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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出现诡异

“放开我!”这是宁菱第一个反应,准备推开他。

不过,东方辰铁臂如山地箍紧她,沉声提醒:“难道你想便宜那些男人?”

宁菱恍悟,越过他肩膀朝台下瞄了瞄那些满眼困惑却激昂兴奋不减的男人们,最终,她不甘心地安静下来。

望着她不服气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东方辰薄唇不自觉地轻扬起,手指很快寻到文x扣子,单手扣紧它。接下来应该轮到她的裙子,然而不是,他修长结实的指腹正顺着她光滑细腻的背部慢慢往下滑动,还夹杂着暧昧的摩挲。

“喂,你想干吗,快点了!”宁菱横眉竖眼。该死的色狼,竟敢趁机占她便宜!

“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吗?”极具磁x的嗓音并无怒意,只有戏谑。

宁菱恼羞成怒,美目瞪得更大,她很讨厌,很讨厌他的靠近,很讨厌与他贴得这么近。意识到台下的人都一脸懵懂地喧哗张嚷,宁菱于是压住怒气,稍微平静地问,“那你到底想怎样!”若非形势所逼,她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东方辰不做声,转眼间裙襟的扣子已连在一起!

感觉到裙子重新紧贴自己腰部,宁菱一洗方才的颓丧与憋闷,迅猛地推开他,同时拉住他一只手,跳起了喳喳舞步。

东方辰毫无防备,满眼愕然,只能呆呆地任她牵着迈动。

宁菱水汪汪的大眼睛闪过一丝狡黠和戏弄之意,扬臂延抛东方辰的手,自己身体却故意往后一仰。

东方辰眼疾手快地冲上前,抓稳她的手指,希望拉住她。

宁菱正好趁机用力一扯,把手从他掌中抽出,身体同时往侧一站。

东方辰一时不备,硬生生地往前踉跄而去,幸亏他有功夫护体,才不至于来个狗吃屎式的跌跤!

哈哈,活该!活该!宁菱大感痛快,满眼尽是得意,尔后注意力回到台下观众,妙曼的身姿随着音乐再次起舞。

东方辰终于发觉被宁菱耍了,他站稳身子,沉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一会才往后台退去。

心情大悦的宁菱,继续兴奋地投入舞蹈当中,直到表演完毕,才意犹未尽地回到后台。

一直在后台等候的黄俊立刻迎了上来,顺势把外袍盖在宁菱身上,念叨道:“小姐,属下早就讲过别跳这些舞,您看,刚才差点出事了!”

关注欣赏了整个表演的廖十娘,也缓缓走近,细长的丹凤眼露出关切:“兰蔻姑娘,你还好吧?刚才怎么一回事?”

宁菱先用眼神安慰黄俊稍安勿躁,视线随即转向十娘,“一点小失误而已,我家丫鬟做衣衫的经验不够,导致扣子松了!”

廖十娘恍然大悟,忐忑的心也缓缓放下,喜悦之情重新涌起,“兰蔻姑娘果然厉害,你方才那舞艺,真让老身大开眼界,让客人们欲罢不能!”

宁菱淡淡一笑,“过两天教程会正式开始。”

“好!好!”廖十娘大喜过望,内心的激动和欢欣无法形容。

正好这时,一身淡黄色衣裳打扮的刘月兰突然出现。

“月兰——”再次见到这个惹人心疼的可怜女子,宁菱百感交集。

“你刚才跳得真好!”刘月兰轻叹一句,透出对宁菱的钦佩。

“你也喜欢?那我教你,这个舞蹈不但可以娱乐,还可健身,它能让你腿部、腹部、肩膀以及颈部都得到充分活络,从而提高身体的弹x和柔韧x,发挥展现女x的y柔优美。”

刘月兰不语,讷讷地低垂下头。

“十娘,我想和月兰单独闲聊两句。”宁菱征求道。

“好,请便,你请便!”在廖十娘眼中,宁菱代表着摇钱树,因而对她有求必应。

望着廖十娘的身影渐渐消失于转弯处,宁菱注意力回到刘月兰身上,情不自禁地抓起她有点冰凉的小手,“最近好吗?一切还可以吧?”

大概从没有受过别人如此热情的对待,刘月兰感到有点不习惯,下意识地想抽出手,然而那股暖意让她产生了贪恋,最后还是任它保持原状。

“怎么不说话了?”宁菱又问。

“我恢复了以往笑脸迎千人的生活。”终于,刘月兰低低地答了一句。

宁菱身体陡然一颤,惋惜之情油然而生,这个身在青楼却仍保存着一份纯真善良的女孩,这个期盼得到真爱却被爱情伤害过的女孩,终逃不过妓女的命运,重抄故业了。

“我们出来卖笑的,本就低贱之人,又怎么配拥有真爱?是我痴心妄想,我自不量力,以为他是真心待我。事实上他和别的男人一样,只是想从我这里得到r体的快乐。”刘月兰自嘲说着,年轻的脸庞布满凄切与悲哀。

宁菱更感心酸,两手紧紧包住掌中的小手,开导她,“职业不分贵贱,爱情面前更是人人平等,你无需乱想,更没必要贬低自己。终有一天,你会遇上一个真心爱你的人。”

“会吗?”刘月兰又是苦涩一笑,“顺其自然吧,其实……爱情也不是那么重要,起码我现在这样过得很好,他们虽非真心,但也把我捧在手中,让我开心!”

