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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阁并不是皇城的第一大青楼,但它却比皇城第一的春风楼更加享誉盛名,因为韵阁里的人都是小倌儿,这里美男如云,类型各异,时值武皇极宠男x内侍,男风盛行一时,也不怪乎韵阁生意兴隆了。

而与西方不同的,欧洲也有情妇情夫,但大多在暗地里,平时高傲的贵妇在床上也能和妓女不相上下,这在东方倒不多见。

爱尔把头发洗干净,又回到了原来的颜色,被淡绿色丝带缠住。美丽的蓝眼睛是蓝儿无法比拟的清澈亮丽。他穿着淡蓝色镶边的白色外衫,腰间一g青色腰带,别有一番清爽秀丽,才踏进韵阁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蒙自然是紧紧跟在身后,既然不能拦住就只好跟着保护了。韵阁从来就不缺男人,「这是你们阁里新进的?」不少人本着猎奇的想法,没想到竟碰到了不错的货色。

老鸨是个四十岁不到的男人,经验老到自然能看懂这些人的眼神,「这个……这位也是客人吧,他不是我们这里的。」能来这里玩乐的不是高官就是富商,谁也不好得罪。

蒙警惕的上前揽着爱尔,这里就像狼窝,凶险异常啊。「老包?」爱尔叫着,声音y阳怪气。

老鸨早就开始注意爱尔,见他叫唤自己,自然是赶忙走上前来,「不知道客官是想?」找什么样的?这后半句生生被蒙犀利的目光吓了回去。

「嗯?你们这里的头牌?在不在?」爱尔就是要找最受欢迎的,才有经验。

「这个……」老鸨有些惊讶,净然可不是谁相见都能见的,当然,如果银子够多,那也不是不行的,他看看爱尔的衣着和他旁边的蒙,有些拿不准。

「嗯哼。」爱尔一扭头,看看蒙。

蒙无奈的从怀里掏出两张大额银票递给老鸨,「可以让他出来了吧?」

老鸨两眼放光,连连点头,「您等等,净然马上就来!」正要转身去叫,却被爱尔再次喊住。

「等等!找一间干净的没有被人用过的房间,我去那里等他。」说着让蒙又给了老鸨一张,笑得老鸨嘴角都裂开了花。

后院的一间上房被打扫干净,这里有一些专门提供给达官贵人长期圈养男宠的别院,爱尔去的这间刚好是扩建的别院,还没有找到金主,正是无人入住的。

被罩之类的床上用品也是刚打赏人去外面买的上好蚕丝薄被,即使只是使用一次,爱尔也要用最好最舒服的。

有人送来可口的糕点,但爱尔并没有吃,只是喝了一些茶水。静静等待那个叫净然的倌儿到来。

蒙坐立不安,想说些什么,一看到爱尔漫不经心的样子,嗓子就像被堵住一样什么都吐不出来了。

终于,那个叫净然的头牌翩翩而来,看到房间里居然有两个人的时候脚步一滞,很快又恢复过来,自如的来到桌边坐下,一举一动都透着风尘的韵味。

「你先出去吧。」爱尔对着蒙说到。

突然瞪大的眼睛里有一丝不可思议,蒙抿紧嘴唇,看看爱尔,在看那个净然的时候眼里有赤裸裸的威胁,握紧拳头,蒙起身走到门外站稳。

「关门。」爱尔语气平淡,隐约有一丝命令在里头。

蒙气鼓气胀的,却一直没有争辩什么,听话的关上门,但只要一听到什么声音,他还是会不顾一切闯进去的!

「您……」

「你是下面那个?」

两人同时出声,不过净然有点脸部僵硬,谁会这么直白的问出来,要是一般人估计早就甩袖而去了。

净然点头,谁让来者是客呢。「那你对这方面知道多少呢?」爱尔起身,mm净然的脸,「嗯,还不错。」

净然脸红,面对这个很有气势的异域男人,他不争气的心跳加快,虽然阅人无数,但多是脑大肠肥的有钱人。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净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想了解这些,但既然他有兴趣,自己当然……

蒙静静守候,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声音传来,心里却是难耐不安,他担心爱尔,要是那个净然敢碰他,蒙浑身紧绷。

晚风吹拂,凉爽无比,蒙受不了的把耳朵贴在了窗户边,悄悄听着,不放过任何细节,不知道屋里人是不是不像他听到,声音压得很低,这让蒙很沮丧。

说他吃醋也好,受不了也好,再过半个时辰,只要时间一过,他就要闯进去,不会让任何人碰爱尔的!蒙心里暗暗下了决定。

屋里一阵稀稀疏疏,蒙明显听到了有走动的声音,他等不了了。双手正要推开房间,这时门倒自己打开了,净然从里边走出来,面色红润地看了蒙一眼就急急走开了。

蒙冲进房间,见爱尔好端端的坐在床边才松了一口气,走过去坐在爱尔的身边,「刚才,没事吧?」

爱尔要笑不笑的看了他几眼,把头搭在床柱上,手指抚m着柱壁上雕刻的纹理,「你应该担心刚才那个小倌儿吧。」爱尔是什么样的人,别人岂是那么容易近身的。

蒙抱住爱尔的腰,「别生气了?」语气十分讨好。

爱尔斜他一眼,「谁生气了?这只能说明我眼光好,发现了你这块璞玉。」说着,捏捏蒙的脸。

看他心情还不错,蒙顺势问道,「你们……刚才都干什么了?」

爱尔眯眼笑了起来,向后倒在蒙的怀里,「你很关心么?」说完漫不经心的把玩蒙的衣袖。

「当然了!」你可是我的,蒙当然很关心,恨不得把他藏起来谁也看不到。

「我只是请教了他一些问题,」爱尔扯掉蒙的腰带,「比如,怎么讨人欢心,比如……」爱尔的声音越来越低,手也伸进了蒙的腰侧挠啊挠。

蒙捉住爱尔挑逗的手,「你想在这里?」

爱尔不回答,只是用另一只手抓住蒙包裹在裤子里的巨物,只捏了几下就轻易地让它站了起来,爱尔扯掉自己的外袍,里面是一件紧身半透明的丝质短衫,两个人突突的小r头被紧紧束缚住。

