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1)

鬼杀队双柱的婚礼还在继续。

虽然是日式的传统婚礼, 但是证婚结束之后,一群本来就不怎么习惯严肃场合的家伙们就玩开了,就连向来被尊敬的产屋敷耀哉都被带着,那段距离感顿时就没有了。

他们热热闹闹的聚成了一堆一堆的, 奴良雁归并不像打扰到之间的气氛,就提出了和奴良鲤伴到旁边安静偏僻的角落里说话。

继国缘一本来是想要跟上去的, 结果被奴良鲤伴狠狠的拒绝了:“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

“缘一先生就和大家一起玩吧,焱寿郎先生他们也在,没关系的。”

奴良雁归向他笑了一下, 发觉奴良鲤伴的神色沉了一些, 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但是没有打算问出来。

他跟着兄长走到了角落里面,随意靠在了立起来的那块半人高的岩石边沿坐下来:“……表情怎么这么严肃?”

奴良鲤伴抓住了他伸过来的手腕,少有的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我是认真想和你谈的, 雁归!”

“居然还特地说要好好的和我谈谈啊……”奴良雁归叹了一声, 也认真起来:“说吧, 鲤伴。你想要谈什么呢?”

“我想知道你的看法。”

“我的看法?”他不解地偏了偏头。

奴良鲤伴向太阳的光芒下坐着的大家看了过去,锁定坐在树荫之下的继国缘一:“你对他的看法。”

“缘一先生啊?我觉得他挺好的啊。”奴良雁归扳着手指数了起来:“长得好看, 身材也不错,实力挺强, 虽然不善言辞, 但是还挺好相处的……”

“我说得不是这个……”

忽然被弟弟天然到的奴良鲤伴扶了扶额,出声打断了他:“我是说,感情方面的事情。”

“感情方面?”奴良雁归稍稍的茫然了一下, 很快就意识到了他指的是什么事情。

他下意识的顺着奴良鲤伴的视线看过去,继国缘一刚好也向这边看了过来,两个人的视线对在了一起,后者还轻轻点头向他示意了一下。

奴良雁归稍稍地移开了目光:“要说感情啊……”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低声的自喃,让听到这话的奴良鲤伴扯了一下嘴角。

其实刚才一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奴良鲤伴就后悔了,再看着自家兄弟现在的表情,他差不多可以猜到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

他好像一不小心就把奴良雁归一直忽略的事情给点破了。

恨不得给之前的那个自己一巴掌。让你多嘴!

奴良鲤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最终还是没有对自己的那张脸下去手。

他又唤了一声:“雁归。”

“我还不清楚。”奴良雁归仰起了头,话是这么说,可语气里面已经表达出来了:“但是,我想很快就可以得到答案。”

果然还是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奴良鲤伴感觉一阵头疼,双眉也越皱越紧。

要是奴良雁归还是心情开玩笑的话,他恐怕要说鲤伴的眉心皱得都可以夹死苍蝇了。

他看着奴良雁归,奴良雁归也看着他。

他们两个虽然是双胞胎兄弟,小时候也还有一段时间的相似,但是长大之后反而就完全不怎么像了。

不过要是仔细的看的话,还是能够看出眉眼之间的相像之处。

奴良雁归重新抬起了手,用食指点在了他的眉心:“鲤伴,不要皱着眉嘛。”

“……”

他看着那双金色的眼睛,眼神在恍然之间像是闪过了什么,想起了他第一次带山吹乙女回奴良组的时候,缓缓闭上了眼睛。

奴良鲤伴把他的手轻轻地拂开了:“我其实不应该提醒你的。”

“大概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奴良雁归对自己看得是再透彻不过,至少他认为最了解自己的人就是自己,这一点是不会有错的。

他抬起了头,问:“鲤伴,要阻止我吗?”

“我倒是想……”

奴良鲤伴重新睁开了眼睛,像是已经认命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可惜奴良家的人从来都不轻易的改变主意,在这方面上的事情更不会为外力而妥协。”

不论是奴良滑瓢、奴良鲤伴,还是如今正在经历这一切的奴良雁归。

他单手揣进了敞开的和服里,将手臂吊在外面:“会很麻烦哦,雁归?”

