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柔情,怜她身(5500+字)(1/1)

听到那夺人魂的沙哑嗓音,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掉下去了,男人粗壮的手臂像提小鸡般抓上她的领子。

“玉少爷……”

她为那差点失足掉下去摔死而骇得脸色惨白。

抬头一看,玉大少高大的身子正半弯在粗壮的树干上,右手提着她,左手抓在树干上平衡着自己。

“这树干可支撑不了我们两个。小八,你说我现下松手可好,爷的命比你宝贵多了。”

“不、不要……玉少爷求您不要放手——”

她生怕他会当真将她摔下去,两只小手紧紧地伸上来抓住他的手臂。

他见状,嘲讽道:“你得为自己的胆生怕死付出代价了!”

手臂一提,将小八拎了上来。

之后跳下树干,将她拖回三楼。

楼宇是楼中楼,阶梯在阁内。

他一路拖着她上去,直拖到三楼,扔回了那间房间。

大门一关,锁好了,将丫头粗鲁地扔到床榻上,随后便扯了圆柱上垂帐,撕下来将她双手牢牢捆住绑在床柱上。

之后是两双腿,她在挣扎时将绣鞋脱落,露出那对蜜色玉足。

他粗砺大掌一抓,将她的双脚绑在一起,捆在床尾柱上。

她四肢被束,惊骇地盯着他下一动作。

他抚开她脸颊上沾的细发,恫吓道:“待会儿给本少爷牢牢记住那份痛苦!”

话语不明下,她的目光随着他向圆桌走去,揭开了一只小盒子,抱了过来。

他将它搁在床边,挑出一根尖细的针。

“知道等下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她摇头,满眼藏不住的恐惧。

那么长的针要是刺进身体里,那得多可怕……

不是没见过针炙术,但这几根针头与针炙施用的银针不相同。

他在盒子里陆续掏出几样东西,她看到他挤药膏搁在盘子里。

之后还有几种颜色的药膏一起挤在盘子里,他倒了点水将它们各自调和开。

然后,他用针头沾上那颜料,转过身来扳住她脸颊。

“你的小脑袋最好不要乱动,要是这针头不小心刺破了你眼球,那可麻烦了。”

“玉爷……你想对小八做什么……”

她带着哭腔追问着。

他也不吊人胃口,回道:“给你在脸上画一朵花。这张娇滴滴的脸蛋不涂点东西怎么配得上我呢?你可是爷拜过堂的妻子,晓得吗?”

“不不——”

他手指一使力,紧紧掐住她的脸颊,疼痛让她不敢再吭声。

满意地拍拍她脸蛋,他举起针头开始刺下。

“放心,不会太疼的,等完成了,你就配得上爷了……”

尖锐的针头刺进肉里,并未见血,那细小的疼痛袭击了她全身。

“很快就好了,小八,爷的画功不错,会帮你花得美美的……”

***

她已陷入沉睡中。

疼痛让她晕厥了过去。

他挖了消肿的药膏为她涂抹上。

满意地打量着那朵几乎掩去了她整个右脸颊的鲜红花朵。

盛开的菱花和她小脸真配。

娇美的脸蛋被这朵花给毁容了。

他探出的手指小心地抚摸着那朵花,眼里闪过狂热。

“真好,这样你就配得上我了……”

怜爱般低下头亲吻她失血的朱唇。

可怜的孩子,以后就只能这样配他在黑暗中渡过一辈子了……

呵呵……

脸颊的疼痛让她醒来。

她安安静静像木头般盯着白镜中照映的她。

美丽的容貌被一朵花而毁掉,又因它的漂亮,增色了不少。

她小手颤抖地抚上去,身后的他及快的伸出手握住那只小手,怜爱地放入嘴中吮吸着。

“别碰,要是花糊了,那就真成了丑八怪了。”

丑八怪?!

她怔愣地咀嚼着这三个字。

那是朵美丽的花,它可以长在身体任何部尾,但不该长在脸上。

那会引来多少人的侧目,人们不会接受它的美丽,只会唾弃她。

“从今以后,这朵花将陪你一辈子。如果你想将它撕下来,就把脸皮子一块儿剥下来吧。”

残忍的话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看着她,她恍惚的小脸真美。衬着右脸颊上那朵菱花真是漂亮。

心头一热,将女孩搂入怀中。

他亲吻她的发顶,难得如此温柔说:“你乖乖的,我会爱你一辈子。永远呆在玉府,我会疼你一辈子。”

颤抖的唇瓣张合了几次,最后紧抿成一条线。

然后,放柔了僵硬的身子偎进他怀中。

她选择,服从。

***

玉大少是谁?