虽然爱尔懂得很多,但如何真正的做到诱惑人,他和楼子里的相比还是差得远呢,他不知道什么是玉势,不知道许多可以增添情趣的小道具,他一直都是遵循本能的展示自己。现在,他希望能够更加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让蒙完全离不开自己,这就是他今天来的目的。

刚才他问的详细,净然也就答的详细,害得现在这具敏感的身体痒的受不了。爱尔挺起腰,漂亮的臀部曲线展露无遗,他下半身居然没有穿底裤,空荡荡的看得蒙热血沸腾。

将蒙放倒在床上,爱尔坐到他的下腰处,屁股抵在隆起的小山包上来回摩擦、蹭弄。他亲吻蒙的嘴角,x口,r头,直到小腹,湿湿滑滑的好不舒坦。

爱尔挣开蒙的怀抱,转了个身,蒙的视线从晃荡的rj变成了幽闭的x口。爱尔趴到蒙的双腿间,撅起屁股下沉身体,刚好触到小蒙,他还没从底裤中释放出来,隔着布料,爱尔在rb上揉动,用自己白嫩的下y。

蒙伸手按下爱尔的臀不让他乱动,自己先掏出凶器,在rx与y囊之间来回滑动,g头被爱尔弄湿了,蒙兴奋至极。原来爱尔是这么的重视自己,还好只是询问,他可受不了别人碰触自己心爱的人。

如此戳弄自然是进不去的,爱尔回头,用催促的眼神看着蒙,「自己伸进去。」在床上的时候,虽然多数时间是爱尔很主动,但主导权一直在蒙的手中,这方面爱尔还是很听他的话的。

修长的手指探入小x,两g被深深吸住,周围的肌r紧缩,爱尔颤抖着身体,好难受。

「怎么不动?」蒙握着爱尔手腕,帮助他c进去又抽出来,「啊,唔…唔~」爱尔浑身无力地倒在蒙的腿上,chu腿上的汗毛刮得爱尔痒痒的,他伸出舌头舔了两口。

只见蒙浑身一个颤栗,拔出爱尔的手指,对着泛滥的小口就是一c。幸好爱尔已经有了准备,不然肯定得疼上一次。蒙这次居然没忍住这么快就进来了,难道……这也是他的敏感点?

不等爱尔多想,蒙就迫不及待的动了起来,黑紫的rj熟练的在泥泞的红r里肏进肏出,c得爱尔差点抓不住床沿,硕大的囊袋打在爱尔浑圆的r瓣上,发出y靡的啪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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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啊~噫,嗯……」爱尔侧着脑袋,跟着蒙的频率扭动,让rb进到深处挺动,yy也渗了出来,弄得rb周围的绒毛湿成一片,黑亮亮的贴着爱尔,让他骚动不已。

「嗯——」由于动作太大,蒙的yj滑了出来,褶皱反sx的一缩,小口还有些闭不上,rb一身油亮,弹x十足的打在r缝上。

蒙抬起爱尔的一条腿架在肩头,让他侧卧着,体位相交的把自己的凶器再次c入,这次果然进入到更里边,随着距离的减小,蒙终于可以m到孤零零的小r头了。

硬硬的小颗粒让他情不自禁的掐揉起来,爱尔挺x,导致下边的r壁也不由自主的抽动,紧紧绞住进来的坏蛋。

挺翘的红r头又疼又痒,爱尔伸手抓住蒙的手放到自己另一边的r头上,可不能顾此失彼啊。

红帐醉暖,今宵难醒。等到蒙堪堪s出来,爱尔已是浑身酥软,无力再动。

这里毕竟不比在家里,到处充斥着纸醉金迷的放荡,要不是爱尔太过诱人,蒙其实是不想在这里做爱的。还是家里好啊,不需要顾及那么多,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不再感叹,蒙给爱尔套上外袍,直接抱在怀里。

由韵阁的小厮带着从侧门离开,蒙抱着迷迷糊糊的爱尔上了马车。

接下来的几天蒙都是带着爱尔逛皇城,去看了万象神g,又叫天g,是有史以来体量最大之木构建筑和最有名的礼制建筑,非常雄伟壮观。

还有天堂,当爱尔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很是吃惊,这里还有天堂?一定要看看。听蒙解释后爱尔才知道这是谐音的口误,天堂,即礼佛堂“天堂”,内贮高大的佛像,是有史以来最高之木构建筑。又是最大又是最高,爱尔直叹,大唐果然名不虚传。

除了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爱尔还交给了埃里一个小人物,并把雷欧借给他当助手。

埃里很有构图天赋,爱尔只需要简单描述,埃里就可以画出让他满意的东西,虽然埃里也看不懂自己画的是什么。

随后,爱尔又让埃里去找人制作打造,又雷欧在一旁,倒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埃里心里甚至还有一点小窃喜,自从那天之后两人就没有见多少面,因为他又回去和老威廉住了。

被人看着的感觉很不好,即使爱尔知道那些人暂时没有恶意。这天,他问蒙什么时候动身去长安。

「如果你休息好了,我们明天就可以出发。」蒙也看出来爱尔在这儿玩腻了,想到其他地方去看看。爱尔自然是点头,再加上东西也做好了。

埃里有些不解,雷欧那次看到自己画的图纸,居然在找人打造的时候定了两套,表情也是变幻莫测的,他也想要这些东西?这又能涌来干什么呢?

