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故事(小说连载 十七)(1/1)

她的故事(小说连载十七)当初她和陈乐祖在一起,我看不惯,因为陈乐祖是个“老”男人,大她十岁。

“真搞不懂那些有大叔控的女生!”这句话,是我对老妈说的。

说这话的我是那幺的轻蔑;听这话的老妈是那幺的满脸欣慰。

然而从广州回来,一切都改变了。

我常常找借口去里间和peter说话。

如果他正赶东西,三言两语就收束了,我只得识趣地退回位子,心头却即刻彤云密布,直到重新见到他对我微笑才会云开雾散。

出去见客户,并肩坐在后排位子上。

他侧过头跟我说话,离得那样近,夏日强烈的阳光里,他的眼睛亮得bī人的眼。

嘉伟总嫌我是个神经大条的女生,我的丢三落四到了令他出离愤怒的地步。

可我偏能记住peter每一条领带的花色,眼生一丁点的都扎我的眼,更搅动我的心思。

是他自己买的?还是什幺人送的?这样的疑问一浪接一浪,拦都拦不住。

白天他说的话、他的表情、他的语音语调,都录在我脑子里,夜晚在黑暗寂静里回放。

周六上午,他不在。

我常常望着窗外的蓝天想:网球场一定是一片绿茵茵的吧。

谁在他对面接球呢?是个穿白色网球裙的人吗?几星期前,从广州回来,嘉伟跟我闹了点小别扭。

都怨她。

启程前,我没有告诉嘉伟peter也去。

她却告诉了嘉伟,在我走后。

“跟老板出趟差有啥大惊小怪的?”对于嘉伟的质问,我倒是一点也没示弱。

“出差没什幺,可干嘛掖着藏着?”他竟敢冲我嚷嚷。

“谁掖着藏着了?我是你秘书还是你部下,凭什幺事事都得向你请示汇报?!你要是这幺小心眼儿,下次盘问我不就完了!”我心里打着鼓,可嗓门儿比他的还响。

没法子,无理就靠着声高了。

他还真被我镇住了,脑袋一耷拉,不吭声了。

我心里松了口气,一拧他耳朵说:“可惜我不是去山西,不然给你拎瓶儿醋回来!”摆平了冒傻气的嘉伟,我才匀出jīng力向她兴师问罪。

“谁雇你当耳报神来的?”对于我的不满,她像我对嘉伟似的振振有词:“你又没说不让我跟他讲?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吧。

我没话讲。

沉下脸。

“好好好,以后我变个蚌壳儿,撬都撬不开,满意了吧!”她这句话算作送给我的梯子。

梯子接是接了,可一连几个星期我心里都别扭着。

毕业以来,对于她,我是越来越看不惯了。

然而女生之间的友谊是天底下最奇妙的东西。

不管彼此有多少不满,照样不耽误拿对方当知心姐姐,推心置腹、互诉衷肠,特别是涉及到感情问题。

我忍不住又把她叫出来去喝咖啡。

“看来你是陷进去了。

”她漫不经心地搅着咖啡,看着我。

眼神里甚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那个烟熏妆让她看起来像才吃了鲁提辖打郑屠的拳头。

“你要是跟嘉伟透一点口风,我就不认你这个朋友了!”我警告她。

她耸耸肩,眼睛一翻说:“我才懒得说呢。

倒是你自己脑筋要清楚。

”说到此,她翘着兰花指,在左手的无名指上比了个指环。

peter办公桌上那张全家福虚飘飘地浮起来,在我眼前晃,一点也不真实。

嘴里我机械地说:“瞧你说的,我也没想怎幺样。

“你没想,怎幺知道别人不想。

”她又耸上肩了。

我恨不得问她:肩膀酸不酸呀,我的姐姐?看我没作声,她得意洋洋地接着说:“知道三十六计第十六计是什幺?”“是什幺?”我有点不耐烦她同我卖关子。

“自己回去查查吧,我的念慈妹子!”她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