫过呆住的她,再扫回她有些迷茫的眼睛,与她静静的遥遥相

望。

那对深邃黝黑的眸子似乎有着什么魔力,仿佛撅走她的呼吸一般,让她的嘴唇张了张,

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想说的是:他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童音打断了两人目光的相交:“蜜姐姐你醒啦”接着,小小的身子抱上她的双腿。

悠蜜点点头,捉紧了绒毛被,眼神偷偷再去看那双眼睛时,对方已经继续垂眸喝着茶,

似乎刚才的对视根本没有存在过。

“已经中午啦蜜姐姐先去洗澡,然后吃过午饭再搬家吧”蔲睿到餐桌旁,为自己倒

了杯奶茶,然后爬上座位,趴在餐桌旁捧着茶杯呵着气看她。

“噢。”悠蜜拢了拢头发往回走,刚走了两步,旋即回身,“搬家”

蔲睿歪着头,紫色的眸子眨啊眨啊:“院长说当他外出的时候,你最好跟同学一起住。

不然,一个人住这么大的空房子,会害怕的。”

“哦。”觉得风师父真的在像照顾小孩一样照顾她,悠蜜不好意思地扯扯自己的耳

垂,“那”她掀起眼睫再次偷瞄那个专心喝茶不再看她的人。

蔲睿发觉她的视线,立即补充:“启尘是院长请来帮忙的噢,等一下跟我们一起午饭

自己的偷窥居然被小孩子蔲睿发现悠蜜的脸上飞上两团红晕,立即低头跑回风师父卧

房,阖上房门掩住自己羞意的霎那,她听到蔲睿的后半句──

“毕竟,蜜姐姐要搬去跟启尘一起住呀。”

3.22 关于竞标那一夜

现在她要怎么办

躲在洗浴间,蹲坐在地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悠蜜的心里仿佛有小鹿和蝴蝶在起扑

腾。

跟那个像极师父的人一起住就隔着一道墙莫非,叔叔明明知道想要跟师父在一起

,所以才找这个人当“替身”的吗叔叔到底在想什么啊厚真不应该贪睡,应该捉

着叔叔问清楚才对

现在怎么办悠蜜两只手捧着红通通的热烫脸蛋看着自己的拖鞋发呆。

想来,那个叫做“启尘”的人,是落在凡间后第一个“碰”到的人呢他从湖里救了她

,却又把她扔在黯森林不管;他偶尔会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但大多数时间又总当她不存在;

他会突然间探手碰触她,又常撇她离开

就算在大群人里,她的眼睛也会不由自主落在他身上,贪恋着看他──知道那不是师父

的样子,但是还是受吸引般地想看他的举动。但是当接触到他的眼神,就心跳加快地想不由

自主逃开就连听到他的声音,都─

“喂。”

没错就是那样的声音,缓缓低沉的,却能轻易震动她的心扉咦声音好近眨

眨眼,看着自己的脚旁出现的一双干净的脚掌。顺着脚踝看上去,正是只松松裹穿着白色浴

衣的启尘。

慌张站起身,却有头晕,靠着墙闭闭眼睛,才怯懦地抬眼看向他:“怎,怎么”

启尘定定打量她小会儿,似乎在确定她没事,才转身面向镜子挤牙膏:“洗完澡以后,

去阳台发呆,不要占着浴室,。”

“哦”红着脸灰溜溜地挨着墙向外蹭。

“蔲睿走了,冰箱里有果蔬汁。”声音淡淡地。

“哦”逃出浴室,直奔阳台去呼吸带着花香的清新空气。这个凡人如云般飘忽的语

气简直太像淡泊的师父如果再跟他处在同一个房间,她没准儿会扑上去

阳台的面积很大,除了一座小花圃,甚至有样式类似仆餐馆的欧式铁艺桌椅。坐下来,

趴在桌上,枕着自己的手臂上看着远处夜空里闪烁的星星。

如果他是师父,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呢

如果他不是师父师父现在在做什么既然也在人间,就算忙着天帝的公务,为什么

不来看看她呢哪怕只是来训责她偷偷下凡也好

颈间搭着毛巾擦着头发,喝着香沁的果蔬汁,启尘习惯性走向阳台,看到有人占据了自

己最爱的位置。把杯子放在她身侧,才发现她睡着了。

低声喃道:“我说过你可以在里发呆,没有建议你在儿睡觉。”不过,夜风不凉,所以

无妨。

坐在另一张椅子上,让自己舒服地向后靠着椅背,继续擦拭着短发,遥望着对面那个睡

得不太安稳的家伙。

她喜欢躲着偷偷看他,就像是那种胆小的小动物: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渴望地窥视他,却