再次上路,蒙多买了一辆马车,埃里等人要是累了,就可以轮流休息一下。

「我们去长安,你有什么打算?」爱尔骑着棕,与蒙并驾齐驱。

「我们应该会在那里多呆一段时间。」蒙打算在长安城里买座别院,老是住客栈也很麻烦,还不舒服,要买一处景致好的与爱尔同住。

路过桃林的时候,一大路军队通过,蒙等人只好靠边让路,看那架势,好像是明威将军带队远赴西北。

「明威将军?」爱尔问到,「难道要打仗了?」

蒙摇头,「应该不是,如今天下稳定,不过听说之前刚在边境打了胜仗,已经签订了朝贡条约,这应该是赶赴边疆加强守卫的士兵,真要打仗的话,这点人数还不够看。」蒙低声说道。

「那个明威将军很有名么?你怎么会知道?」爱尔还是很好奇。

「呵呵」蒙mm脑袋,「他是否出名我也不知道,只是看着他的将级,应该是从四品下 的明威将军。」

接着,蒙又和爱尔解释了大唐的武将官衔,这些称号听得爱尔两眼昏花,好多称呼,一个比一个听着大气。

扶着额头,爱尔看那一队人马飞驰而去,烟尘滚滚,好不威风。

两匹棕碰着头,慢慢走着,「你想过找人么?」爱尔看看右边的蒙。

找人?亲戚么?这次回来是准备看看的,去长安城外的闵村打探一番,这只是游玩后离开时的最后打算,所以蒙并没有和爱尔细说,既然爱尔问起了。

蒙点点头,「那好,我陪你去。」爱尔也想看看他的亲人,到时候他一定会很高兴。

长安城虽然已经是过去的都城,但人来人往,繁华依旧。

已经是夜间了,蒙找到一家客栈暂时先住下。第二天再找人咨询买房子的事宜。

爱尔沐浴过后,拉着蒙躺下,「咱们买了房子就去找你的亲人吧。」他对这件事好像异常热衷。

蒙当然是言听计从,搂着爱尔缓缓睡去。

蒙一大早就起来了,本来准备自己先出去看看,又怕之前爱尔失踪的事情重演,只好早早叫起他和自己一块走。

在钱庄又兑换了一些银票,蒙才去找了一位介绍人,幸好带上了爱尔,买别院自然要以爱尔的意愿为主,他喜欢才好。

看了好几处,最终选择了一处离坊市不太远,远处还有一家书院的别院,这里够清静,周围人员也比较简单,够安全。

别院不算大,里边却别有洞天,共有东西两处院落,西边有一小池,荷花盛开。东边小竹林青翠欲滴,虽然这院子还没人买,但每天都有人来打扫的很干净。

这样算来院子要价就不低了,蒙还是尽量还价,加上埃里在一旁帮忙助阵,最后以八百五十两购得,还附送了之前一直照看院子的花农奴仆共四人,蒙看着也是老实的,就要了下了。

然后还要买家具丫鬟小厮若干,当然还有护院。蒙有些担心爱尔熬不住,「亲爱的,你太小看我了。」爱尔眨眼,这点事情算什么,他心情正好,就是再逛几天都没问题。

蒙是想着早点布置好了也好进去休息,就打算多花点时间置办,既然爱尔不累,那就跟着好了。

拿好地契房契,蒙和爱尔回到客栈吃完午饭,没怎么休息就又去了坊市购买器具。一般的家具都是在木匠那里定做,不过蒙时间有限,打算买一些已经做好的家具。

这样的家具一般都很贵,除了是现成的,还因为店主怕卖不掉,用的都是好木头好材料,自然这种家具主要是针对大户人家的了。

蒙首先看的就是床啦,要够大够宽敞。一张四四方方的紫檀木雕花大床被蒙买了下来,这可比平常的床大了整整一倍有余,木料散发着淡淡清香,有提神醒脑的功效。

红木四方桌,文心雕花椅,之后的家具基本上也是照着这样来买,多为简单大方,又不忽略细节,价钱自然也是不低,不过爱尔看着顺眼。

杂七杂八的小东西也买好了,爱尔又十分认真的想要布置书房。文房四宝那是少不了的,制备的比要赶考的书生还细致。

最重要的自然还有字画顽石古董花瓶。当蒙已经有点吃不消的时候爱尔还是兴致勃勃,他会这么仔细的挑选当时是因为这都是准备带回欧洲的。

还有奴仆,蒙和爱尔商量之后只买了两个,一男一女,加上之前赠的,共有四人,足够了。因为自己等人也住不了多久,平时都是自力更生,或者是「相互帮助」,仆人很少有能近身的,买多了反而是累赘。

护院是镖局退下来的几个三十来岁的chu壮汉子,因觉得保镖过于危险,为了能继续养家糊口于是改了行,一共四个。

至于厨子,蒙最后还是没有买,他希望这段时间能用自己的手艺好好喂饱爱尔的胃。老威廉的厨艺不错,他来照顾其他人的饮食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置办好了一切,蒙及时让人送回别院装置,埃里自告奋勇的说要监工,爱尔点头答应了,雷欧也和他一起留在了别院,估计收拾好以后明天就能入住。