“开心就好,人不管做什么,快乐就行。”宁菱发自内心地讲。在现代是个执法人员的她并无职业歧视,也不会看低妓女,毕竟妓女也是人,她们也是凭着劳动赚钱,只要她们怀着善良慈悲的心,还是应该收到尊重。

接下来,宁菱又和刘月兰聊了一阵子,直到老鸨廖十娘进来告知有客人点刘月兰的牌,两人的谈话才结束。

送走刘月兰,宁菱与廖十娘商议好一切适宜后便告辞。

刚出到妓院外的寂静小巷便被人捞起,来不及弄清楚怎么回事便发现自己升到半空。绑架?宁菱脑里赫然闪过这个想法,迅速抬头准备看清楚绑匪,只见一道银光s来,她一阵呆愣,随即惊喜地喊出,“是你!”

赛冷斯唇角一扬,默不做声。

宁菱又往下看,发现黄俊也运轻功追来,不禁大喊,“黄俊,别追了,一个时辰后在泰晤湖畔等我。”

刚刚发现“夹持”宁菱的人是赛冷斯,现又听到宁菱的吩咐,黄俊于是收住攻势,向地面降落。

这时,赛冷斯搂紧宁菱,稍微加快速度,往前飞翔起来。

宁菱牢牢抱住他,只闻耳边大风呼啸而过,她忍不住睁开眼,往下俯视,将整个京城夜景尽收眼底。

“好美啊!”她大声叹着,这样的视觉真b,这样的翱翔比坐飞机还强。

赛冷斯默视着她,在半空旋转几圈之后才缓缓降落于泰晤湖南面湖畔。

宁菱红扑扑的娇脸溢满盎然,欣然地回味着刚才的超b感觉。真是太震撼了,她从没想过有机会经历这种刺激飞翔,那种只发生在电影电视里的情景,竟然让她真真实实地尝试到了!!还不用吊钢丝!

“喜欢吗?”耳畔响起赛冷斯低沉嘶哑的嗓音。

“嗯!太b了!”

“你是指飞在半空的感觉呢?还是指被我抱着?”想不到赛冷斯也有戏谑人的细胞!

不顾他罕见的古怪举动,宁菱俏脸刷红,纤纤玉指往他x膛一擢,忽觉那里不似想象中坚硬,而是软软的,好像垫了东西,她不由眯起双眼,“你里面到底穿了多少件衣服?一件?两件?或者更多?”

赛冷斯不语,只是诡异地看着她。

宁菱不禁也兴起戏弄他的念头,揶揄道:“你这样做,莫非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强壮?有必要吗?”

赛冷斯还是不吭声。

宁菱见状,扁了扁嘴,想起某件事,于是又问:“你是如何得知我在妓院?如何知晓我从那个小巷出入妓院?”

“我看了你今晚的表演!”

“真的?我怎么看不到你?对了,那你应该注意到我舞衣扣子松了吧?怎么不第一时间上来帮我?”不待赛冷斯出声,宁菱接着抱怨:“你呀,若是上来救我,我也不至于让那个可恶的色痞子趁机占便宜!”

“你是指辰王爷?”

“你认识他?”宁菱眼中露出难以置信,他不是深林野人吗,怎么认识东方辰?

“我不但认识他,还有事情需要他的帮忙!”

“帮忙?你需要他的帮忙?帮什么忙?”宁菱有点难以接受。只因东方辰在她眼中除了是个狂妄自大的王爷,便是个卑鄙无耻、趁人之危的大色狼

第二十七章 引起注意

赛冷斯拉她在岸边坐下,抬手指了一下脸上的面具,“你不是一直对这东西很好奇,问我是否从小就带着它吗?”

“嗯!”宁菱稍微抬头,看着触手可及的面具,几乎忍不住想摘下它。

“从我八岁开始,这个面具便一直陪着我,替我挡住所有的讥笑和嘲讽。”他眸中波光涌动,眼神难以捉m。

宁菱心头一颤:“莫非你的脸……”

“被大火烧伤,留下很多丑陋的疤痕。”

果然如此!宁菱又是一阵悸动,“当时没人救你吗?你爹娘呢?”

“他们同样被火围困,最后死在里面!”

天!!宁菱眼睛瞪得倏大,感到一股没来由的心疼,尔后欣然地叹:“幸亏老天有眼,让你逃过一劫。”

“不,不是老天爷的功劳,是我爹,我爹用他的命换来我的活命。”

“怎么无端端起那么大的火?对了,你祖籍属哪?”

赛冷斯双眸沉沉的,漆黑漆黑的,低声道出:“二十二年前,皇上准备从地方官员当中选出一名刺史监察允州吏治,胜数最大的属我父亲和另一县令。我父亲本就无心官场,更无意与他争,然而可恶的他,为了夺得刺史这个头衔竟然起了坏心,放火烧死我们全家。”

原来如此!!看着他满眼愤怒与仇恨,宁菱又问:“那人呢?他现在怎样了?”

“他卑鄙无耻、y险谄媚且趋炎附势,因此平步青云,最后还晋升为朝廷大官。”

“他叫什么名字?”宁菱忍不住问。

这次,赛冷斯并无回答,而是抓起她白皙纤柔的手指,轻轻地抚m把弄。每一g都是那么圆润细嫩,没有任何瑕疵;指甲不像其他女人那样留得长长的、涂满丹红,而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给人一种干净舒服的感觉,他很喜欢。

头一次有异x对自己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宁菱内心怦怦跳,她猜想自己的脸一定很红,因为她感到一股炙热从心窝涌起,直冲两腮。

意识萦绕周围的气氛越来越暧昧,宁菱便愈觉不自在,不禁找话题打破这让她羞赧的局面,“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嗯!”赛冷斯并不隐瞒。

“你还……清楚我住哪?”

“嗯!”

