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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泽理好像也要自己放烟火,泽理指着烟筒对他讲了很多话,估计是叨唠注意事项,直到希斯里不耐烦了才笑着闭了嘴。

希斯里将三个方形花筒呈三角形状置于地上,小心地一一点燃了引线,一个个小亮点直窜云霄,在夜空爆裂开七色炫彩,五彩缤纷的火光映照出希斯里欢呼大笑的神情,而泽理目光却一直停留在这样欢快的希斯里身上,笑得幸福。

林叶秋忽然了悟敢情这泽理是在讨心仪之人欢心呢!

“泽理也终于长大了……”

“嗯?”

“你看他这是在追求希斯里呢!这烟花大会的方式倒也别出心裁得浪漫。”林叶秋意有所指地瞄瞄某人,不禁又是一叹,似乎无限遗憾,无限怅然。

“我送了你一屋子的情草,还不浪漫?”莱曼斯委屈地怪叫,那是他整整一夜未睡,来来回回跑了不下千次的辛苦成果啊!

整个狼族千年来也就他破天荒地这么干过!谁还能比他更浪漫?

回想起当时其他雌性的羡慕眼神,他就忍不住得意,可为什么小秋却一张便秘脸……

“情草?”林叶秋瞬间回忆起被满屋子狗尾巴草淹没的噩梦,不由满脸黑线,想说你是浪漫呢还是谋杀——更遑论后来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清理那些东西,好不容易清理完毕了,总还能在凳子上,桌子接缝里,或者角落中看见掉落的一粒粒草籽,害得他几晚上都梦见自己拼命扑腾着却还是被淹死在草海里——可嘴唇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能讲出来。

心底一声叹息:算了,谁叫他喜欢的人不是人呢……

“小莱——”

“说过别这么叫我,我不小,哪里都不小……你不是知道的么?”暧昧地暗示着。

林叶秋冷笑:“你不也叫我小秋?”

“呃……你的确不大么……”某人十分无辜。

林叶秋青筋冒了冒,忍不住又要爆栗子打过去,照旧被裹住了无法如愿,挣扎了好一会还是抽不出来,只好恨声怒道:“你欠扁啊!”

“欠扁又是什么?”本以为那些奇怪的词语都知道得差不多了,怎么又蹦出个听不懂的?

“欠扁就是——”林叶秋顿了顿,忽而轻轻微笑,温柔地,“你帮我把布条稍微松松,外面的被子也掀开些,我马上就可以告诉你。”

“哦。”莱曼斯倒也听话,两三下就替他松了。

林叶秋扭动着折腾了会,总算抽出了右手,甩了甩,活动活动筋骨,听得骨节噼啪作响。

莱曼斯瞧这态势,忽然意识到情况不妙。

林叶秋平静道:“欠扁就是——”话未完,已经一把狠狠捏住了对方的耳朵,“讨打!欠揍!”继续拧。

“嘶嘶!”莱曼斯歪着脑袋哀哀直叫,一副可怜相,其实要在不伤到对方的情况下甩开他,还是做得到的,但他不敢。

“小秋啊,你可以打我,尽情打都没关系,但别用拧的啊……”

林叶秋不说话,只是云淡风轻地笑笑,手下更用力了,还打着三百六十度弯死命转。打你?哼哼!就你聪明是不?皮粗肉厚的打不疼是吧?就要拧!这下看你还疼不疼!

其实,原本他拧过也就打算放手了,谁知这人真天生欠扁,还敢大言不惭说这种话!

某人嗷呜低叫着,一张脸憋得红红白白、青青紫紫,竟比夜空那烟火还五彩纷呈,精彩不凡。

“小秋啊,你看这在外面呢……别人看着多不好……”他嗫嚅着,“有啥事的,我们关起门来解决不是更好?”

“你还说!”

“不,不说……”莱曼斯弓了弓背,头努力往那只手靠去,尽可能减轻些痛楚,改用哀兵政策,可怜兮兮地求饶,“疼!疼啊……要掉了啊!”一见似乎没啥效果,眼珠一转,再接再厉地,“你仔细瞧瞧,是不是快掉了?族里都没出现过单耳狼啊,我不要做第一个啊……”

林叶秋拧着拧着,就噗嗤笑了出来,这才松了手,凑近了细细看了看,那耳朵红通通的一片,充血得着实可怜,轻轻吹了吹气,又摸了摸,怜惜地问:“疼么?”

