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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白嫩嫩的花朵突然都变成了大红的花瓣,血一样的颜色,那人的手上身上飘满了花瓣,眼神冷厉,仿若鬼魅。

昏睡中的木梚初不住的抖着身体,大汗淋漓,小嘴微张仿佛在叫喊着什么,却因为感染了风寒说不出话来,小脸憋得通红。

沈夜抓住她胡乱挥舞的小手,紫檀拧了一个湿布递给他,沈夜接过来盖在她的额头上,大手轻轻抚过她苍白的面庞,眼中带着无边无尽的忧伤。

紫檀轻声劝道,“爷,您去休息一会,吃些东西吧,您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沈夜无动于衷,并不答话,只静静看着床上的人儿。

奶娘并不知生了什么事,也上前劝他,“是啊,姑爷,小姐还没好,您再把自己折腾病了,谁来照顾小姐呢?”

沈夜淡声道,“你们先出去。”

紫檀与奶娘对视了一眼,两人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屋内顿时静了下来,除了两人清浅的呼吸声,再也没有声息。

沈夜看着木梚初微微颤动着的睫毛,嘴角漾起一抹苦笑,现在连看他一眼也是不愿了吗?

沈夜察觉到他手中握着的小手越颤抖,轻轻抽出了手,当真是怕他至极呀。

“…昨个儿,在你父母坟前我所说之话只是一时的气话,”沈夜默然开口,声音暗哑低沉,带着浓浓的自嘲。

“是我欺瞒你在先,你若执意要走,我定不会拦你。”

沈夜的手紧紧握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冷然,“边疆大战在即,我今晚便要前往垣县,等我从垣县回来之时,你若想好了,我便与你和离…”

听到这句话,木梚初的心不知为何倏地收紧,他低沉的声音让她莫名的疼痛。

沈夜站起身,落寞的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处,停下脚步,清冷的声音穿过夏日微醺的气息传入木梚初的耳中,“阿初,除了这件事我对你有所欺瞒以外,我过往对你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真话。”

房门被打开,又关了起来,木梚初轻轻睁开被泪水浸湿的眼眸,想要起身,却是浑身无力,想要开口说话,嗓子却是不出一丝声音,只无声的眼泪顺着眼角不住的滑落。

紫檀端着药碗进了来,见到木梚初醒了,高兴的上前,“夫人,您可算是醒了。”

木梚初忙别过眼,抬手轻轻擦拭了一番,才转过头看向紫檀。

木梚初眨眨眼,紫檀明白她想问什么,忙解释道,“夫人昨个儿淋了雨,感染了风寒,又加上这几日忧思过虑,导致暂时说不出话,等吃几副药后,烧退了,便能开口说话了,夫人不必过于心急。”

木梚初招招手,紫檀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木梚初从微开着的窗子望了出去,院内奶娘与汀兰正说着话,墙角处的花开的正艳,早已没有了那人的身影。

一切都同前世一样,同样的小院,同样的房间,同样的摆设,同样的卧病在床。

只是前世的时候,如这般缠绵病榻之时她能想到的不过是一个死,可是现在,同样的境地,她却没有相同的感觉,即便她觉得被爹爹抛弃了,被沈夜欺骗了,可是她依旧做不到像前世一般了无牵挂。

木梚初接过紫檀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又接过清水喝了一口,便缓缓靠后躺了下去,翻了身面朝里,阖上了眼睛。

紫檀站在床边静默良久,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叹了一口气,转身出了去。

木梚初垂着眼眸,拿出怀中的木牌轻轻抚摸着,以前有些事想不通,现在都明白了。

为什么云千寻说要娶她,后来却没有了音信,为什么陵越在她成婚之时恰好去了长安,为什么沈夜有能力瞒过木君武娶了他,就连这木牌,怕也是沈夜故意让她看到的吧。

沈夜便是云千寻,她终究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她千方百计想要躲着的人却是她自己千方百计嫁了的人。

*

沈夜这一走已是五天,木梚初在奶娘紫檀等人的悉心照料下身体也开始好转,只不过精神还是恹恹的,每日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呆。

前几日,木梚初不能说话,奶娘即便担心也问不出什么,今儿个儿不等奶娘问,秦管家便过了来,将事情和盘托出,奶娘与汀兰好不震惊。

刘管家在一旁先是讶然,而后了然,感慨道,“我就说,秦校尉怎会屈尊在金陵做管家呢,原来是静安王。”

想了想又看向紫檀,“我还纳闷姑娘怎会有如此俊俏的功夫,现下也是全明白了。”

奶娘虽然知道了沈夜的身份,倒也不惧怕,看着秦管家与刘管家止不住的冷笑,“好,好,一个老爷,一个姑爷,轮着番的在我们家小姐身上捅刀子,是嫌我们家小姐命太长是不是?”

秦管家与刘管家脸白了白,都没有说话。

奶娘又看向秦管家,声音因为极致的气愤有些抖,“你们王爷把我们小姐无名无分的养在这个小院里,这主意倒是盘算的好呀,要不是我们小姐自己个儿现了,是不是这一辈子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