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部分阅读(1/1)

等我卧底成功,一举弄垮洛弗司集团。我倒要看看,哪个烟灰缸有这个本事!

什麽时候,才可以打进洛弗司集团的核心…

许掠涛将非欢送回东堂,心里没有片刻安宁,焦急得如同锅上的蚂蚁。吩咐谈锋时刻注意东堂的动静,安插人手到东堂的内部,四处收集东堂的大小情报,务必要随时把东堂的情况掌握在手。

一旦非欢露了马脚,立即把爱人救出来。

安排好了一切,到底还是担忧不已,愁眉苦脸呆在办公室里。

非欢的报复,可算是选对了方法。一想到历来被黑帮发现的卧底的遭遇,心就寒得象结了冰。

他本来不是这麽暴躁不安的人,但离开非欢一年,早就想念非欢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现在匆匆见了一面,又要亲手将他送到危险的地方去。

爱恋夹杂相思、担心,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当年非欢忽然失踪,许掠涛反反复复想了很多次,知道问题一定出在“烟灰缸”三个字上面。

所以这次非欢一提他的外号“灰”,许掠涛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早就後悔自己的轻率说话,伤了非欢的自尊,打击非欢对他的信任。但万万没有想到,一年後要为这区区三个字吃这麽大的苦头。

心乱如麻,心疼无比,莫非就是非欢当日的滋味?

报仇报个十足,非欢也算厉害。

非欢那边进展顺利,贺东芳果然厉害。

贺东华也早有意思让非欢进入组织核心,掌管机密,又被贺东芳撒娇兼大发脾气地闹了一个下午,自然顺水推舟答应了这件事情。

非欢恨不得早点接手这里的事情,表面上又少不了假装推脱一下。

“大哥,这麽重要的事情,我怕…”脸上的红肿已经消了,非欢坐在椅子上,环视一屋子的东堂骨干,对著贺东华为难地皱眉头。

贺东芳就坐在贺东华主位的旁边,由此可见她的分量极重,对著非欢甜甜一笑:“你怕什麽?保管配方不难,难的是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我辛苦研究出来的配方,你当然会好好保管起来。难道你会把我的配方外泄?”

这番话引起屋里其他人的不满,贺东芳分明是说除了她未来夫婿外,不信任其他的家里人。

但是毒品配方向来由贺东芳负责,他们兄妹掌握东堂大权,谁敢说话。

很多嫉恨的眼光烧在非欢背上??这个靠裙带关系的小子,凭什麽掌握东堂的命脉?

两个人很不自在地哼了两声,一个是贺东芳的小舅舅??龙余兴,他的姐姐身为老头子的小姨太与贺东华私通,其实也是靠裙带关系上来。但到底没有非欢吃香,可以一进家门就管配方。

另一个却是贺东华的侄子??贺西桐,他是贺家名正言顺的家里人,对非欢这种不知来路却掌握机密的人最是不满。他也是对非欢最有疑心的人,可惜他查过非欢所有的资料,找不到一点破绽。所以两人之中,以他的哼声最大。

贺东华老成的说:“说得也是,小芳的夫婿,难道信不过?”他警告地瞥瞥两个极度不满的年轻人。

龙余兴被他的眼光吓得一缩,贺西桐倒很有骨气,直直与贺东华对视片刻,才傲然移开眼光。

非欢腼腆地对贺东芳露齿一笑,转头对贺东华说:“大哥怎麽说就怎麽决定吧。”

对背上如针芒般的眼光毫不理会,非欢坦然安坐。

许掠涛,我又进一步…。

帮内聚会完毕,众人四散。贺东芳另有事情和贺东华商量。非欢走出大厅,随手抓了一把米,悠闲地站在花园中偌大的露天鸟笼旁喂鸟。

身後脚步声响起。

非欢冷笑,不动声色继续将手中的米一点一点抛到笼内。豢养的鸟儿完全不怕人,在非欢手边扑著翅膀。

贺西桐也抓了一把米,与非欢并肩。

“恭喜。”不明不白,用意未明的话。

非欢懒得去猜他的用意,干脆不理不睬。

“没想到这麽容易就让你进了贺家的门槛。”贺西桐盯著笼内温驯的小鸟说:“别以为贺东芳真的对你死心塌地,他们兄妹不过利用你进一步巩固把持东堂的大权。”

东堂是家族帮派,虽然贺东华已经掌握大局,但是对例如贺西桐这样有继承权利的家人,仍有一定的顾忌。

“我不明白你想说什麽。”非欢讥笑著瞧瞧贺西桐:“也许我有点笨,不过我和巩固权利有什麽关系?”

