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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呼吸,我只能大口的呼喝,才不至于让自己缺氧,但眼中的场景早已开始天旋地转,小梦看着动画片开心的要命,在沙发上又蹦又跳的。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悉悉索索的开门声。

娜回来了。

见到小梦还在看电视,有些温怒,埋怨说:“李海涛,你不睡也不管孩子是不是?都几点了,你咋还不哄小梦睡觉?”我似死人般呆坐在沙发旁,听到她和我说话,却木然的缓缓转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木头人般发呆。

她好美,就是看她这一眼,真的好美,生气也是那么美。

但是我好像完全不认识她了,我甚至不确定我自己是谁?我是李海涛吗?我是吗?我不能动,我也不敢动,我知道,只要我一动,一张嘴,一定会瞬间爆发出来,我甚至可能会杀了她。

我不能杀她!我舍不得!我不相信小梦的话,那孩子一定是去yòu儿园学坏了,她一定是为了看电视撒谎!她怎么可能撒这种谎?她那么小,怎么可能知道这种谎的破坏力?娜把孩子抱回卧室,可能没注意到我崩溃的样子,也可能已经完全不在意我是什么样子了,或许,他们两个早就有计划要除掉我这个碍事的人了。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

没一会,娜换好睡衣轻盈的走到我身边,伸手来拉我。

“咋了?公司出问题了?”她柔声问。

看来她还没有完全开始不在意我。

她拉了几下,我死人般一动不动。

“怎么了你?”她蹲下来扶起我的脸,惊讶的看到我的眼睛和脸色,问:“出什么事了?告诉我呀。

”我突然甩肩膀挣脱她的手,把她带了个趔迹,她一pì股也坐到了地上,吃惊的叫:“李海涛,有事你就说啊,冲老婆孩子发什么疯!”看着她有些受惊的俏美脸庞,我猛地扑过去两手钳子一样扣住她的双肩,几乎马上就要爆发全身力量捏碎一切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冷静下来。

不能就这样杀了她!我要知道真相!我不相信我的娜会毫无理由的做出这种事!娜吃惊的看着我的脸,呆呆的出不出话,她被我的扭曲恐怖的样子吓坏了。

我木呆呆的抓着她的肩支撑了半天,缓缓的软化下来。

冷冷的挤出几个字:“没事,工作上的事。

”她松了口气,把我扶了起来,轻声柔语的开导我,工作上的事理解我,知道我辛苦,不要我太费心,要我好好克制情绪等等。

我俩就这样坐在冰凉的客厅地面上聊了半宿。

我没说过几个字,她说的什么我也几乎没有任何印象。

看着她性感动人的嘴chún,睡衣下若隐若现的白皙肌肤,突然意识到,她每天回来这么晚的原因不言而喻了,也许,就在她回家之前,她就是在一个杂乱不堪的学生宿舍的床上刚刚穿好衣服;也许,刚刚他们两个就是在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相拥亲吻;又或许,刚刚他们就是在我买给娜的车里疯狂的结合,体液交融?我突然发疯一样抱起她,把她像扔防洪袋一样扔到丈母娘的床上,摔上门,狂bào的撕扯她的衣裤。

人的情欲是一种很怪异的东西,我就是在这样一个突然崩溃的状态下,用一种近似于变态的疯狂粗bào的进入她的身体,她几乎用哭腔哀求着要我不要这么对她,我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只知道我要拚命的把自己的怨气倾泻出来。

jīng疲力竭的在她身体里喷射出浑浊的液体,翻身下床,没看她一眼,自顾自走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冲洗自己的身体。

娜生了小梦以后,我妈劝她去医院戴节育环,她去了,不过她的身体好像对那东西有严重的排斥反应,换两种材质的都戴不住,而反复的折腾让她痛苦不堪,我就没再bī她去戴那东西,后来我都一直是带套子的。

而今天,我没心情,也觉得没必要再戴那种让我完全体会不到乐趣的东西。

发泄完了,才发现自己觉得阵阵恶心。

彻骨寒冷的水冲刷着身体,肠胃里翻涌着,像想着她白皙的身体被一个猥琐的肮脏的身体压在下面,用她特有的欢叫来表达自己的舒爽,而那个男人也许就在几个小时前刚刚在她的身体里倾泻出自己浑浊的体液,想象着她们在我家的卫生间里,娜就站在我现在这个位置,而身后,一个并不是我的男人正在用他瘦弱的身体用力的将自己wū浊不堪的东西拚命地撞进她本来只应该属于我的地方。

