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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淡蓝色的海中，漂浮过一片片的冰原，划出诡异的光亮。

克里森想，这是双多么美丽的眼睛啊……

可是，却也是一双多么冷漠的眼睛，连自身都不在乎，当成可以利用的工具吗？

于是，克里森友好的凑近镜面，“当然可以，”映上了一个轻浅的吻，开心的提议着，“那么，这具身体，宝贝，我们共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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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宝贝，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飞驰的车内，克里森正愉快的享受着这下午难得的假期——既然被“允许”生活在这身体里，克里森当然要去采购自己喜欢的用品。

（……啊？什么？）反光镜中的蓝眼透着茫然，似乎正在思考什么问题，却被突然打断。

克里森倒也不介意，“我说，如果由我来接待你的病人，进行什么你所说的‘□’治疗法，没有关系吗？”万一有人去投诉怎么办？

（你说这个？）冰蓝色的眼中闪过讶异，（我还以为你只要能享受到，根本不在乎这些问题。）

“……”喂喂喂，你当我当什么了？（原子语：职业牛郎……）

似乎从克里森黑着的脸上猜出什么，笑了笑，（关于这一点，你完全不必担心。因为我的那些所谓的“病人”们，只是冲着我的名声而来的。）

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因为，像我这种以出研究报告为主的精神病研究者是不会轻易收治病人的。所以，我的病人都必须经过一些精挑细选。）带着自豪的口吻。

“哦？然后？”挑了挑眉，似乎有点意思。

（还不明白吗？对他们那些人来说，他们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真的需要心理辅导，他们把拥有像我这样的心理病医生当成一种荣誉的象征。）镜中的双眼和声音一样，带着也冰冷，（所以，他们并不是真的来寻求帮助的，而如何对待他们，则由我说了算……）

“……”

（而我，当然更不是慈善家，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平静的，说出那完全颠覆了普通人对美好世界的憧憬。

突然，吹了声口哨，“啧啧，这个世界真的疯了吗？”克里森想，居然抢着花大笔钱承认自己精神有问题？而且还以此为荣？

镜中，笔直的双眼看着他，（克里森，这个世界有很多规则，富人有富人的，穷人有穷人的。你与我，只需站在自己的位置就可以了。）

“宝贝，我现我真的是‘爱’上了你了。”夸张的，如歌剧中高仰的音调般。克里森现，威尔?李并不是一个情商低下的天才，恰恰相反，太过聪明了的人习惯把所有人当成小丑，然后孤独的位于顶端……

带着挪揄的口吻，（我还以为你是异性恋者？）

“不，宝贝，”轻摇头，笑着，“，你怎么会这么认为？虽然我男女都行，但，如果从感情上来说，女士是用来疼爱的，让她们快乐的，而男性……呃，总之，宝贝，我想，我从感情上来说，是个同性恋吧？而且，我是个top……）

幸灾乐祸的看着反射镜中没有任何波澜的冰蓝色双眼，眼神不自知的暗了暗，闪过厉光，充满了挑战！

真他妈的太有趣！

“雾都”酒吧

布鲁克喜欢人群，没什么事时，他常常在人群中穿梭。

他尤其喜欢那些在暗夜下喝着伏特加，吸着迷幻剂的人群。

因为，他们往往会很照顾布鲁克的“生意”。

今天，布鲁克来到了一个名叫“雾都”的酒吧，虽然现在看来，这里的“生意”不是很多，但布鲁克是怀旧的人，他的第一笔“生意”就是在这里谈成的。

至今，布鲁克还记那位“顾客”的样子，穿着与这完全不符的名贵西装，价格不匪的领带松松的套在脖子上，凌乱着头红着眼，一瓶一瓶的灌着高纯度的白兰地。

然后呢？布鲁克倒有些记不清了，他只知道后来，那个男人得到了一笔不小的保险金，离开了这个城市。而他的妻子死了，因为她在一次夜归的途中，被个持枪抢劫犯杀死在了街头。

而布鲁克只知道，他的妻子在生前，似乎买了一份很大的保险，受益人正是他的丈夫。

所以，布鲁克还是时常会来“雾都”坐一会儿……

“雾都”依旧是老样子，如它的名字般，劣质香烟的腾腾雾气以及迷幻剂的怪味，一片死气沉沉腐烂的都市。

不过，今天似乎又有些不一样？

阴暗慵懒的空间中，却有一处透着活力，一群青年男女，他们打扮的奇装异服、年轻的身体妖媚迷人，青春勃旁若无人的大笑着，他们，始终围着一个人……

布鲁克看到了，沙上坐着一个东方人。

远远的看去，乌黑的短几乎与黑暗溶为一体，在昏暗的灯光中肌肤笼着一层自然的光晕，紧身的皮衣裹住紧绷的没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