想不到他会如此坦白,宁菱一时哑然。

“为何要去妓院跳舞,还亲自教授那些舞娘?”这次,轮到赛冷斯发问。

宁菱心神恍惚,暂时不能从纷乱复杂的思绪中出来。

“上次是什么钢管舞,今晚这个又叫什么?”赛冷斯自顾说着,伸手在她挺立而饱满的鼻尖上拧了一下,“你呀,怎么可以便宜那些男人。”

细微的疼痛让宁菱清醒过来,隐约感到他话中有点酸味,不禁戏弄他道:“你在吃醋?”

赛冷斯一怔,不做声。

“那些舞蹈在青楼出现,的确有媚惑人的成分,但对我来说,它们主要作用是健身和减压。”宁菱甜甜地笑了,她肯定他是在吃醋。

“减压?”

“就是你忙完了一天,感到疲惫不堪,可以通过跳舞来活动筋骨,让全身肌r放松,这就是减压!”

“哦!”赛冷斯似懂非懂。

“怎样?想不想学?”

赛冷斯再次沉默,只是轻轻抿一抿嘴。

宁菱撅着嘴,随意扫视一下四周,忽然又想起方才的事情,忍不住问道:“你说要东方辰帮忙,莫非是想借用他的势力帮你报仇?”

“嗯!”

“可是……”

“你好像很讨厌他?”赛冷斯赫然打断她。

“当然!”

“为什么?据说他是个聪明睿智、英明神武之人。”

“他聪不聪明我不知,反正我只知道,他仗势欺人,狂妄自大,野心勃勃,更可恶的是,他好色y乱,整个登徒子一样!”数起东方辰的罪状,宁菱可谓喋喋不休。

“你怎么老说他好色,他……调戏过你?”

宁菱脑海迅速闪现出曾经在碧瑶湖被东方辰轻薄的一幕、还有今晚在舞台上被他趁机占的便宜,一时气愤地骂出:“反正他就是可恶!私生活荒y无比,总之,恶心死了!”

“你这么痛恨他,看来他得罪过你!”赛冷斯无奈地叹,“怎么办?那我还要不要找他帮忙?如果不找的话,我如何替家人报仇……”

“哎呀,你别想这么多,做人应该公私分明,不要因为我而改变自己对他的改观,该怎么做还是得怎么做!”宁菱顿了顿,闪亮的眼珠转啊转,“或许你把整件事详细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你?”

赛冷斯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宁菱见状,逐渐明白过来,他不相信她,他连她也提防!

不久,赛冷斯拉她站起,“夜了,回去吧。”

宁菱满腹思绪,闷闷不乐地点了点头,朝黄俊等候的地方走。

赛冷斯陪在她身边,不再吭声。宁菱更是沉郁地鼓着嘴。两人就那样静默地走着,直到辞别离去也没再说过一句话……

oooo一夜缠绵ooo

顕王府

天交三鼓时,书房仍旧烛火通明,东方顕整个高大身躯窝在红木大椅内,头微仰,眉头深锁,眯着眼睛,正在思考着什么。

忽然,外面传来一个敲门声夹杂着恭敬的禀报,紧跟着房门被缓缓推开,一名黑衣男子走了进来,径直来到东方顕面前,“启禀爷,宁参谋今晚去了风花雪月,还在那里……”

“在那里做什么?”东方顕已睁开眼,同时挺直腰杆。

“如果属下没猜错,今晚在【风花雪月】表演独特舞蹈的蒙面女子应该是她。”

是她!东方顕不禁想起上次看过的钢管舞,难道那名独特女子兰蔻也是她?

“还有,宁参谋跳舞过程中出了一点意外,是辰王爷及时救了她!”侍卫的继续汇报把东方顕从思考中拉了回来。

东方顕又是一阵愕然,急声问道:“后来呢?”

“宁参谋跳完舞后带着黄俊离开妓院,半途被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截住,看情况她们很是熟络,两人还去了泰晤河畔,相聚大半个时辰才分离。”

戴面具的男子?东方顕脑海猛地窜起一个人影,他记得缉拿张誉胜那天正好有个戴面具的男人及时搭救了宁菱,他还隐约看出宁菱与那人并非第一次见面。

“他们都聊些什么?”东方顕眼神变得越来越锐利。

“属下无能,那面具人武功和内力都异常深厚,属下担心被发现,只能远远看着,因而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东方顕满面思绪,那面具人到底是谁,偶然相遇的?或者原本就是宁菱的故人?对宁菱的来历还没查清楚,如今又出现一个面具人,可惜当时在蘑菇坡只是匆忙一瞥,不及细看。

“面具人……有何特点?”

侍卫略微思索,回答:“他带着一个蝶形银色面具,整张脸只留眼睛和嘴巴,身材高大,异常魁梧健壮。至于其他的,并没特别发现。”

东方顕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嘴唇抿紧,黑眸不断闪烁。片刻后,吩咐道,“从明天开始,你暗中跟踪面具人,看他住哪!”既然面具人与宁菱关系这么好,想查出宁菱的来历,从面具人那着手或许是个不错的办法。

“属下遵命!”

“今晚辛苦了,退下吧!”

“多谢爷!”

侍卫离开之后,东方顕继续愣了一会才走出书房。

第二十八章 被纳为妃?