“嗯……”莱曼斯本来就疼着,被这么一摸,下意识就缩了缩。

林叶秋笑得温和无害:“嗯,放心,疼就说明这不还在呢!”语气愈发轻柔起来,“要不要再好好感受下?”

莱曼斯突然一抖,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林叶秋若无其事地将手收回被子里,莱曼斯不等对方开口就主动体贴地替他裹好衣物,乖得小狗似的,静默了会,小心翼翼道:“小秋啊,刚刚你想说什么?”

“哦!突然想起我家乡有一个习俗,新婚夫妻都会度蜜月——”瞄了瞄身边的男人,闭了口。

“什么是度蜜月?”某人的脑袋再度打了结。

“一般就是两个人去家乡以外的地方玩,过开开心心的两人世界。”

莱曼斯做出沉思状,然后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那小秋想去哪里?既然两个人的话——哈默大森林?”

“那是哪里?”

“有死亡森林之称的原始大森林啊!”

死亡森林?林叶秋黑线。

“不喜欢?那波多沼泽?”

“呃……”林叶秋幽幽地看着他。

“要不去无生河雅蜜?或者……”莱曼斯兴致勃勃地列举了一大堆,最后作出了总结,“这些都是我曾经想去来没得及去的地方,很好玩的!可惜在传说中另一片遥远的大陆上,也许得费些心思才能找到……”

传说中?“……”林叶秋眨巴下眼睛,再眨巴下,最后默默地低了头。

老兄,你确定这些场所适合度蜜月,而不是探险?

“我们明天,不,我得先交代下事情,那后天就去吧?”

“还是下次吧……”

“咦?你确定?”

“嗯,这一去没几个月哪够?作为狼王,当然责任为先……否则长老们估计也不会放过你……”

莱曼斯一思量,瞬间感动得一塌糊涂,抱住爱人:“小秋,你想得真周全!真是太委屈你了!”

“呵!呵呵!没有的事……还有,以后不许叫我小秋,要叫大秋。”

两人天马行空胡乱扯了通,忽然听见有人尖叫:“啊!着火了着火了!”

林叶秋一惊,忙向广场上看去,竟是有几个烟筒倒了,不断喷出的烟花四下里乱窜,众人惊得纷纷抱头逃窜,有些人的衣服粘上了火星就噼啪燃了起来,又引起了新一轮的混乱,还有两棵树的枝桠已经隐隐有了火星,现场一片嚎叫。

两人惊站起来,莱曼斯忙吩咐大家分头行动,一部分人先弄灭还在胡乱喷射的烟花,另一部分人去扑灭着火的东西。

一片惊乱中,一朵鸡蛋大的黄色火星直朝林叶秋飞来,被碰到可是非同小可,他连忙大呼小叫着躲闪,却由于冲力太猛而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虽然狼狈,总算的避免了成烤人干的惨剧。

“小秋!你怎样?”

“还……还好。”这么一吓,林叶秋的脸色有些白,在莱曼斯的搀扶下重新站了起来,一时间有些惊魂未定。

场内的情况已经得到了控制,几根烟火被浇了积雪已经后继无力地哧哧几声灭了,一时间空气中流动的都是硫磺味。

一片短暂的寂静中,一道急切懊恼的声音响起:“希儿,让我看看有没有伤着!乖!”

“别碰我!哼!”

“希儿!”

“别挡路!我要回去了!”

林叶秋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希斯里给熏得灰头土脸,原本一张俊秀的脸堪堪只见两眼白,白色的衣服也一大片黑色,还有几个烧出来的小洞,细看下好像有一撮头发也比其他的短了许多。

“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你别生气好不好?”泽理拉着希斯里不肯放。

“你就是故意的!我讨厌你!”希斯里一脚狠狠踩在泽理脚背上,趁他吃痛而松手时转身快速跑开了。

“希儿!”泽理忙追了过去。

那边静了下来后,便有人过来回报没有什么伤亡,也没啥损失,看来只是虚惊一场。

两人不约而同都松了口气,继而相视一笑。

携手走回殿里时,林叶秋暗暗叹息:再浪漫的事,到最后都只会成为一场灾难啊!