她本来只应该属于我一个!我一个!我cào你妈!十、目瞪口呆的发现我的生活完全被打乱了,公司的事完全没有心情去管,第二天一早,给我的美术总监打了个电话,交代他这段时间我要忙些别的事,要他全权处理公司的事。

安排好公司的事,我瘫坐在沙发里,娜一早就上班去了,顺路把小梦送去yòu稚园,这一夜我一眼没合,到天色开始放亮的时候,我已经彻底冷静下来,这事我一定要暂时不漏声色,她俩现在完全没防备,我必须做一些事情来维护我的尊严和家庭。

送小梦回来后,我交代好公司的事,在沙发里我逐渐的整理好思路,酝酿出一些对策,暗自决心,这事,我不查个水落石出绝不罢休!我现在还在气头上,我不知道最后我会不会和娜离婚,如果现在处理娜的事,离婚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的。

我对娜还有些侥幸,我希望他们之间是强jiān或者胁迫的关系,真是那样的话,我可以无条件的接受这个事实。

可是如果他们真的是两情相悦,我会是那种成人之美的人吗?娜的脾气性格我十分了解,什么事都要耐心的等她想明白了才能说通,她犯起轴劲来,十头牛也拉不动,但是她同时也是个十分感情用事的人,对一件事会突然做出决定,也许她对谢非只是一时的同情,才让那小子趁虚而入?说到趁虚而入,我猛然发现自己真的是有一些太过疏忽大意了。

我一直太过信任娜,对她太过于放任了,她从第一次晚回来,我如果能表现的更强烈一些,也许不至于走到今天。

对谢非那小子,我也太低估了他而且过于高估娜。

不管我给娜想出一百万种理由,最后我都想不通娜怎么可能和那个毛头小子发生问题,完全没可能的嘛。

除了小梦的话,我目前还没有发现任何实质的证据,一个6岁孩子是不会编出这种谎话的,但我不能就这样无凭无据的去指责娜。

无论我要做什么来处理这件事,我一定要先找到强有力的证据。

在他们意识到我已经发现之前,我必须要拿到证据。

拿到证据是第一步!然后呢?走一步算一步吧。

给自己鼓鼓气,站起身抖抖手臂,才发现自己浑身酸软,疲惫无力,但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我必须开始行动了。

而且我一定要不动声色。

随便找了几份新京报,广告页上有几十家调查事务所的联系方式,我不了解这些行业有什么特殊的规矩,随便找了个名字顺眼的,按照电话打了过去。

说实话,打这个电话的时候我的手都是抖的,简单的和那边说了下情况,说请他们帮忙调查妻子外遇,那边立刻和我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放下电话,我突然犹豫起来。

我找他们干嘛呢?如果真的调查出了结果,我会去抓jiān吗?记住地阯發布頁我能面对那一片狼藉的景像吗?脑海里不停的回旋着小梦神秘兮兮的样子和字字如重磅炸弹的话语,娜是个十分不善于心计的人,可以说,她做事基本都是很感性的,很少有严密的计划,如果真的是发生了这么重要的事,不止是对我,对她自己来说,肯定也会要经历过一番思想的挣扎,那么,她一定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家里唯一我不经常去的地方就是书房,我感觉,书房里一定会留下什么线索吧。

书房里收拾打扫的十分整洁,这是买新房子时候她专门要求我给她留出来的学习空间,平常除了她在这里备课学习以外,我和小梦还有丈母娘都很少进这个房间。

书房不大,只有6、7平米左右,靠窗摆着一个1米5长的电脑桌,不过现在电脑被搬走了,上面整齐的摆放着一些书和教学笔记本,靠墙是一个组合型的书柜,刚搬进这个新家时我们只有那么十几本书,现在三层的书架和下面的柜子都被塞的满满的。