这整座玉府靠谁支撑着?

靠的是这位人不人鬼不鬼的玉大少爷。

他叫玉金枝。

多年前他是意气风发的。

他俊美而有才能,深受爹娘疼宠。

他未来的一生可以预料得到该是多么的圆满。

如果不是那场大火。

一场无意的大火毁了这么个俊朗公子。

他成了黑暗中最肮脏的鬼,那原本开朗骄傲的个性被磨成了阴阳怪气。

他所能娶的不是绝世的千金小姐,仅仅只是被掳来的下贱乡野丫头。

因为一场大火他失去了所有。

他曾是多么地痛恨老天,这般人不人鬼不鬼令人作呕的身子为何还残活着?!

其实是,他也是贪生怕死之徒。

他玉金枝若死了,便什么也没有,下一世轮回也不再是这个人。

他会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被亲人所遗忘。

那份恐惧让他挣扎着活了下来,哪怕仅是活在黑暗中,卑微地存活着也要维持那仅有的一点自尊!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玉家大少爷,过去拥有的,他现在还是要牢牢握在手中,谁也不能夺走!

“小八,和爷一起活下去,陪着爷,爷会给你一切,所有的一切……”

在他所筑的宫殿里,他是那唯一仅有的王。

而她,也将是那唯一仅有的妃。

两个残缺的圆,合在一起,便成了一个完整的圆……

56

女人,总是比男人更懂得如何选择对自己有利的局面。

那份识时务让男人又爱又恨。

玉大少说,要给她幸福,只要她乖乖的。

她很听话,而他,也很宠她。

不会像五爷那样,嘴上一套,但总爱折磨她的身体为乐。

用疼痛逼她记住一起。

玉大少对小八很好,好得令人诧异。

他不会对她施暴,一切好的都给她。

他说她是他的妻子,那他就会尊重她。

他给予她一定的尊严,只要不触及他的底限,她可以做任何事。

甚至,她拒绝他碰触她的身子,他亦无所谓。

他不重肉欲,他想要的就只是她乖乖地陪在他身边。

小八从没遇到过这样的男人。

在都府,男人与女人只做一件事,那就是上床。

用身体去服侍爷,用身体换得自己的地位。

在玉府,她不用。

她可以每天做自己想做的事,比如,他教她识字。

他会抱着她在他腿上,手握手的一笔一画教她。

总是那样的耐心,和那个暴躁的他完全不同。

他说,因为她是他的妻子。

她听了,心头是又苦又涩。

妻子吗……

凭她?

“只有你才能与我般配,我的小八,只有你……”

他总爱亲昵地吻她,吻她的脸,吻她的眼睛,吻她的鼻子,吻她的唇……

“我不会勉强自己的妻子做她不愿做的事,我会耐心地等你能接受我时……”

他知道,自己的身子令人作呕。

这个女孩每当他想进一步时僵硬的身子就诚实地告诉了他。

他不恼,他愿意等。

他会告诉她,他用爱来珍惜她,会用爱来保护她这条小命活得长长久久的……

***

一个人,很容易就能适应周边的环境。

尤其是一个无助的人,一个弱小的女人。

她在玉府一个月,就在这座宅院里,让自己适应了这里的一切。

玉金枝常抽空来看望她,对着那张被刺了花的脸蛋感到可惜。

只有玉大少会说,脸颊上的花好衬她,衬得她好美,只有他一人不会嫌弃……

“呐,小八,既然你已经成了我嫂子。那……我也会尊重你的。”

他向她深深地鞠了个礼,吓坏了她。

“玉少爷……”

她下意识地回礼,更严重要立即跪下去,那本能,不会因为身份的尊贵而立即遗忘。

他伸手拦住了她,缓缓地摇头,用眼神坚定地告诉她:“你现在是玉府的大少夫人,虽然外人不知道。但在这座玉府,只有你让别人伺候的命,记住了。”

“是……”

她不太明白,又惊又乍地只能顺着他话回答。

他从她惶恐的眼睛里知道,要改变她的想法,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娘设了晚宴,记得叫哥哥一道出来吃。”

“是。”

“你该说‘好’。”

“……好。”