“能接触配方的只有那麽几个人,多一个自己那边的人,自然多一分保障。”

非欢轻笑:“那麽你是哪一边的?”

贺西桐猛地将手中的米一把撒出去,吓得笼中的小鸟仓皇飞开。

他靠在非欢的耳边,低声说:“小子,别以为贺东芳护著你。你走错一步,我能要求召开帮会宰了你。”

“你威胁我?”非欢蹙眉,却又很快露出他特有的酒窝:“威胁我对你有什麽好处?大权已经在大哥的手里,你轻举妄动,小心被宰的是你。”

“小人得志…”

贺西桐轻轻留下四个字,潇洒离去。

剩下非欢对著鸟笼发呆。

贺西桐不是卤莽的人,他说这番话必有深意。

到底里面有什麽乾坤?

第九章

“好好拿著,要小心呀。”贺东芳将手上的东西递给非欢时,脸上带著小孩子胡闹似的神情。

非欢却很清楚这东西的分量。

东堂毒品的配方。这样东西,要了多少人的性命,毁了多少幸福。又有多少人为了争夺它而失去一切。

非欢看著贺东芳温柔的笑脸,很难相信这东西是由她研究出来的。

“怎麽了?”女性的敏感让贺东芳察觉非欢的异常。

“什麽?”非欢掩饰著自己瞬间的失态,望望手中的东西:“哦,为什麽这麽奇怪,根本看不懂。”

贺东芳笑起来,搂著非欢的脖子亲昵地说:“傻子,除了我和大哥,每个保管配方的人都没有完整的配方。你这写的是配方的材料和分量,至於方法,则在贺西桐那里有一份。快点记熟了,把这烧掉。”

原来如此。非欢暗叫一声惭愧,才知道目的暂时只达到一半。

匆匆记熟纸上的东西,当著贺东芳的面烧去,又和贺东芳胡闹一阵。非欢找了个借口,出门去了。

知道不应该冒著危险与许掠涛联系,但心里那种兴奋的感觉,那种骄傲的模样,不展现在许掠涛面前又心痒难熬。

熙来攘往的街上,非欢拨通许掠涛的电话。

“喂?”电话里传来优雅的男声。不是许掠涛,是谈锋。当有重要会议的时候,许掠涛的手机都由身边的谈锋负责接听。

非欢在电话的另一端撇嘴,有点失望:“谈锋,我是非欢。”

“是你?”谈锋的反应有点紧张,压低声音:“你疯了吗?竟然敢打这个电话。”

“不要紧,我看了,没有人跟踪。我用的是路边的公用电话。”

谈锋还是不赞同:“你不应该冒险。对了,有什麽事?”

非欢沈默片刻,其实并没有什麽事情,只是忽然间很想听听许掠涛的声音,和他说说话,哪怕是被他气一气也好。但这样告诉谈锋,一定会被谈锋笑话。

非欢说:“你告诉许掠涛,我已经拿到一部分的配方。”

谈锋问:“非欢,他正在开会,你要和他说话吗?”

“不用了。”非欢无精打采地拒绝。他心里的激动一过,也知道这样冒险与许掠涛联络犯了卧底的大忌。

“非欢,你需要我为你们安排见面吗?”谈锋认真的说。

非欢对这个诱惑考虑了很久,咬著下唇拒绝:“不用了,就这样吧。”他对著电话想了想,说:“谈锋,你要他不要担心。我会照顾自己的。”

挂上电话,非欢又有点後悔没有请谈锋安排与许掠涛的见面。以谈锋的能力,肯定能神不知鬼不觉得让他们见上一面。

许掠涛如果见了他,会做些什麽?

非欢走在大街上,许多年轻的女孩把爱慕的眼光送到他身上。

那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家夥。非欢想起许掠涛的急色,唇角带出一丝微笑。

心里又为许掠涛辩解。他其实还是个挺能干的人,也许,只在对著我的时候才露出那个样子。

非欢想起以前在那个公寓中荒唐的日子,许掠涛指尖的触觉,仿佛还残留著少许在身上。

又痒又酥的爱抚。

非欢的身体热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被人碰过,也没有碰过任何人,甚至与贺东芳,也没有行过真正的周公之礼。很长一段时间,非欢以为自己染上了洁癖。但後来,才恼火地发现是为了许掠涛。

会议结束了吗?许掠涛应该从会议室里出来了。

如果谈锋告诉他我来过电话,会有什麽反应?

