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扒章 转调二郎神(1/1)

【卷四:韶华逝——浮生未歇】

第壹扒章:转调二郎神

(承上)

因为‘凤囚凰’的药效凶猛,本就高热未褪的赵毅风。

此时虚弱无力,痛苦的蜷缩成一团。

看着紧咬牙关格格响,眼眸猩红炙热,一阵阵粗喘呢喃需求一个解脱的赵毅风。

四个大汉心下大喜。

这个冷傲端肃,傲世天下的男人马上就要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

想到这,四个人会心相看,颤抖着双手去扒赵毅风衣衫。

想看看这个对清玉公子深情的男人在自己身下会怎么献/媚?

像自己这样的大汉,无名低微,竟然能够让傲然的定王屈从,而且还是高贵的皇室血脉,战场上的神话!

四人脑中忽然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也许太子在登基后令史官大笔一挥,写下野史:定王是被人欺辱至死,这些子兄弟是不是也能青史留名,被人饭后津津乐道……

骨子里的欲望和贪恋被调起,三人合力钳住钳住赵毅风。

赵毅风用力反抗挣扎,无奈高热让他无力,媚毒让他燥热,手上的力道半分也无。

竭力摇头驱散迷蒙,却恍惚中看见一个黑压压的身影欺身过来,一道寒光晃了眼。

赵毅风眯眼看过去,却见那个魁梧的大汉手中拿着一股泛着寒光的骨钉。

大汉得意洋洋的笑着:“定王殿下,这是太子专门为你准备的骨钉,封住武艺,毕竟殿下征战杀敌,为了我们兄弟的安全,只有得罪了。”

赵毅风心下一凉!

本来指望积攒力气,做最后的拼杀,没想到赵清风直接把后路给断了。

一声断喝:“你们敢!”

邪淫的大汉嘿嘿一笑:“殿下,您现在可是我们身下的人,敢要挟我们?这对您可没优势,您要是聪明,一会就乖乖的伺候我们,我们哥几个会让你欲/仙/欲/死的。哈哈哈~~”

一记眼神示意。

其余三个大汉已经明白,立刻加重了手上钳制赵毅风的力道。

大汉看着手里修长的骨钉,朝着骨钉轻吹一口气,一阵清音回荡。

得意狡猾的嘴脸,一步一步靠近,大汉粗暴的扯了赵毅风肩头衣衫,邪恶的看着赵毅风:“定王殿下,忍着点,这骨钉会很痛哦~~。

要是受不住,您就叫出来,您叫的越大声我们越开心。哈哈……”说完,不待赵毅风反应,一掌用力将骨钉从赵毅风肩头拍下。

“哧~~”骨钉刺透皮肉和骨头摩擦的声音直冲耳膜。

钳制住赵毅风的三个大汉明显感受到他的手臂坚硬紧绷。一记咬牙声在耳边响起。

“嗯!”赵毅风闷哼一声,紧咬失血惨白的唇,身上不可抑制的颤抖抽搐。

双眼大睁,狰狞傲然:“士可杀,不可辱!你们给本王一个痛快!!”

“哈哈哈……”给你一个痛快,那就失了玩乐的目的了,这样不是辜负了太子殿下的初衷。

“松开他。行动!”看赵毅风怏怏的已经没有了力气,大汉一声命令,其余三人得令一把松开赵毅风。

风华潋滟的男人此时无力瘫倒在地,不见了战场上叱咤风云的伟岸霸气。

赵毅风只觉得寒意由肩膀到身心,每一处都像是被寒冰包裹,求不得一丝生机。

心里生起一股莫大的悲哀和凄凉之感——自己傲世天下,朝臣无不敬惧,没想到此时在四个人手里苟延残喘,连求一个利落干脆都得不到。

人世间最凄凉的事莫过于此!

一个英雄,偏偏要在卑微之人手里备受折磨,想个痛快还不能。

一个豪杰,偏偏要被人欺辱至死还挣扎不脱,从此消殆不残存。

——这是天倾的悲哀,也是六国的悲哀!

寒风呼呼,吹不散情/欲炙热;灯火兮兮,照不亮内心迷离。

赵毅风用尽力气挣扎,一掌又一掌的劈向四个大汉,却终究是收效甚微。

肩头的痛楚锥心,让他发力困难,‘凤囚凰’让他神智迷离,高热让他无力思量。

冷汗湿了玄衣,紧贴在身,被风吹过,从头到脚的冷,冷了心。

玄衣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旋即飘落在地。

四个大汉毫不留情的将赵毅风衣衫扒了个干净。

看着精致的腰身和那让人遐想的肌肉,四人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四人互相示意,手粗暴的摸上那阳刚的身。

身下冲动积聚!

