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1/1)

昏昏沉沉,半梦半醒,阿诺仿佛又回到了初次看见尼鲁萨海的那个清晨,带着咸味的海风从他身边吹过,他看见太yan从波光粼粼的海面升起,仿佛一个巨大的珍珠半埋在钻石堆里,他被身后长着黑翼的男人抱在怀里,听人鱼为自己歌唱。

他模模糊糊听见翅膀拍打的声音,闻到了那让他曾经着迷,现在也迷恋的味道,像一切不可莫测的深沉之物泄出的低语,厚实的大地,广袤的海洋,吞噬一切的黑夜,照亮所有的天火,那是所有会让人忍不住好奇接近,又恐惧未知的事物共同的气味。

阿诺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被裹在一件黑se皮衣里,他赤身lu0t,瑟缩成最可怜的样子,两只手紧紧地抓住了男人x前的衣料,像只藤壶sisi地x1附在好不容易找见的鲸鱼身上,仿佛放了手,就没了活路,也像这种没有眼睛的卑微生物一般,不知道自己将会被攀附的巨物带向哪里。

他听到有一扇门被打开又关上,之后外头的寒风和嘈杂都消失了,阿道夫把他带到了一处温暖又安静的地方,他们在晦暗的火光中不断往下,空气的温度越来越高,阿诺额头出了汗,抓着阿道夫衣服的手心也cha0了,他看到了一池发光发烫的橙红seyet,像煮过无数次的r0u汤一样咕咚冒泡,表面附着着深灰se的尘土,不断溅起ye汁。、

“这是育空山的岩浆,好看吗?”

抱着他的男人终于开口说话了,阿诺把目光从岩浆上移开,也不回话,只是很疲累的,把脑袋歪靠在阿道夫微凉的肩头,闭上眼似眷恋又像撒娇,用自己小巧的鼻头轻轻地蹭着男人的颈窝,沉溺在自己alpha的气味中无法自拔。

男人宠溺般轻笑一声,m0了m0他的脑袋,带着他继续走,他们走过一张杯盘狼藉的华丽长桌,反倒的红酒瓶把香醇的yet撒了一地,光滑的玻璃瓶口还挂着一滴酒红se的yet,在岩浆发出的光芒下闪着一星光芒。

阿道夫把抱着他的双手里ch0u出一只来掏口袋里的青铜钥匙,阿诺感受pgu上的托力减少了,不禁伸出两手g紧了阿道夫的脖子,阿道夫用一只手在那皮衣下面捏了捏少年小小的pgu,身上挂着的人立刻发出甜腻到不行的叫声,身子一抖,一小gu香甜的热ye直接从t缝中泄出,把阿道夫的黑se皮手套弄sh了。

“你那么小一只,还怕我一只手抱不住你吗?来,乖乖夹紧了,别滴得一路都是。”阿道夫一边低头轻咬着阿诺发烫的耳尖,一边用钥匙打开了又一扇青铜门,上面依旧是莲花状的龙焰纹章,式样同入口处那扇相似,只是尺寸要小得多。

里面的烛火随着门开,便立刻逐一跳亮起来,映出一间相当整洁的屋子,里头的地面不再是育空山本身的岩地,而是全部铺满了漆黑发亮的黑se大理石,屋顶四周全是猩红se的丝绒壁面,所有的家具都是纯黑的皮具,一如阿道夫给阿诺披上的这件大衣,整个屋子的se调同卡洛斯行g0ng的白se和正红完全相反,显得沉静奢雅。

“好了,乖诺诺,你可以下来了,这里很安全。”阿道夫吻了吻少年的发旋,小心地将他放下来,阿诺披着男人的大衣,衣摆直垂到他窄细的脚踝。

他脚上的伤口一触到那黑se的大理石,就疼得他歪了嘴,脚踩在地面才发现这里的地砖都是暖和的,突然身后的男人朝门口走去,阿诺就像被惊到的小鸟般,急促地喊了声“不!”,扭头跑了过去,从背后直接抱住了只是准备锁门的阿道夫。

他是个险些在发情期被人1unj的omega,此刻的阿诺对标记过他的阿道夫万分依赖,哪怕是一秒,也不愿意离开对方。少年踮着脚用纤细的手臂环住b自己高大得多的男人,额头用力地抵在阿道夫结实的脊背上摩挲,恨不得把自己融进男人的身t。

阿道夫锁上了门,嗅到空气中越发甜美浓郁的香味,明白身后的小家伙正无意识地为了挽留他而使用起了自己的信息素。黑se的鳞片从阿道夫整洁的白se袖口爬出,漆黑的眼睛也渐渐发出金se的妖异光芒,瞳孔随着变快的呼x1拉长变细,他的本能在被少年那诱人的味道给渐渐g引出洞,就像冬眠初醒的蛇闻着了r0u香,在自己幽暗的洞x里睁开了眼,试探x地吐出了信子。

可阿道夫是个极度傲慢的人,他甚至不允许自己被x冲动这种原始本能给牵着鼻子走,一切都必须要遵循他的那清醒冷酷的意志,有条不紊地优雅进行下去才行。他经验老道,即使阿诺的味道是非同寻常的美妙上等,可阿道夫依旧能冷静地保持自我,忍耐住诱惑时的煎熬感对他来说甚至是一种享受,忍耐得越是辛苦,最后便越能尝到甜美的果实。

