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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手都会觉得不舒服。到后来就明白了,有些感觉说不清楚,但是忽然有一天就能反应过来,像做梦一样。”陆臻盯着夏明朗眼睛看:“再后来就遇到你了,我想,这就是缘份。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但其实我很早就开始了……其实当然,在主观上我就有试图去控制过,但是你也知道我们其实都不能真正把握自己。最近常常会想,如果不是我首先对你抱着某种幻想,你可能……可能就不会……”

“不会什么?”

陆臻缓缓地靠近,在咫尺之间凝视那双眼睛:“你现在明白了吧,说到底,其实是我害了你,我向你道歉,但是,我不打算改过。”

“是吗?”夏明朗眼睛眯出危险的弧度:“那你可以选择赎罪。”说着,一把拎起陆臻常服的领口把人扔到床上,只是纵身扑上去的时候,轻轻地低喃了一声:“还不知道究竟是谁害了谁!”

夏明朗抱着陆臻的身体轻轻一滚,便消去了全部的冲击力。

而床板发出轻微的碎响令他想起了某个重要的老问题:“你房间的隔音怎么样?”

“不太好!”陆臻伸手去解夏明朗常服领口,滚烫的潮湿的唇随即贴到夏明朗脖子上突出颤动的血管。

夏明朗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叹息,靠近,耳语:“那,我在下面?”

“不要!”陆臻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解开了夏明朗身上从外到里的大半的纽扣,衣襟一分,露出古铜色的坚实胸膛。陆臻的牙齿先是落到夏明朗肩膀上,一路啃啮着往下滑,越过突出的锁骨,嘴唇覆在夏明朗胸前敏感的两点上吮吸舔咬。

“真的不要?”夏明朗一边压抑的喘着气,把纠缠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甩开。

“不要!”陆臻忽然抬头,一双眼睛里亮闪闪的带着笑:“我要等明天白天没人的时候,把你折腾得哭爹喊娘。”

夏明朗听得一怔,转瞬便笑了:“靠!”

随即一个翻身把陆臻压到身下去,顺手抽出陆臻腰上的皮带把他的手臂捆死,手掌从裤子下面伸进去,用火热的掌心辗转炙烤抚弄一个男人最敏感的部位。

陆臻的脸一瞬间便红透了,牙关咬得死紧,只有极细的呻吟声从齿缝里漏出来。夏明朗一口含住他的耳垂,用牙齿和舌头细细的逗弄,轻笑着骂道:“小混蛋,长本事了啊,要造反么?”

陆臻只是闭着眼睛喘气,呼吸缭乱,一字不发。

夏明朗忽然一顿,所有的动作都停住:“服不服?”他挑着眉笑,嘴唇若即若离的贴在陆臻的唇边,空气带着音波的颤动,让两个人的唇轻轻相碰。

陆臻闷哼了一声,微微睁开眼,看到一双眼睛近在眉睫处,用最极限的距离在盯着他,于最黑暗中闪烁耀眼的光辉。

“服不服?哦?”

他看到那个男人的嘴角慢慢的勾起来,弯出某种魅惑的弧度,说话时,每一个字都带着一股炽热的气息扑到他脸上,里面混着烟与血的味道,战火与硝烟,金属的铁锈味,阳光的烈度以及永不褪色的信仰。

陆臻微微张了张嘴,他想说:我服。

可是声带拒绝把这两个字振动出来,于是,他把自己微张的嘴唇覆上所有浓烈而炽热的气息,以及那种温软而厚实的触感。

夏明朗在陆臻的唇碰上去的时候,已经忘记了他的问话,暖热的舌头在口腔里翻搅舔舐,他看到陆臻又闭上了眼睛,脸上有专注而深入的热情,于是所有的神志都悄然的退去,每一寸的皮肤都变得敏锐之极。

炽热的下半身贴在一起摩擦着,全身的血液都沸腾到了极点,衣服束缚变得如此不可忍受,只想把一切包裹在身体上的东西都甩去,让皮肤与皮肤紧紧贴合,每一寸,每一分,每一个细胞的贴合。

“手,手……”陆臻忽然皱了眉,低喘。

夏明朗以为捆太紧伤到了,急忙去解开皮带的扣子……陆臻用力挣脱出来,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手臂紧紧的抱住夏明朗的肩膀,指甲嵌在他背部厚实的肌肉里。

不会放开的,绝不会,陆臻微微睁开眼睛,一口咬上夏明朗光滑的肩膀,我要留下记号,从此以后你是我的人了!

