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是一个专家！（1/1）
夫妻之间，情尚且排在第二，信任、坦诚，才是维系夫妻关系致命关键。林画音对萧正坦白了，并给予了真诚态度。此刻，当她询问萧正成为了哪方面专家，或者赢家，就必然希望得到满意答案。
这，就是林画音夫妻之道。也是她心里死穴。
林家为何分崩离析？为何令她厌恶？正是因为父母不坦诚。这一点，萧正在通过林小筑介绍之后，一清二楚。
火锅沸腾着，扔进去羊肉已经煮成了肉渣，纵使餐厅冷气开得极大，萧正也无法感受到丝毫凉爽。仿佛被这一锅热汤煮熟了，坐立不安。
这是林画音第一次和他正经聊天，也是第一次问他，问他过去。萧正知道，以林画音性子和家庭背景，若是自己有所隐瞒，她一定会对自己失望，乃至于绝望。
可在萧正看来，说，就能让二人关系更进一步吗？
林小筑态度和反应，已经代表了所有生活在平凡世界女人心理。她们无法接受太过黑暗现实，也不会对一个满身杀戮，双手沾满鲜血男人有任何兴趣。
说还是不说？
林画音注视着他，眼中有期待之色。萧正视线却有些逃避，慢慢落在了煮沸火锅中。
“肉都煮烂了。”萧正拿起汤勺，把锅里羊肉盛了出来，拌着酱料，尽数送进嘴里。
萧正行为引起了林画音不满，令她有些失望。
他在逃避？
他不愿面对自己提问？
又或者，在他眼里，有些事情自己没有资格知道？
不论是哪一方面原因，林画音都没办法接受。如果她怀了孕，有了萧正孩子，他们就会成为名正言顺夫妻。今天，他可以对自己有所隐瞒，将来呢？
“林总，以你丰富阅人经验来看，是个什么样人？”萧正问道。
他记得，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问林画音同样问题了。
“不想猜。”林画音口吻颇为不善。“问你，就是要你自己说。”
“起码你问题目是，是专家，还是赢家。”萧正随手点了一支烟，目光深邃回望林画音。“至少证明你并不认为是一个游手好闲，整天无所事事家伙。”
林画音微微蹙眉，觉得萧正智慧，决不再自己之下。他整天玩世不恭，也许只是在隐瞒什么。
“在道上混过。也就是人们眼中二流子。”萧正喷出一口浓烟，表情略显凝重。
“知道。”林画音淡淡道。对她而言，萧正这样回答纯粹是敷衍，她有点不满。
“从小就喜欢打架斗殴，不是个太讨喜孩子。但学习一直不错，如果不是高三那年退学，现在不是律师，就是医生。”萧正用一种极为平稳口吻叙述着自己过去。
这一次，林画音不再搭话，而是沉默做一个聆听者。
“第一次打架，是因为一群小混混找老院长收保护费。老院长把钱给交了学费，没钱给他们，所以被那群混混痛殴了一顿。一怒之下，和他们打了起来。”
“在这之后，慢慢养成了用暴力解决问题习惯。但事实证明，很多时候，暴力是解决问题最好途径，哪怕也会因此受到惩罚。但时间久了，也学会了如何规避风险和惩罚，并积累了许多经验。”
“也许你很好奇明明学习优异，为什么会在高三那年退学。不是因为打架闹事被学校开除，也不是被人排挤。事实上，打架对象，从来不是同学，或者普通人。只和道上人打，而且很少输。在这一点，还是很骄傲。”
“退学，是因为在一粹外情况下，目睹了老院长为了给筹钱上学，在将近四十度高温之下拾荒。也就是收破烂。这是没办法接受现实。宁可不读书，也不能让老院长为做这种事情。也不配。”
“后来退学了，并参军当了两年大头兵。当兵期间，因为表现优异，被军区领导视为重点培养对象。在可以预期未来，只要不行差踏错，没准能在部队混个一官半职，走上从戎光明大道。但很可惜，再一次和成功失之交臂，原因是把一个军二代打残了。为此对方不惜一切代价，把赶出了部队。”
听着萧正对过去描述，林画音现私家侦探收集到消息实在太少了。仅仅只是一个骨架，而今晚，萧正在这个骨架里填充了血肉，将他过去更饱满，也更丰富展露在自己面前。
“被赶出部队之后，又回到了明珠。但没脸回去见院长。所以和道上朋友厮混了几个月，在那几个月里，打架频率越来越高，对比读书期间，呈几何增长。也因为在明珠慢慢打出了名堂，对手，越来越强大。”
“不谦虚说，如果能稍微用点脑子在道上混，也许现在，就不是什么新奥保安了，而是叫得上名号带头大哥。手里不说千八百，怎么也能有百八十个小弟。但再一次，又因为做了一件事情，而失去这一切。”
“什么事情？”林画音迟疑问道。
“杀了人。”萧正直白说道，没有任何修饰。
林画音懵了。雪白玉容上流露出浓浓震惊之色。
杀人？
他杀过人？
他真杀过人？
“说起来，这也是第一次杀人。但不害怕，因为觉得在做一件挺有意义事情。对方是明珠道上一个凶猛大哥。跟着他混饭吃小弟有好几百。和兄弟与他多次生摩擦，他因怀恨在心，设计砍死了一个兄弟。为此，怒火中烧，拧着西瓜刀把他砍死在街头。说起来，杀人那一年，正好在你回到明珠前一年。要不然，你应该也会听说过这件事。”
“在这之后，去了国外，偷渡，坐了一个月船，艰难到了美国。开始了长达五年亡命生涯。”
“在人生中，从来没有赢过，所以赢家肯定不能放在身上。但你既然问了，那就尽量找个词来形容。”
萧正想了想，脱口而出道：“是一个专家，杀人方面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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