爱尔走后,雷欧带着埃里大致逛了逛院子,检查了一下四周的安全情况,才开始查收各家店面送来的物品以及监督他们放置。

买来的奴仆和之前就有的,埃里只是说了几句话,主要的还要留给蒙和爱尔明天来说。看着埃里板着脸故作严肃的样子,雷欧温柔的想笑。

直到夜幕降临才终于收拾好,看看周围,埃里觉得少了点什么,他叫来花农,从园子里搬来几盆花草摆弄,果然增色不少。

仆人都是穷人家的出身,自己倒是都会做些吃食饱肚,埃里让他们下厨做了些吃食,和雷欧一块吃了起来,倒是让这些仆人有些吃惊。

吃完饭,埃里和雷欧又绕着别院巡视了一圈,没什么问题了,才准备回房间休息。既然是监工,晚上当然也就不回客栈了,要迎接爱尔第二天的入住。

当雷欧看到埃里居然准备睡柴房的时候拉住了他。他似乎知道埃里误会了什么。

「爱尔大人他们都还没有住进来,我们怎么可以越俎代庖?」埃里不仅英文水平提高了,连汉语能力也见长了。

雷欧不懂他的四字成语,「爱尔已经留出了你的房间,为什么不去住?你难道觉得自己是下人?」

「难道不是么?」埃里不懂,但他知道爱尔救了自己,自己要报答,可又不会做其他事情,虽然没有人身契约,但是……

雷欧虽然不知道埃里的真实身份,但他却通过爱尔知道了他的真实目的,他确实是要培养埃里,但不是培养成一个奴隶啊,这不是弄巧成拙了么。

「当然不是!爱尔希望你成为一个更有用的人,不是为了他或是别人,而是为了你自己,你不可能永远留在他身边的。」雷欧希望他能了解。

「不要把自己当做仆人,难道你忘了爱尔说过的话了么?你是一个自由的人。」

「我是自由的?」埃里呆呆愣愣的。

「是的,如果你真的想要帮助爱尔,报答爱尔,那就不要看低了自己,努力让自己成为他那样的人,你的用处才会更大!」雷欧循循善诱到。

「我,我也可以成为他那样的人?」雷欧的话太惊人了,「我从来没有想过。」

「那么,从现在开始想吧,怎样才能成为那样的人。」雷欧mm他的头发,「我相信爱尔和蒙会非常乐意教你的。」

「……唔嗯,我会努力的。」

「呵呵,那今晚我们睡哪里?」

「都……都听你的。」埃里脸颊红红,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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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休息好的爱尔和蒙来到别院,焕然一新的院落生机勃勃。「辛苦你们了。」爱尔笑看埃里和雷欧。

拉着蒙逛了一圈,在看到书房里除了文房四宝之外,居然还有羽毛笔,爱尔很高兴,蒙真是太细心了。

两人昨日布置匆匆,也没有给东西院落赐名,今天蒙询问爱尔的意思。

爱尔是知道汉人,特别是文人都会有寓意优雅的别院名称,自己这个院子虽然不算大,但五脏俱全,如果连名字都没有的话就太说不过去了。

蒙含笑看着爱尔摇头晃脑,「想好了我就找人去制匾。」

爱尔不算太懂这些汉人的风雅之事,最后想了「西荷苑」「东竹苑」,顾名思义是按着院子里的东西来的。

今天在这第二个家里呆着,爱尔也不作他想,准备和蒙上街买着菜r,回来也好做些吃食。旁有埃里,雷欧,老威廉和蒙陪同,倒很是热闹。

这一行全是男人,倒看的菜摊上的人直呼惊奇,自古君子远庖厨,连路上买菜的妇人们都纷纷侧目,不与之同行。

老威廉尽管按照自己的想法购菜,因为他回去是要做西式餐点的,那十多个随从可不是中原人,虽然他们并不挑剔,但既然有这个条件爱尔肯定不会亏待了他们。

回去后爱尔进了书房看书,美其名曰要在这里好好感受感受,蒙摇摇头,和老威廉去了厨房,还有一干人等打下手。

不需要奔来跑去,爱尔真正舒舒服服的吃了一顿饱餐,悠闲的在小竹林散步,这里阳光点点,比外面凉爽了不少。

下午又小睡了一会儿,醒来后躺在蒙的怀里聊天细语,虽然两人都不是什么大忙人,但这境地,颇有些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

晚饭过后,蒙又做了小醪糟的夜宵,端来与爱尔同吃。

正值夏日,莲花盛开,荷塘秀丽,月色更好。十几个人坐在亭子与院子里,居然也没有主仆之分的拘束感,其实只要不触到爱尔的逆鳞,他都是很好说话的,对下人也是如此。

大家尝着蒙的手艺连连称奇,家奴自然是战战兢兢,能吃到主人做的东西,就是难吃那也是天上美味。而真正觉得好奇的自然是这一群来自西方的人了。

爱尔先是看碗里如小丸子样的白絮飘荡,软乎乎的很是可爱,再一闻香气扑鼻,喝一口,冰凉凉的口齿留香,有甜酒的味道。

原来蒙早早做好就晾在了那里,之后又用进水冰镇,大家看着荷塘月色,吃着醪糟小圆子,微风佛过,好不惬意!

爱尔和蒙住在西荷苑,一番玩赏已是入夜,大家各自散去,爱尔进屋沐浴,蒙则收拾好床被,也跨进浴盆。

爱尔的金发湿哒哒的黏在身上,白嫩的脖子处是一枚盛开的莲花,这自然是之前在余杭买的和田羊脂玉了,衬着白净无瑕的肌肤,甚是好看。

爱尔伸手,蒙晒得为深的皮肤与爱尔反差极大,不过这种差异产生的视觉效果又十分引人注目,蒙看的移不开眼,爱尔把玩着蒙脖子上用chu绳子穿戴的锦鲤,生动活泼,配着蒙的肤色,倒显得活跃异常。

一记响吻印上蒙的脸颊,「慢慢洗。」爱尔起身,不在乎蒙的目光,裸身出盆爬上床,末了还挑逗的向盆里的蒙眨眨眼。

蒙脸上一热,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抹好皂角,冲洗干净,沐浴完毕的蒙马不停蹄的来到床边,刚才光顾着洗澡,爱尔这边好像有什么动作被自己忽略了,现在要好好查看一番。