夜深雨紧,窗外噼噼啪啪地响着,屋内却相对安宁静谧,一盏煤油灯静静地亮着,昏暗柔和的光芒散满整个屋子,包括那天蓝色的幔帐。

宁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听着外面的雨声,内心的杂乱无章更是加深一层。

自从前天晚上听了赛冷斯的身世故事,她连续两日跑去户部、吏部甚至刑部搜集资料,幸亏负责管理档案的官员知道她是皇帝面前的红人,都给予热心的协助,乃至能够顺利找到一些线索,断定了目标人物——吏部左侍郎林润京。

此人祖籍允州,曾任允州桂县县令、允州刺史、稽勋司、文选司、直到两年前把女儿嫁予东方辰当妾妃后,晋升为吏部左侍郎。就像赛冷斯所讲,一路平步青云。

黄俊还说这林润京的确喜欢阿谀谄媚,对权高位重的东方辰更是百般迎合讨好,为了攀附权贵不惜将唯一的女儿献给东方辰。

不过,倘若林润京真是赛冷斯的仇人,赛冷斯又岂会找东方辰帮忙?他应该清楚林润京与东方辰的关系,林润京虽非东方辰的左右翼,但起码也是站在东方辰那边,在公在私,东方辰g本不会在这个骨节眼上自毁羽毛。

“唉……”宁菱长叹一声,身体再次自左翻到右,暗骂自己真是自寻苦吃。前晚,赛冷斯对她有所保留,她便暗下决心不理他,可是一觉醒来后,仍然忍不住替他张罗,同时惊觉一件事:她似乎喜欢上了他——那个冷漠孤傲、浑身是谜却又让她不由自主地想靠近,那个对她了如指掌、她却对他一无所知的神秘男人!

那他呢?他对自己又抱以什么样的心态?第一次在深林碰面是偶遇呢?或是他别有用心?他接近自己是想利用自己替他报仇?但是若真如此,他又因何不让自己帮他?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压g儿就不信任自己!

在宁菱沉思的时候,外面雨声已停,几声清脆的蛙叫让她清醒,于是烦躁地甩一甩头,重新合眼,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总算能够进入梦乡……

oooo一夜缠绵ooo

万众期待的晔郸皇朝300周年庆会终于拉开了序幕。

早在昨天开始,整个皇g、京城,乃至全国各地都已进入欢庆时期,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男女老少兴高采烈,一起融入喜庆当中。

皇g里头更是彩旗飘飘,眼光所到之处全是红灯笼、红窗花、喜气洋洋。

周年庆的正日,一大清早就锣鼓喧天,鞭p齐鸣,老皇帝东方敖带领嫔妃、皇子皇孙前往天坛祭天祭祖。夜里大排宴席,载歌载舞,所有王公贵族、文武百官集聚一堂。

宁菱踏入【欢乐殿】的时候,整个大殿已经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执杯饮酒之声,鼓乐笙箫之声,响彻各个角落。

头一次看到如此热闹隆重且又原汁原味的古代庆典,宁菱被大大震撼了,她美目茫然,惊叹地环视着眼前景象。正好这时,东方顕携着两名衣着荣贵华美的女子出现在她面前。

“宁参谋,听闻你今晚有份演出,恭喜恭喜!”东方顕和熙笑脸,态度非常友好。

宁菱莞尔,“王爷见笑了!”然后对他身边的两名妃妾给予礼貌一笑,“两位王妃风姿绰约,真可谓倾国倾城啊!”

之前见过宁菱一次,印象中觉得宁菱是个礼貌谦逊之人,今晚又受她如此称赞,东方顕的妃子们当然大喜,于是也齐齐福一福身,娇声道:“期待与恭迎宁大人的j彩表演!”

与东方顕拜别过后,宁菱又同其他几位相识官员寒暄一番,眼见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准备离开大殿。刚出到门口的时候,竟然碰到一个极不想见之人!

“宁参谋看起来神色有点慌张,莫非对今晚的表演不够自信?”一身紫色绸缎锦服的东方辰半眯着眼,唇角挂着招牌表情——邪肆鬼魅,语气戏谑十足。

宁菱瞟他一眼,没好气地行礼:“王爷还真准时啊!”

“当然!宁参谋献艺,本王岂可错过!”东方辰眼中s出意味深长的光芒。

“那是!”宁菱也毫无客气地大方承认。

“宁大人等下要表演什么节目?琴、棋、书、画当中的哪种?”跟在东方辰身边的杨德芙忽然问了一句,语气透着浓浓的嘲弄和鄙夷。自第一次见到宁菱,她就没来由地感到厌恶,得知宁菱与柳从蓉交往甚密之后,对宁菱更是百般讨厌。

呵呵,琴棋书画?难道女人除了这四样东西便再也一无是处?宁菱冷然地瞥视杨德芙,心底暗暗嗤哼,豪不浪费时间地告辞,“辰王爷,两位王妃请便,下官先告退了!”

“等等!”在她越过东方辰的时候,猛然被他叫住。

宁菱顿了顿,并不回头。

“今晚是我朝周年大庆的隆重宴会,在场都是王公贵族、朝廷大官与家眷,宁参谋……可要好好检查舞衣,未必每次都有英雄救美的!”东方辰不慢不急地说着,似在嘲讽,又似在真心提醒。

但在宁菱看来,这无疑是讽刺!只见她俏脸迅速涌起一片窘色与愤然,双手紧握成拳,最后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东方辰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的身影,直到全然消失,直到身边的妃子提醒,他才回过神来,若无其事地携着她们一起踏入喧闹嘈杂的大殿。

经过一系列的致辞仪式,歌舞汇演正式开始,宁菱被安排在第四个,因此很快轮到她登场。

今晚的她,一头如云长发瀑布般地散在两肩,上身一件黑色裸肩半截式背心,白皙细嫩的肌肤被衬托地更加如雪如玉。下身一件夏威夷风格草裙,整个打扮风情万种。

考虑到钢管舞太过煽情,宁菱只是跳了一场肚皮舞。不过这也足以让人目瞪口呆,就连东方敖也是满眼惊艳与赞赏。

倾力演绎完毕之后,宁菱走到舞台中央,轻轻扯下面纱,对台下深深一拜。

当她抬起脸的时候,热烈的掌声与欢呼声更是连绵不断,众人无不惊叹,纷纷被宁菱纯正的女x形象所震撼,他们万万想不到,平时一身呆板官服打扮、毫无女子娇媚特x的宁菱,竟然也有如此风情万种的迷人一面。