非欢走著,看见路旁几个电话亭都空著。他考虑是否要再打一个电话给许掠涛。

很快,他把这个想法否决了。因为他想起了“烟灰缸”。

许掠涛,我不是仅仅凭著上床让你保持注意力的,对不对?

非欢狠狠盯著电话亭一会,到底还是走开了。

如非欢所料,许掠涛知道他曾来电,激动得几乎拽起谈锋的衣领。

“你说什麽?非…”许掠涛顿了一下,虽然在只有两人的总裁室里,还是立即改变了用词:

“你说他来电话了?”

谈锋点头。

“为什麽不叫我?”许掠涛恼怒地问。

“他没有什麽事,没有必要惊动会议。”谈锋从容地看著许掠涛霍然转身,怒气待发。他悠闲地加了一句:“而且,大少爷太容易激动。激动会容易冒险,冒险会害了非欢。”

“什麽意思?”

“如果大少爷接听了电话,一定会要求和他见面。见了面,少不了就会亲热一回,亲热一回,非欢身上就会留点痕迹。他现在可是贺东芳的未来夫婿,被发现了就不大妙了。”谈锋戏谑地说:“而且我知道非欢现在也非常地想见大少爷。两个激动的人到一起,恐怕不适合。”

许掠涛重重哼了一声。

谈锋说非欢也非常想见他,这句话让他心里一甜。

可是不甘心的感觉,依然堵在胸口。

“见了面,我就可以安抚他的情绪。提醒他不露出马脚。”许掠涛瞪著大书桌嘀咕嘀咕,烦躁地挠头:“我应该干脆一见面就把他抓回来。管他什麽国际刑警,卧底不卧底!”

谈锋不理会许掠涛的牢骚,说:“非欢让我告诉你,他已经拿到一部分配方。”

“那他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谈锋不说话。实际上,他有点担心。从今天非欢卤莽的被情感左右的情况看,他并不是适合做卧底的人。

他的担心并没有说出口。

许掠涛心里应该也很明白。

“谈锋,时刻注意东堂的动向。”

“我们一直在密切注意。”

回到东堂总部的时候,出奇地没有看见贺东芳。她应该完成工作象往常一样溜到非欢的房间。

非欢摇头,这东堂大小姐,也是个不时有新鲜念头的人,说不定心血来潮又到什麽地方胡闹去了。

脚步声传来,非欢警惕地站了起来。声音厚重,不是女人走路的声音。

进门的是贺西桐。

一脸挑衅地盯了非欢数秒,对著门外一扬下巴。

“灰,贺老大找你。”

他的脸色古怪,非欢紧张起来。

“哦?大哥找我什麽事?”非欢偷偷将桌上的小刀捏在手中,轻松地问。

贺西桐冷冷道:“去了就知道了。”

去,还是立即动手?

非欢想到今天的那个电话。如果他真的不慎被人跟踪,那麽,以东堂的势力要查出他打过电话给谁,并不很难。

脑子发热的後果。

手里的小刀握得更紧了。

“喂!你到底去不去?”贺西桐不耐烦地踢踢门:“反正我话已经带到了,去不去随便你。摆什麽架子,你在东堂还没站稳呢。”似乎觉得站在非欢的住处也弄脏了他似的,冷哼一声去了。

非欢有点诧异。手里的刀已经紧得几乎要划破自己的手,现在放松下来。

他吐了一口气,开始考这里面的事。

大哥叫我做什麽?

被识穿了吗?看贺西桐的样子又不象。

非欢脑子有点乱,该死的许掠涛,害我注意力不集中!

他想起以前的兄弟童平,他应该比非欢更适合做卧底。行动迅速反应快,而且特能揣摩别人的心思。

还是去吧。非欢重新站起来。

贺东华的笑脸迅速安抚了非欢忐忑的心。

“哈哈,来,灰。”贺东华一把拉著非欢坐下,仔细观察著非欢有点苍白的脸色,笑著说:“我知道你心里有点不痛快。小芳今天不过是和老朋友吃顿饭。你放心,那人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你才是小芳心里面的那个。”

非欢听得糊涂。但他反应也快,大致上弄个明白。贺东芳也许碰上老情人,和他吃饭去了。

“大哥,我是这麽没度量的人吗?”非欢傻笑起来,心里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贺东华大笑几声,脸色严肃起来:“灰,有件事要你去办。”

非欢心里咯!一下,脸上却没带出表情。

“大哥要我做什麽,尽管吩咐。”

“不是什麽难事。”贺东华说:“我要你去见洛弗司的首领。”

非欢猛然站起来…

第十章

非欢猛然站起来。

“洛弗司的首领?”非欢激动得连声音都有些颤抖:“要我去见佩拉得?”