掀开床帐,爱尔r体横卧,散发着同自己一样的清爽气息,大腿靠着床面,遮住下面娇嫩的部分,却把挺翘的屁股显露出来,活脱脱一副夏日美人卧榻图。

蒙拿着大枕巾坐上床,爱尔如水蛇一般攀上蒙的肩头,凑着脑袋让蒙替自己搓头发。下体搔弄着蒙心猿意马,不过手上动作却未停下。

半干半湿间,蒙已经忍到极限,谁让爱尔不规矩,不是亲亲这里,就是捏捏那里,蒙又不是石头做的,自然会有感觉,能禁受住爱尔如此撩拨已是很不易了。

「你个坏妖j!」蒙扔掉枕巾,抱住捣乱的爱尔。

「对,我就是,所以要吸你的血。」爱尔说着张嘴,提到妖j,爱尔首先想到的当然是吸血鬼了,苍白的贵族,高傲的神情。

蒙掰开爱尔的嘴把舌头伸进去,一只手玩弄起r头,一只手朝下,「嗯?」蒙m到一个冰冷的东西,他离开爱尔的嘴,低头朝下看。

挺立的红色r柱g部被一个小项圈紧紧箍住一g细细的链子连着金属圈在y囊上绕了一圈,搭在了小x一边,链子的尾端是一g宽二指的小b。

蒙细细一看,这器物做的十分j细,项圈似乎是按照蒙的尺寸做的,大小很合适,细链子是一小截一小截的连起来,比皮绳更加灵活,而那chu细适中的小b更是别有洞天。

b身花纹娟秀,似有浮云围绕,一些纹理凹陷,一些又微微突起,十分立体。而小b子的一端,也就是连着细链子的那一端还有一个细微的原点,蒙试着把它拉出来,是一g更细的小签,似乎是小b的轴心,他将它又推回去,却听到爱尔一声闷哼。

原来b子虽然只是躺在小x口附近,但推回去的小签似乎拉动了内部的机关,一截比两指b稍细的圆柱被推了出来,上面也满是花纹,竟有b子的一半长,正戳到了rx的褶皱上,爱尔敏感的吓了一跳。

难道这外面的一圈竟是套在里边的圆柱体上的么?蒙很是惊奇,「这是哪里来的玩意儿?」

「自然是从韵阁里换来的。」爱尔眯着眼,享受着蒙大手抚m的舒爽。

蒙一愣,反应过来,应该是那日询问了净然的内容,决计不是从阁里换来的东西,爱尔有洁癖,他早已知道。「以后,这些事儿要和我一起商讨,不能一个人瞎捣弄。」

蒙看着正正经经的训话,爱尔笑着抬腿圈住蒙的腰,小b受到牵引自然也滑到了蒙的腿间,「知道了,夫君。」爱尔还故意气吐幽兰。

蒙果然咧嘴一笑,翻身仔细研究这b子去也。蒙把自己的yjc进爱尔嘴里,俯身凑近挺立的小爱尔。

蒙只消拉一拉细链子,被箍住的rb就来到了嘴边,只是舔了两口,爱尔就不住痉挛。不过蒙志不在这里,稍微安抚了小爱尔,蒙沿着链子舔弄会y,滑过袋子找到小b子。

爱尔抓挠着蒙的头发,想要踢腿,蒙的巨物c在喉咙里不太舒服,但爱尔还是抚m的上方的大囊袋,挖弄着卵球,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跳。

拿起金属b,蒙贴着r柱绕了一圈,金属b立马被沾湿了,滑腻腻的绕着g头打圈圈。蒙看看这g小b,转而把他顶到殷红的入口处。

yy滑落,滴到小花瓣上,羞答答的沿着皱纹流下来,蒙看得津津有味,还伸出舌头一舔,爱尔自然是受不了的一阵抽搐,嘴上动作加快。

拿稳金属b的一端,蒙把另一头对准小x慢慢往里c入。小口仿佛感觉到了物体入侵,显示一松让顶端进去了,受到刺激再突然一紧,可惜已经抵挡不住它的挺进。

肠y从凹槽渗出,圆柱的突起令爱尔异常难受,又异常酥痒,蒙的鼻息喷在私处,一阵热气拂过,爱尔呜呜嗯嗯的叫唤着,可惜嘴里的东西让他顾此失彼。

金属冰冷的质感让爱尔缩紧通道,b子随着进到更里边,蒙轻轻一拔还弄不出来了。柔软小x的最好方法当然是……

按住那一个小点抽出,再次推回去的时候果然引起了爱尔的震动,他终于吐出巨b,「啊!啊哈,停!快,啊~快,快停下来!」爱尔也不知道这东西居然这样的磨人。

蒙哪里肯罢手,握着爱尔的r身一边撸弄,一边推着小签让里面的圆柱进去搔弄r壁。这就叫自食其果,下体涌上一股又一股的痒意,酥麻了爱尔的整个身体,传递着快感的颤抖。

蒙看不到里边,却能通过x口的震动以及爱尔绵软的呼叫知道他现在的状态,手指按着金属b周围吸住的软r戳戳弄弄,激得爱尔挣扎不已。

「不行了!」爱尔惊呼。

蒙松了囊袋上的链子,一口吸住挺立的rj,舌头几个来回,不需过多技巧就让爱尔泄了出来,还把周围悉数舔干净了。

爱尔满头大汗,蓝眼睛眨啊眨,一扭头,看着眼前结实的腿肚,自然是一口咬了上去,特别照顾那些汗毛。

这下该蒙措手不及了,自然让爱尔知道了自己的这个死x,他不知道被招惹了好多次。可惜自己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了。

蒙当下无奈,自然是挺枪上阵,拔了金属b就势c了进去,温软包裹的感觉十分舒爽,这是蒙最爱的温柔乡。

抽动的很快,蒙抓着爱尔的腰,捏着他屁股,刚享受了上面就开始套弄下面。抱起爱尔的腰,看着眼前晃动的x脯,蒙开始思考是不是应该在这上面甜点什么东西让它更好看。

拿起扔在一旁的小b,蒙一边抽c一边把圆柱的里轴抽出,沿着rb进入的小x边缘滑弄,想伺机钻进去。

爱尔感受到身下那冰冷的触感自然是吓得紧紧收住不让其有机可乘,蒙于是愈加爽快,干的愈加大力。

午夜时分才将鸣金收枪,倒把个爱尔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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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村是一个离长安城不算太远的村庄,因为地利所以周围的人过得都还不错。

蒙没有骑马也没有坐马车,爱尔说想要到处走走,权当散步了。

他问蒙准备怎么找亲戚,蒙的思路也很简单,先回闵村打探打探,当年的田姓一族几乎没有幸免于难的,至于后来都到了什么地方,问问闵村的村里,他应该也大概有些知晓。

当然,蒙不是去找村里相认,自己虽然已经不是奴隶,但也与他们没有多少接触,毕竟七、八年了,他不想给爱尔找麻烦,也确实没有这个必要。

找到村里家,简要的说明来意,村里自然是没有认出蒙的,当然的少年已经成长,模样大变,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是田蒙。