玉金枝负手离去,小八站在原地,凝视着他的背影。

那华贵的无论何时都挺得笔直的背影……

小八回到阁楼,每一楼都有床,他视心情好坏来决定睡哪一层。

如果他心情不好,就会呆在一楼。

可以通往密室的房间,他在那里渡过了二十几年。

小八没见到他,楼上楼下都搜遍了,便知道他去了密室。

拧了机关提裙走了下去,有火把照映的通道并不吓人,和她初次被绑来这里,因为心境的变化,已经可以接受了。

这地下密室,挖空了玉府大半个府邸,里头装饰得金碧辉煌不输地面。

这是他的家,她的丈夫的家。

她在大厅找到了他,他在看帐本。

玉府的生意表面都交给弟弟,实际上还是掌握在他手中。

他对权势有莫名的执着,决不允许任何人抢走他的一切,就连亲弟弟,他也不愿给予信任。

“玉郎,娘叫我们等下去用晚膳。”

他没告诉过她真名,他只让她唤他一声“玉郎”。

她的丈夫。

对他,惧永远多过那份温情。

她太习惯于都府的几位爷带笑的温柔下是一切残酷的手段。

吃肉的狼不能指望它吃素。

他头微微一抬,用她仅能看清楚的眼睛示意她过去。

她乖乖地走了过去,坐在他腿上。

他爱抱着他,看帐本,写字,或用膳。

“今天的字练完了吗?”

他用那双满是疤痕的手掌揉揉她的头发,头颅低下来在她脖子上吮了一口。

她仰头配合的将脖子凑上去。

“还差一点……”

她每天会识三个字。

一天一天的累积下来,她一个月能识上百个字。

他会检查,他也会指着那些字问她怎么读,或者是他念出来让她写出来。

如果错了,他也不会惩罚她。

他对她的温柔,仅一个月,竟让她有些贪恋着想要一辈子这样下去。

如果他的温柔,哪怕她不爱他,她也会陪他一辈子。

“那就拿笔墨来,还有时间,写完了咱们再去娘那儿。”

他放开了她。

“是。”

她正要跑回地面去拿纸墨,他直接指着桌上那些空白的纸让她写。

“但是还没拿书册来……”

她得照着字写下来。

“我为你写。”

他记忆好,大手一挥,便在纸张上写下那三个字。

然后,她开始提笔慢慢地练习。

而他,则继续看检查帐本。

时而抬头看她一眼,那认真的侧脸,很美。

***

都然一直暗中派了人在玉府盯着。

玉府的所有动作都逃不出他的眼。

而现在,手中收到的最新消息,如他所料,那个男人爱上了那个婢子。

“贱丫头,就用你那肮脏的身子好好迷惑那个男人……”

他已经预料到再过不久,将有一场好戏可看。

“老五,这是对你的惩罚呀。我最亲爱的弟弟,别怨哥哥太残忍了……”

57

“八娃,爱爷吗?”

柔细的指腹摩挲上细嫩的脸颊,带来热烫。

“爱。”

像猫咪般将脸颊凑了上去,让他爱抚自己。

“那就一辈子陪在爷身边。”

纤手白皙的手指来到脖颈间,真当她是只猫和揉抚那光洁的下巴。

“好。”

小脸上带着满足地眯着眼享受着主子的怜爱。

直到那双温柔的手候倏地收紧,呼吸与疼痛让她猛地睁开眼,看到男人那双满是怨恨的脸。

“骗人的贱丫头!你这身子明明就给别人占了去,还敢欺骗爷?!你是不是整晚都骑在那个令人恶心的男人身上?!肮脏的东西,看爷怎么收拾你——”

五……爷……

“不要——”

猛然间睁开眼,有片刻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粗重的呼吸和尖叫惊醒了旁边全身裹着绷带的壮硕男人。

他大手伸过来扯她时,她吓了一跳,定睛看清楚是他,眼中残留的恐惧逐渐淡去。

他翻身坐起,那焦黑的手指剥开汗湿贴在她脸颊上的细发,“做噩梦了?”

