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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兵……”

我虽然也有几分发财的喜悦,但是一想起背后的红色痕迹,便拾不起兴致,只是闷不吭声的喝酒。

我心中隐隐觉得不妙,这种好象眼球一样的印痕,绝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后背变得十分沉重。

大金牙见状,便劝我说道:“胡爷你也都是豁达之人,这件事不必放在心上,回去到医院去检查检查,实在不行动手术割掉这块皮肤,好就好在不是很大,看样子也不深,不会有太大问题,最好是先找找中医,也许吃两副药便消了。”

胖子对大金牙说道:“我们俩这又不是皮肤病,找医生有什么用,要是找医生,还不如自己拿烟头烫掉……”

我对胖子和大金牙说道:“算了,爱怎么地怎么地吧,反正今天还没死,先喝个痛快,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胖子拿酒瓶跟我碰了一下,一仰脖,把剩下的小半瓶酒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咱们才刚刚发财,这条命可是得在意着点,后半生还指望好好享受享受。”

吃饱喝足之后,天已经黑了,我们连夜摸回了蛇盘坡下的村子,又在村中借宿了一夜,转天回到古田,准备渡黄河北上,却被告知这两天上游降大雨,这一段黄河河道水势太大,最早也要后天渡口才能走船。

我们一商量,倘若在别的渡口找船,少说也要赶一天的路才能到,那还不如就在古田县城中先住上两天,借机休息休息,另外在县里转转,也许还能捡点漏,收几件明器。

于是我们依然住在了上次的那间招待所,不过这回招待所的人都快住满了,很多人都是等着渡河的,古田是个小地方,招待所和旅馆只有这么两三家,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我们只好住进了一楼的通铺。

通铺能睡八个人,我们三人去了之后,总共睡了五个人,还空着三个位置,我们不太放心把闻香玉这么贵重的东西存到柜上,只好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了,轮流在房中看着,出门就抱着。

当天晚上,胖子和大金牙在房中看着闻香玉,我去招待所后院的浴室洗澡,正好遇上了跟我们喝过酒的刘老头。

我跟他打个招呼,客套了几句,闻他这古田县有没有什么有名的中医,会不会看皮肤病。

刘老头说倒是有一位老中医有妙手回春丨药到病除的高明医术,治疗牛皮癣一绝,随后又关切的问我是否病了?哪不舒服?

我当时准备去洗澡,只穿了件衬衣,就把扣子解开两个,让刘老头看了看我的后背,说后边长了个疥子,想找医生瞧瞧。

刘老头看后,大吃一惊,对我说道:“老弟,你这个是怎么弄的?我看这不象皮肤病,这象於血一样的红痕,形状十分的象是一个字,而且这个字我还见过。”

我问道:“什么?我背后这是个字吗?您能看出来什么字?”

刘老头说:“那是八零年,我们县翻盖一所小学校,打地基的时候,挖出来过一些奇怪动物的骨头,当时被老百姓哄抢一空,随后考古队就来了,通过县里的广播,就把骨头全给收走了,考古队专家住在我们招待所,他们回收的时候,我看见骨甲上有这个字,还不至一次。”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天机

我听到此处,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洗澡了,便把老刘头拉到招待所的食堂里,找个清静的角落做下,请他详细的说一说经过。

我背上的痕迹,颜色有深有浅,轮廓和层次十分象是个眼球,那形状象极了精绝古城中被我打碎的玉眼,我一直担心这会是某种诅咒,说不定不仅我和胖子,远在美国的陈教授和shirley杨多半也会出现这种症状。

这时听刘老头说这不是眼球,而是个字,我如何不急,掏出香烟给刘老头点上一支,这时候招待所食堂已经封灶下班了,刘老头正好闲着无事,就把这件事的经过讲了一遍。

其实就发生在不久之前,算来还不到三年的时间,当时考古队的专家住在古田县这间招待所,清点整理回收上来的骨头,地方上的领导对此事也十分重视,把招待所封闭了,除了工作人员,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内。

在招待所食堂工作的刘老头,是个好事之人,平时给考古队队员们做饭,没事的时候就在旁边看热闹,人家干活,他就跟着帮忙,考古队的专家都吃他做的饭,也都认识了他,知道这老头是个热心肠,有时碍于面子,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别偷东西或者捣乱,愿意看就让他看看。

