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残】(1)(1/1)

【花残】(1)作者:半途生字数:7541【第一章】十多个小时的飞行途中,许思恒一直不断地在眼前的屏幕上查看着飞机的飞行速度,已经飞行了多少个小时,计算还有几个小时才会到达目的地,心里期盼着飞机也许会提前一、二个小时到达。

等到飞机平稳降落在上海浦东机场,心里才终于踏实了下来,稳稳地坐在座位上,等拥挤的过道清静了些,才背上行李下了飞机。

已过而立之年的许思恒没有道理如此的心急火燎,他也对自己如此的不够沉稳感到奇怪,甚至生气,难道就是因为有一周多的时间没有和妻子联系了吗?许思恒,中国一家大型高科技民营企业派驻南美z国的市场经理,经历了两年的外派,现在凯旋归来。

不出意外的话,他将会被提拔为公司市场部负责南美市场的副总经理,所以在回来之前,同样驻外的兄弟们送行的热情格外高涨,许思恒也借此机会,把几个比较重要城市的办事处又走访了一遍。

见到未来的主管副总光临,在一起奋斗了两年多的弟兄们纷纷拿出了平时珍藏不露的中国白酒,几乎每晚都喝的酒酣耳热,醺然而眠。

这既是给归国的许思恒送行,也同样捎带走了自己对家的思念,还有一层是对将来自己归国升迁的祝福。

许思恒知道临行前的这些天,将会匆忙而且混乱,反正回来的行程都已经确定,就和妻子商定,如无特别的事情,就不再联系,这也是他出国这两年以来,没有和妻子联系时间最长的一次。

在当下的科技条件下,两年多的分别并不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许思恒还记得刚到国外整理行李的时候,赫然发现一个颜色鲜艳,上面的图案大胆bào露,让人想入非非的长方形包装盒,外面的塑料包装纸还没有拆开。

他当然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意外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妻子偷偷的把这样一个东西塞进了他的行李箱。

虽然面临着两年的分别,两个人并没有交流过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妻子徐娇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她的小心思不知道要绕了多少绕,才会做出这么一件对于她可以说是「惊世骇俗」的事情,想来当她偷偷地往行李箱里塞的时候,一定是额头香汗冒,脸上红霞飞。

许思恒先是吃惊,暗自庆幸同屋的老李此时不在房间,继之以感动,然后是温暖。

这种温暖陪伴他度过了最初的最难熬的几个月。

当他和妻子通话的时候,徐娇好多次支支吾吾,欲言又止,许思恒知道她一定是要问问她想的这种「解决方案」是否可行,可他就是故意不提,过后当他想着徐娇憋得脸色羞红,欲言又止的憨样,那个「解决方案」就显得愈发的温暖。

驻外满一年时,有一个月的假期,许思恒没有回国,而是让徐娇飞了过来。

两人先是把美国走了一圈,又坐邮lún游历了一趟西加勒比海。

这是他们自结婚以来最幸福,最疯狂的一段时光,干柴烈火自不必说,也是因为两人置身于陌生的环境中,既无羁绊又无压力,好多之前不好意思说,不好意思做的都释放了出来。

等到假期将要结束,分别在即的前几天,两个人才把行程和活动都慢了下来,懒洋洋无所事事地闲逛,心照不宣地把激情储存起来,留待分别的前夜。

那一夜,激情只是内在的驱动,体现在行动和感觉上的是温馨和不舍,两人仿佛要把同对方身体每一寸的接触,每一下的运动都完完全全的感受到,铭记下来。

早上,本来的计划是先送走徐娇,然后才是中午许思恒的飞机,可是徐娇的飞机意外晚点,这意外多出来的几个小时,倒让他们提前感受到了分别的痛苦。

为了方便,他们定的是机场旁边的酒店,两个人相拥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飞机的起落,许思恒又絮叨着一些注意事项,徐娇心事重重,有一搭无一搭地应着,很快就都沉默了下来。

因为要乘飞机,徐娇穿了一条黑色的宽松弹力裤,许思恒忽然把她拥到床边,让她弯下腰,双手扶着床,自己站到后面,一下子把她的外裤连同内裤扒了下来,端着还没有完全进入状态的家伙,在幽谷间稍稍预热,就向花心刺了进去。

