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你还嫩了点！（1/1）
白玉娇一番话令现场气氛尴尬起来，连那两个和她相熟警员，也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不熟？
不熟你会全程陪着他？不熟你会先找们探底，还交代别用审讯犯人那一套对付萧正？
白玉娇知道警方规矩，做记录问话是不允许有外人在场，她也没仗着有警队工作经验而逗留，丢下一句肚子饿了就离开了病房。把萧正交给那两个等了一下午警员。
“咳”
白玉娇一走，萧正就忍不住干咳一声，冲年长警员笑道：“兄弟，有烟吗？”
年长警员微微一怔，迟疑道：“你这种状况还要抽烟？”
萧正半坐在床上，微笑道：“不碍事，只是一点皮外伤。”
这种程度伤如果搁在普通人身上，轻则住院十天半个月，重则输血进深切治疗部。但萧正又岂是普通人所能比拟，加上伤口是他自己制造，下手自然有分寸。依他估计，在医院躺上三五天，待得伤口好转，就能下床走路。
当然，这还是在条件允许，生活在天下太平繁华都市，放在他以前生活中，再重伤他也能日行百里，潜伏突击。
年长警员给他递了根烟，又很客气给他点上，这才拉开椅子坐在旁边，吩咐同伴做笔录，准备问话。
“萧先生，们开始吧？”年长警员态度友善问道。
“好。”萧正惬意抽了一口烟，笑着点头。“随便问。”
年长警员见他配合，态度愈友善，说道：“进入电梯之前情况，们已经基本掌握了。根据新奥员工描述，刘启明因失去工作而情绪失控，当场捅伤一人，并挟持了新奥总裁林画音。之后，刘启明要求你做他人质，并一同进入电梯，实施潜逃计划。”
“那么，们想知道是，进入电梯之后，你们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死在自己武器之下？”年长警员严谨询问道，视线落在了萧正苍白脸上，眼神闪烁。
萧正抽了口香烟，脸色略显遗憾说道：“对于刘启明遭遇，感到万分可惜。”
“怎么说？”年长警员询问道。
“和他虽然有点小误会，但终究还是同僚，他走到今时今日，实在是让人感到惋惜。”萧正轻轻摇头。
“萧先生，在你们进入电梯之后，究竟生了什么？”年长警员追问道。
“如果不说，是不是没办法洗脱嫌疑？”萧正脸色痛苦说道。“有些事情，实在不想再面对一次。”
“当时并没有第三个人在场，你不说，们没办法还原事实真相，也无法证明你清白。”年长警员谨慎说道。“萧先生，希望你明白一点。即便在进入电梯之前，刘启明呈现出一定程度失控现象，并持刀伤人，挟持人质。有严重暴力倾向，但现在他已经死了，说句违反纪律话，他所有犯罪行为，已经随着他生命结束失去了现实意义。反而是你，却因为他死成为了嫌疑犯。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通过种种证人描述，警方早已得出一个结论：萧正和刘启明有仇，而刘启明之所以抛弃林画音，选萧正为人质对象，有很大成分报复嫌疑。再通过警方实地勘察，电梯内有明显打斗过痕迹。站在感性角度进行推测，萧正极有可能是在电梯内遭受了刘启明报复，而萧正则在打斗中误杀刘启明。
但是，他们是执法者，是靠证据说话警员，在不能百分百肯定之前，他们有理由进行任何无责任推测。比如说，萧正进入电梯后抢先出手，并当场击杀刘启明。如果是这样，萧正就存在防卫过当犯罪行为。当然，这种可能性也不高，因为萧正胸口明显有被军刀扎伤痕迹，而且当时他双手被束缚，主动出击会承担更大生命风险，不符合普通人思维和逻辑。
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所有证据和口供，对萧正都是非常有利。只要萧正口供与警方分析现场环境没有太大误差，萧正就基本洗脱了嫌疑。这也是白玉娇大方出去吃饭原因，作为曾经执法者，她深信萧正在当时环境，只是作出了正确判断，属于正当防卫，而非恶意杀人。
“唉，那就说吧。”萧正眼神变得迷离，用那无懈可击面部表情诠释着内心哀伤与惋惜，缓缓说道。“当进入电梯之后，刘启明迅对展开攻击。心慌之下，奋力挣脱了皮带。但因为电梯空间狭隘，也中了一刀。之后，他再度向捅来，情急之下推开他，他也许是脚下不稳，一个跟头砸在了电梯内，刀也掉在了地上。”
“就这些？”年长警员皱眉问道。“接下来呢？”
萧正面露矛盾痛苦之色，轻轻咬唇，说道：“接下来就想捡起刀来自卫，但他却一把将扑倒。也情急之下掐住他脖子”
“一只手还是两只手？”年长警员打断了萧正叙述。“当时，你是用一只手掐住刘启明，还是两只手？”
“一只手。”萧正说道。
“为什么不用两只手？”年长警员质问道。
“你们也看见了，左胸中了一刀，如果再偏一点，可能就刺进心脏了。当时半边身子都是麻，手臂又怎么会有力气？”萧正说道。
“继续。”年长警员渐渐进入状态，平静说道。
“再之后一把推开他，错手捡起了地上军刀。然后看着刘启明凶神恶煞朝冲来，就比划着军刀，想把他逼退。但是没想到”萧正惋惜说道。“刘启明好像疯了，根本不怕手中军刀，就这么一划，就把他脖子给划破了。”
年长警员听完，脸上浮现一抹淡淡认可之色，说道：“基本和们获得证据是相吻合。”
萧正脸色黯然道：“不管怎么样，一个活生生人就这么被抹杀了。就算你们认定无罪，良心也会受到谴责。”
年长警员笑了笑，说道：“萧先生，关于这一点，希望你不要有太大负担。确，杀人对很多人来说，对会造成不小心理阴影。但你反过来想一下，如果没有你勇敢行为，也许他会残害更多无辜市民。”
萧正苦涩说道：“谢谢你安慰。”
“不客气。”年长警员笑很温润，忽然话锋一转，语极快问道。“萧先生，还有一个疑问。当时在你们扭打过程中，你既然已经负伤了，怎么能凭借单手把他推开？要知道，刘启明可是退役军人，而且据们所知，他还是军队中精英。实战能力一流。”
年长警官问完，眼神极为锐利注视着萧正，观察他一举一动。
换做寻常人，在这样注视下势必会心慌意乱，即便撒谎，也会露出或多或少破绽。这就是资深警员压迫力与智慧。
他先宣布萧正所提供口供与警方勘察结果吻合，令当事人放松警惕，情绪得以舒缓，然后再毫无征兆来一记回马枪，提出一个令人无法迅应对问题。如果萧正有所隐瞒，势必会被经验丰富警员识破。
萧正闻言，却没有任何迟疑，语气从容中带有一丝骄傲：“刘启明是退伍军人，也是。他是军队精英，也获得过第三十八集团军比武冠军。如果不是退伍后疏于训练，他未必能捅一刀。”
年长警员双眼一亮，遂又恢复了之前温和，笑着点头：“没有疑问了。萧先生好好休息，们就不打扰了。”
“哪里话。”萧正笑道。“警民合作是们良市民应尽义务。您如果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
“好，谢谢萧先生理解。”年长警员起身告辞。
目送二人离开病房后，萧正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笑意，嘀咕道：“老狐狸，想摆一道？你还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