嘴唇贴到皮肤有种炽热的湿软,就是这种柔软的触感,开始最初的沦陷,夏明朗大力菗餸的身体不自觉的颤动了一下,一阵尖锐的凉意随之传来,刺痛伴着快感使他喉咙发出模糊的低吼。然而那唇似乎并不满足,舌尖不安分的挑弄着细小的伤口,像是要挑逗出更多的血液。

“你这个爱吸血的小鬼!”夏明朗的声音含糊在沉重的呼吸中,手指插进陆臻的头发里,把他的头扯离自己的肩膀。

“好吃吗?”夏明朗眯起眼睛问。

陆臻仰着头,从下巴到脖颈处的线条流畅动人,而眼神是茫然的,折射着迷乱的散碎光彩,薄唇上沾满了血,一片殷红。

夏明朗一时有些怔忡了,声音喑哑得像某种喘息似的吟叹:“别那么自私,一起吧!”

说着,嘴唇覆上去,用最激烈而绵长的亲吻,分享所有:唾液、血液……一切!

体温在激情退去后慢慢地降了下来,陆臻便觉得有些冷了,趴在夏明朗胸口上,到床头柜的抽屉里找空调遥控。

“不睡觉?”夏明朗摸着陆臻的头发,桀骜的短发,擦过掌心的感觉,有一些痒。

“嗯!”

汗津津的身体贴在一起,有一种粘腻的感觉,不过时间太晚了,不好再去浴室,陆臻一边用被子擦身体,一边笑:“明天要洗床单了。”

“睡吧?嗯?早点睡!”夏明朗靠在床头,从地上的衣服口袋里拿了烟出来抽,丝丝缕缕的蓝烟在空气里画出痕迹,让他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模糊:“我看着你睡。”

“别抽了。”陆臻皱眉。

“可是,不抽烟,嘴巴闲着没事干啊!”

陆臻的眼睛微微有点弯起来,一手撑了身体凑上去堵夏明朗的嘴,然后退开一点距离看着他,笑:“现在有事干了?”

说着,把那支烟从夏明朗手上拿下来,可是在手里捏了半天,却发现不好处理,陆臻一般不抽烟,而这房间也长久没人住了,干净得过分,床头柜上除了一个闹钟和一盏台灯之外空无一物。

柜子,是木头的,地板,是木头的,陆臻看着手上那一星红点有点无奈,夏明朗看着他笑,伸手把烟头直接捏熄了。

“不疼?”陆臻好奇。

“不疼,下次可以自己试一下。”夏明朗把陆臻的手掌翻过来看,抚摸上面厚厚的茧,两年前,或者三年前,这双手,应该还是细致柔软的吧?只是现在……

“你应该也不会觉得疼了,只是你还不知道。”夏明朗看着他的眼睛,眼中有一些怜惜,然而更多的是激赏。

“几点了?”夏明朗忽然想起来,去找手表,可头一偏却看到一只硕大而圆滚滚的机器猫闹钟十分占据眼球地镇在柜子上,顿时愣了愣,没撑住,笑出了声:“陆臻啊,你几岁了你?”

“干嘛?”陆臻没好气,随手把闹钟拿起来看:“一点多了。”

一转头,看那死烂人还在笑,顿时怒目:“笑什么笑,不挺可爱的嘛。”

夏明朗看着两颗差不多大的头并排竖在自己眼前,实在忍不住笑得捶床:“可爱,可爱,是挺可爱的。”

“笑你个头。”陆臻不爽,随手拿闹钟对着夏明朗的脑袋上敲了一下,扑上去堵他的嘴:你嘴巴又闲着了是吧!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这房间里一直重复如下的对话:

“睡吧,啊?”

“不睡!”

“那我抽根烟?”

“别抽烟。”

“我闲着没事干,会很难过。”

……

“给你找点事干。”

……

“你也不能一直干这事不睡觉啊……”

“为什么不能……”

当然,这样的对话实在是无聊了点,只是那两个人——

一个心里想着:靠,人这一辈子有时候也得无聊这么一回吧!

一个心里想着:靠,人这一辈子有时候也得让他无聊一回吧!