宁菱眉目含笑,再对大家弯腰一鞠,欣然地退往后台。

歌舞继续,欢乐依旧,【欢乐殿】热闹到半夜才渐渐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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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房内鸦雀无声,宁菱愁眉苦脸地窝在藤木大椅内,闷闷不乐地把玩着手中的绿色小弹丸,眉宇间郁结的哀怨越来越浓。

半个多月了,自从上次在泰晤河畔分别之后,她和赛冷斯已有18天没见过面。这期间,她仍然按班按点地去妓院教舞,每次离开妓院都满怀期待,却都失望而归。

好几次,她忍不住想对空中s出弹丸,但最终还是忍住。心高气傲的个x、还有女子的自尊矜持不容许她放下身段做出主动!

宁菱啊宁菱,人家摆明对你有隐瞒,摆明不信你,你又何必热脸去贴冷屁股呢!继续呆视着手中弹丸,宁菱娇颜绽出一抹嘲弄的笑。

记得他给这些弹丸的时候,她还嫌少,可如今看来,六颗算是很多了,毕竟照这样的情况,估计一个月也用不到一颗!

“大人!”忽地,门外传来黄俊的叫声。

宁菱回神,一边收起弹丸一边坐直身子,朝外应了一句,“进来!”

房门被推开,黄俊缓步走到宁菱面前。

“是否查到什么线索?”宁菱迫不及待地问。呵呵,没骨气的她,终究还是放不下赛冷斯。

黄俊迟疑地看着她,片刻后才讷讷地道,“属下过来,是想……想告诉大人另一件事!”

“嗯?何事?”宁菱眼露困惑。

黄俊支支吾吾,思量了半响才低声道出:“属下无意间听到一些大臣向皇上觐见,提议……提议皇上纳您为妃!”

宁菱眼睛立刻瞪得滚大,“你……你说什么?”

“皇上早就被您的才华和聪敏折服,加上您在国庆宴会上的表演让皇上无比震撼,所以他……也有意纳您为妃!”

宁菱彻底明白过来,即时瞪目结舌,娇容血色尽褪,浑身僵住!

第二十九章 柳暗花明

“大人……小姐……小姐您没事吧?”看着宁菱如此反应,黄俊深感同情,还有怜惜。本来皇上才是他的主人,可他发现自己的心已慢慢朝着她靠拢,只因她的才华、能干、认真、亲和等等特x让他肃然起敬。

皇上的妃子,象征着尊荣与华贵,宁菱一旦被封为妃,得到的权力与恩宠将是无人能比,但他就是不忍心她被埋没深g。

他认为,她应该是只自由自由的白鸽,悠然翱翔于蓝天底下,她不属任何人,只属于自己,没有男人配得上如此优秀脱俗的女子,包括万乘之尊的皇上,还有那个来历不明的面具人。

“黄俊,你这消息准不准?几时听到的?”宁菱惊慌澎湃的心情稍微平复之后,轻声地问。

“属下昨天听到传言,于今早悄悄借问何公公,一经证实便马上跑来禀告小姐您!”

宁菱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发自内心地感激,“谢谢你,黄俊!”

“小姐,该怎么办?您会不会……答应皇上的要求?”

“你觉得呢?我有权选择吗?”

黄俊哀伤忧愁地叹了一口气,沉默片刻后,暗淡的眸瞳瞬间转亮,“小姐,不如您去找皇上,跟他说清楚,皇上慈悲英明,应该不会勉强。”

是吗?会吗?在现代或许能行,可是在这古代……皇帝哦!皇帝代表什么?代表为所欲为,随心所欲!她实在不敢保证东方敖能否理智地接受自己的拒绝与推搪。万一他感到龙威受损,龙颜大怒,那后果还真无法意料。

“小姐,您……当真喜欢那位戴面具的公子?”黄俊忽然又问道。

“嗯?”宁菱抬眼看他,不明白他因何这样问。

“不如……您跟那位公子远走高飞吧!”黄俊艰难地说出一个“大逆不道”的计策。

宁菱心头一颤,眼眶随即滚热,激动地喊了一句:“黄俊!”

“属下跟随小姐虽然时日不长,但也清楚小姐是个怎样的人,适合过怎样的生活。属下希望看到小姐快快乐乐,而非委曲求全、怏怏不乐地度过每一日。”黄俊无限悲怅。自十八岁开始替皇上办事,他就以为这辈子都会对皇上忠心不二,至死不渝,然而不知几时开始,他不知不觉中已被眼前这个善良聪慧的女子所折服,甘愿默默地为她忧,为她痛。

热泪盈眶,宁菱喉咙越来越哽咽,她想不到,真的想不到他会如此忠心,如此了解自己,如此为自己着想!千万个感激,尽收在心底。

黄俊也开始缄默下来。

就那样,两人各有所思,忧愁重重,直到g女月华前来提醒用膳,他们才缓缓恢复过来。

宁菱突然清清喉咙,强装轻松地说道:“我会没事的。”

黄俊不语,仍然愁云满面。

“你也说过皇上是明君,智慧满怀,既然连你都猜出我的心思,他肯定也会。只要皇上一天不宣布,那事便不会成真,说不定只是我们杞人忧天呢。”

“是吗?”

