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五章 头顶的皇冠!(1/1)

林画音手持邀请函,眼中分明有一丝冷意闪过。作为招待贵宾大堂经理,他自然不敢得罪。起码不敢在对方提出并不过分需求时得罪。因为不论从任何方面来看,林画音这个要求都在合理范围之内。

不就是再看一遍邀请函嘛。大堂经理能站在这个位置,他胸襟与气度自然非普通人能及。

恭敬地用双手接了过去,大堂经理动作舒缓翻开。

这一次,因为是林画音主动要求,他并不像上一次那样一扫而过。而是很仔细,很认真浏览内容并不繁复邀请函。重点关注目标,则是受邀者姓名。

对方让自己再看一遍,难道这张邀请函上还能写着眼前这对男女两个人名字?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是自己错,而是撰写邀请函之人纰漏。

然而,就在他视线定格在受邀者姓名之上时。大堂经理登时如遭电击,脸色忽青忽白,难堪之极。

邀请函上面,赫然写着林画音三字!

第一次走马观花般一扫而过,大堂经理主要辨认是邀请函真伪,至于邀请者一行写着谁,他看得并不仔细。当然,这也怪不得他,能获得这张邀请函,哪个不是非富即贵之人?谁又会无端端把邀请人转送他人呢?顶多也就是浑水摸鱼,试图带一个同伴而已。

但此刻,当他看清邀请函上林画音三字时,他只觉得后背渗出一层密密麻麻冷汗。原本十分放松神经也瞬间紧绷如满弓,梆硬…

林画音!

这个名字或许对并不关注或并不了解林家家谱人而言,也许是个十分陌生名字,起码并不会有深刻印象。可对于大堂经理,俨然爬到了林氏集团中层岗位小领导来说,却是不可能不知道!

不仅知道,还很熟悉!

林画音不正是大老板长女,号称燕京第一千金林家大小姐么?

大堂经理能于今晚担当如此重要岗位,正是因为他天赋异禀,有过目不9∮sty1e_;忘之本领,能迅记下每一张面孔,并对应上这些面孔背后身份。可眼前这位身份尊贵大小姐,他却活到今年四十三岁,也没有过一面之缘啊!

刹那间,当大堂经理察觉到林画音冷漠眼神时,当即头皮麻,一股源自灵魂深处恐惧蔓延出周身。仿佛置身冰窖,忐忑之极。

他动作僵硬又谦卑合上邀请函,如同宫廷内院小太监,战战兢兢地递给林画音,口齿打颤道:“大小姐,有眼无珠,没有认出您”

林画音不是欺善怕恶之辈,更不会仗着她并不喜欢身份耀武扬威。之所以面露冰寒之色,一是她本就冷冽,乃习惯使然。二是她对萧正所面临咄咄逼人十分愤慨,甚至是心疼。

就事论事,她不悦并非大堂经理本人。所以此番也并未刻意刁难尽忠职守大堂经理。只是接回了邀请函,挽着萧正胳膊径直钻入电梯。

“老兄。不用紧张。”萧正微笑着拍了拍大堂经理肩膀。“她不是小气人,不会告你状。”

“谢谢”大堂经理满头大汗九十度鞠躬。恭送二人进入电梯。

生日宴举办会场在顶楼,因华茂酒店采用最先进高科技建筑规格,所以当夜景迷人之时,天花板会呈现透明玻璃状,稍稍仰头,就能一览高空夜景,甚是悦目。

进入电梯时,萧正满面微笑地扭头看了林画音一眼,口吻略显吃味:“看来也是时候改名了。”

林画音眉头深锁,美眸中掠过一抹微妙之色:“改什么?”

“林正!”萧正一脸坚定说道。“那样就可以像你一样,光靠一个名字,就能横行无阻,把人吓个半死!”

“干脆叫林正英。”林画音幼时看过两部这位逝者电影人影片,对其独特僵尸风格甚觉有趣。

阅片无数阿正哥哪能不知道僵尸片祖宗林正英?当下就缩了缩脖子,幽怨道:“都说最毒妇人心,真是一点不假。”

叮咚。

电梯门应声而开。还没转入宴会现场,萧正就嗅到了一股富贵到令人指味道。踩在柔软之极地毯上,萧正只觉得浑身飘,如同置身云端。

绕过屏风,萧正挽着林画音徐步进入宴会场地。刚到门口,萧正便被眼前这奢华一幕所击溃。

身着黑色礼服,清一色异国面孔乐队正在弹奏悠扬乐曲。听旋律,还是优美动人蓝调。因距离地表近两百米,在如此高空仰望苍空,就连那闪闪光星星也显得格外耀眼,就连那温柔动人皎月,也显得娇憨了许多。谈不上人山人海,但二人刚一走进,萧正就被这人人盛装出席场面所惊到。

这哪还是什么生日宴啊?

根本就是欧洲最富有庄园之主开盛大派对嘛。奢华中透露出高贵,高贵中又弥漫着大气。一瞬间就看花人心,乱了人初心。

“难怪人人都想往上爬,一门心思要挤进上流社会。今晚这样场面,但凡有点斗志男人瞧见了。估摸着都能在心里留下点东西。”萧正感叹道。

“留下点什么?”林画音清淡问道。

“不是阴影就是动力。”萧正坦诚道。

“那在你心里呢?”林画音问道。

萧正咧嘴一笑,紧了紧挽着林画音胳膊:“都有。”

林画音目中闪过异色,不再多言。

作为宴会主人,董壁君已经盛装出席。她保养得极好,虽已虚岁五十,但不论是体态皮肤,又或者是精神气,都像是一个三十余岁,刚刚绽放白牡丹,透露着熟-美,洋溢着少-妇独特韵味。

在林家,她贤良淑德,温婉动人。

在宴会上,她却像是一个高贵而优雅王后,身上有亲和与端庄,却仍然弥漫着一抹令人不敢过于靠近尊贵。

那是燕京第一夫人特有气质。

除了林朝天,谁能让她垂下骄傲头?

戴在头上皇冠,哪个女人又舍得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