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质不同(1/1)

考试开始。

填好名字,我随意把卷子对折了一下扔在答题卡上面,“咔哒”摁上笔。

考试结束。

用手背撑着下巴,我抬头看着相泽消太,在他的目光下用笔杆戳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领子立这么高,热不热?

我动了动嘴唇,用口型问他。

这种问题,当然不会得到回答。

相泽消太扫了我一眼,转身走回讲台,拉出椅子坐下。

架势很无情……我眨眨眼,觉得有趣,看来他卯足了劲打算当个称职的班主任。

然而,面对不听话的学生,不应该是立刻教训“考试期间不要说话”才对吗?

也许今晚睡着后会做奇怪的梦,一身冷汗地吓醒切腹呢,相泽……老师。

视线每十秒交汇一次。

相泽消太现,每当他视线扫过去,爱日惜力都会恰好地抬起眼与他对视。

沉默了一会,他干脆闭上了眼。

心情愉快,于是我也闭上眼,休息。

笔尖在纸张上滑动,划拉过桌面出细小的响声,做题快的早已提前翻页,没隔多久,“哗啦啦”声纷纷响起,又归复安静。

半小时到,我睁开眼收拾东西。

该回酒店睡觉了。

心操人使抬头,脸上是明晃晃的揶揄,这表情,我几乎可以给他配音了——“啊~我就知道。”

路过三楼某个考场时,我看到了写着爆豪名字的书包,很不巧,我恰好在该考场的第一排看到了一脸恍惚的绿谷。

若有所察,绿谷抬头看了门口一眼——爱日惜力?这才过了半个小时吧,怎么可能有人出考场——果然是被实践考试打击到“幻觉”频了么……

经过昨晚,对于上次爆豪为什么不来,这个问题,我真的是一点也不疑惑了。

就像我想见爆豪——爆豪当然也想见我。

可惜信使选错了——对于爆豪而言,是全世界最糟的。

“我最烦他那个眼神——就他?不服?不服谁?身为无个性还想跟上·我的脚步——我就问,凭什么?——他这是看不起谁——又以为自己是谁??”

一提绿谷,爆豪的怒气瞬间就max到了满级,额头青筋直跳。

“为什么不做个安静的垃圾好好待在垃圾桶里!难道他以为救我一次,自己就是个人物了?!”

说到“救”这个字时,他把牙齿咬的咯吱响,气到手里的酒瓶都要被捏碎了。

“换你你能忍?”

居然这么生气啊,我看着爆豪,明明已怒到了极致,却没有一丝杀气。

太温柔,也太骄傲。

我从箱子里拿了瓶新酒,启开灌了几口。

“没什么是我不能忍的。”我说。

那是一种本质的区别。

“哈?被炸一下就想杀人,可真够忍。”

他是真的喝多了,连宁可憋死也绝对不会说的话都一股脑的往外冒,带着点凶巴巴丶又理直气壮的委屈。

“我开玩笑,你看不出来——?”

“跟我开这种玩笑的都进了医院。”

“就你会装逼。”

“不怕就继续,我无所谓。”

“——去死吧!!!”

酒丧神智,爆豪曲腿就是一记残暴的膝顶,随即,他木然地坐回去,捂着脸,肉眼可见地丧失了斗志,整个人阴郁着一股可怕的颓气。

“艹,居然比我少一个弱点……”

没忍住,我直接笑咳。

空气与冰冷的瓶壁相撞,凝成细密的水珠顺着手臂滑下,我拿起酒瓶歪了下瓶口,随手给爆豪撒了近一半的酒瓶子满上。

“我说我这瓶为什么怎么喝都喝不完。”

爆豪把被再度续满的酒瓶往桌上一墩,“最后一瓶,喝完不喝了。”

“随你,剩下算我的。”

几口干掉剩下的,我晃晃酒瓶,倒过来滴干净,我又换了瓶新的。

“再干一箱我也绰绰有余。”

“再来两箱我也!”

“那,老板再来三箱。”

“……”

“怂货。”

“你说什么?!!”

“怂,货。”

booomm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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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泽消太走下讲台,翻了两下被留在桌面上的试卷——除了名字和考号,一个字也没多写。彻底的白卷。

问题学生很常见,雄英每年都有因为能力强大而性格张狂的新生——很好理解,毕竟万里挑一,生活圈就那么大,从来没见过能匹敌的同龄人,所以目中无人惯了,很难接受有人比自己强。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算欧尔麦特也不是一路无敌,就像人固有一死,失败才是人生常态。

相泽消太其实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