这次考古工作回收了大量的龟甲,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动物骨头,每一片骨甲上都雕刻了大量的文字和符号,但是大部分都已经损坏,收上来的都残缺不全,需要付出大量的人工与时间进行修复。

不过在众多破碎的骨甲中,有一个巨大的龟甲最为完整,这副龟甲足足有一张八仙桌大小,考古人员用冰醋酸混合溶液清洗这片龟甲之时,刘老头刚好在旁见到,那上边出现最多的一个符号,是一个象眼球一样的符号。

刘老头别的不认识,只觉得这眼球的符号十分醒目,一看就知道是个眼球,就问那位正在做整理工作的考古队员,这符号是不是代表眼球,那位考古队员告诉他道:“不是,这是个类似于甲骨文的古代文字,不是眼球……”

话没说完,就被工作组的领导,一位姓孙的教授制止,刘老头清楚的记得,当时孙教授告戒那个考古队员,说这些都是国家机密,绝对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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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教授听我说了经过,又对着我后背的淤痕看了半天,连称奇怪,我问孙教授,我背后长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有没有生命危险。

孙教授说道:“这确实极象一个符号,前两年古田出土的骨甲中,保存最完整最大的一副龟甲,上面刻了一百一十二个字,象甲骨文,但并非是甲骨文,这个酷似眼球的符号,在那一百一十二字中反复出现了七遍。”

我和胖子两人的背后,都长出这么个眼球一样的暗红色癍块,虽然跟刘老头来拜访孙教授,但是纯属有病乱投医,本对刘老头的话半信半疑,此时见孙教授也说这块红癍的形状,象是个上古文字,连忙请教孙教授,这到底是个什么字?

孙教授摇了摇头,说道:“你这皮肤上长的红色痕迹,与出土的古文也仅仅是象而已,但是绝没有什么关系,那批文物两年前坠机的时候,便尽数毁了,这世界上巧合的事物很多,有些豆子还能够生长得酷似人头,但是豆子和人头之间,除了相似之外,是没有任何联系的。”

我和大金牙软磨硬泡,种种好话全都说遍了,就想问一问那些刻在龟甲上的古文究竟是什么内容,只要知道了详情,它们其中有没有联系,我自己心中就有数了。

孙教授只是不肯多吐露半字,说到最后对我们下了逐客令:“你们也不要在我面前装了,你们两位一身的土腥味,我常年在基层工作,我闭着眼都知道你们俩个是做什么的,有这种味道的人只有三种,一种是农民,另外两种不是盗墓的,就是倒卖古董的。说实话我看你们不象农民,我现在对你们没有任何好感,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弄来个的这个字,伪装成身上的红癍,想来套我的话,我劝你们不要做梦了,我只对你们再说最后两句话,第一,你们不要无理取闹,这些古字的信息属于国家机密,任何普通人都没有权利知道。第二,属于我个人对你们的一点忠告,千万不要企图接近这些文字中的信息,这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否则任何与这写字产生关系的人,都会引来灾祸。”

正文 第七十八章 符号、密码与暗示之

孙教授说完,就站起身来把我们往门外退,我心想这老头真奇怪,刚进来时不说的好好的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听他刚开始说话的意思,象是已经准备告诉我们了,但是后来不知从哪里看出来我和大金牙的身份,所以变得声色俱厉,说不定以为我们俩是骗子,是想来他这蒙事的。

要按我平时的脾气,话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用人撵,肯定是站起来自己就走,但是这次非同小可,说不定就是性命攸关的大事,而且除了我和胖子之外,还有可能关系到陈教授与shirley杨的生死。

我对孙教授说道:“教授,教授您也听我说最后一句行不行,我也不知道您是怎么闻出来我们身上有土惺气,不过我跟这位镶金牙的,我们俩真不是倒腾文物的,我们曾经很长一段时间,给考古队打工,北京的陈久仁,陈教授您听说过没有?我们就是跟着他干活的。”

孙教授听我说出陈久仁的名字,微微一怔,问道:“老陈?你是说你们二人,是在他的考古队里工作的?”