我翻了翻电脑桌上的笔记本,都是她日常讲课做的备课笔记,真的看出她用心思来准备课程的态度了,密密麻麻写写画画整整两个大本。

抽屉里面都是一些工具和电脑用的小零件,在电脑桌上我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又仔细的在书柜和书架里找,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也许在书里面能有所发现?她桌子上有一些常用的工具书,都是她经常用的,我顺手拿起一本厚厚的flash方面的书,翻开头一页,就看到她熟悉的字迹:“不要被无聊的自私左右你的判断,你的心会始终面向美好,勇敢的走,至少你还有我。

你的朋友:高”看到这些字,我有些胡涂了,她怎么会买书送给自己?哦,也许是给谢非的,现在又不知怎么回到了她的手里,不过这些话说的什么意思呢?又翻了几本,在另外一本书里找到了一张圣诞卡,上面的话很平常,不过落款是谢非。

卡片本身满jīng美的,不过我是做印刷的,对这些印刷品的感觉和普通人不一样,所以对上面的图案完全没感觉,不过有些失望,圣诞卡这东西印象中都是我这年纪小时候玩的东西,现在的孩子们也搞这套吗?我又找了找电脑桌的其他地方,没有发现其他的类似的卡,娜单独收藏了这张,看得出送这张卡的人对于娜来说是很特别的。

圣诞节,平安夜……唉,多么让人联想翩翩的节日。

上学和刚结婚那几年我和娜还十分重视这种舶来的节日,随着我的生意越来越好,公司规模越来越大,对这种表面流程性质的东西我几乎已经完全淡漠了,已经很多年没送过什么圣诞节、情人节礼物给她了。

难道说她真的像是电影、电视里演的,在平淡的生活中逐渐的失去了激情,然后遇到了另一个另一个火苗重新点燃了她?难道一张小小的卡片就能得到她的心?一张写着极普通的祝福的圣诞卡完全算不上什么狗pì证据,书上写的字是她自己的。

我只好继续找。

书架里的书中没有什么发现,我感觉自己很可笑,明明没有什么发现是好事,为什么我会有种很失望的感觉?难道我也是那些无聊的黄色小说里说的那样,希望自己的老婆出轨,然后才有快感的变态吗?我俩结婚快十年了,结婚后她基本都是一直在家里管理绝大多数的琐事,她有整理东西的习惯,我在书房里找了好半天,隐隐感觉有些奇怪,书房里大部分的东西都是非常正常的,可是,我却总是感觉好像始终没看到一些本该出现的东西,什么呢?我是不是漏过了什么?猛一抬头,在书柜顶端的一个扁扁的纸盒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本来是装衬衫的纸盒,里面满满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票根,加油的发票,超市的小票,商场买东西的收据。

像做贼一样,我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扣在地上,这些票据几乎是从10年她到了北京之后就开始积累下来的,各种车票、吃饭的收据、加油的发票、超市小票,她都分门别累的整理在了一起。

车票没多少,公车票看不出日期,有日期的有距离很遥远,油票也正常,按照她开车的路线和时间,我大概估算了一下用油的情况,用油的量没问题,不过在商场的购物发票就开始发现问题了。

一家李宁专卖店的发票是11月15号的,发票上写明了两双鞋,两双鞋都注明了是男鞋,我没有过李宁牌的鞋。

一次给那小子买两双鞋?我心里真的是醋意大发,继续找,又发现一张三星手机的发票和保修卡,这个手机也是我没见过的,日期是1月27号。

1月27号,我努力的回忆这个日期,那是她们学校放假前的时间,哦,我想起她那奇怪的两次年饭,就是说,她的两次年饭只有一次是和公司的人一起,而另一次是和谢非在一起,那天给谢非买了个手机,这样就说得通了。

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怎么可能买手机给他?已经开始给他买手机了,那么这两个人的关系的开始最晚也没有超过1月27号。

即使那时候两个人还没有开始肉体接触,彼此也一定是有了明确的爱恋之情,也就至少已经快4个月了,我还真的胡涂,这么久了,要不是小梦泄露了天机,我还真的不知道要被蒙骗多久。

春节后2月末开始的发票就更多问题了,到这几天为止的日期里,又找到了好几张我没见过的东西的发票,最离谱的还有个豆浆机的发票,看来那小子还挺会享受生活呀。

没有宾馆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