【越喜欢的东西,就越要放在最后吃】

他轻松地掰开了阿诺紧紧抓住他衣服的手,转过身来,把眼神迷离,满脸红cha0的少年拉开些距离,阿诺立刻不甘心地又贴了过来,却又被阿道夫拉开了,少年气恼地像个没耐心的小豹子一样,无意识间露出了阿耶卡狩猎时的兽x,龇牙低吼着,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朝阿道夫扑了过去。

阿道夫也不躲,任自己被他扑倒在门上,阿诺嘴里哼哼,两手抓住他的衣领把男人的头往下拉,拼命地踮着脚,仰着头,闭上眼,胡乱地亲了上去。阿道夫不推开,只是睁着眼 ,包容地笑着任少年没有章法地乱亲乱咬,心里好笑地想,自己的弟弟和儿子到底有没有好好调教过这小东西,怎么吻技和当初一样差。

想到这,他不禁嗤地笑出了声,阿诺听到这声音,不满地抬起头,然后嗷地一声,用力地在阿道夫的下巴上咬了一口,听到男人嘶声,又马上松了力气,即使在这种神智不清的时候,少年也善良温软得过分,本能上地怕弄伤了人,立刻伸出了小舌尖带着歉意和讨好地意思t1an起了上面浅浅的一圈牙印。

阿诺从未在床上给那三条龙留下过什么伤害,即使在后来四个人在一起,弄得他要疯了般受不住,也不曾伸出手在他们的脊背上挠出一条抓痕,他稍有力气和神智时,感到快感太强烈,就只反手抓着身下的被褥,脚趾忽的蜷紧又张开着在床单上踩蹭几下。有时害怕叫得太大声,也从不去咬他们的肩膀,只咬紧自己的下唇或手指,把自己弄出血来,为了纠正他这轻微自残的小动作,后来他一个应付两个甚至三个时,双龙入洞时还好,倘若放了一个闲着,他的嘴里必也得被塞进r0u根忙着伺候。到了真的快活到了没了理智时,也不像粗野的妓nvy1ngfu一样放声langjiao,只呜呜地忙着掉眼泪,两只手连抓床单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软软地垂在身侧,随着被顶弄的动作晃着。

此刻他这t1an弄的讨好动作让阿道夫很开心,他抬起了少年的下巴,赏赐般给了他一个真正的吻,立时,他们像一对毫无怨恨纠葛的有情人一般,缠绵悱恻地吻起来,阿诺尤其入迷,抓着男人衣领的手又变成了深情环住对方脖颈的姿势,自不觉地沉腰抬t,用y得发红的下t蹭着阿道夫的衣服。

一吻结束,两人分开的唇间拉出一道银丝,少年棕se清澈的大眼睛因为动情而美得让人心惊,连阿道夫也险些沉进这目光里。他见阿诺又微微张开了嘴,扭着pgu像小狗讨吃的一样,又要索吻,便笑了起来,阿道夫这一回只是在他脸颊上亲了亲,就捧住了少年略带不满嘟着嘴的小脸,问他道。

“好了好了,你这发情的小狗,你告诉我,你清不清楚自己现在在和谁做?”

少年露出了茫然的神情,嘴巴张了张,没回答上来。阿道夫完全不气恼,反而笑意更深,这完全在他预料之内,在刚才那种情况下,有些意志力薄弱的omega会直接变成疯子,阿诺的神智做出了保护的举措,自动沉睡到潜意识的下层,让本能支配少年的身t去寻找最能抚慰不安的方法,好使他不至于发疯。

找一个刚标记过自己的强大omega,并且还是自己的命运之人来一场热烈的交欢,除了最甘醇的美酒,还有什么b这更能暂时抚慰一颗不安彷徨的心呢?更何况,少年正处在被压抑后反弹的发情热cha0中。

妓院和酒馆之所以在灰区这么多,就是因为x和酒是两种最能饮鸩止渴的美味毒药。

阿道夫之所以将他b到心智崩溃的境地,除了他恶劣至极的残忍x格作祟外,这看似是恶魔纯粹享受的行为,其实也是一种达到他目的方法。这位最像路西法的恶龙,做下的所有事情,都是即能取悦自己,又能为自己达成切实目的的实际行动。

毕竟他只是像那全能至高的地狱君王,而非真正的撒旦,阿道夫并不是全知全能的,他和一般人一道活在这尘世,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所以他必须得想办法做成自己想做的,不像路西法,生来就有了所有,享乐便是他存在时唯一能g的了。

他终于把少年b到最脆弱的时候了,阿道夫准备摘下这颗中意许久的甘美果实,此刻就是该享用那留到最后之物的时刻了。

ai情?他既不能拥有,也不屑拥有,阿道夫想要的从来都是彻彻底底的征服。

黑se的皮质手套m0上了阿诺发烫的脸颊,男人嘴角的笑是从未有过的甜蜜俊美,“既然你不知道,就让我现在告诉你,即将占有你的人是你唯一的主人,阿道夫。”

不知从哪个角落走出两只长着蝙蝠翅膀甩着箭头尾巴的小恶魔,转动了两人对面墙上的烛台,丝绒墙壁反应声翻转,露出另一间密室,里头有一张带着镣铐的小床,阿诺看到了那满墙的黑se皮鞭,浑浑噩噩之间,竟也感受到了一丝害怕。

他没有想到,今晚过后,自己最yinjian不堪的一面会被阿道夫引出,从此再也做不回那个天真美好的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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