“嗯!”宁菱重重地点头,对他、更对自己保证!

“但愿真的如此!”

“一定会的!对了,你肚子应该也饿了,快去用膳吧,或者……留下跟我一起吃?”

“不……不用了,多谢小姐!”

宁菱维持着淡淡的笑,“那好,你回去吧。还有关于这事,你别再询问任何人,更不能在皇上面前做出任何反应,知道吗?”

“属下明白!那属下先告退了!”

黄俊离去之后,宁菱并无立刻走出房间,而是又思忖了一会,面色恢复方才的凝重,接着从床底取出一个小木盒,打开,看着里面的绿色小弹丸,一个想法在脑海逐渐形成。

oooo一夜缠绵ooo

今晚的夜色格外幽美恬静;月光皎洁,银色的光辉普照着整个泰晤河,宁菱静静感受着迎面拂来的晚风,看着自己的影子,还有身旁他的影子,几次欲言又止。

今晚,距离上次见面的第20天,她终忍不住跑到这里,把绿色弹丸投s往天空,六颗全部s出!大约两刻钟后,总算等到他的出现。

“你……因何这么多天都不找我?”依然是她首先打破沉默。

“你手中不是有弹丸吗?”

该死!混蛋!宁菱不断暗骂,从来不像现在这么讨厌“闷骚”二字!

寂静恢复,两个身影继续缓慢向前走着。

宁菱内心波涛汹涌,抬头仰望一下遥远的夜空和那皎洁的明月,不由自主地幽幽道出:“三个月前的某一天,我意外抵达这里,这个对来我说很陌生、很奇怪的地方。皇上打破传统封我为参谋士,接下来的日子,我生命里出现过很多人,有温和的,讨厌的,敬重的,怜惜的,还有……”她忽然转眼看了他一下,“喜欢的!亏我自小养成的极强适应力和日久积累的才华,我在这过得风生水起,直到前天……”

“前天怎么了?”赛冷斯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嗓音一如既往的嘶哑。

觉察到他眼中的担忧,宁菱不禁有股想哭的冲动,她使劲地咽着喉咙的热流,稍微平息好激动的情绪才哀愁地回答:“皇上要册封我为妃子!”

赛冷斯身体倏地一僵,数秒,淡淡地道:“那不是很好吗?”

“好?这就是你想说的话?”宁菱提高声音,嘶吼。

赛冷斯眼神瑟了瑟,不再言语。

“一个比我大整整30岁,老得足以当我父亲的人,叫我如何接受?叫我如何跟一个毫无那种感觉的人相亲相爱?”

“他是皇帝!”赛冷斯又说了一句,神情异常淡漠。

“皇帝又怎样?在我眼中,他只不过是个男人,顶多是个有领导能力,为天下百姓谋福祉的伟大男人,我对他的感觉是敬重,只有敬重!!”

赛冷斯再次默然,眼波不断暗涌,难以捉m。

“我原本对自己讲过,不会主动找你,但我还是做了,因为只有你,才让我感到亲切,让我无所顾忌地倾诉,让我觉得在这世上不再孤独!”几滴泪珠滑过宁菱脸庞,紧接着越来越多,犹如崩堤的洪水。

“别哭,乖,别哭!”终于,他将她纳入怀中,嗓音首次透出心疼。

宁菱却哭得更凶,这是她来古代第二次大哭,不只因为伤心、难过、无奈、无助、想家、还因为他——这个让她感到莫名的亲切、让她不由自主地靠近、让她不知不觉中投放出独特情感的“朋友”。

“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大手温柔地拍打着她的后背,是那么的轻柔,那么的小心翼翼。

好一阵子,宁菱终于止泣,抬起含泪的双眼,定定注视着他,认真地问:“你一定要报仇吗?非做不可?”

赛冷斯愣了愣,一时反应不过来。

“黄俊对我提议,叫我跟你离开京城,浪迹天涯。”宁菱简短而j要地讲。其实昨晚,她也曾突发奇想,与他远走高飞,走遍世界各地,努力寻求回去21世纪的路,把他带到21世纪,找最好的整容医生,让他告别面具,以完好无缺的面容见人。

赛冷斯听后又是一怔,最后讷讷地问:“你……确定皇上真有此意?他当真想纳你为妃?”

“事情是从黄俊口中得知,但我相信那是事实。这两天,皇上对我的态度明显跟以往不同,那双深邃的黑眸当中似乎涌动着某些异样情愫,他对我,不再是单纯的长辈对晚辈。”宁菱喘一喘气,接着道:“好几次,他打算说些什么,却都被他的顾虑思量、被我的特意回避而阻止!”

“说不定是你多疑了,况且皇帝是聪明人,定能感觉到你的排斥,就算真有那个意思也会打消的。”

“会吗?”

“既然不信我,那你还来找我?”

“你!”宁菱抡起粉拳,气恼地打在他的x膛上。

赛冷斯静静任她锤着,反正她这点力气,对他来说并不碍事。

时间又是过了一阵子,直到宁菱打累了,赛冷斯才从怀里取出几颗绿色弹丸,抓起她的手,放在她白皙的掌中,“不是吩咐过一次用一颗就够了吗?你怎么把6颗都用了?”

“谁让你这么久不来找我!”宁菱略含赌气意味,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她问道:“对了,你到底住哪?你确实是看到弹丸的发s就来找我?你又如何晓得我在这儿?”

赛冷斯不做声,只是扬起了x感的薄唇。

“喂”

“夜了,回去吧!”

