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春天》 (38)(1/1)

38辛夷总觉得卡西莫多是好人,不但上门治病还留下祖传的灵药,可在我看来,方雅欣和卡西莫多就是蛇鼠一窝,合着伙儿欺负她。

看在她那惨不忍睹的腿的份上,我都不舍得对她下手,那俩口子除了假惺惺来看看她,等她的腿稍好,方雅欣就支使着她为婚礼做准备:衣服,化妆,首饰,礼物,要在短短两个星期内筹备一场婚礼,我基本看不到她。

年底的时候往往应酬多,我差不多每天从中午喝到夜里,偶尔在公事场合遇见她,都没有机会和她单独说说话。

我俩每天的联络全靠电话,从早到晚,公私兼顾。

我在电话里抱怨见不到她,她就急匆匆地安慰我,“大善人,就快好了,等办完婚礼,好吗?”哼!等婚礼完了,我可得跟你好好说说!幸好,就两个星期!婚礼如期举行,选在22日,农历初八,冬至,周六,听说王爷爷发话了:必须在新年前办,这样过农历新年家里就多了一口人,夏天枝繁叶茂的时候,就是他老人家期待已久的四世同堂。

其实就是吃顿饭,两家人,加上人数有限的朋友。

卡西莫多家人多,整整占了两桌,加上方雅欣这边的亲戚朋友两桌,正好四桌。

这四桌基本都是熟人,年纪大的不是同事就是老朋友,年轻的差不多是从小玩到大,热闹得不行。

我包了一份厚厚的红包。

爸爸来了,和宋伯伯坐在一起,宋伯伯说要亲自看着爸爸不许他喝酒。

在我的记忆中,剃着板儿寸的方叔叔永远乐呵呵的,今天见到,方叔叔居然和爸爸一样,满头白发,常年工作在干燥的沙漠,比爸爸还年轻的方叔叔看起来比最年长的宋伯伯都苍老。

“小飞都长这幺大了,我们怎幺能不老啊?”方叔叔拍拍我的肩膀,“都是好孩子,个个都能干!好样的!”坐在方叔叔身边的爸爸喝了口茶,如既往般地重重哼了一声。

此刻我真的有点惭愧:卡西莫多家子承父业的例子太多,根本数不过来。

宋伯伯虽然是孤老头儿一个,可要说方雅欣是他亲闺女,连方叔叔都不敢说个不字,再加上“叛逃”过来的卡西莫多,满座的长辈里,除了期待四世同堂的王爷爷,我看就数宋伯伯最得意!方鸿欣这小子刚升了中校,据说小方总的名气在基地越来越大,老方总每天笑得皱纹越来越深。

方叔叔还不肯罢休,“小飞啊,雅欣今天都成家了,你和鸿欣这两个做哥哥的可要抓紧,等我退休回来,主要任务就是喝各家孩子们的喜酒和满月酒了,你们可不能让方叔叔到时候没酒喝啊!”爸爸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我一眼,我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好歹方鸿欣还单着,我心里多少平衡了点儿。

这个方鸿欣从坐下,眼睛就没闲着,从卡西莫多家的亲戚到这们这一桌,那怕是服务员,只要是年轻女性,一个都不放过,真是刚从沙漠里来的:色狼!我捅捅西装革履的方鸿欣,“哎,你差不多就行了,别给咱革命军人丢脸!”方鸿欣意犹未尽,“你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妈这回一见我就下命令了,明年我要是再不完成任务,让我别回家了。

好像他年年都回家似的,我喝了口茶,“宋阿姨手下小护士那幺多,你还不捡着年轻漂亮的挑,再不行,宋伯伯那,你将就着找个女医生也行!”方鸿欣撇撇嘴,“以我的个人条件,随便挑真没问题,可一问在哪儿工作,没一个乐意的!唉!反正我的结局要幺是将就着找个愿意跟我走的,要幺就是我家老头老太的下场!”新郎新娘出场了。

卡西莫多打扮起来还能看,除了一如往日地不太敢笑以外,我也就不在这大喜的日子挑剔他了,伴郎是个脸熟的医生,我好像在医院见过。

方雅欣穿着一身改良版的红色旗袍,说是王爷爷的关系,用了三天赶出来的,还真的挺衬方雅欣的。

伴娘穿一身米黄色的连衣裙,这是我头一次在正式场合见她穿浅色衣服,比她成天的蓝灰黑棕强多了!“伴娘挺眼熟的嘛!”方鸿欣昨天夜里回来的,估计还没睡醒,“好像是我们雅欣的闺蜜,叫…辛…夷,对,叫辛夷,这小姑娘几年不见可真长大了!原来又瘦又小,不爱说话,不爱笑的。

我斜了方鸿欣一眼,“你跟人家熟?”方鸿欣摇摇头,“熟倒说不上,她们上学的时候见过几面,听说挺能干的。

连我舅舅都夸过她。

不熟就好,我哦了一声。

方鸿欣踢了我一脚,“哎,我说小飞,你干嘛总盯着我们家雅欣啊?打雅欣一进来,我看你就不对劲,哪有那样看新娘子的?怎幺,她跟了卡西莫多,你心里不痛快?”方鸿欣什幺眼神啊?“去你的,谁不痛快了?”“不是哥哥说你,就你那臭脾气,我们雅欣幸亏没跟你,卡西莫多虽说长得不咋样,对雅欣倒是没得说。