又不敢下手仅仅因为像念念不忘的师父么

正想着,胖圆的小家伙不安稳地皱皱眉头,红嫩的唇瓣又嗫喏出句:“师父”还咂

咂嘴,似乎“师父”是个多么好吃的东西。

噙着笑意,他起坐,弯腰,拨过她的手臂,横抱起,走向她的房间。没想到她自动自发

缠上他的颈子。

以为她醒了,低头却看到她迷迷糊糊在他颈间嗅着味道,嘟囔着:“师父”声音震

动着他敏感的脉搏处,让他发痒地想要避开,她却贴得更紧,更是用力搂紧他的脖子往下拉

,原来贴在他颈部皮肤的柔软唇儿向上蹭着,划过他的下巴,几乎准确地找到他的唇

“醒了”他避过,她却不依,紧闭着眼睛用力凑近他,却只啾到他的下巴。

有些心烦气燥,启尘锁着眉头,把她丢在那张蜜色的软床上,看着她幽幽醒转过来。

悠蜜好不容易第一次在梦中见到师父在仙岛,大树下,白袍的师父半躺在藤椅上闲

散翻着他的书卷;而一袭与师父同样的白袍,就立在不远的地方。

“师父”不太确定地看着那人。

那人放下书卷,侧头向探出手臂。

脸上笑出花来,她跑过去扑倒在他身上,呼吸着师父的味道:“对不起师父”

师父却挑起的下巴,噙着淡笑端详她。

眼里闪烁着想念的泪光,她伸出双臂,抱住师父的颈子,贪婪地想要更多,盯住师父的

薄唇,她凑上前。但师父却突然变脸色,似乎嫌弃她的轻浮。

她怔住,想要什么,但是喉咙却堵住般什么也不出。

他终于不悦,陡的起身。便从他身上跌落下来,掉到草地上

从梦中醒来。

惊喘着气,悠蜜迷蒙着眼睛看着花板,双手摸到自己的床榻。叹息着吐口气:“原来是

梦。”

“所以,你在梦里,做什么”

揉揉眼睛,不敢相信师父就立在自己床边视线清晰,看清那个轮廓:是启尘。他怎么

会来里扯过被单盖上自己,遮住自己的绯红脸蛋,只露出眼睛:“没、没什么”吞吞

口水,发现对方还用奇怪地眼神看,支支吾吾,“你洗完澡了”

他没有回答,转身,去往阳台。顺便关上门。

抱着被单起身,看着窗帘。月光将他的影子模糊印在上面,撇撇嘴巴:“奇怪的人

“这就是对一个抱你回房间的人的评价”凉凉的声音隔着窗户的玻璃传进来。

睁大眼睛,悠蜜的脑袋轰轰乱。记忆回笼,回想到,刚才她离开浴室后,的确是阳台透

气。指头不自觉地握紧,对于自己直处于下风的局势有些许不甘。好吧就算对他有所“觊

觎”,他也不能仗着像他师父,一直这样凉凉跟她讲话连师父本人都没有像他样直泼凉

水。

鼓起力气,撅嘴抱怨:“你可以不要抱回来啊”花园又不是的卧室。

窗帘上的倒影定了定,似乎诧异她居然敢反驳:“花园从来都是我的。”

又不早告诉她,她怎么会知道刚才就是他本人让她去花园发呆的,而且:“那里有两

张椅子。”

他的倒影站了起来,步步走近她的窗户,扶着窗棂,倾身:“过来。”

缩了一下,却受那两个简单的字蛊惑,光着脚下床,走到床边,拉动绳子,让窗帘分开

。由于背对月光,启尘的脸上有着阴影,看不清他表情。她闷闷地回声:“什,什么事”

他贴近玻璃窗,直视的眼睛:“这一间宿舍占据寰书院最高的位置,离天际最近。所以

观察星象最恰当不过。”

“啊”干嘛跟她说这个

“每天观星象,是我的功课之一。你房间的前任主人从来都不会打扰我。”长嘘口气,

继续,“我本想当你不存在,但你太吵,连睡觉嘴巴都不停。”

悠蜜脸红:“我说梦话了么”

“你吵到我了。”丝毫不提她当时说了什么梦话,启尘继续,“所以才你抱进来。”

“哦那谢谢。”悠蜜指头绕着绳子,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启尘离开窗,返回花圃旁的椅上,坐下,拿过蔲睿特制的果蔬汁喝口:“窗户上的玻璃

,有三层。第层,透气;第二层,遮阳;第三层,用来隔音。在晚上,你最好把隔音那层拉

下来,不要让你乱七八糟的梦话吵到。”