“那也要试试才知道啊。”

奴良雁归淡淡地笑了,双手在身下的岩石一撑,拍了拍裤子上沾染到的灰尘,向那边热闹之处扬了扬下巴:“鲤伴,我们回去吧。今天好歹是个大喜日子,别的事情就不说了。”

“行吧。”

他点头,看着奴良雁归与自己相错,才转过身看向了对方缓缓走向光明处的背影,前方还有着站起来的继国缘一。

奴良鲤伴没有办法很清楚自己没有办法让奴良雁归妥协,所以多余的话他不会再继续说了。

他现在的打算就只有摸清楚继国缘一那边究竟是怎么想的,或者说用男人的方式和对方好好的交流的。

如果是糟糕的消息的话,那么刚才自己向奴良雁归的妥协就此作罢。

奴良鲤伴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

热闹的婚姻一直持续到傍晚,天边的夕阳给庭院镀上了一层温暖的橙色,让已经看了一天院景的各位仿佛又看到一种不同的景象。

“伊黑!”宇髄天元喝了不少的酒,没有醉,双眼里尽是清明。

他拉着不死川实弥一起逮住了今天的新人,健壮的手臂压在了对方的肩膀上,俯下身在伊黑小芭内的耳边嘀咕着说了些什么,把蛇柱说得本来就红的脸更红了。

被迫听话的风柱则是一把推开了他,将眼神瞟向了别处去。

花柱和虫柱也和恋柱说着什么,让看着这边的女性微微红了脸,用手掩住嘴低低的笑了。

身为主人的两人走到了一起,将这一次过来为他们庆祝的朋友们送到了门口。

曾经是甘露寺蜜璃的师父的炼狱杏寿郎转过身,一脸郑重地看着已经换上了花色和服的女性,朗声道:“要幸福啊,伊黑,蜜璃!”

他们两个的姓氏和名字连在了一起,尽管这个梗已经在今天被用来调侃过许多次了,可是幸福感一点都没有减弱。

两个人同时应声,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了。

柱们和产屋敷一家自然还是要回原来的地方的,而死神们也得回尸魂界,所以在走到了浦原商店不远处时,他们就各自告别了。

真菰向富冈义勇和拖着醉醺醺的我妻善逸的灶门炭治郎笑着挥手:“义勇,炭治郎,下次我们再一次去看鳞泷先生吧?”

之前他们一起去狭雾山的那一次,一直让她非常的怀念。

灶门炭治郎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和灶门祢豆子一起点了点头,富冈义勇也是一样,好不容易又一次能够像这样子和大家呆在一起,这种感觉真的非常的不错。

“好。”

“那么今天就这样子了。”炼狱焱寿郎拍了拍自己后辈的肩膀:“加油啊,杏寿郎!”

“我知道。”

“那我也走啦。”蝴蝶香奈惠笑着看向蝶屋的各位:“下一次见哦?”

已经能够很好表达自己情感的栗花落香奈乎点了点头:“下次见,香奈惠姐姐。”

各自告别之后,他们就分开了。

奴良鲤伴却一直都跟着奴良雁归他们,直到回到浦原商店的店门口,才缓缓地开口:“雁归,回家住一晚吧。”

“嗯?好啊。”他倒是不急着会尸魂界去,反正离开之前他让小乌丸他们去【樱屋】了,鬼舞辻无惨的事情完全不用担心。

奴良鲤伴又看向了继国缘一:“缘一先生也去看看怎么样?家父先前就一直说想要见你。”

这话让这次一起上来的几个人都回过了头,炼狱焱寿郎摸了摸下巴,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就翻身推挪着其他人,让他们先进到了店里去,还贴心的把门给关上了。

继国缘一没有注意他的这一系列动作,只是看着发出邀请的奴良鲤伴,又看了看他身旁的奴良雁归,点头答应下来。

结果来的时候是一个人,回去的时候却是三个,奴良滑瓢看着被带回来的儿子和那位鬼杀队传说中的剑士,脑袋稍稍地点了一下。

他是见过继国缘一的,不过那时候还是战国时代,奴良组也尚在建立之中。

强大的人类带着火焰的特殊刀法给他留下了及深的印象。

“既然来了,那么就让鲤伴好好的招待吧。”

滑头鬼的眼珠子一转,就把所有的工作扔到了自家儿子的头上,后者也没有拒绝,好好的安排了继国缘一所住的房间。

“那么我就先去洗澡了。”

奴良雁归了解自家兄长,知道他是个有分寸的家伙,不会乱来,就放心的把继国缘一交给了对方,在浴室舒舒服服的泡上了一个澡。

水的热度在他的身体和脑袋都放松了下来,不自觉的就开始想起白天奴良鲤伴所问的话,整个人向下埋到了水里,只留了半个脑袋在外面,吹着气“咕噜咕噜”的吐泡泡。

他当时没有跟奴良鲤伴明说,因为脑袋确实是有点乱,就算是已经明白了,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现在再细想起来,这些年在尸魂界里面的那些经历,和继国缘一做的那些事情,好像都能够发觉对待对方时候的那种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特殊性。

奴良雁归抬头看向了浴室的窗户,透过那里能看到夜空里挂着的一轮不算明亮的月亮。

“是喜欢啊……”他又沉回了池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帮忙捅破窗户的鲤伴内心有句mmp想说。

万万没想到最后的助攻居然是自己送的。

老实说, 在奴良鲤伴提起这件事情之前,奴良雁归从来都没有仔细的去想过他和继国缘一之间的关系,或者说是他对继国缘一在情感方面上的看法。

他是自由不受拘束的滑头鬼,生性放荡不羁, 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为谁真正的停留。

现在却不确定了。

继国缘一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这大概是从他第一眼见到对方的时候就发觉的事情。

虽然一直都没有去在意, 但是他对待继国缘一的方式的确是特别的。

不过,这些都不是奴良雁归要去想的问题。

他掀开被子先榻上翻身起来,披上了羽织猛的把拉开障子门快步走到靠庭院的走廊上。

奴良雁归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 看着院子里面那两个长刀碰撞发出“锵锵”声的家伙, 摁住了正在跳动的太阳穴:“我说,你们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啊!”