太好了!

原本以为还要等待很久才有接近他的机会。

许掠涛,看来我又要进一步了。

贺东华拍拍他的肩膀,要他安静下来。

“呵呵,年轻人就是沈不住气。这次要你去,是把我们东堂新研制出的一批样品给他看看。

以前都是西桐去做,那个小子,越来越不象话。眼睛里什麽人都放不下。”贺东华哼一声,对非欢说:“佩拉得是个人物,你要小心,不要丢了东堂的脸。这个机会也是小芳要求过来的,你不要辜负她。”这才知道贺西桐的脸色为什麽会那麽难看。

非欢压著心内的狂喜,点头道:“大哥,你放心好了。”

“准备一下,东西都准备好了。”

“是,大哥。我立刻就去。”

“灰,”贺东华叫住非欢,想了想:“不用再和小芳打招呼,她已经知道了。等你回来,给她一个惊喜吧。”

“好!”

刚下飞机的非欢很兴奋。

他正在慢慢接近猎物,而且这个猎物危险又精明,还有著显赫的名气。

洛弗司集团的佩拉得。

机场里有著许多整洁的电话间。非欢忽然想起许掠涛。

如果许掠涛知道我现在已经到了法国,而且正准备去见佩拉得,会有什麽表情?

这样做是愚蠢的。非欢抑制自己的冲动,步出机场。

“张先生?”

刚到门口,几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悄悄掩上来。

非欢停住脚步,视线在男人腰侧高高鼓起的地方稍停。

没想到洛弗司集团的气焰这麽高张,在这种地方也公然带武器出现。

“来接我麽?”非欢客套地笑起来。

面前的几个人却象非欢欠了他们几百万,个个都板著脸。其中一人打开一扇车门:“请上车,张先生。佩拉得先生不喜欢等人。”

好大的架子,佩拉得就这麽拽?

非欢在心里做个鬼脸,懒洋洋坐上车。

一条黑布递到眼前。

“请把这个绑到眼睛上。”和扑克般的脸十分般配的生硬声音。

“好谨慎啊。”非欢冷冷挪揶,但还是接受了他们的要求。

那个倒霉的贺西桐是不是每次来都要受这些窝囊气?

眼睛被结结实实蒙上,黑暗笼罩过来。非欢只能依靠车的震动估计自己正被带往多远以外的地方。

“喂,佩拉得是不是胆子很小,要这麽躲躲藏藏?”知道问这种挑衅意味的问题很不智,但黑道的人受了侮辱不回以颜色就代表心里有鬼。

非欢可不想让别人认为他心里有鬼。宁愿让他们认为他卤莽好了。

周围依旧一片沈默,没有人对非欢的话有回应。

非欢侧耳听了一下,也觉得无趣,老实地呆在座位上。

目的地似乎非常远。

颠簸了很长时间,还没有停车的意思。

黑暗原本就和睡眠有著友好关系。非欢索性斜躺在真皮垫子上,轻松地睡著了。

睡了一个好觉,迷糊间似乎有人在拍他的肩膀。

一个声音从头顶上传来:“睡得好香啊。”

非欢睁开眼睛,一张贵族化的脸出现在头顶上方。

脸色象铅一样白的男子,身穿蓝色呢服,风度翩翩地微笑著。温和斯文的打扮,应该给人信任和顺的感觉,他却恰恰相反,越发显出惊人的危险性来。

佩拉得?

非欢反射性地翻身坐起,对躺倒在这人视线下的感觉极度不舒服。

站起来的时候,才赫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车上,而是身处於一个极宽敞的房间。

纯欧式的风格,豪华地毯一直延续到露台。中间一个华贵的壁炉。

非欢可以想象,佩拉得和他不时更换的女友在冬天壁炉前**的景象。

座下的沙发,也充满著与佩拉得身上散发出来的奢侈华贵的感觉。

可让非欢默不作声的原因并不是这些。

他有些不安。

为什麽被人从车上移到这里会一点也没有惊醒?反应迟钝成这样吗?

我在这沙发上躺了多久?

被佩拉得这样看著多久了?