47、035 如果是父亲…… ...

在诸多无伤大雅的打打闹闹中,寒季终于过去了,虽说如此,气温也只有七八度,林叶秋暂时还不敢脱下冬衣,只不过倒不畏惧出门了,反而像脱缰的野马天天往外跑,有时莱曼斯特意早回来还一直找不到人,每到此时便格外怀念那些冰天雪地的酷寒日子。

这几天狼族上上下下都忙碌不堪,林叶秋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大家都在为即将来临的天佑节做准备,看上去竟比现世的春节还隆重盛大。而且据说这节日会有很多有趣的节目,对被闷坏的林叶秋来说,这不啻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在一片喜气洋洋中,为期二十天的天佑节终于在众人的期待中到来。

这天,林叶秋本想起个大早,不料昨夜太兴奋竟然一夜没睡着,到天蒙蒙亮时反有了睡意,这下子一觉醒来便已是大正午,火烧屁股般冲出大殿,才发现早就人影都没一个了,莱曼斯这厮居然也没等他!

心中哼哼着,朝几里远的郊外走去。

日头暖融融地照着,一丝风也无,倒是个怡人的好天气。

林叶秋还没靠近,前方便已传来了隐隐约约的欢闹声,食物的香味似有若无得飘荡在鼻尖,不刻就见一条人影正迎面而来,见到他才立定了恭敬道:“王说您差不多该醒了,便让我来接您。”

林叶秋听了心中微微一笑,看来那家伙还是挺了解自己的:“他人呢?”

“王正和族长们在一起,您请一块过去吧。”

林叶秋点点头,这种日子一般臣民自然可以放纵玩闹,可作为一族之王却不行,他倒一时忽略了。

到了地方,才发现人山人海的,各自簇拥着一堆一堆,孩子们吵闹着,还有不少小狼形态的兽人孩子调皮地四下里跳窜,侍者们还在忙着摆东西搭帐篷,却有条不紊,不见混乱,竟一个早上还没准备完,怪不得城堡里都没人留下来,林叶秋忽然有些汗颜,整个狼族竟就他一人偷懒到现在!

“王一会就来找您,请先吃些小点心垫垫,不久就能正式开始了。”接他的侍卫捧着碟糕点说。

林叶秋接了过来就让他自己忙去了,快速吃了些,不好意思继续坐享现成,忙帮着其他人一起烤肉,处理果蔬,都弄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由灶房的人接了手,其他人都成群结伴着玩闹去了。

林叶秋好奇地想各处走走,还没迈出步子就忽然被一头小狼崽从背后扑上来,整个挂在了身上,两只前肢挡住了视线,加上毫无防备下的冲击力,他身子一个不稳就要朝前倒去,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手扶住了腰际,让他免于在众目睽睽下跌个狗吃屎,接着头上的小东西被人抱了下去,一道悦耳的声音略带责备地:“凯克,怎么又顽皮?你老师不是让你保持人形三天三夜,今天才第二天吧?”

林叶秋这才看见原来解救他的是希斯里,手里拎着狼崽的后颈,正笑得不怀好意,另一只手就去挠它咯吱窝。

狼崽挣动着四肢想摆脱那只魔手,却始终挣脱不得,只好嗷呜哀叫着,咕噜噜的褐色眼睛眨眼间就湿漉漉了起来,尾巴拼命贴着身子,一颤一颤的,十分可怜。

“哼哼!哭也没用呢!不听话就要受到惩罚哦!”希斯里笑得十分恶劣,将它举高与视线齐平,眯起了眼睛,不知在想什么惩罚手段。

凯克抖着身子,使劲往后缩去,呜咽不已。

小狼崽还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变身,也无法像成狼一样当变身为狼的时候还能说话,害怕了也只会发出弱弱的嗷呜声,抖得筛糠似的。

“你别吓唬它了,简直比它还顽皮啊!”林叶秋有些好笑地摸了摸狼崽的头顶。

希斯里闻言撇撇嘴,手一松,狼崽子身子一跃,安安稳稳落到了地上,忙离希斯里远些,一双眼睛还戒备地盯着希斯里,喉间发出示威的低鸣声,整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