我连忙点头称是:“是啊,我想您二位都是考古界的泰山北斗,在咱考古圈里,一提您二老的大名,那谁听谁不得震一跟头……”

陈教授面色稍有缓和,摆了摆手:“你小子不要拍我的马屁,我是什么斤两,自己清楚,既然你和老陈认识,那么你自己留下,让他们两个回避一下。”

我一听孙教授说话的意思,好象有门儿,便让大金牙和刘老头先离开,留下我单独跟孙教授秘谈。

等大金牙他们出去之后,孙教授把门插好,问了我一些关于陈教授的事,我就把我是如何同陈教授等人去新疆沙漠寻找精绝古城的事,简单的说了一些。

孙教授听罢,叹息一声说道:“我和老陈是老相识了,沙漠的那次事故,我也有所耳闻,唉,他那把老骨头没埋在沙子里就算不错了,我想去北京探望他,却听说他去美国治病了,也不知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了,当年老陈于我有恩,你既然是他的熟人,有些事我也就不再瞒你了。”

我等的就是孙教授这句话,忙问道:“我觉得我背上突然长出的这片瘀痕,象极了一个眼球,与我们在沙漠深处见到的精绝古城有关,精绝国鬼洞族那些人,都崇拜眼球的力量,我觉得我是中了某种诅咒,但是又听说这不是眼球,而是个字,所以想请您说一说,这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也好在思想上有个准备,当然我也是个死过七八回的人了,我个人的安危,我是不太看重的,不过陈教授大概也出现了这种症状,我最担心的便是他老人家。”

孙教授对我说道:“不是我不肯告诉你,这些事实在是不能说,让你知道了反而对你无益,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背后长得这块印记,绝不是什么诅咒之类子虚乌有的东西,不会影响到你的健康,你尽管放心就是。”

我越听越着急,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吗,不过孙教授说不是诅咒,这句话让我心理负担减小了不少,可是越是不能说我越是想知道,几千年前的文字信息,到了今天,究竟还有什么不能示人的内容,更何况这个字都长到我身上来了。

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孙教授只好对我吐露了一些:

孙教授常年研究黄河流域的古迹,是古文字方面的专家,擅长破解翻译古代秘文。

古时仓颉造字,文字的出现,结束了人类结绳记事的蛮荒历史,使文字中蕴藏了大量信息,包罗着大自然中万物的奥秘,传到今日共有平去直入四种读音。

然而在最早的时代,其实文字共有八种读音,其中包含的信息量之大,常人难以想象,不过这些额外的信息,被统治阶级所垄断,另外的四种读音,成为了一种机密的语言,专门用来记录一些不能让普通人获悉的重大事件。

后世出土的一些龟甲和简牍上,有很多类似甲古文的古文字,但是始终无人识得,有人说天书无字,无字天书,其实是种歪曲,天书就是古代的一种加密信息,有字面的信息,但是如果不会破解,即使摆在你面前,你也是看不懂,孙教授这一辈子就是专门跟这些没人认识的天书打交道,但是进展始终不大,可以说步步维艰,穷其心智,也没研究出什么成果来。

直到一九七八年,考古工作者在米仓山,发掘了一座唐代古墓,这座古墓曾经遭到多次盗墓者的洗劫,盗洞有六七处,墓主的尸体早已毁坏,墓室也腐烂蹋陷,大部分随葬品都被盗窃,剩余的几乎全部严重腐蚀。

从种种迹象来看,这座墓的主人应该是皇宫里专掌天文历法,以及阴阳数术之类事物的太史令李淳风,唐代的科技、文化、经济等领域是中华文明史上的一个顶峰,作为在唐代名望极大的一位著名“科学家”李淳风,他的墓中应该有很多极具研究价值的重要器物和资料,可惜都被毁坏了,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极大的损失,所有在现场的考古工作者对此都感到无比的惋惜。

但是清理工作仍然要继续进行,然而随着清理工作的深入,腐朽的棺木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惊喜,考古工作者在墓主头顶的棺板中发现了一个夹层。