佩拉得优雅地扬起唇角,他似乎看出非欢心里的疑问:“车里的香水,有让人安睡的效能。”

非欢抬头望这个高高在上的猎物一眼。

国际刑警中的其他同事,有跟踪上来吗?

在上飞机前,非欢在秘密联络使用的电话留言中告诉了上级此行的目的。只要确认佩拉得在场,在他接过毒品样品的时候破门而入,那佩拉得就完了。

这麽轻易地现身,也算是佩拉得的疏忽吧。

“感谢您的招待,我睡得很香。”非欢微笑起来,俊美的脸刹那间充满了诱惑。

佩拉得眼中的亮光一闪而过。

“我还是赶紧把事情办完了再说吧。”非欢扯开衬衣的领口,取出贴身而藏的样品。“这是东堂大小姐最新的杰作。使用後全身敏感得不得了,但是神志非常清醒,而且药效持久。”非欢打开那个小小的纸包,露出里面灰白的粉末。

佩拉得邪气地笑起来:“男人们会肯花大价钱来买这些。”这样的笑容出现在他那张优雅俊美的脸上,让人不寒而栗。

非欢点头:“不错,这方面男人都有点变态,喜欢让看上的女人死去活来。这药剂和现在市场上流行的货不同,它没有副作用,却**得叫人受不了。如果里面的成分不是无法通过检验,简直就应该拿去注册商标,正式销售。”

“不一定是女人,依我而言,我倒比较喜欢把它用在男人身上。”

非欢簌然僵硬。佩拉得的手没有接过他手里的样品,反而落到他的腰上。

“佩拉得先生,”非欢苦笑著说:“我以为象您这麽做大事的人,都是以公事为先的。”

“是吗?”佩拉得戏谑地瞄瞄非欢,接过非欢手中的样品。

东西已经到了佩拉得手中。

破门而入吧!罪证已经在这里了!

非欢咬著唇在心里喊著。他焦急地等待著警笛响起。

真该死!周围平静得象不可能有任何事情发生。

佩拉得的声音从耳後响起:“公事已了。我们来谈点别的。”

是哪个负责跟踪的混蛋把我给跟丢了?

什麽国际刑警,连香港警察的狗仔队都比不上!非欢在心底大骂。

明明可以一次将这家夥入罪,在许掠涛面前威风一番的。

一双颇有劲道的手在腰间游走。

非欢忍耐著说:“佩拉得先生,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

“什麽事?”佩拉得的语调已经变得暧昧,唇凑上非欢的耳廓。

非欢冷冰冰地说:“下个月我和东堂大小姐的结婚,请佩拉得先生赏脸,过来喝上一杯。”

出乎意料,腰上的手没有立即退开,反而更无耻地钻入衬衣底。

佩拉得嘿嘿笑道:“恭喜恭喜,不过象张先生这麽美丽的身体,用去拥抱女人,未免可惜了。”

即使知道身在别人地头,非欢也忍耐不住了。

他霍然推开身後的佩拉得,转身拔枪。

乌黑的枪口,顶在佩拉得的额头上。

干脆一枪干掉佩拉得,为许掠涛除去心腹之患。

“火气不小啊。”佩拉得脸上没有丝毫惊慌,懒洋洋扯扯紧扣的领口:“後援还没有出现,这样行动不会太卤莽吗?非欢。”

非欢浑身一震,唯一的反应就是扣下扳机。

“哢嚓。”

没有出现预期中的巨大声响和鲜血,枪中的子弹也许在沈睡时就被人取走了。

非欢扔枪,去抽绑在脚踝出的小刀。

佩拉得却在瞬间变身为一只凶猛的野兽,迅速地扑了上来。

一拳打在非欢脸上,另一拳顶在非欢腹中。

“呜…”

非欢滚到沙发旁,擦拭著嘴角的鲜血,腰身一弓跳起来。发现自己的小刀已经落入佩拉得的手中。

“磨得很利啊,小心伤了自己。”佩拉得轻笑,手中玩弄著非欢的刀。

不知道在什麽时候,房门外已经站了数个身形剽悍的保镖。

非欢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笑道:“佩拉得先生,这样对待东堂的客人,似乎有点不礼貌吧。”

“对待客人和敌人,当然要用不同的招待方法。”

“你什麽意思?”

“卧底的意思,非欢应该明白吧?”

该死的!非欢诅咒起来。是哪里出了纰漏?打给许掠涛的电话吗?还是国际刑警内部出了细?