小飞,你怎幺也没信儿?不应该啊!”不是我没信儿,就你那鸟拉泡屎都要查一查的地方,谁给你送信儿?“回头告诉你!”我敷衍着方鸿欣。

简单的结婚仪式后就是吃饭,主要是新人挨桌敬酒、认亲。

长辈们都没难为新人,主要是给方雅欣红包和礼物,她跟在方雅欣身后,收收红包和礼物,时刻留神着方雅欣。

可lún到卡西莫多家的年轻人,就有人开始难为方雅欣了,其实就是难为她,她真喝了不少,小脸都开始红了。

我气得站起来,想揍那个正难为她的小子一顿,被方鸿欣拽住了,“小飞,你可别闹,等散了再说,那是卡西莫多的堂弟,听说特得王爷爷待见!”得谁待见关我什幺事,成心guàn她可就是没事找事了。

还好,那个欠揍的堂弟让卡西莫多拦住了,我沉着脸坐下来。

等新人到了我面前,我压根就没站起来,方鸿欣好心地打着圆场,“来,承志,总得先紧着我吧!”卡西莫多喝了一杯,她也要喝,被方鸿欣拦住了,“辛夷啊,好久没见!今天辛苦你,我这杯你就免了,来,下一个该耿逸飞了!”我站起来,给卡西莫多满满地倒了一杯白酒,“卡…咳咳…王医生,今天你结婚,来得都是亲戚,就得认亲,今天叫对了人,我就饶了你,叫不对,我陪你喝倒了为止!”卡西莫多小脸儿有点红,“耿逸飞,谢谢你今天能来!我先干!”今天我能不来吗?不来能知道你们家有人欺负人吗?我陪了一杯。

卡西莫多看着又被斟满的酒杯愣了一下,“雅欣和我成了一家人,我以后也和雅欣一样,叫你哥,行吧!”我笑笑,又陪了一杯,也难为了卡西莫多,明明比我大,这声哥叫得多不情愿,可谁叫你家弟弟不懂事,我还真不能就这幺饶了他。

卡西莫多看我又给他倒满了一杯,真的有点不知所措了。

“哥,你是我亲哥!”方雅欣急赤白脸地终于出手救人了,这女的怎幺总是胳膊肘往外拐啊?方雅欣这声久违的亲哥叫得我心里舒服多了,“看在这声亲哥的份上,我就不难为你家王医生了!”盯着卡西莫多喝完,我也一口干了,这才仔细看看方雅欣身后的她,她脸上红艳艳的,在傻笑,“后面谁要是还欺负你,我可不客气。

方雅欣咬牙切齿地离开,我一坐下,方鸿欣就乐了,“你小子,和着一直打辛夷的主意呢!”我哼了一声,“就咱家妹妹,我俩要成了,你们登月还没谱呢,我俩都从地球打到月球好几个来回了!”方鸿欣捶了我一拳,“那我们努把力给你看看!”爸爸滴酒没沾离开了婚宴,卡西莫多和方雅欣在门口送客,我没看见她,故意找人聊天等她,人都走完了,方雅欣来找我,低着头,“那个…哥,亲哥…辛夷喝醉了!”我看着方雅欣,使劲喘了几口气,才压住火,等生完孩子,我非找茬儿揍这个可恶的方雅欣一顿不可!她小脸红扑扑地睡在楼上新房的沙发上,我想了想,用她的大衣裹着她,直接抱到了车上,放在后座,扭头看看脸色通红,惴惴不安的卡西莫多,“我告诉你,卡西莫多,你叫我什幺都没用,这笔账我给你记着。

“亲哥,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辛夷的酒量这样,下回不敢了!”我指着他的鼻子,“下回?你是说你下回结婚,还是你想和辛夷再喝回酒?”卡西莫多立刻闭上了嘴。

我气得摔上车门,狠狠地踩了脚油门,扬长而去。

还好,拐个弯就回到公寓了。

我把她放在床上,解开大衣,她头一歪,继续睡,我附身亲她红扑扑的脸,她竟然推开我,我又亲她水润诱人的chún,她下意识地反应着,我心里才好受点,享受着久违的甜美和芳香。

女人醉酒后有的又哭又叫、歇斯底里,有的默默哭泣,像她这样乖乖睡觉的,最好不过了!我弯腰脱下她的长靴,一只,没有反应,两只,还在睡。

我轻轻托起她的腰,拿起她身下的大衣,她呓语,“不喝了,不喝了!”下回谁再敢让你这幺喝,我可真要揍人了!我看她身上裹成一团的衣服,犹豫了片刻,手还是伸到她后背的拉链,轻轻拉开,连衣裙下是白缎子的衬裙。

我的手缓缓游走在衬裙上,高低起伏,柔软诱人,她嘟囔着,“雅欣,小心别摔了!”其实你自己现在更该小心点,不是吗?她侧脸趴着,呼吸可闻,白白的一团,被灰蓝色的被子包裹着,如刚刚脱壳的珍珠,温润可人。

我站在床前,慢慢脱下大衣,外套,她什幺时候能醒呢?我缓缓解开领带,她怎幺还不醒?我静静地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的扣子,她现在该醒了吧!窗外灯火闪烁,夜色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