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十七章 下狠手(1/1)

在城市的某个公园中,一群大约有三十个青年大汉聚在一起,旁边停了四辆特大面包车。

一些到公园玩的市民,见这样的情况,也知道这些人不好惹,纷纷躲开。

“暮雨,行少到底什么时候到啊?”一个光着膀子,身上纹着一条猛龙的大汉不耐烦的把嘴中的烟头吐出来,说道。

“路痴,急什么,你吖的能不能有耐心一点。”一个理了一个鸡公头,把头发染成棕色的青年,瞪了大汉一眼。

“草,都他妈的伸长脖子等了半个小时了,再不来咱可是要成了那‘望夫石’了。”路痴站起来,身上肌肉一阵抖动,大骂道。

“咳,路痴,说话要注意一点,咱是文明人,说话不带脏,别出口就‘他妈的’,更何况是行少,等久一点又不会死。”旁边的一个中年人终于出声,他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咳了一声,语气中有些警告之意。

这一下两个人都不出声,各人重新点着一根烟,闷气的抽了起来。

“看,行少来了。”在众人无聊的时候,行高出现在公园门口,四处张望,一个小弟眼睛犀利,一下子就认出了是行高,大声说道。

众人纷纷站起来,行高也发现这一伙人在这里,径直走了过来。

“都来了,很好,暮雨,现在黄毛义在那里?”行高看了众人一眼,点了点头,露出满意之色,沉声问道。

“根据一个小弟的报告,在旺角ktv中一直没有出来。”暮雨知道事情不对劲,没有废话,直接说道。

“走,去旺角。”行高脸色阴沉,目中露出狠色,上了一辆面包车中,其他人见行高好像是要爆炸的炸弹一样,充满火药味,也不知道是谁得罪了他,不敢多问,也跟着钻进四辆面包车。

“等等,我很久没有开过车了,让我来。”路痴把那个开车的小弟拉到后厢,自己上了驾驶室。一脸兴奋。

“路痴,你知道怎么去旺角吗?等一下不要走错了路,像上一次一样。”暮雨见是路痴开车,眉头一皱。

上一次就是因为路痴开车,原来准备去某个地方砸场子,结果这货竟然把车开到了火葬场,没差点把弟兄们就给烧了,这路痴的名字就是这样来的。

“上次只是个意外,这一次不会错,那旺角我都不知道走了多少回,你就看我的。”路痴纵然脸皮再厚,也不禁红了一下,于是拍着胸口,信旦旦的说道。

于是,由路痴驾驶这辆面包车带头,开车浩浩荡荡的向东面进发。

不过在这关键时刻,路痴带路虽然带着大家走偏了几条道,可是也算是安全到达。

“都拿上家伙,见一个黄毛义的手下,都给我打残,打死我负责,给我一条钢管。”行高在车子中吩咐,暮雨递了一根手臂长的钢管给他。

“是。”众人喝了一声,拿好家伙,冲出了车外,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

在ktv门外有几个染发的混混见此,吓得浑身一抖,有几个胆大不怕死的走了过来。

“哥几是哪条道上的朋友,这里是义哥的地盘,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问你妈个头,劳资是来砸场子的。”路痴上来把那个说话的混混一拳头放倒,骂了一声,接着又抡起手中的钢管,把其他几个也打倒在地,后面的小弟一涌而上,围着倒在地上的混混狂打。

一个在ktv门口的小混混见到这样的情况,马上吓得跑了进去。

“义哥,不好了,有人来砸场子,几个哥们被欧了。”这小混混直接冲进了一个包厢中,脸色惨白的喊道。

此时黄毛义正在抱着两个衣着暴露的小姐,在享受着两个小姐的贴心侍候。

“什么!有人砸场子,草他姥姥的,把劳资不当一回事,走,出去看一下,到底是谁敢在我地盘上撒野。”黄毛义心里因为这混混一下子闯进来而发怒的心情不高兴,现在一听,马上站了起来,推开怀中的女子,就要走出去。

“不必了,我们来了。”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口处传来,接着两个小混混被人推了进来,跌在黄毛义的脚下,身上挨了几刀,满身都是血,正抱着一条腿在在哀嚎不已。

行高一伙人走了进来,十多个大汉把整个包厢围着,那大得吓人的大砍刀鲜血正从刀尖上滑落在地上,吓得那两个小姐尖叫声连连发出,退到包厢角落。

黄毛义看了一眼这两个小弟,妈的,下手真狠,再看那十多个大汉,他就知道碰上了狠角色。

干他们混混这一行的,无非就是出去勒索一下学生的钱,或者去敲诈那些没有胆量的老板而已,不过眼前的这些家伙明显就是那些淌着血过日子的,什么都不怕,就怕碰上不怕死的人。

黄毛义也算是有几分胆识,镇定下来,嬉皮笑脸的说道:“这位大哥,小弟平日里好像没有见过你们,更是没有招惹你们,不知道今天光临这里有何请教。”

行高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淡淡的说道:“你的确是没有招惹我,不过今天在我的地盘上砍人怎么也不去通告一声,按道上的规矩,你是不是应该来通知我一声,好让我借个道。”