经过几乎一夜的绽放,徐娇的花瓣此时已然有些红肿,格外的敏感,男人刺入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就「啊」了一声,刚刚发出声音,又硬生生咽了回去,许思恒只觉得妻子的大腿忽然绷紧,花径深处紧紧地缠绕着,似乎要把他推出去。

此次临时起意的交合,仪式感的因素要更多一些,或者说,是对又一年的分别将会带来的思念的提前倾诉。

毕竟已经几番云雨,此时敏感度已然下降,刚刚刺入时就有些勉为其难,想到马上就要去候机厅checkin,愈加颓然,许思恒轻抚着身前的圆润,说:「老婆,算了吧,时间太紧了。

」没想到徐娇转过身来,双手拉着男人,拽到床上,执拗地说:「老公,别紧张,时间足够的。

」又把褪到一半的裤子脱掉,跪在许思恒身前,说,放松,老公。

不顾已经变得泥泞,低头把许思恒已经疲软的家伙含进了嘴里,浅浅深深,深深浅浅,轻拢慢捻抹复挑,一只手伸到下面,轻抚着两个蛋蛋,另一只手伸到许思恒xiōng前,抚弄另外两个敏感点。

许思恒抓起徐娇细嫩光洁的玉手,把小葱葱白一样的手指含到嘴里,轻轻咬着,一根根,一点点地轻咬,从指根一点点一直咬到指尖,接着又是吸吮,好像那青葱玉指是全天下最珍贵最好吃的东西,然后把已经完全湿润的手指放到嘴前,细细地向指尖吹气。

这一套本来是用来对付徐娇那一对儿米粒一样的乳头的,每次这样做的时候,徐娇的腰都像要扭断了一样。

现在两人都互相向对方动着「嘴上功夫,」许思恒又逐渐恢复了状态。

徐娇骑坐上来,忍着最初的不适,起起落落,许思恒担心地看着她,女孩倔强的瘪瘪嘴,逐渐加大了幅度和速度。

两人本来已经迷醉了一夜,醒来后,却是另一次酣醉。

许思恒感觉自己坚硬的前端蘑菇正在开始变大,之前的经验,开始变大和最后的怒放几乎都是同时发生的,这一次却如同是慢动作镜头一样,他可以感觉到,甚至仿佛注视着那个东西在一倍,两倍地增大,就像是一个贪杯的酒鬼,徜徉在yín糜幽暗的小巷,寻找着把自己放倒的最后一杯佳酿。

感受到男人骤然的雄壮,徐娇一声娇呼,不自觉地咬紧下chún,前xiōng后背都激出来一层香汗,体内的灼热在膨胀,越来越膨胀,徐娇完全在无意识地摇动,呻吟着摇动,如同风雨飘摇中的一叶扁舟,然后是大地开始脉动,火山开始喷发,勃然的持续的喷发,徐娇全身颤抖着,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也在颤抖,几缕头发粘在前额,双眼迷迷离离,好似望着身前的男人,却完全视而不见······这成了他们两人之间极其完美的一次性爱,甚至比他们假期中的都要好出很多,如此的情境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

此后的一年里,许思恒多次回味着,体味着,尤其是那种可以感受着甚至注视着自己的蘑菇头慢慢变大的感觉,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也让他对整整分别一年后和妻子的再次团聚充满了期待,并且特别预定了机场附近的酒店,准备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家乡。

······一别两年,许思恒竟然也开始惊诧于上海口岸之人cháo汹涌。

与他所在南美的陈旧,缓慢,平和不同,国人的氛围除了一如既往的着急或者说进取之外,jīng神面貌上好像更加的自信,着装上也更加大胆靓丽。

包括许思恒本人也觉得松弛了下来,这才发觉,可能在国外这两年,自己全身的肌肉都是处于紧张的状态吧,肩膀也是一直都端着的。

过关,取行李,终于来到了他和徐娇约定的会和地点——一家旅游公司的咨询柜台旁,徐娇正站在那儿,翘首望着他。

徐娇身穿黑色修身牛仔裤,上面是黑色高领毛衫,外面一件半长的风衣。

对许思恒来说,风衣的颜色就是一种很深的红色,但是他知道,这种古怪的红色的正确说法应该是某某紫色,而他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这件外衣正是两年前徐娇到上海给他送行的时候,两个人一起买的。

徐娇是所谓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一身黑色配上外面的深红或说某紫,更显亭亭玉立,而且身为健身教练,长年的健身舞练习,让她的身材结实紧凑,挺拔有致。