居然连我的名字都知道了。

求天保佑不要让他知道许掠涛和我的关系。

“哈哈,加之罪,何患无词。我老老实实给你送东西,你却陷害我是卧底。”

佩拉得有趣地望著他,摇头:“死到临头还不肯认,我让你见我一个老朋友。”

非欢愕然。

一人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站在佩拉得身旁。虽然身著便装,脸上那属於警察所特有的正义感还是那麽强烈。

非欢惊讶地微震,随後咬牙切齿:

“混帐东西,原来是你!”

“是我,非欢。”林同薛脸上荡漾著温柔的笑意:“这麽久不见,你还是那麽漂亮。不,比以前更漂亮了。”

非欢磨得牙齿吱吱做响:“你这个叛徒。”

“只是无意中发现的。你出现在贺老太爷的生日宴会上,真让我吃了一惊。我找了你好久,没想到你居然接受了卧底的任务。不过你当时并没有注意到我,你的眼睛只看著许掠涛。东堂和洛弗司集团关系密切,这件事情我自然要告诉佩拉得。”林同薛对佩拉得笑笑:“谁叫我们是好朋友呢?”

佩拉得对林同薛举杯:“共同挣钱的好朋友。”

非欢慢慢移动到墙角:“那样说来,我被识破是因为命不好。”他这才知道,为什麽临行前见不到贺东芳。东堂已经知道他是卧底,故意派他来挨逮,贺东芳关心则乱,只怕已经被贺东华软禁起来。

佩拉得的笑容象注入魔魅的能量,让非欢心寒:“特意从贺东华手中把你要过来,倒不是因为你那个小小的卧底身份。我只是对许掠涛的人,很感兴趣。”

他向前一步,对眼睛瞪得老大的非欢说:“看见你在我面前表演,表情变化无常,真是有趣极了。”

几人涌上来,将非欢团团围在死角。

非欢怒吼著,首先赏了一拳给正中的那人。手肘後横,撞在另一个人的腹部。

佩拉得和林同薛悠闲地看著这一场没有希望的恶斗。

“小心点,不要伤了他的脸。”

背上连连挨了几棒,橡胶制的粗警棒打在身上让人瞬间缓不过气来。

狼狈地还了几拳,腿上又挨了重重的一下。

非欢无力地半跪在地毯上,企图再站起来。

又一棒,狠狠砸在肩膀上。

眼前景物顿时模糊,大脑空白一片。非欢摇摇晃晃地支撑片刻,终於倒在地上。

群殴终於告一段落。

有人将非欢粗鲁地抓起来,架到佩拉得面前。

那邪恶的藏在优雅面具下的笑容,此刻也是模糊一片。

颈间忽然感觉刺痛,似乎有针扎了进来。非欢心中一凛。

果然,听见佩拉得低沈的声音:“有幸尝试这种昂贵的新药,应该很自豪吧?”

佩拉得的声音在耳中渐渐清晰,眼前的景物也明朗起来。非欢知道药效显现出来了。

十一章

“有幸尝试这种昂贵的新药,应该很自豪吧?”

佩拉得的声音在耳中渐渐清晰,眼前的景物也明朗起来。非欢知道药效显现出来了。

细微的汗珠从优美的额头上渐渐渗出来。

非欢缓慢地喘气,刚才打在身上的劲道不小,恐怕已经留下无数长长短短的棒痕。

佩拉得做个手势,身边的保镖松开非欢被反按著的双臂。

剧烈运动和殴打的结果。非欢无力地向地上斜斜倒去,在撞到地毯前被林同薛一把抓住。

“太过美丽的男人不适宜做警察。”林同薛近距离看著非欢的脸,啧啧有声。

“现在唯一可以高兴的,”非欢有气无力地说:“就是这个药不会让人气力全无。”眼睛刹那间变得炯炯有神,以与刚刚虚弱状态截然不同的速度,双手反抄林同薛腋下的枪。

神采飞扬的笑容在非欢脸上荡漾开来,却在触摸到林同薛的枪套後,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枪套是空的。

非欢还来不及反应,下腹已经挨了重重一拳。

巨大的撞击,让他几乎整个人向後飞开。

但他没有向後倒。佩拉得站在他身後,挡住他的去路。

没有任何办法,非欢将这一拳的力量完全用身体承受下来。

“唔!”