每次都是这样!宁菱气得直跺脚,却也只能无奈地收起弹丸,怒气腾腾地往前奔走起来。

赛冷斯一直跟在她后面,看着她坐上马车他才止步,他并无立刻离开,而是冷眸s向某处,静静沉吟,数秒后才驾起轻功消失在夜色当中。

这时,一个黑色人影从暗处出来,看着赛冷斯消失的方向,满面怔然。

oooo一夜缠绵ooo

不知是谁把消息传出去,事隔三个月后的今天,皇g再次流传出东方敖有意纳宁菱为妃的消息,某些嫔妃已迫不及待地前来谄媚讨好,宁菱心想东方敖会出面澄清,但他一点动静也没!

心慌意乱,忐忑不安,为了避开那些女人,宁菱于是独自出g溜达。此时,她低垂着头,闷闷不乐地度步于喧闹依旧的大街上,走着走着,猛地撞进一个x膛,不待她抬头,一道低沉浑厚的嗓音已自头顶传来,“宁参谋如此失意,与这热闹繁华的周围格格不入呢。”

是他!听到这个不算陌生的声音,宁菱打心里感到厌恶,连头都懒得抬,更加不会出声,继续往前走。

“见到本王不行礼,本王可判你蔑视皇权!”东方辰怒叱一声。

宁菱一听,回头,不情愿地向他行了一个礼。

看着她,东方辰缓缓道出,“只要你跟本王合作,答应本王几个条件,本王保证打消皇上纳你为妃的念头!”

第三十章 一纸之约(上)

他说什么?他真能做到?不错,他是位高权重的尊贵王爷,但始终受制于皇帝东方敖!宁菱不禁抬起头来,难以置信。

东方辰忽然指了一下前面,“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宁菱仍旧满腹狐疑,沉思了一会儿后还是跟他走进一座装潢豪华气派的酒楼。

小二打点侍候好一切之后便恭敬地退下,厢房内只有东方辰和宁菱两人。

东方辰先是啜了两口茶,发现宁菱有点不耐烦地瞪着自己,于是步入正题,“本王可以帮你,但有条件。首先,以后不得再用此种态度对本王!”

宁菱瞟了他一眼,不做声,等着其他条件。

“第二,不准再去妓院跳舞,而且每月分别跳一次钢管舞和肚皮舞给本王看!”

离谱!莫名其妙!他以为自己是谁啊!竟然做出这样的限制!宁菱开始有点恼火了。

奈何东方辰毫无理会,只是定定凝视着她,眼神似在嘲弄,又似在挑畔。

“还有吗?”思前想后,宁菱还是勉强接受了。

“第三,不准与东方顕再有任何亲密接触!”

这个倒没问题,反正她从来没想过与东方顕过密交往,宁菱继续静候,见他半响也不往下说,于是疑问:“就这么多了?”

“当然不是!”东方辰表情倏地严肃起来,“最后一个条件,答应永远站在本王这边,听从与配合本王!”

“不可能!”宁菱即刻拒绝!前面四个条件她或许勉强答应,但是这个绝对不能,她才不想加入他们的皇位斗争当中。

好像早已料到宁菱的反应,东方辰平静异常,猛然转开话题:“龙凤酒楼是闻名京城,这里的招牌菜是烧脆鳝片,铁板田**,对了,那个官燕不比g内的差。不知宁参谋有无兴趣陪本王一起尝试?”

该死,竟然扯上无关的话题!宁菱愤然作色。谁有闲情与你品尝什么招牌菜,对着你,不用吃都饱了!是气饱!

忽略不看宁菱欲杀人的目光,东方辰视线落在菜单上,一会起身走向门口。

“喂——”宁菱连忙叫住他,他到底懂不懂看人眼色啊!她才没时间跟他耗!

“对了,要不要先来碗绿豆沙,可消火!”

“东方辰,我没时间跟你耗!”宁菱终于忍不住,嘶吼出来。

东方辰止步,回头,最后来到她身边,俯视着她,身子逐渐趋近,两人的脸只隔三寸之远。

痛苦忍受着他不断喷洒过来的热气,宁菱仰头,一个劲地往后,“你到底想怎样?”

“条件都讲清楚了,你不肯合作也无所谓,既然一场来到,本王就顺便款待一番,怎么说你也对我朝付出很多功劳,况且,你即将成为父皇的妃子,对哦,那本王以后岂不是要叫您一声……母妃……”东方辰故意把母妃二字拉长。

母妃?母妃??宁菱浑身**皮乍起,被一个比自己大的男人称为母亲!!!

东方辰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x感的薄唇渐渐勾勒出一抹饶有兴味的笑痕,再次叫道:“母——”

“住口!”宁菱理智全无,赫然起身,一把推开他,鬼追似的逃出厢房。

看着她消失的方向,东方辰脸上笑意更浓,眼神闪烁,猛地大声爆笑出来!

oooo一夜缠绵ooo

顕王府.书房

东方顕的近身侍卫恭敬而慎重地禀告着:“爷,今日上午宁参谋独自一人出g,去到市集,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件东西也没买。后来还遇上辰王爷。”

“接下来呢?”东方顕仍然靠在大椅内,半敛着眼,漫不经心地问。

“她被辰王爷带进【龙凤酒楼】,半个时辰后才出来,然后直接回g!”

“哦!”东方顕淡淡地应了一声,一动也不动。

“爷,辰王爷肯定是得知皇上要纳宁参谋为妃,立刻献殷勤。您要不要也去……”

东方顕坐正身子,眼睛随着睁开,“你确定宁参谋愿意当皇上的妃子?”