于是,就这么一直无聊了下去,一直到,两个人都迷迷糊糊地靠在一起睡着。

5.

第二天早上,陆臻醒过来的时候便用他那特种侦察兵的耳朵仔细地扫描了整间屋子里的详情,然后,纵身跳起来欢呼:“他们去我阿姨家了,我们自由了!”

夏明朗身上一凉,随手抢被子。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陆臻兴奋地抱着夏明朗嚷:“这意味着我们两个可以为所欲为了!”

夏明朗刚刚睁开眼,就被另一双眼睛里的锐光给刺到,大脑在零点零一秒的极速中清醒过来,然后,有一个句子在脑海中清晰地回响开:

“我要等明天白天没人的时候,把你折腾得哭爹喊娘。”

夏明朗不动声色地把自己往被子里钻了钻,用一种十分平淡的声音说道:“你当心着凉。”

“哈!没关系!”陆臻光着膀子就冲出去,把家里能开的空调全开到了三十度,横竖浪费他爹妈的电费他不心疼,然后再冲回来冲着夏明朗精神十足地吼了一声:“起床了!”

夏明朗没精打采地看他一眼,慢腾腾地开始穿衣服,并且穿得整整齐齐,实实在在。

今天的早饭是大饼油条和豆浆,如果说陆家的男人是极品,那陆小臻明显还排不上号,他老爹陆永华才是男人楷模。

然而,试想一下,两个极度缺乏自由的人,忽然间得到了十分彻底的自由,那会做出什么反应?

很简单,茫然!

吃过了早饭,两个就开始了大眼对……哦大眼的程序。

夏明朗因为心怀鬼胎的缘故,变得比平时沉默了一些,房间里的温度渐渐地升了上来,犹如暖春,夏明朗索性把袜子又脱了,赤脚踩在木质的地板上,把陆臻家里的旧报纸都翻了出来,靠在客厅的大窗边,看得怡然自得。

而陆臻在干完了必需要干的工作,比如说洗碗、洗衣服等琐事之后,面对着空下来的大把时间,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哎,你说,我们等下干点啥?”陆臻很是踌躇。

夏明朗仔细地观察了他的神色,确定这小子不是在欲擒故纵,诱人开口,以图后计,于是便有些犹豫了起来,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提醒他回想一下自己昨天晚上发出的豪言壮语。

毕竟这等壮举,过了这村就没这店,陆臻这次错过了,下次要圆梦不晓得要到猴年马月。但是,这种事要让他来主动提醒,那……实在是有那么一点,那么说不过去。

于是,我们一向英明果决的夏明朗大人,也不由得华丽丽地囧了。

“要不然,我们出去逛逛?”陆臻仰着头看天,自己先否定了自己:“没什么意思。”

夏明朗十分谨慎地选择不置可否。

而恰在此时,浴室里的洗衣机开始报警,陆臻咕哝了一句,先去拿床单。夏明朗反正无聊,一手拎了报纸施施然跟在后面,看陆小臻干活,毕竟还是冬天,浴室里的瓷砖冰凉,夏明朗一脚踩进去觉得不太舒服,又退回到了走廊里。

“哎,你怎么……不穿袜子。”陆臻看他举止异样,视线顺着他的身体往下落,一路,滑到了……

如果说夏明朗身上还有一块白的地方,那就是脚背。白,基本上是你能想象到的白,因为他这辈子好像就没太有机会让它们晒过太阳,他全身上下的皮肤都在无数的风吹日晒雨淋中被磨砺得粗糙起来,却无意中保留了一块相对还比较细腻的地方。

陆臻看着夏明朗赤足踩在暗红色的地板上,脚背上浮出淡青色的血管,指甲修剪得很短,整整齐齐,灰绿色的作训服裤脚散开,有些长,后跟处被他踩在了脚底。

“你,不应该招我的!”陆臻脸上有点红,声音有些古怪。

夏明朗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不由得错愕苦笑:“这也算!”

“我觉得算。”

“陆臻,”夏明朗退开一步:“你要上就上,不要找这么古怪的理由。”

“不是这样的,”陆臻逼上一步,正色道:“经过昨天晚上,我忽然觉得我好像有点太那个什么了,我本来打算为了我良好正直的形象而计,要保持我们两个之间纯洁的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