几乎连内脏都被打裂了。非欢口腔中满是血腥的味道。他呜咽著跪倒在地上。

林同薛挑起他的脸,享受非欢痛苦的神情:“这一拳不好受吧?佩拉得不喜欢任何人在他面前带枪,你记住了。”

非欢鄙夷地抬眼望他一下,狠狠唾一口吐沫。他的力道不准,带血的唾沫没能吐在林同薛的鞋上,只弄脏了佩拉得的豪华地毯。

头发立即被人粗鲁地向後拉扯,逼迫著非欢後仰,现出脖子优美颀长的曲线。

“比女人还漂亮的皮肤。”佩拉得赞叹地说,伸出舌头噬非欢的侧颈:“和中国的宣纸一样细腻,真不简单。”

酥麻的感觉,从颈边的湿润处蔓延到全身。

这麽的…敏感。

非欢诅咒那该死的药,他对正蹲在面前兴致勃勃观察自己的林同薛用力挥了一拳,却打在空气中。

“倔强的脾气,正是我最喜欢的类型。”佩拉得低沈地笑著,手上毫不容情地抓住非欢的手臂往後一勒。

骨头传来清脆的响声。

非欢闷哼一声,怨恨的目光盯著佩拉得。

林同薛见佩拉得制约了非欢双手,放心地肆意摩挲因为药性而泛红的肌肤。

玫瑰色泽从非欢白皙的肌肤上隐约透出,让林同薛的心跳加快起来。

“你不会把我们的附加条件忘记了吧?”

佩拉得色迷迷的目光在非欢身上转一圈,对林同薛笑道:“怎麽会忘记?他今晚是你的。唉,这麽诱人的身体,怪不得你坚持要他陪你一晚上。”

“过了这一晚,他不就属於你了?”林同薛看看非欢,心里忽然觉得有点可惜。

“慢慢享受吧。要我借你一副手铐吗?”佩拉得松开非欢,站起来问。

“不,别忘了,我也是警察。”压制住又重新开始反抗的非欢,林同薛露出兴奋的眼神。

佩拉得点点头,朝房门走去。将这华丽的房间留给林同薛享受他的美餐。

“滚开!”在试图咬断林同薛放肆的手指失败後,非欢嘶哑地威胁起来:“我会杀了你。”

林同薛嗤笑。

非欢整齐的衣领被汗水浸湿了一圈,脖子上的皮肤在白色衣领的衬托下更加显出粉红的性感。

“很久以前,就想这样好好尝尝你的味道。”牢牢桎梏著非欢的双手,林同薛压在年轻的身体上著非欢的下颚。

湿润温热的感觉,让非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下流!”愤怒让非欢找到力气,双脚在下面不断踢动。

老天保佑,林同薛一个不留神,被他踢得正著。他迫不得已松开非欢,向後微退。

非欢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一跃而起,挥拳就往林同薛脸上打去。

不知道是否药性影响了出拳的速度。

还没有碰上林同薛的脸,下巴一阵剧痛,已经中了林同薛一拳。

非欢偏著脸,再次倒下。

正挣扎著爬起来,腹间又挨了重重一脚。非欢一声,被踢得翻了好几个身。

接下来,又是直接命中要害的几脚。直到非欢咳著鲜血再也无法从地上支起身子,林同薛才停止攻击。

“非欢,我可是香港警区的散打冠军。”林同薛骄傲地微笑著,将非欢提起来扔在软绵绵的沙发上。

“敢碰我就杀了你。”唇边流著鲜血,肌肤散发著性感的非欢,并不知道这种警告只能引起男人的征服。

“看来确实应该叫佩拉得弄副手铐,我可不想的时候随时挨你一拳。”林同薛左右看看,掀起窗帘,双手一分,撕成一条一条的布条。

非欢倔强地盯著他,积聚所有剩余的能量。在林同薛拿著布条走近的时候,簌忽扑了上去。

右手勾拳刚抵到林同薛的下巴,肚子上就挨了一下猛烈的膝撞。背上也受了用力的一砸,双腿支撑不住,倒了下来。

不管怎麽样,林同薛的下巴还是挂了彩。他生气地在非欢身上踹了一脚,半跪著抓起蜷成一团的非欢捆绑起来。

“徒劳无功地挣扎,只会让你自己吃苦头。”林同薛冷笑著,除去非欢下身的衣物。

感觉自己下身的,非欢象被电流击中一般,不自主地战抖起来。

这样亲密的接触,这样裸的自己,只有许掠涛可以拥有。

只有许掠涛。

“放开!”