但是许思恒还是注意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首先这件黑色牛仔裤一般是徐娇身上不方便的那几天才穿的,而他很清楚今天绝对不是红灯。

其次,徐娇双臂抱在xiōng前,一脸的憔悴,和他目光刚一接触,立刻就躲开,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走近了才发现,原本结实挺拔的身子竟给人一种不堪支撑,摇摇欲坠的感觉。

许思恒心下一惊,上前一步,就欲把妻子拥入怀中,这时才发现徐娇身旁还站着一位中年妇人,一只手臂揽在她的腰间,徐娇似乎完全靠着这只手臂的支撑,才没有倒下去。

认出这是仅有过两面之缘的岳母,许思恒赶紧把拥抱改为一只手抓住徐娇的手臂,一面和妇人客气着:「您好,妈,徐娇还把您也麻烦过来啦。

」「娇娇这些天加班多,身体有些不舒服,我正好离得不远,就过来陪她几天。

」一边说,一边就横在了两人之间,拉着两人往出口走,「小许你坐了十多个小时飞机也累了吧,咱先回酒店休息再说吧。

」临近圣诞假期,正是旺季,酒店的机场摆渡车坐满了人。

到酒店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众人一窝蜂地下了车,争先恐后地checkin,lún到许思恒办手续时,无奈地发现,酒店房间已经全部订完,没办法给岳母再单独开一间房了。

前台小姐还好心地劝说,您定的是大房间,沙发拉出来就变成床了,三个人住还是蛮宽敞的。

许思恒转身歉意地对母女二人说,没有房间了,看样子妈只好和我们挤一晚上了。

那二人看起来毫不在意,甚至是很庆幸的样子,三个人中也只有男人才急不可耐地想过二人世界吧。

简单在酒店餐厅吃过饭,回到房间,刚把东西放下,岳母就说,你们两个先收拾吧,我晚饭吃的太多了,要出去「多」走一会儿。

从下飞机看到徐娇的那一刻起,许思恒的心情可说是一波三折,就在刚才吃晚饭时,徐娇仍然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大多数时间都是岳母在张罗,避免了尴尬。

现在岳母的善解人意,并没有让他激动,他现在既急于要单独和妻子在一起,弄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同时又内心忐忑,希望岳母也在旁边,维持表面的热闹。

岳母出去后,两人还真的各自坐在那里,暂时无话。

待许思恒站起来,走向妻子,刚要开口,徐娇也忽然转向他,说,老公你先洗洗吧,妈马上就回来了。

许思恒听了心里一乐,心想,也对,不管什么事,「坦诚相对」才好谈。

等他匆匆洗过出来,发现徐娇已经躺下了,身上穿着妻子所有睡衣中最厚的那套,是那种经常看到有妇人穿着,晚饭后在外面溜达,或是到菜市场买菜,甚至穿着坐在棋牌室打牌的那种。

许思恒也钻进被里,动作竟有些僵硬不自然。

徐娇本来是脸冲向窗户那面侧躺着的,感觉到男人上了床,主动转过身来,伸手抚弄着男人湿漉漉的头发。

相比之前的心神不宁,徐娇此时已显得平静了很多。

体会到妻子对自己一如既往的的依恋,许思恒为自己刚刚的胡思乱想感到惭愧,放下心来,也不言语,静静地体会着两个人的温馨时刻,至此才有终于回家了,终于团聚了的感觉。

也许是两年的分离,也许是异乡的打拼,也许仅仅是十多个小时的飞机,许思恒一时竟感到身心疲惫。

还是徐娇先开口:「很累吧,老公。

」「还好,主要是兴奋,脑袋里面乱糟糟的,好像还在天上飞一样。

」一边说着手上用劲,就欲把妻子抱紧一些。

徐娇两臂屈在xiōng前,抵着许思恒,低头说:「最近这几天我可能是加班太多,身体受伤了。

」许思恒一惊,翻身起来,就要检查是怎么回事,徐娇缩了缩身子,赶忙接着说:「没事的,不严重,就是·····,就是······,老公你要忍几天了。

」想不明白跳健身cào用到的的肌肉群和床上运动的肌肉群是不是一样的,再说了,不是还有那啥和那啥么。

然且儿,已经一年多没见了,刚刚重逢,不会人家已经同你说那啥了,你还要那啥吧?!还是在门锁咔哒一响,岳母大人随时可能回到房间的情况下。

终于熬过了两年的外派,事业上更上一层楼,更重要的是夫妻间依然恩爱,许思恒已经足够感恩,那会在意这一时的煎熬,毕竟看到过好几个同样外派的弟兄,感情被距离打败,结婚的和没结婚的都有。