棺顶竟然有夹层,这是事先谁也没有想到的,即使经验最丰富的专家,也从未见过棺板中有夹层,众人小心翼翼的打开棺板夹层,里面有个牛皮包裹,打开之后又有油布和赤漆裹着一件东西,赫然便是一个白玉无暇的玉盒,玉盒遍体鎏金坴银,石盒上刻着有翼灵兽的图案,盒盖上的锁扣是纯金打造。

由于是藏在棺板的夹层中,所以这么多年来,能够躲过盗墓贼的洗劫,得以保存至今。

有经验的专家一看,就知道是大唐皇家之物,可能是皇帝赏赐给李淳风的,而且又被他放置在如此隐秘的棺板夹层中,其重要程度可想而知,当即将玉盒送回了考古工作组的大本营。

在以整块羊脂玉制成的盒子中,发现了很多重要的物品,其中有一块龙骨(某种龟甲),上面刻满了“天书”,被命名为“龙骨异文谱”,另有一面纯金板,金板不大,四角造成兽头状,正反两面密密麻麻的铸有很多文字,似乎是个表格,上面的字有些认得,有些认不得,当时被命名为“兽角迷文金板”。

于是就请古文字方面的专家孙教授等人,负责破解这块龙骨和金板的秘密,孙教授接到这个任务,把自己锁在研究室中,开始了废寝忘食的工作。

这种“龙骨异文谱”孙教授曾经见过多次,上面的古字,闭着眼睛也能记得,但是却始终不能分析出这些究竟是什么文字,其含意是什么,用这种古怪文字所记录的内容又是什么?

这种所谓的“天书”是中国古文字研究者面临的一道坎,越不过去,就没有任何进展,一旦有一点突破,其余的难题也都可以随之迎刃而解,但是这道障碍实在太大了。

有学者认为“天书”是一个已经消失的文明遗留下来的文字,但是这种说法不攻自破,因为有些与“天书”一同出土的古文字,很容易就能解读,经碳14检验同属于殷商时期的,应该是同一时期的产物,绝不是什么史前文明的遗存。

孙教授经过整整一个多月的反复推敲研究,终于解开了“天书之迷”,通过对照李淳风墓中出土的“兽角迷文金板”,发现原来古人用“天书”在龙骨上的记录,是一种加密文字。

早在唐代李淳风就已经破解了这种古代加密文字,为了表彰他的功勋,皇帝特铸金牌赏赐给李淳风,以纪念此事,这面金牌上的字和符号,就是李淳风所解读的天书对照表。

其实天书很简单,是用最四种秘声的音标注释,而不是以文字刻在龙骨上,不过只有少数能读出这些秘密发音的人,才能够理解文字的内容。

而李淳风是从《八经注疏详考》中获得灵感,从而找到方法洞晓天机,破解天书之迷。孙教授从这块“兽角迷文金板”的启发中参悟到如何解读天书,在考古界引起了颠覆性的轰动,大量的古代机密文字被解读,很多信息令人目瞪口呆,不少已有定论的历史,也都将被改写。

考虑到各种因素,上级领导对孙教授解密出来的信息,做了如下指示:持慎重态度对待,在有确切定论之前,暂不对外界进行公布。

孙教授对我说道:“你背后的这个痕迹,说是个古代的加秘文字,并不恰当,这个字并不是天书中的字,我也是在古田出土的龟甲上才见到这个符号,它象征着某件特殊的事物,当时的人对其还没有准确的词来形容,我想称其为图言,更为合适,图言就是一个象征性的符号,不过这个符号的意思我还不清楚,它夹杂在天书加密文字中出现,在古田出土的龙甲,其中一块天书的内容,似乎是一篇关于灾祸的记录,由于刚刚出土,时间紧迫,我也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仔细分析这个符号究竟是什么意思,没想到在运回去的途中,军用飞机就失事坠毁了,那些秘密恐怕永远都无人知晓了。”

我问孙教授:“这么重要的东西,难道您没留个拓片之类的记录吗?虽说您认为我背上长的不是什么诅咒之类的标记,但是我仍然觉得这事太蹊跷,若不知道详情,我终究是不能安心。您就跟我说说,那篇记载在骨甲的文字中,说的大概是什么内容?是不是和新疆的鬼洞有关系?我向毛主席保证,绝不泄秘半个字。”