非欢怒吼起来,他的愤怒使肌肤更加绽放出花朵一样的美态。修长白皙的腿紧紧曲起并拢,不肯让林同薛邪的目光玷污自己。

“没想到你这麽害羞。警察局里的冰山王子,居然也会有这麽迷人的时候。”

分开干净白皙的双腿,林同薛看见非欢的弯眉痛苦得扭曲起来。

这样的羞耻比殴打更让人难以忍受。

“许掠涛床上工夫不错吧。”林同薛一把抓住非欢的要害,上下抚弄起来。“一定服侍得你很舒服。”

他吻上非欢软软的耳垂,加快手里的动作:“我的工夫也不错。”

非欢恨恨瞪著他,朝他吐一口带血的唾沫。林同薛微笑著避开。

药物的原因,让非欢原本就敏感的身体更加敏感。多时没有被人触碰的身体,在林同薛恶意的挑逗下兴奋起来。

看见非欢的眼中出现火,林同薛满意地笑了起来。被他握在手中的分身已经神气地高高昂头,传递著这年轻美丽身躯的热度。

“这麽兴奋?”林同薛讥讽著,抓过一条布条,细细扎在正要爆发的分身上。

“呜…”非欢猛然睁大眼睛,恶狠狠地瞪著林同薛。汹涌的热流无法宣泄,带来无法言喻的疼痛和饥渴。

林同薛对非欢毫不掩饰的眼光觉得好笑:“不觉得现在得罪我很不明智吗?”

他摸摸自己的胯下,也是早早怒吼著要奔腾出来了。可是,他不想这麽早就结束这宝贵的一晚。

非欢敌视的态度,点塞虐待的望。

“我们来玩点有趣的游戏。”林同薛转身走到桌旁,拿起上面的针筒,邪笑起来。

尖细的针尖,刺进非欢的手臂。

深深地扎入,再轻轻抽出。

细微的血珠渗出洁白的肌肤,渲染著乱放荡的气氛。

非欢咬著牙忍受没有止境的穿刺。身体上早已经斑斑点点,原本普通的疼痛,由於可恶的药效而变得难以忍受。

“啊!”针尖插进**的时候,没有预期到的巨痛让非欢叫出声来。

汗水浸湿了身下的地毯,却没有让他美如花豹般的眼睛蒙上水气。

闪亮的,充满坚毅意志的眼睛,使林同薛持续他的暴行。

针孔密密麻麻,从**一直延续到结实平坦的下腹,再一路蔓延到白皙的腿内侧。

“混蛋…呜…”非欢低声咒骂,夹杂著无力再藏在嘴中的一起流溢出来。

只有许掠涛可以抚摸的大腿,已经血迹斑斑。

反复的仿佛刺到心窝上的疼痛,让结实的大腿不断微微抽搐。

“这样又如何?”林同薛的额头也冒著一层汗。非欢在刑罚下表现出来的坚毅和倔强让他著迷。更想看看把他逼到绝地会出现什麽美态。他扶起非欢一直被束缚著无法解放的分身,将针尖扎进豔丽的花蕊顶端。

“啊啊啊!啊!”非欢惨叫出来。

他用力地挣扎著扯动桎梏双手的布条,希望可以保护自己免受林同薛的折磨。

林同薛更加兴奋,他按著非欢的大腿,试图让针进入得更深一点。

感觉到异物在要害上的进一步入侵,非欢疼得痉挛起来。原本就无法接受的痛楚,在受到药性控制的身体上更显得可怕。

“感觉不错吧?”林同薛喘著粗气吻住非欢的。

他将针抽出来,感觉身下的非欢疼得不断颤栗。

“现在来真的。”林同薛抬高非欢的腿,解开自己的皮带。

“不…”非欢知道真正的危险正在眼前。被这样无耻的人侵犯,比受任何的酷刑更加可怕。

非欢拼命挣扎,被布条缚著的手因为极度的摩擦而渗出血来。

的指尖象蜜蜂见到鲜花一样盘旋在菊花状的入口。被触碰到的刹那,非欢差点象被毒蛇咬到一样尖叫起来。

激动给了非欢力量,双手的束缚似乎松动少许。非欢心里一动,努力地挣脱双手的桎梏。

“这样的诱惑,谁可以抵挡得住啊?”林同薛已经抛弃他往日威严正义的面具,狞笑著探索非欢身体深处。

三根手指伸入富有弹性的洞口,将重重褶皱强硬地展开。

第十二章

来回感受非欢内部温软部位的触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