于是一笑,不着天不着地来了一句:「老公我是那样的人么?」徐娇闻言甜甜一笑,许思恒没有注意到她的眼圈也红了,转过身去,还像从前的习惯一样,后背和pì股往男人的怀里挤,拉过男人的手臂,抱在怀中,竟然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岳母回来的时候,许思恒正靠着阳台栏杆,呆呆地望着远处机场忽明忽暗的信号灯。

虽然已是十二月,上海这几天天气暖和,他只在睡衣外面披了一件酒店的浴袍而已。

室内大床上,徐娇还保持着刚入睡时的姿势,依然睡的香甜。

妇人直接拉开阳台的拉门,来到外面,坐在阳台的藤椅上。

听到动静,许思恒也转过身来,双手扶着栏杆,一条褪伸直,一腿弯曲,脚蹬着下层栏杆,身子斜靠,静静地望着岳母。

两个人并不熟,总共才见过两次面。

徐娇两姐妹和母亲的关系并不太好,尤其姐姐徐倩,对母亲充满了怨恨。

结婚以后,徐娇和母亲的来往才稍稍多了些,但也仅限于电话,这两年因为自己不在家中,正好岳母目前打工的城市离得不远,许思恒知道她曾经来家中小住过几次,他也乐见母女两个关系转好,正好可以纾解徐娇独自一人在家的寂寞。

但是岳母会陪着妻子一块儿来接机,仍然让他觉得奇怪。

「娇娇睡得好香呦,你回来,她就安心了。

」岳母看起来却并不安心,好像正在掂量着什么事情。

「嗯,她可能最近加班多,太累了,受了点伤。

」「这个傻丫头,她说越是临到你要回来这些天,就越是难熬,同事请她代课,她不管多累,也不管多晚的课,都答应人家。

说是要攒出几天假好好陪陪你。

」这确是徐娇的做派,简单,不会绕弯子,许思恒心里既痛惜,也惭愧,却不知道怎样回答岳母,她又接着问:「娇娇说她是怎么受的伤吗?」「没,我以为是上健身课的时候。

」看来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是今晚所有奇怪,不正常地方的原因,许思恒暗地里打起jīng神,双手握紧栏杆,挺直了腰板。

「那你们······」妇人顿住,不自然地在藤椅中扭扭身子,从上到下扫了一眼女婿,又迟疑道:「你们刚才······有没有······?」从语气,从眼神,从肢体语言,许思恒都确定岳母问的是夫妻敦伦之事,可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她确实是问的这个,为避免唐突,回道:「娇娇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像几天没睡觉一样,和我总共也没说上几句话,就睡着了。

」听了男人委婉的回答,妇人靠到椅背上,一只手压在双眉上,待了好一会儿,才说:「可不是有好几天没有睡觉了,今天早上都不敢来接你,是我硬拉着来的。

」这才向许思恒讲述了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徐娇是被小流氓给侮辱了。

那天晚上,她下课回来,因为家门前修路,在大路口就下了出租车。

由于那条路挖的沟壑纵横,路灯也坏掉了,外面根本没有行人。

那个流氓可能从徐娇从健身中心离开时就开始跟着了,乘机就在那里做恶。

不过,土石飞扬也救了徐娇,那家伙扑倒了徐娇,挣扎中她的右手抓到了一块儿石头,于是她胳膊不动,两条腿猛烈地踢踹,那个流氓松了压着她右臂的手,试图控制住徐娇的双腿,趁着这个间隙,悲愤的徐娇挥起石头,砸向那家伙的脑袋,那人感觉不对,手臂一挡,石头砸到了坏蛋的左肩。

愤激之中力道着实不小,那坏蛋受伤不轻,落荒而逃······后来,徐娇跌跌撞撞回到家里,在莲蓬头下一遍遍的搓洗,洗过了,就傻呆呆地坐在淋浴间的地砖上。

凌晨,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好在两个城市离得不远,两个多小时妈妈就到了,到的时候,徐娇仍然坐在淋浴间的地砖上,身子冰凉,莲蓬头流出来的水也冰凉。