“定王殿下,以后到了黄泉可要记得哥几个,我们这么懂得心疼你,你可别忘了恩情啊~~”

四人激动,终于要得手了……

“嘭!”的一声,牢房大门被撞开,数十个黑衣人鬼魅般冲进牢房!

四个大惊慌失措,这天牢把守严格,怎么会让人冲进来。

迅速提起亵/裤,大汉头子一声喝:“哪来的刺客?!——”

“地狱来的!”温和的声音透着冷从黑衣人包围圈子后方传来。

天地都为他静了一静。

四人顿住动作。

寻眼看去,只见白衣染血的清俊公子眼中怒气积聚,手握一把长剑缓缓走到牢房门口。

剑拖在地上泛起丝丝火花,像极了愤恨的心。

“江某来取你们的命,死前还有什么话说?!”江玉树声音中的清冷让炙热的温度瞬时降下去几分。

“你敢劫狱?你不怕……”一个大汉壮这气势,结结巴巴“你来……劫狱,不怕……陛下……诛你九族?”想着赵清风太子殿下撑腰,不由又壮了几分:“我等可是奉太子之命伺候好定王殿下,你不怕太子?!”

“怕?”江玉树眼眸流转,挑眼看了一眼渌水剑,一记冷声:“江某都已经在此,你不觉得你问的是废话?!”

绿光破空,一记冷问:“说!哪只手碰的他?!”

四个大汉被他清寒的气势吓到,跪地忙忙求饶:“公子,我等知道错了,求公子放过。”

“晚了!你们早该知道代价!”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看着跪地的人不堪的模样,江玉树轻阖了眼眸,掩埋眼中的厌恶。

“江某不想动手,脏!”

一记眼神示意。

鬼魅般的身影刀起刀落。

只听得一声声的惨叫,四人接连栽倒,带着还没完成,也将永远不会得到傲然男人的心愿……

“赵毅风你怎么样?”江玉树迅速走到他身边,看着肩头汩汩血流的人。

心下一震。

这赵清风还真是狠毒!

听到熟悉的声音,赵毅风眼有笑意的睁了睁眼,气若游丝:“玉树,你来了?……”

披风包裹阳刚的身,江玉树伸手扶起虚弱的人。

却忽然被赵毅风一掌劈开。

“赵毅风,你……”江玉树大惊。

赵毅风惨白着脸推拒,竭力朝他颤声道:“玉树,你快走……我中了‘凤囚凰’,你快走!……”他阖了阖眼眸,紧捂住胸口,抑制喉间呢喃。

江玉树怔在原地,历史惊人的相似,‘凤囚凰’男子交合媚毒,这赵清风竟然要毁了他威名,将他折磨致死。

赵清风,你够狠!

扶起虚弱的人,他温和道:“此地不宜久留,你我先离开这个地方。”

触到他寒凉的温度,赵毅风有些不受控制,手紧紧攥住江玉树的肩,想汲取更多的温度,有些贪恋的向有冷香的身躯靠去。

江玉树任由他迅速靠过来,收手渌水剑,转头看向黑衣人的眼神一凛。

一个眼神示意,众人已经懂得。

黑衣人静静看着江玉树将赵毅风扶起走出牢房,黑巾下的眼静在雪夜中闪耀着精光。

刀光剑影,寒光冷意晃过。

血,映染这一夜的炙热。

一声声的惨叫在牢房中响起,凡是见过今晚这一幕的人——无论是狱卒还是牢中关押的要犯全都一瞬间毙命。

接着便是熊熊大火将这个雪夜照亮。

苒苒而起的烟尘模糊了雪天烛光。

走出四方囚笼,接触到清凉的空气,赵毅风急速换气,迫使自己清醒。

江玉树温和的声音舒缓内里燥热:“赵毅风,你撑住。”

被江玉树扶出天牢,赵毅风已然虚脱,只是眼眸微亮——

当时死亡近在咫尺,屈辱犹在心头,当真是黄泉相望!

赵清风,赵升天,你们不仁,休怪我不义!

是你们逼的我,今日所遭受的一切,赵毅风定当十倍百倍偿还!

你、们、等、着!

天倾—竹楼

“准备的如何了?”

斩离云躬身:“一切准备就绪,待定王殿下稍作调整,即可可以赶往东境。”

江玉树凝定他,温和平稳:“寄给东齐城的密函如何了?”