孙教授神经质的突然站起身来:“不能说,一旦说出来就会惊天动地。”

正文 第七十九章 从前的从前

这几天连续闷热,坐着不动都一身身的出汗,最后老天爷终于憋出了一场大雨,雨下的都冒了烟,终于给燥热的城市降了降温。

雨后的番家园古玩市场热闹非凡,由于天气的原因,在家忍了好几天的业余收藏家,和古玩爱好者们,纷纷赶来淘涣玩意儿。

大金牙忙着跟一个老主顾谈事,胖子正在跟一对蓝眼睛大鼻子的外国夫妻,推销我们的那只绣鞋,胖子对那俩老外说道:“怎么样?您拿鼻子闻闻这鞋里边,跟你们美国的梦露一个味儿,这就是我们中国明朝梦露穿的香鞋,名……名妓你们懂不懂?”

这对会一点中文的外国夫妻,显然对这只造型精致的东方绣鞋很感兴趣,胖子借机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两万,这价钱把俩老外吓得扭头便走,经常来中国的外国人,都懂得讨价还价,胖子见这对外国夫妻也不懂侃价,就知道他们是头一回来中国,于是赶紧把他们拦回来,声称为了促进中外交流,在坚持和平共处五项基本原则的前提下,可以给他们打个折。

我坐在一旁抽着烟,对古玩市场中这些热闹的场面毫无兴趣,从陕西回来之后我到医院去检查过,我和胖子背上的痕迹,并没有发现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什么病也没有检查出来。

而且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最近财源滚滚,生意做的很红火,我们从陕西抱回来的闻香玉原石,卖了个做梦都应该笑醒的好价钱,又收了几件货真价实的明器,几乎每一笔,利润都是翻数倍的,然而一想到孙教授的话,就觉得背后压了一座大山,喘不过气,每每想到这些就忧心忡忡,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致来。

那个可恶的,伪善的孙教授,死活不肯告诉我这个符号是什么含意,而且解读古代加密文字的技术,只有他一个人掌握,但是我又不能用强,硬逼着他说出来。

古田出土的那批龙骨虽然毁坏了,但是孙教授肯定事先留了底,怎么才能想个法子,再去趟陕西找他要过来看看,只要我能确定背上的印记,与精绝国鬼洞的眼球无关,那样我才能放心,可是那次谈话的过程中,我一提到鬼洞这两个字,孙教授就象发了疯一样,以至于我后来再也不敢对他说鬼洞那个地方了。

孙教授越是隐瞒推搪,我觉得越是与精绝的鬼洞有关系,要是不搞清楚了,早晚要出大事,既然明着要孙教授不肯给我,那说不得,我就得上点手段了,总不能这么背着个眼球一样的红癍过一辈子。

夏天是个容易打磕睡的季节,我本来做在凉椅上看着东西,以防被佛爷(小偷)顺走几样,但是脑中胡思乱想,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做了一连串奇怪的梦,刚开始,我梦见我娶了个哑巴姑娘做老婆,她比比划划的告诉我,要我带她去看电影,我们也不知怎么,就到了电影院,没买票就进去了,那场电影演的没头没尾,也看不出哪跟哪,除了爆炸就是山体塌方,演着演着,我和我的哑吧老婆发现电影院变成了一个山洞,山洞中朦朦胧胧,好象有个深不见底的深渊,我大惊失色,忙告诉我那哑吧老婆,不好,这地方是沙漠深处的“无底鬼洞”,咱们快跑,我的哑吧老婆却无动于衷,猛然把我推进了鬼洞,我掉进了鬼洞深处,见那洞底有只巨大的眼睛在凝视着我……

忽然鼻子一凉,象是被人捏住了,我从梦中醒了过来,见一个似乎是很熟悉的身影站在我面前,那人正用手指捏着我的鼻子,我一睁眼刚好和她的目光对上,我本来梦见一只可怕的巨大眼睛,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突然见到一个人在看自己,吓了一跳,差点从凉椅上翻下来。

定睛一看,shirley杨正站在面前,胖子和大金牙两人在旁边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胖子大笑道:“老胡,做白日梦呢吧?口水都他妈流下来了,一准是做梦娶媳妇呢。”