她点点头,被他搂进怀中。

那具宽厚的胸膛,指腹摸上去是如此的烙人,偏偏这一刻让她感到安心。

“只不过是梦而已。”

他不擅安慰人,笨拙地揉着她头发,模仿小时候自己做噩梦后娘亲安慰的动作。

她无声地点点头,将所有的不安全掩盖过去。

敛眸,被他重新放回被褥间。

他搂着,像搂小孩般将她紧紧地搂进怀里,说:“有我在,谁都伤害不了你。”

他做过无数次的噩梦,梦中那一片火海永远忘不掉。

当他吓醒时,总有那一双温柔的手和慈祥的嗓音诱哄他继续入睡。

那是他的娘。

她小手紧紧揪住他那宽大的睡袍,告诉自己,要相信他,他会保护自己。

但那颤抖的身子出卖她。

她无法强自镇定地告诉自己,没事的,梦里的一切不会实现。

但她知道,五爷快要回来了,她短暂的安宁一定会消失,然后是痛苦的地狱。

这让她,不得不紧紧抓住怀中这根浮木。

渴求着,玉大少爷会救她……

***

吻是密密麻麻的,湿热的舌头滑过每一寸肌肤,那牙齿轻轻地啃咬叼起细嫩的皮肤,吮出一个个红印子,像红花般妖娆地盛开着。

青葱般笔直的双腿被屈起扳开,湿热的舌头肆无忌惮地攻击那腿根部最诱人的柔软。

那作恶的牙齿咬上那红肿的肉核,将它啃得更为结实粗大。

她的小手为那刺激而抓皱了身下的被褥有。

她猛地张开眼睛夹紧双腿,夹住了一颗头颅。

“玉、郎……”

她微微抬头,看到了大腿中间的那颗头颅。

被发现了,他身子一僵,收了舌头,抬了起来。

她看到他布满情欲的眼睛,看到他嘴角喷洒着她的花蜜,也看着他伸出舌头将花蜜舔进嘴里。

“对不起。”

他向惊愣的她道了歉,翻身下了床,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她缓缓地夹紧双腿,逐渐地缩起来,将自己缩成颗球。

面上带着惊慌和无奈。

她知道男人都爱女人的身体,爱和她们做那种事。

过程会快乐,也会痛苦。

她无法阻止他迟早有一天会碰触她。

只是,心里头是害怕的。

那份恐惧,不是来自于对他残破的身体的恶心,而是另一男人。

他快回来了,他一定会什么都知道了。

三爷碰了她,玉大少也碰了她……

玉大少爷走了进来,床上的她向他扑上去,紧紧地抱住,将头颅在他胸膛间磨蹭。

“玉郎,小八不要离开这里……小八哪里都不要去……”

如果用身体可以换来她的平安。

她宁可一辈子藏在这座玉府,让五爷找不到,让三爷也抓不到。

她会和玉大少爷一辈子躲在密室里,一辈子藏在黑暗中……

他察觉出了她的不安,将她抱起,开始为她打理他弄脏的身子。

“我不会让都家的男人们把你抓回去,你放心。”

他向她许下承诺,非常认真的承诺。

心头的不安在对上他那双坚定的眸子时,消失了。

她笑了,温和而怯弱的带着相信的笑容,朝他重重地点了头。

“我相信你。”

这一刻,她真的相信,他能保护她,而且是一辈子。

***

五爷回来了,在立秋后。

他的女领事消失了两个月,他似乎并不在意。

这让一直等待的三爷皱了眉。

和他预想的场面不一样,他的弟弟漠不关心的悠哉态度让他无法冒然进入下一步棋。

只好,试探。

“我将你的小八送进玉府了。”

“是吗?”

五爷淡然的态度太令人感到诡异了。

三爷眯细了眼眸,“你不生气?”

五爷好笑地挑了挑眉,面对兄长那一副期待的样子,反问道:“三哥希望我表现点什么?”

都然听了,不再吭声。

半晌后,他说:“那这样就是最好了。”

“我要先回屋睡个午觉。三哥,府里头需要再添几个婢女。”

“我会处理的。”

眯着眼盯着弟弟悠哉离去的步伐,都然冷冷一笑,找出了端倪。

太过风平浪静。

“老五,你想怎么把那丫头抢回来呢……”

他会在这里好好等着好戏上场。

***

都枉回枉院前,先去药园那走了一趟。

车大夫将他所得知的消息都一五一十地禀报了。

“五爷,您可放心,服了那粒药,除了五爷的种,她怀多少个都会流掉。”

“车大夫,辛苦你了。”

他从袖中抽出一张药单。

“再照着上面的药给我配一服。”

车大夫接过,浑浊的眼闪过诧异:“五爷,这是……”

“谁敢碰她,都得给我付出代价不是。当然,我心肠很好,不会危害自家兄弟……”

他嘴角勾出残戾的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