侍卫愣了愣,继而点头:“那是每个女子梦寐以求之事。”

每个女子?包括她吗?东方顕脑海猛然浮出一个倩影,绝美脱俗的容颜,与众不同的x格,刚强坚毅的气质,整个人……慑人心魄。

听到父皇要纳她为妃的消息,他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惋惜。他认为那是对她的一种糟蹋,她应得到更好的男人。

暂无任何举动,是因为不了解她心中所想。她若是不愿嫁给父皇,那么他大可安慰她,甚至帮助她。然而,万一她也垂涎那个妃位,自己无疑是自讨苦吃?弄不好的话说不定还会带来麻烦!

侍卫一直小心翼翼地注视着东方顕,见他这么久没说话,不由怯怯地唤了一声,“爷——”

东方顕自沉思中回神,眼波涌动,沉吟了片刻才吩咐道:“你先退下吧。”

“爷,那属下是否还要继续跟踪宁参谋?”

“要!”东方顕顿了顿,忽然又问:“对了,关于那个面具男,有无一些线索?”

“属下无能!”侍卫赫地跪下,“那人轻功实在了得,属下每次追着追着便不见了他的人影,属下怀疑,他已知道有人跟踪。”

东方顕脸色更加凝重,又是沉脸静默一阵子后才叫侍卫起身,“暂停对他的跟踪。”看来,他要亲自出马了。

“属下遵命!属下先告退!”侍卫站起,低着头,缓缓走出房外。

而东方顕,整个身躯重新窝在大椅里面,又开始了一轮冥思苦想……

oooo一夜缠绵ooo

宁菱俯视着湖中自己的倒影,忽然坚定地道出一句话,“我决定了!”。

她话音刚落,赛冷斯嘶哑依旧的嗓音便起:“嗯?”

宁菱抬起头,看着他,把昨天与东方辰见面的情况娓娓道出,然后懊恼而沉闷地讲:“老实说,我还真的不想跟这人有任何交集。”

“看来,你对他敌意很浓呢。”赛冷斯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句。

“自我第一眼看到他,便打心里不喜欢。后来他卑劣的行径更让我反感,甚至厌恶!”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我前世跟他有仇吧!”宁菱自嘲地耸了耸肩。

“那何必勉强自己与他合作?”

“皇上昨日终于亲临我的寝g,说了一些暗示x的话语,看样子他是势在必得。”宁菱愁容满面,重重地哀叹一声,忽然问:“赛冷斯,倘若我与东方辰合作,你是否觉得我很不道德?觉得我是个自私的人?”

赛冷斯不语,静静看着她。

“我在这里孑然一身,g本没人帮我,唯有靠自己!”宁菱视线重新回到湖面,再次盯着自己的倒影,在此看来,这个影子是多么的孤单,多么的寂寞,多么的无可奈何。

“你没想过要离开这里?我意思是,离开晔郸皇朝。对了,你何不趁机回家?”

家?宁菱抬起了脸,怔怔地仰望天空,她也想回家,可是奈何回不去!

“你一个女子出来,爹娘不担心吗?”赛冷斯黝黑的深眸,一直凝视着她。

“我……没有爹娘!”提起狠心抛下自己的父母,她乌黑闪亮的眸瞳不禁暗淡了下来。

“怎么回事?方便……跟我说说吗?”赛冷斯抬起手,但最后还是放了下去。

宁菱一番思索,幽幽地道出:“我是孤儿,从没见过我爹娘,更加不知爹娘是谁。自我懂事以来,我便出现在一所孤儿院……知道什么叫做孤儿院吗?那里专门收留一些被父母遗弃的孩童。院长是我们大家的爹和娘,我的一切学识就是靠她的支持和我的努力获得。”每次对着他,她总是无法隐瞒。

“你成长的地方是哪儿?”

“中国!”

“中国?”

宁菱抿一抿唇,“一个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你估计永远也无法知道。”

“有那么神奇?到底在哪?”赛冷斯今晚的话,可真多了!

宁菱只是淡笑,不再做声。

赛冷斯见状,眼中闪过某些光芒,最终也沉默了下来。

时间悄然流逝,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是赛冷斯打破沉默,“你以后……别继续在皇g居住了。”

“嗯?”

“你一个女孩子家,又不是皇帝的嫔妃,住在后g始终不妥。”

宁菱听后,觉得也是道理,于是颌首,“我会把这条件加在与东方辰合作的协议里。”

“你都列举哪些条件?”

宁菱想了想,原本暗淡的明眸逐渐转亮,对他狡黠一笑,“暂时不告诉你!”接着转开话题,“我搬出g以后,我们见面的时间是否会变多了?”

“你很想与我一起?”赛冷斯不答,反问,语气有点……兴味。

宁菱娇脸陡然一热,急声解释:“我在此无亲无故,难得认识可以谈心的朋友,自然希望常相见。”

赛冷斯嘴角渐渐扬起。

宁菱仿佛又想到什么:“对了,不如你搬来跟我一起住?”

“嗯?”赛冷斯一声惊叫,瞪大了眼。

“喂,你别想歪了,住在同一个屋子而已,并非同一间房!”宁菱既羞赧又窘迫,“叫你一起住,是因为……因为……因为你武艺高强,可以当我保镖,看护。对,是看护!”

赛冷斯眼里笑意更浓,感觉到夜越来越深,于是提议:“要回去了吗?”

“嗯!今晚我要好好睡一觉,养好j神明天订合约。东方辰诡计多端,乘人之危,我断然不能让他轻易得逞!”

“看来,你准备列举一大堆条件?”

“那当然!”宁菱浑身充满力气,这种超b的感觉就好像她当年着力第一宗官司的感觉。

“走吧,我送你到马车那。”

“好!”

晚风轻轻的吹,皎洁的月光慢慢将两人的身影拉长,拉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