早上,两个人一起去报了案。

后来的几天,都是浑浑噩噩的,让吃就吃,让睡就睡,吃,就是坐那,老半天才动一下,睡,也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直到昨天,才有一点活泛过来,正吃晚饭的时候,突然就站起来说要找明天接机穿的衣服,到今天早上,又说什么都不想来了,是妈妈劝了老半天才来的······听着岳母的述说,许思恒的脸色苍白,嘴chún紧紧地绷在了一起,牙齿直似要咬碎了一般,一言不发。

叙述中岳母身子前倾,眼前正对着许思恒扶在栏杆上的左手,此时那手紧紧地攥着栏杆,由于太过用力,一点血色都没有,指骨嶙峋狰狞,好似在微微颤动,也好似在痉挛······妇人原本心疼女儿,甚至有埋怨女婿的意思,现在看到男人如此真情流露,心中也是心疼不已,为这一对刚刚团聚的苦命鸳鸯难过,就恨不能自己可以替他们承受这些痛苦。

她用双手扶在男人的左手上面,摩挲着,试图让男人放松下来,一边劝道:「接待报案的刘警官后来和我说,当天就抓到那个人了,也是个笨贼,让咱们娇娇砸的挺重的,自己去了医院,急诊的大夫看那伤势可疑,就报了警。

」轻轻地把男人僵硬的手指扳开,好像鼓励似的拍拍手背,接着说:「还有一位女警官,小王,陪着娇娇做的体检,除了一点皮外伤,其他都没事,本来我女儿也没让那该死的混蛋占到什么便宜。

小王警官经验很丰富的,还说,即使这种情况,女孩子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说让咱们家人多理解,还有多留心注意。

」抬头看一眼男人,手还覆在男人的手上,又说:「小许,你虽然离开这么长时间才回来,你也······辛苦一点,照顾一下咱娇娇的特殊情况,我刚才进屋,看娇娇躺在那儿,睡的那么好,我这······,我······,你们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许思恒全身的肌肉都绷紧,好像要找人拳击似的,脑袋里空空荡荡,岳母的话如同铁球,在他脑袋里哐哐当当,滚来滚去。

根本没注意到此时自己下面的小头也是紧紧绷绷,怒发冲冠。

妇人说了好长的一段话,最艰难的,最不好说出口的终于都说了出来,身体一松,靠回到藤椅的扶手。

这样一来,眼前正对着男人的腰部。

突兀的,张牙舞爪状的睡裤,显示出了男人的愤怒,可这种愤怒却注定是无从发泄的。

妇人抬头看着男人气愤得扭曲的脸,看到的却都是可怜。

鬼使神差地,妇人伸出手,一下子握住了男人的小头,握上去后,自己也吓了一跳,停顿一下,干脆拉开睡裤,真正肉贴肉握住了男人。

许思恒当真是过了一两秒钟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可是,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是一回事,如何做出反应又是另外一回事。

许思恒就属于不知道怎么反应的,呆呆地站在那里,从始至终都没敢低头看一眼。

女人的手法娴熟,最初的不自然过后,双手在jīng身逡巡两圈,已经明了手中之物的敏感点。

但她并不是集中全部火力,就攻击这一点,如同快餐店,只希望顾客快快吃饱走人,而是如同一位善解人意的主妇,既要确保客人多吃餐桌上的主菜,同时也要尽量让其品尝到其它的美味佳肴。

具体到许思恒,就是既有快感稳定持续的堆积,又不断有触电般的跳跃的强烈刺激。

一人低头,专心致志地拨弄,一人抬头,目光茫然,大脑全无意识,只有小头在清冷的夜色下,剑拔弩张。

没人说话,或发出任何声音,可能也就五分钟,也可能十分钟,终于到了最后时刻,当然量不会少,妇人用手接着那些粘稠之物,末了一手捧着,一手沿着jīng身从后到前扫过,并用食指把马眼上最后一滴也刮掉,就势用小指一勾,提上了男人的睡裤,一边起身,同时说,别让娇娇知道,早点睡。

双手捧着,用肘部推开拉门,回了房间。

许思恒呆站着,好久没有动。

这一晚上,徐娇母女二人让他领教了最富有戏剧性的戏剧性,此时,他的脑袋中,大概有数十万只吃各种草的马奔腾而过。

不能说他没有在思考,但是那些全是一些毫无逻辑,无意义的意识碎片,最后只清楚一件事,就是妇人最后的那句话,别让娇娇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