「这个,田氏一族,许多都充军发配边疆了,不知您可否再详细讲讲,到底是想找哪一支呢?」村里站在一旁,不明白这是哪里来的达官贵人。

「田七这一支。」蒙看着村里,田七是田蒙的爷爷,但很早就去世了。

「唔,如今还余下的,恐怕只有田虎一家了。」村里抬眼看看一边的爱尔,复又低头,年代久远,世事变幻无常,不知道那些人现在还在不在。

蒙听后点点头,田虎是田蒙的大伯,田七一共育有两子,大伯田虎和自己的父亲田文。蒙随后又向村里询问了祖坟的去处,他当然记得路,这样问一方面是打消村里的疑虑,他知道村里是怕自己和田氏有什么瓜葛,恐对村子有牵连。

另一方面则是自己很久未归,也不知道那祖坟是否还在,去上上坟也是应该的。和村里告辞,由一个村人带路,蒙和爱尔还有身后一群人来到村子背面的山坡,都是石碑坟地。

那人领到地头就走了,虽然已经过去多年,但村里人还是怕沾染上什么似的离得远远的。

蒙看看荒芜长满杂草的坟头,叹了口气,上前拔了些乱草,爱尔也上前,不过被蒙挡了回来,「别过来,免得脏了衣袖。」

爱尔瞪他一眼,不过还是停了下来,挥手就是两个人上前帮忙,他自己百无聊赖的绕着坟头慢慢走,看一些坟前花开叶茂,果然是死人养肥啊。

蒙也没有带什么东西来,拜祖坟也是突然想到的,最后只好磕了三个头,期间爱尔不顾蒙的阻挠也跪下来,说是入乡随俗,而且他还知道媳妇的定义,这个头是必须磕的。

可惜找不到父母的尸体,这么些年也没有什么遗物,连衣冠冢都不能建,蒙眼神凄迷。

「他们的骨灰虽然飘散在遥远的路途上,但心里应该是慰藉的,因为你现在过得很好。」爱尔拍拍蒙的肩,安慰道。

从闵村出来,蒙就往来时的路上走,因为从村里口中得知,田虎一家应该还是留在长安的,当时好像是被这里的某个举人老爷买走了一家子人,如无意外,就在长安城里。

爱尔一路上都拉着蒙,还想着过一段时间要去长城看看,他早就对这个好奇不已,蒙当然不会拒绝。

经过多方询问,一行人来到西边的一家住处,匾额上写着萧府两个大字。这里还挺热闹,小摊商贩,买东西倒是极为方便。

就是人多易乱,蒙搂好爱尔,可不能走丢了。蒙本想敲门,但又觉得这样不好,田虎一家,想当然肯定也是奴仆之位,如果贸然打扰,主人家应该会不高兴的吧。

蒙拉着爱尔在旁边一家小摊坐下,要了两碗小馄饨,偶尔吃吃路边小吃,味道也是很不错的,爱尔就很惊奇,这清汤寡水,吃起来淡淡的居然很是舒服。

「爹!」一轻壮男子来到摊前,抹抹额头的汗水,放下扁担,亲切的叫着摊主。

老人抬头,盛了一碗馄饨,「快吃吧。」男子端着碗跑到一边,大口大口的刨着,抬头看到蒙等人在看自己,居然也不忸怩,朝着他们傻傻一笑。

蒙很自然的对着他微微一笑,这名男子看着高高的,年岁并不大,估计也就刚二十的样子。

「爹,我去看看心儿,一会儿就回来。」男子放下大碗,袖子一抹,准备站起来,他好像是准备往萧府去。

「等等,这大下午的去那里干什么?你不是刚从那儿回来么,活干完了不用休息啊!」老爹口气不太好,貌似很不喜欢儿子靠近那里。

「嘿嘿」男子又忙不停来到老爹身边,「我就去看看心儿,一会儿就回来,您放心啊。」

「哼,成天就知道心儿心儿的,人家那是姨娘的命,见不得咱们这些个刁民,你还跑去干啥?非要热脸贴着冷屁股啊?」

老爹想起那天那小丫头的样子就是气,更加见不得自己儿子那么殷勤,外面找的活他不干,非要跑到萧府做小工,赚不了多少工钱不说,那个什么心儿也没见给过多少好脸色。不就是个小丫鬟么,得瑟什么。

男子无奈的挠头,看着老爹左右为难。爱尔吃完了馄饨就看着两个人拉拉扯扯,蒙倒是看着看着皱起了眉头,心儿?会不会是田心?

蒙想了一会儿,还是走上前去,「请问……」

男子和老爹一起回头,看着面前衣着整齐的蒙以及他身后的爱尔,有些不知所措,纷纷立正站好。

爱尔噗的笑出声,蒙也有些忍俊不禁。「请问,您刚才说的心儿,可是一个名叫田心的姑娘?」

男子狐疑的看看蒙,看装扮也知道是大户人家了,后面还有那么多侍卫,不过都是些洋夷,他来回看了好几眼,才堪堪点头。

「那么,他的父亲可是叫田虎?」蒙问到,感觉应该是错不了了。

「你怎么知道?」男子很吃惊,反问道。

蒙这才放心,拱手道,「在下田蒙,是他的一个远亲,过来寻访。本来还不太确定,没想到刚才听到阁下的话,有些疑惑,所以前来询问,果然不错。」

男子愣愣的点头,再看这一群人,确实也不像是骗子,即使真是骗子,又有谁会找这比自己还落魄的下手?看了真的是亲戚了。不过,不是说他们家族的人所剩无几了么?