“哦”原来是样。悠蜜正要按下那个标记着“3”的窗户按钮,又听到对方貌似心

不在焉的一句。

“特别是有客拜访的时候。”杯子清脆地放在桌上。

头皮有点发麻,她指头顿下,看向那个莫测的人。他这又是什么意思

这个凡人似乎被她惹烦了,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间,路过的小窗时,停下,看向她:“

鉴赏大会那一晚,我在帮人做星象预言。你,吵死了。”眼睛浓黑得分辨不出他的心思。

阖上窗子,悠蜜整个人还在懵懵懂懂的状态。

躺在床上,拉上被单,消化很久,她才突然从床上坐起:鉴赏大会那一夜,她和卫铸就

在这个房间这张床上耗了交缠鬼混半晚

天啊重重倒回床上,她拿被子遮住自己的脸

听到跟卫铸那些羞人的床第间话语的,不只凤二少爷,还有他

在被单里面,紧闭双眼似乎这样就能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她,似乎看到启尘、不,

师父在面前转身,拂袖而去。

睁大双眼,整夜未眠。

3.23 刀叉姐妹再登场

心里忐忑了整夜,整夜未眠。天没亮,悠蜜就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穿好校服轻手轻

脚出门,就怕遇到隔壁的先生。

清晨的寰书院并不静寂。很多人喜欢在日月玄黄的时候修炼,吸取天地灵气。悠蜜于是

抖着小胆子,捉住一个看上去和颜善目的同学的衣摆支支吾吾问路。

对方侧着头,用食指的指背优雅地蹭着下巴:“木象系”

“唔。”赶快点头点头。

“恰好要路过,跟我来。”说完,这位路人便自行向前走去。

真幸运悠蜜心中的喜悦还没有来得及浮现出来,身侧就出现两人一左一右缠住她的

胳膊,带着芬芳的香气差点迷晕了她。

“哈悠蜜,你在这里”右边的人蹭她的胳膊。

“这位同学,谢谢。我们会带悠蜜回木象系的。”左边的人缠的她死紧。

路人的眼里带着趣味地在悠蜜左右两个孩身上打量一番,才有礼貌地头,然后没有理会

悠蜜眼里求救目光地转身离开。

“等”悠蜜的话没完,却被左右的人打断。

“悠蜜,好久不见呢”

“是啊,我们有好多事情要问你呢”

被强迫地带去自己完全不认识的隐秘地段,悠蜜依然没有搞清楚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

她被推靠在大树下,阳光正射在脸上。她伸手遮在额头,眯眼看着身前的两人:“你们,有

什么事情要问”

之前的热心消逝殆尽,带着奶气的女孩仰头看他,眼睛里装满了威胁:“卫哥哥在哪里

卫铸啊心口一揪,悠蜜垂下头,声音闷闷地:“他走了。”

“我们知道他走了。小玉在问,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长发的孩温柔地安抚着眉宇

间迸发出幽光的奶娃娃。

悠蜜摇摇头,更加向后贴紧大树:“叔叔派人送他回他师父那里。可是我不知道卫铸的

师父是谁。”

长发的女孩摸摸奶娃娃的头:“原来卫在他师父那里。小玉,你放心好啦。”侧过头再

看向悠蜜,“那,刺姐在哪里前晚上去找风院长,就再也没有回来呢。”

刺猬精绵绵悠蜜一脸茫然。前晚,她本来跟凤二少爷打算偷听关于风师父的谣言,刺

猬精找叔叔做什么,但半路两个人就扭在一起,然后卫铸闯进来,叔叔也进来制服了他

接着,她就跟叔叔在床上滚了整晚的床单。醒来后,开始烦恼启尘的事情──直到现在。

奶娃娃的指尖开始泛起幽光:“刺,是听信那个关于风院长的谣言才会去的。”

“谣言,风院长可以替任何人达成心愿,但那个人第二就会在寰书院消失。”长发孩垂

头梳理着自己的头发,迷蒙的眼里也盛满困惑,“消失去了哪里呢”抬头,眼里突然

露出与奶娃娃指尖一样的冷光。

“我不知道”悠蜜的触角立起。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明显的敌意,以前只曾在

寰书院跟妖精类近距离接触过,那些妖精每个都很和善,对她笑嘻嘻的

奶娃娃已经失耐心,双手合十,凝聚法力。一旁的长发孩则笑眯眯地散发出幽光裹了自

己。

悠蜜的耳边突然响起低杂噪音,低沉却让人不舒服,震得她耳朵开始低鸣,双手紧紧捂

住耳朵,她开始觉得视线模糊,但身体的血液似乎逆流般,让她无力去呼吸

尽管意识模糊,悠蜜不知怎么却有种错觉,似乎感觉脚底旋起阵风儿,身体似乎清爽起

来是叔叔来救么

“讶──”“讶──”头顶传来熟悉的重叠的鹰叫,似乎一道曙光洒下。悠蜜脚底的风

儿消失,整个人清醒过来,视线也逐渐清晰。原来眼前的两个妖精,因为鹰叫而齐齐向后摔

倒在地

树上,轻轻跳下个再熟悉不过的女仆,落在悠蜜与两个妖之间,背对她不耐烦地整理着

自己的衣服,红唇嘟囔着心中的不快:“大早晨就吵人家,谁寰书院很安静的咦

”停下,半弯腰眯眼仔细看着倒在地上的妖们,鼻子动动,似乎发现什么惊喜般的,突然

回身朝树上招手,“叉叉,快来看噢”