“原来是这事情,小弟不知道那地盘是大哥你的,我在这里道个歉,改日上门当面赔礼道歉。”黄毛义赔笑道。

“草,你以为道个歉赔礼就能像放个屁一样没事了吗!其他事情我不怪你,但是你知道你今天砍的人是谁吗?”行高暴起,一脚把黄义踢翻在地上,大骂道。

“是…是谁?”黄毛义捂着肚子,忍着剧痛,问道,不过看着行高的眼睛,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的瞎了你的狗眼,你砍我那个人是我兄弟!兄弟,懂吗,在我地盘上自己兄弟竟然被别人砍了,我他妈的以后怎么在社会上混了,这事情你说咋办?”想起肖云在医院的惨状,行高情绪有些激动,破口大骂。

“这,大哥,饶命啊,小弟有眼无珠,这事情误会了。”这下黄毛义真正淡定不了,在人家地盘上砍了人家的兄弟,这不是在打行高的脸吗,于是也不顾得其他,马上哀求道。

“好,饶你一命可以,我调查过了,幕后主使是谁,说出来放你一条生路。”行高抽了一口烟,弹了弹烟灰。

“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真的是误会一场。”黄毛义还在狡辩,他记得鼠哥警告过他,不要把他说出来。

“我草,你吖的是不是打死也不说。”行高突然一把抓住黄毛义的衣领,膝盖向他肚子一顶,他惨叫一声,脸上涨红,整个人像煮熟的龙虾一样拱着,两个手抱着肚子。

黄毛义还是咬着牙,不发一句话。

行高见此,冷笑一声,叫路痴走上来,把他的手抓住按在桌子上,手指一根一根的摆直,黄毛义也意识到了危险,拼命的挣扎,可是凭他这小身板,那里是高大威猛的路痴对手,三两下就被按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茶叔,对于审问的工作,你经验多,还是交给你了。”行高对着那个斯文中年人说道,自己坐在沙发上。

“放心,交给我。”茶魂扶了扶金丝眼镜,微微一笑,然后就走上前,抓起一个酒瓶子。

“你,你要干什么?”黄毛义这时恐惧了,颤声说道。

“我问你,是谁指使你做的?”茶魂把外衣脱掉,解开了衬衣胸口前的几颗扣子,淡淡的说道。

“我…我…”黄毛义矛盾了。

茶魂见他这样的表情,诡异的笑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中的酒瓶子毫不犹豫的砸了下去。

“啊!”黄毛义惨叫声响起,疼痛让他更加拼命挣扎,可是这一切都徒劳无功。

可是,茶魂从头到尾都是一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子,手中的酒瓶子又砸了下去。

“我再问一遍,是谁指使的?”茶魂再笑了一下,可是在别人的眼里,那是比魔鬼还要魔鬼的笑容,说完,酒瓶子再次砸下去。

十指痛连心,黄毛义痛得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在惨叫不停。

茶魂砸了五下,桌子上黄毛义的一个手掌血肉模糊,鲜血溅得整个桌面都是,!周围的大汉见此,脸色不变,仿佛见惯这样的情景一般,只是那个报信的混混已经被吓得半死,坐在地上,只有那两个女子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相互抱着惊叫起来。

路痴瞪了一眼那两个小姐,一脸凶悍相,那两个女子马上闭上嘴巴不叫。

这个手掌看起来已经是彻底废了,连骨头都砸爆了,就算是治好,也顶多是能看不中用了。

“我说,我…说…”黄毛义连惨叫都没有力气叫了,摊着身子。

“这就对了,早点说出来,就不用受那么大的罪了。”茶魂停下来,把眼镜摘下,擦去眼眼镜上的几滴血珠,斯文的说道。

“是…是黑录会的老大高伸力叫…叫我干的,这位大哥,求你饶…饶我一命。”黄毛义奄奄一息的说道。

茶魂把眼镜带上,没有说话,抡起酒瓶子,重重的敲在他脑袋上,啪的一声,酒瓶子爆裂,碎玻璃射开,血和酒水把他那黄色的头发给染红,

这时路痴也放开了手,黄毛义再发出一声惨叫,就完全躺在地上,像一只死狗一样,在地上动都动不了,只有一些细微的呼吸。

茶魂退下,行高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地上的黄毛义,说道:“今天就留你一命,不过不能坏了道上的规矩,今天你带人来我地盘砍我兄弟,总得让你长些记性,要不然道上混的都以为我行高好欺负。”行高接过一根钢管,对着他的另外一只手,狠狠的打了下去。

“啪!”轻微的断裂声响起,这一下,黄毛义的两个手算是废了。

“对了,麻烦你替我传个话给高伸力,砍我兄弟,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事情没完,我们走。”行高对着那个报信的混混说了一句话,就带领众人走了出去,留下那个愣着发呆的混混。

“行少,黑录会是本市三大黑势力之一,接下来怎么打算?”出了包厢,茶魂眉头一皱,说道。

“这事情等我兄弟醒了再说,不过我们南下来到这里隐藏了这么久,想要长久立足,就得把本市的势力铲除,你给我做个计划,就对黑录会下手。”行高眼睛微眯,狠色一闪。

“明白。”茶魂应道。

不久,四辆面包车载着行高一伙人,风驰电挚般离开了旺角kt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