蒙邀男子在一边坐下,两人一番交谈,双方都对对方有了大概的了解。这名男子叫乔山,老爹乔富贵一直在这里摆摊卖些小吃食,乔山似乎和田心还有些交情,看他那殷勤样,就不知道流水是否也有情了。

田虎一家四口都在萧府做工,大伯做了马厩里的长工,堂弟跟在大伯身边,而田心,那个堂妹现在是萧家少爷的丫鬟,而大伯母则在厨房里干活。

「你对这家的举人老爷了解么?」蒙有些码不准,是把大伯一家就都叫出来,还是直接上门拜访?好像都不太适合,蒙看着乔山,他比自己了解的多,应该能提供一些信息吧。

「要不,我去看看,问问他们?」乔山歪着头,先打探打探他们的意思。

蒙当然是求之不得,之后具体怎么办到时候再看。这下子老爹倒是不能阻止儿子去了,不过他也是个热心人,对别人也是能帮则帮。

乔山满脸笑容,刺溜一下从后门窜了进去,异常灵活,「这孩子就是喜欢砰砰跳跳的,跟只猴子似的,让各位见笑了。」老爹不好意思的笑笑。

「没事,老爹再来两盘小菜吧。」爱尔朝乔老爹说到,「诶!」对于照顾生意的人,老爹自然是笑脸相迎。

乔山不会儿就出来了,不过看着好像不太高兴,「怎么了?」蒙问到。

原来乔山才见着田心就碰上了她母亲肖氏过来看女儿,她很不喜欢乔山,成天窜来窜去的不安生,说白了就是有些势利眼。她给女儿盯的可是萧府的小少爷,怪不得乔老爹说她是姨娘的命,人家眼界高着呢。

乔山才说了两句,肖氏就不耐烦的想打发他走了,对于蒙的到来,她只觉得这是乔山在编排她,怎么可能在七八年后又回来,而且还是被买到了遥远的异域。

她看乔山不顺眼,连带他说的话也不可信了,乔山回来大致跟蒙说了一下。蒙有些微闪神。

记忆中的大伯母的印象其实已经很模糊了,不过大伯的样子他还记得,而大伯的为人,蒙眯着眼,好像一直就是一个严谨少话的形象。

很老实,很本分的种田养家的汉子,对自己的父亲也还不错。蒙突然想起小时候刚分家,过年的时候大伯让伯母提一g猪腿送到自己家,那时候大伯母好像还有些不愿意,和大伯大吵了一架。为了这点事,那年大家过年都不是很顺心。

「那你有办法见到我大伯么?」蒙叹了口气,「就是田虎。」他补充到。

本来乔山想劝他见不到人就算了,没想到居然是近亲,那可不能不见了。「田叔明天可能会出来买饲料,具体时间我随后再去问问吧。」

蒙很感激他,这孩子虽然看着停不下来,但人还是很老实,为人也热情。看这样子今天是没戏了,于是约好明天再来,走的时候打包了不少小吃,带回去给这些随从吃去,这就叫互利互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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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跟爱尔说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他们也愿意,蒙会帮助大伯一家,赎他们出萧府。自己哪怕是种点田,做点小生意,也要好过在别人家做奴隶。

爱尔倒是无所谓,对于亲情,他没有太多感受,只是尊重蒙的想法,反正来都来了,也不在乎那点钱。

所以第二天蒙再次来到摊位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苍老的背影,似乎是在和乔山说着什么。蒙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还有一些激动。

「大伯?」他试着喊了一声。田虎转身,看着眼前这个自己都快认不出来的高大身影。

「蒙娃?」田虎回应,他一直是这样叫着田蒙。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见到久别的亲人,还是这个看着自己长大的大伯,就像见到了父亲一般,不禁潸然泪下。

大伯拍拍蒙的肩,此时无声胜有声。直到大伯再次问起,「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卖到很远的地方去了么?」随后看看他身后的爱尔,果然是洋夷,就不知道他有什么意图了。

蒙不好意思的抹了把眼泪,拉着爱尔过来,「嗯,但是我遇到了一位很好的主人。」在自己大伯面前,他也没有什么忌讳的。

爱尔却不高兴了,怎么又提到主仆?「他现在已经消除奴籍了,是我身边的人。」看着眼前这位饱经风霜的大伯,爱尔居然也会不好意思直言不讳。

大伯很是高兴,看起来侄儿现在过得很好,弟弟应该会感到安慰了,想起家族的灭亡,田虎也不由得一叹。

「大伯,你们能得到出来的许可么?我们这一家很久没见了,现在好不容易能聚到一起。」蒙想着要不要去萧府走一趟,正好也说说脱籍的事情。

「这个……」大伯有些为难,自己是家奴,平时就不太能出来,现在还是一大家子跟着,府里应该是不会允许的。

「那就先把你们赎出来在慢慢叙旧。」爱尔说到,正好把蒙的想法说出来,在这位大伯面前,自己的话应该比蒙说出来更有威信一些。

大伯听了当然很是兴奋,谁想做奴隶啊,不过……他看看爱尔,又看看蒙,似乎是怕给他们添麻烦。

「举手之劳。」爱尔现在是对答如流,一些成语随口而出,要不是那头发和眼睛,别人简直都要以为他就是汉人了。

蒙也劝了几句,大伯也不再忸怩,这是个机会啊,别人想求还求不来呢。于是点头答应,对爱尔是愈加恭敬起来。

蒙和大伯商量了一下,让他们这几天先收拾东西,等到上门消了奴籍再来带他们走。田虎自然是满心欢喜,他现在也不便在外久留,两人又叙了一会儿旧就起身离开了。

为保万全,蒙还专门找了个师爷询问关于去奴籍的事宜,好在已经年代久远,加上武皇登基的时候大赦天下,前尘之事已经消弭,只要你有足够的银子,赎几个下人奴子还是没问题的。

蒙第二天就带着银票,拉着爱尔,身后跟着雷欧和埃里来到了萧府。为表尊重,蒙在穿着上也稍显讲究。

一套藏青色祥云沟边的长衫,配紫皂腰带,鸳鸯翡翠坠子垂吊,他的头发已经过肩背,虽还不及一般人那么长,但一g青玉簪子横c,眉角入鬓,神清气爽,连爱尔都多看了他好几眼。

而爱尔在服饰上却要比蒙更张扬几分,他现在穿的是胡服,紧贴的白色里衣套一浅蓝色小褂,衬得爱尔的肤色极好,棕色长裤入黑色皮靴,既有异域风情又显得英挺俊拔。

埃里顺手为二人整整衣角边,一般感叹着真好看。「你喜欢,我买。」雷欧现在也能吐出来几个汉字了,虽然发音还不太标准。

埃里横他一眼,嗯嗯哼哼的没理他。

准备妥当就敲门拜访,萧老爷在迎客厅里见到了来人,一个都不认识,这是怎么回事?