大金牙对我说道:“胡爷醒了,这不杨小姐从美国刚赶过来吗,说是找你有急事。”

shirley杨递给我一条手帕:“这么才几天不见,又添毛病了?口水都流成河了,快擦擦。”

我没接她的手帕,用袖子在嘴边一抹,然后用力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这才臆臆症症的对shirley杨说:“你的眼睛……哎,对了!”我这时候睡意已经完全消失,突然想到背后眼球形状的红瘢,连忙对shirley杨说道:“对了,我这几天正想着怎么找你,有些紧要的事要和你讲。”

shirley杨对我说道:“我也是有些重要的事,这里太吵闹了,咱们找个清静的地方谈吧。”

我赶紧从凉椅上站起来,让胖子和大金牙继续照顾生意,同shirley杨来到了古玩市场附近的一处龙潭公园。

龙潭公园当时还没改建,规模不大,即便是节假日,游人也并不多,shirley杨指着湖边清静处的一条石凳说:“这里很好,咱们在这坐下说话。”

我对shirley杨说:“一般搞对象压马路的才坐这里,你要是不避嫌,我倒是也没什么,这小地方真不错,约约会正合适。”

shirley杨是美国生美国长,虽然长期生活在华人社区,却不太理解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问道:“什么?你是说恋爱中的情侣才被允许坐在湖边?”

我心想两国文化背景差别太大,这要解释起来可就复杂了,便说道:“人民的江山人民坐,这公园里的长橙谁坐不是坐,咱俩就甭管那套了。”说着就坐了下去。

我问shirley杨:“陈教授的病好了吗?”

shirley杨在我身边坐下,叹了口气说:“教授还在美国进行治疗,他受的刺激太大,治疗状况目前还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

我听陈教授的病情仍未好转,心中也是难过,又同shirley杨闲聊了几句,就说到了正事上,当然不是让我还钱的事,和我所料一样,是为了背上突然出现的眼球状红瘢。

不仅是我和胖子,shirley杨和陈教授的身上,也出现了这种古怪的东西,那趟新疆之行,总共活下来五个人,除了这四个人之外,还有个维族向导,沙漠中的老狐狸安力满,他身上是否也出现了这种红瘢?

shirley杨说:“在安力满老爷爷的身上,不会出现,因为他没见过鬼洞,我想这种印记一定是和鬼洞族的眼球有这某种联系。”

关于那个神秘的种族,有太多的秘密没有揭晓了,但是这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包括那个不知通向哪里的“鬼洞”,都已经被永远的埋在黄沙之下,再也不会重见天日。

我把在陕西古田,从孙教授那里了解到的一些事,都对shirley杨讲了,也许她可以从中作出某种程度的判断,这个符号究竟是不是鬼洞带给我们的诅咒?

shirley杨听了之后说道:“孙教授……他的名字是不是叫做孙耀祖?他的名字在西方考古界都很有威望,是世界上屈指可数的几个古文字破解专家,擅长解读古代符号,古代暗号,以及古代加密图形信息,我读过他的书,知道他和陈教授是朋友,但是没机接触过他本人,1981年,埃及加罗泰普法佬王的墓中,曾经出土过一批文物,其中有一只雕刻了很多象形符号的权杖,很多专家都无法判断符号的含义,有一位认识孙耀祖的法国专家写信给他求助,得到了孙教授的宝贵建议,最后判断出这只权杖,就是古埃及传说中刻满阴间文字的黄泉之杖,这一发现当时震惊了整个世界,从此孙教授便四海闻名。如果他说这种符号不是眼睛,而是某种象征性的图言,我想那一定是极有道理的。”

我暗暗乍舌,想不到孙教授那古怪的脾气,农民一样的打扮,却是这么有身份的人,海水果然不可斗量啊,我问shirley杨:“我觉得这个是符号也好,是文字也罢,最重要的是它是吉是凶?与精绝国那个该死的遗迹有没有什么关系?”

shirley杨说:“这件事我在美国已经找到一些眉目了,你还记得在扎格拉玛山中的先知默示录吗?上面提到咱们四个幸存者中,有一个是先知族人的后裔,那个人确实是我,我外公在我十七岁的时候便去世了,他走的很突然,什么话都没有留下。我这趟回美国,翻阅了他留下来的一些遗物,其中有本笔记,找到了很多惊人的线索,完全证明了先知默示录的真实性。”