“在下已经按公子吩咐联合十八联盟在江湖上的暗点,发射繁烟阁特有的烟花信号示意。想必贺先生已经知晓。”

江玉树淡然的点点头。

这次护送赵毅风去东境,如果没有东齐贺千丈带兵前来支援,赵毅风只怕朝不保夕……

谢易牙慢慢走到江玉树身边,眼泪汪汪:“公子,你是不是又要去打仗?以前公子受伤,易牙每次都怕,这次是不是很严重?”

连谢易牙都知道这次的事多严重,本不想让他卷入这些事中,没想到还是让他的年少岁月充满烽火硝烟。

江玉树心有愧疚,郑重叮嘱:“易牙,这次前路坎坷,你不能和我同行。我已经安排你落叔叔接应你去北璃,你在北璃好好学医和练习箫曲。不要辜负我一片心意。”

“公子,这是不是就是爱?”谢易牙瞪大了双眼,问出了曾将江玉树没有给出的回答,纯粹的眸光触向心灵深处。

江玉树心下一震。

忘却江家大仇,丢掉清雅名头,不顾周围人言,淡漠世俗礼法,抛弃北璃丞相一职,甚至放弃了——

现在有个孩子问他,这是不是爱?

江玉树凝眼看向遥远的夜空,声音飘忽空灵,捉摸不到——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爱究竟是什么?”

“不知道?”谢易牙诧异不解。“公子上次说爱就是两个人想在一起一生一世,只要对方的一个动作,眼神就能明白彼此在想什么。可现在公子说不知道,原来这世上也有公子不知道的事,难怪上次公子不回答易牙呢。”

敢情在孩子心中,江玉树什么都知道,他说的话都可以相信啊。

江玉树浅浅一笑搂着他:“易牙到时就明白了,我说的你没经历,说了也不准。爱,这个字看似简单,实则牵扯到很多东西。你慢慢体会就知道了。”

谢易牙紧紧搂住江玉树腰身,抬眼看向他如玉的容颜。

他看见——

江玉树凝看着修长手指上的草环,眼神中的无奈似残花,坚毅如蒲草。

那是不顾一切,誓死如归,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果敢决绝,那是不疯魔不成仁的凄凉艳丽!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江玉树!

那一刹,从江玉树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炙热璀璨,坚韧的让谢易牙久久不能忘怀。

江玉树双眼定定看着手上的草环,紧紧握住双手,直到骨节泛白,直到那枚染血的草环微微变形:“我只知道,他不能失去!”

在安顿好谢易牙后,江玉树即刻去了内室。

看着在榻上隐忍虚弱的人,江玉树心下阵阵悲凉外溢。

他竟被伤成这样,这就是皇家亲情?

赵毅风维持最后一丝清醒,失血的唇瓣绽开一丝淡淡的笑:“玉树……你来了……”当即要挣扎起身。

江玉树轻按住他,“你肩头有伤,不要乱动。我一会给你拔钉,休养片刻,我们赶往东境。这一路颠沛流离,你可还受的住?”

赵毅风眼眸中有着簇簇雄霸天下的火苗在燃烧。

他朝他淡淡一笑:“能活着就好。”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只要活着,所有的一切都将由他改写;

只要活着,他赵毅风终会屹立泰山之巅!

“嗯~~”赵毅风咬牙轻哼一声,寻眼望去肩头赫然一个血窟窿,红彤彤的好生吓人。

一枚骨钉冲破血肉被迅速拔出,江玉树平静的给倚靠在床榻的人撒伤药粉。

修长的手指带着寒凉触到肌肤,点起压制的‘凤囚凰’媚毒。

赵毅风眸光炙热的看向江玉树,带着隐忍与煎熬,有着欲望和渴求。

江玉树被那灼热的视线烙的浑身一颤。

有些不自然的扭了扭头,顿住手上动作:“殿下在看什么?”

赵毅风咬牙从喉间溢出一道低吟声:“玉树,我……”

江玉树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

能将‘凤囚凰’忍这么久,毅力可见一斑。

将他肩头的葛布缠好,江玉树朝他温柔一笑。“赵毅风,得罪了。”

袖下的手使力,一个手劈脖颈。

赵毅风猝不及防,歪倒在他肩头。

一声轻唤:“离云。”

斩离云端着药碗轻轻走进来:“公子,这是‘双蝴蝶’熬成的药草,应该可以解‘凤囚凰’,只是这剂量不好把握,毕竟天倾的种植的‘双蝴蝶’太过稀少,只能找到这些分量。”

凝看那黑乎乎的药,江玉树满意点头:“这些够了。”

看着被喂了药静谧安然的男子,江玉树淡淡一笑——

赵毅风,不管如何,我都会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