蒙说明了来意,想要和萧老爷谈谈赎回大伯一家子的事情。不过看他那样子似乎不太愿意?

萧老爷乃是举人老爷,和一般的仕人一样清高,最见不得金钱铜臭。人是家奴,又有卖身契在手,他实在是不想理会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

不过,萧老爷暗叹,自己那个败家的儿子啊!让他好好读书出仕他就和你对着干,一门心思就扑到经商上面,士农工商,选什么不好偏偏选了个末了,真真是气煞人也!

不是这块料还要去硬碰,现在好了,家里本就没有多少出纳,余的都被他给败光了。现在还得想这怎么填补上空缺,真是让他老脸无处搁啊。

「这是谁啊?」萧老爷的独生子萧景山走进来,故意对着他老爹问到,他一知道有人来赎人就赶过来了,现在手头正是缺钱,怎么能不好好抽点油水。

又是一番客套,爱尔完全像个无关人一样坐在一边,蒙皱皱眉,这家公子看着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赎人?可以啊?你先说说,要赎谁?」萧景山吊儿郎当的坐下,完全没有一点站在父亲面前应有的姿态,倒把个萧老爷气得不行,真是在外人面前丢人啊!

「田虎一家四口。」蒙看着萧景山说到。

「哦……那价钱可不低啊,你要知道他们以前可是在朝廷面前落过罪的。」萧景山东拉西扯,无非就是想抬价。

「你说。」蒙稳如泰山,十分淡定。

「这样吧,每人二百两。」萧景山口气不小,还好像自己占了多大亏似的。

爱尔嗤之以鼻,还真敢狮子大开口,这样的人还做生意呢,不亏才怪。蒙眼睑一垂,再抬眼时却看向了萧老爷。

「据我说知,一个普通奴子最多也高不过十两,更不用说是已经落了罪的奴隶」,因为这样的价钱更便宜,蒙不知道当时萧家买的时候是什么价,但肯定不会高。

「再说了,他们一家四口在这里干了七八年,如果不是奴籍,现在应该早就可以自赎了吧。」蒙看到萧老爷满脸通红,他毕竟还是个读书人,让儿子和对面的人讨价还价已经是辱没了他这举人老爷的名声,现在听到蒙的说辞,竟然也有一些羞愤了。

「这样吧,每人一百两,这四百两也肯定不止翻了十倍。」蒙个气定神闲,就不怕他们不答应。

「不行!少了!」萧景山不依不饶,贪心不足蛇吞象。

「那……」蒙看看面前张牙舞爪的萧少爷,再看萧老爷时便看到他开口,「好了好了!大吵大闹成何体统!四百就四百!我说了算!」说完就气呼呼的起身离开了,也不管自己儿子的叫闹,真是丢脸!

想想怎么着都是多出来的四百两,萧景山算是赚了,最后当然点头,却还要做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蒙才懒得看他,交了银票,拿回了卖身契,之后再去府衙去奴籍就行了。现在他则由萧府的一个小厮带着去找大伯一家。

「我不走!凭什么让我走?谁知道他是不是蒙娃子,都死了这么些年的人了,现在又跑出来做什么?」

还没进去就听见肖氏的吵闹声。「就是啊爹,你确定他真的是蒙哥?别不是骗子来讹钱的吧?」田心是知道萧氏一族只有自己家过得还算上好,虽然是下人,但至少不会饿着,难保不会有眼红的亲戚找上门。

蒙站在门口不动,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爱尔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你胡说什么呢!蒙娃现在出息了,还去了奴籍,就要来赎我们,你们怎么还是这么不开窍!」田虎很生气,这一家子全钻到钱眼里去了,成天想着荣华富贵,田心还想当萧少爷的小老婆,哎!

「你的意思是他发达了?」田虎的小儿子田福出声问道。

田虎敲敲他的脑袋,「你懂什么!蒙娃现在跟了个好人,过得很好,还有余钱来赎我们,已经很不容易了。」田虎很欣慰。

「哼!说来说去还是比不过萧少爷!人家那才叫家财万贯,跟着他出去我们能干什么?喝西北风啊?」肖氏忿忿不平。

「就算他是真的蒙哥,那为什么之前我们过得那么苦的时候他不来?现在刚刚有个好兆头就来了?谁知道他安得什么心!」田心不甘心,眼看着萧少爷就要对她感兴趣了,现在怎么能走?!

蒙敲门,「大伯,都弄好了,现在就可以离开了。」蒙才不会承认自己是故意的。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爱尔小声的吐舌头,埃里在后头听到了捂嘴笑,大家似乎并没有被屋里人的对话气到。

「啊,蒙娃来啦!」大伯热情的出来招呼,「好了好了,随时都能走。」

而其余的三人看到门口的蒙都是表情各异,肖氏先是嫌弃的看了一眼,然后被蒙给惊到了,这变化可真大,于是到笑不笑的撇过了头。

田心则完全懵了,她早已不记得蒙的样子,门口那个外形修长,气质轩昂的男子就是蒙哥?居然比萧少爷还要好看上好几分,于是羞涩的低下了头。

田福满眼放光,盯着蒙就不放,看看这身衣服,瞧瞧他腰间的翡翠,一看就不是凡品,田福开始怀疑老爹刚才的说辞,他真的只是一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