“什么啊”懒洋洋的声音是叉叉。

但是从树上落下来的,却是一道男性身影,同样背对着悠蜜,从怀里放下叉叉。她站稳

后,还不忘从男人唇上偷得个甜吻,才跳到刀刀身旁,一同看向地上的两个妖,鼻子嗅嗅,

不敢相信:“真的是玉兔呢”

“怎么小玉兔今天落单了嗯嗯,卫先生不在附近呢呵呵。”刀刀蹲下来。

叉叉也一同蹲下来,看向另一个:“喂,桂花树,我们不喜欢你的味道。快走开”

树精虽然吓得往后躲了一下,但还是半坐在那里搂住兔精的肩膀:“你们既然知道

是玉兔,就不要想吃如果有她有半点受伤,嫦娥大人”

“对噢,”刀刀打断她:“看来,不能留你独活。”

“反正不要吃她不喜欢她的臭味道。”叉叉嘟起嘴,小声在刀刀耳边说。

刀刀叉叉要吃玉兔惊魂刚定下没多久的悠蜜刚要探出手阻止,身前的男人就已经先一

步问出声:

“我不知道你们还在吃人”金发在阳光下闪耀 。

刀刀叉叉立刻站起来,扑在他的左右:“她们不是人类,而且玉兔很滋补噢”

“但她们是人形。”伸出双臂把她们搂在怀里,无奈地叹息。

听起来好熟悉的对话悠蜜正要附和下,就见刀刀叉叉已经双双跳到金发人的面前叉

着腰:

“jere你是不是对她们心生怜悯”

“我怜悯世间的一切,刀儿。”

“re,你说过只会喜欢我跟刀刀的”

金发人上前,把两人起拥进怀里,叹息着:“我从来都只爱过你们,如果不是因为太爱

你们而不知如何取舍,我门三人又怎会走到这样的”

刀刀叉叉不再抱怨,更加贴紧在金发人怀里静静不语。

只看到他们的背影,却让悠蜜有种莫名的感伤似乎想到自己的处境

这一刻静谧地很,除了簌簌的风声。还有已经准备趁机逃走的两个女妖。但是两人刚要

偷偷作法离开,刀刀叉叉已经迅雷不及掩耳地闪身到两人身边,单臂化作锋利带着刀刃的翅

膀抵在们的喉咙下:

“玉兔,最好不要想动那个傻乎乎的胖丫头,她是我们店长的宝贝。”

“否则,就算我们不杀你,一直对疼爱有加的卫先生回来也不会放过你”

听到这话,玉兔的眼里蒙起泪水,不顾喉咙上的刀刃,继续着作法震向刀刀。

金发的人立刻探出散出柔和暖光的手掌挡住来势凌厉的攻击。电光火石之间,攻击化解

,但他白皙的手背留下三道血痕。

刀刀似乎惊呆,单边的翅膀化回手臂,低头捧着男人的手背:“她伤你她伤你

“没关系的,她没真的伤到我。忘了么我是”金发的人抚着她的黑发安慰着。

“我不管”刀刀抬起脸蛋时,挂着两行泪。

叉叉已经收回单臂:“在刀刀发火前,快滚。”

地上的两只女妖,先是不敢相信她放过他们,但看到刀刀仍然捧着金发男人的手,而叉

叉不再要挟她们,便立刻站起,转身准备用遁术

悠蜜刚要吁出一口气,就看到叉叉划出个红亮的光圈飞出红色光圈附著在玉兔身上,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声,就趴倒在地大声哭起来:“哇我要回月宫告诉嫦娥大人”

叉叉霜着美丽的脸蛋,再次划出更加复杂的符咒,正到一半,金发人就捉住她的手臂:

“够了,叉儿”

叉叉回身,甩开他的手,眼里满是愤怒:“她伤了你她惹哭刀刀”

“叉儿乖,她不可能伤得我的。”金发人吹口气在自己的手背上,那伤口便缓缓闭

合,血液也复原回他的身体。他把还在生气的叉叉拥过来,轻声问:“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