看来事情向着我最担心的方向发展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个象噩梦一样的鬼洞,避之惟恐不及,它却偏偏象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了身上,我们是否被精绝古国所诅咒了?那座古城连同整个扎格拉玛,不是都已经被黄沙永久的掩埋了吗?

shirley杨说道:“不是诅咒,但比诅咒还要麻烦,扎格拉玛……,我把我所知道的事情从头讲给你听。”

正文 第八十章 搬山道人

塔克拉玛干沙漠深处的“扎格拉玛山”,黑色的山体下,埋藏着无数的秘密,也许真的和山脉的名字一样,扎格拉玛在古维语中是“神秘”之意,也有人解释作“神山”,总之生活在扎格拉玛周围的凡人,很难洞查到其中的奥秘。

在远古的时代,那个曾经诞生过被尊称为“圣者”的无名部落,姑且称之为“扎格拉玛部落”,部落中的族人从遥远的欧洲大陆迁徙而来,在扎格拉玛山与世无争的生活了不知多少年,直到人们无意中在山腹里,发现了深不见底的“鬼洞”,族中的巫师告诉众人,在古老的东方,有一只金色的玉石巨眼,可以看清鬼洞的真相,于是他们就模仿着造了一只同样的玉石眼球,用来祭拜“鬼洞”,从那一刻起噩运便降临到这个部族之中。

在那以后扎格拉玛部落,便被真神抛弃,灾祸不断,族中作为领袖的圣者认为,这必是和“鬼洞”有关,灾祸的大门一旦开启,再想关上可就难了,为了躲避这些可怕的灾祸,不得不放弃生活了多年的家园,向着遥远的东方迁移,逐渐融入了中原的文明之中。

所谓的“灾祸”是什么呢?以现在的观点来看,似乎可以说是一种病毒,一种通过眼睛感染上的病毒,凡是亲眼见过鬼洞的人,过一段时间之后,身体上就会出现一种眼球形状的红色癍块,终生无法消除。

生出这种红癍的人,在四十岁之后,身体血液中的铁元素,会逐渐减少,人的血液之所以是红色的,就是因为血液中含有铁,如果血液中的铁慢慢消失,血液就会逐渐黏绸,供应大脑的氧气也会降低,呼吸会越来越困难,最后死亡之时,血液已经变成了黄丨色。

这一痛苦的过程将会持续十年,他们的子孙后代,虽然身上不再生有红癍,却依旧会患上铁缺乏症,最后和他们的祖先一样,在极端的痛苦中死去,由于他们并不是象后来的精绝国人,只有少数神职人员见过鬼洞,而是部族中的大部分人都亲眼看到过鬼洞,所以他们只好背井离乡。

迁移到中原地区之后,他们经过几代人的观察,发现了一个规律,离鬼洞的距离越远,发病的时间就越晚,但是不管怎样,这种症状都始终存在,一代人接一代人,临死之时都苦不堪言,任何语言都不足以形容血液变成黄丨色凝固状的痛苦。

为了找到破解这种痛苦的办法,部族中的每一个人都想尽了办法,多少年之后到了宋朝,终于找到一条重要线索,在黄河下游的淤泥中,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青铜鼎,该鼎为商代中期产物。

此鼎深腹凹底,下有四足,威武凝重,并铸有精美的蝉纹,鼎是古代一种重要的礼器,尤其是在青铜时代,青铜矿都控制在政府手中,对青铜的冶炼工艺水平,标志着一个国家的强大程度,帝王铸鼎用来祭天地祖先,并在鼎上铸造铭文,向天地汇报一些重要事物,另外用来赏赐诸候贵族功臣的物品,也经常以青铜为代表,领受恩赏的人,为了记录这重大的荣耀,回去后会命人以领受的青铜为原料,筑造器物来纪念这些当时的重大事件。

扎格拉玛部族的后人们,发现的就是这样一件记录着重大事件的青铜鼎,当年商代第三十二代君主武丁,曾经得到一只染满黄金浸的玉石眼球,据说这只玉石眼球是由一座崩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