“大清早的乒乒乓乓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雁归……”

继国缘一看到了他之后就收回了刀,同时向后跳拉开了与奴良鲤伴之间的距离, 将刀收回了刀鞘之中:“吵醒你了吗?”

“是啊。”

他控诉着, 然而看着那张脸, 要说真的生气他也是做不到的。

奴良雁归叹了一口:“就算是早锻炼现在也太早了。还有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打起来?”

“没有什么, 只是我很好奇缘一先生的呼吸法,想要领略一下, 所以就找他切磋切磋。”

奴良鲤伴也将弥弥切丸收入了鞘中, 随手把它挂在了腰上,双手拢到了袖子里面向那边走过去:“不过,没有想到居然把你给吵醒了。”

“别把我说的像是睡得沉得像猪一样好吗!”奴良雁归白了他一眼, 然后将视线转到了继国缘一的身上:“缘一先生,你有受伤吗?”

“没有。”他摇了摇头。

奴良鲤伴做出了伤心的表情,嘟囔着向他抱怨起来:“明明应该要先关心一下我才对吧?好歹我也是你的兄长啊,雁归。”

“你需要人担心吗?”

奴良雁归白了他一眼,确定继国缘一没有事情之后,才好好的把披在肩上的羽织穿上,双手拢了拢长发从口袋里摸出发带系上。

“都说了,让你不要冲动。”

“切。”奴良鲤伴发出了轻轻的不爽声,向旁边瞥了一眼:“我不过是关心你而已。”

“况且,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你跟我抱怨也没有用。”

奴良雁归不解地看了过去,忽然眉头一皱,声音沉了一些:“鲤伴,你说了什么?”

“这事你问你旁边那个家伙不就知道了?”

面对现在还没和继国缘一在一起,就已经开始胳膊肘往外拐的弟弟,奴良鲤伴简直觉得没有眼看,就抬起手摆了摆,一边说话一边往屋子里面走:“啊啊……打了一架之后肚子都饿了,我就先去吃东西好了。”

“不过,你们两个可不要聊得太久才是。”他侧着眼睛,露出了奴良雁归很少见到他露出的冰冷。

这不是针对他的,对准的人是继国缘一。

他好奇这两个人大清早的究竟聊了什么,就收回了视线看向继国缘一:“缘一先生?”

“你想问什么,雁归?”

继国缘一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见此,奴良雁归也蹲下身,和他并肩坐在了走廊上:“鲤伴和你说了什么?”

他沉默了一下,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寻找合适措辞,一会之后才缓缓开口。

“其实,也没有说什么。”继国缘一注视着他,还稍微放低了一下脑袋与他平视:“奴良问我,对瀞灵廷是怎么看的。”

奴良雁归想过了很多种可能,却从没想过奴良鲤伴会问他这个问题。

不过,他很快就想明白了:“你是怎么回答的?”

“死后生活的世界里面的类似于鬼杀队的组织。”

继国缘一毫不犹豫的回答,让奴良雁归忍不住笑了起来:“还真的像是你的风格。”

“然后他又问我,愿不愿意加入奴良组。”他又继续道。

奴良雁归没有做太多的思考,以非常肯定的语气接过了话:“你拒绝了。”

“嗯。”继国缘一点了点头:“他们信任我,所以我不会抛弃他们。”

这里的他们所指的并非是瀞灵廷的其他人,而是指在他队里呆着的那些鬼杀队的成员,他们是信任他才会去到那里,所以继国缘一并不打算背弃他们的信任。

这些奴良雁归都懂,所以能第一时间得到他的答案。

“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吗?”他侧过了脸,双肩因为撑着走廊的地板,微微的向上耸起:“缘一先生只要坚持自己的选择,然后这么走下去就好了。”

“嗯。”

继国缘一双手搭着刀柄,本来直视着前方的视线收了回来:“雁归,和我一起走下去吧。”

“……”

忽然被一记直球的奴良雁归懵了,悬空晃着小腿,眨了眨眼没有说话,让继国缘一侧头看过来:“怎么了,雁归?”

“不,只是觉得有点糟糕……”他抬着头用手指触碰了一下鼻尖,眼神漂移了一下:“缘一先生说这种话太犯规了。”

这次换继国缘一不明白了。

“你为什么这么说?”

“缘一先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奴良雁归反问他,看到继国缘一眼中的疑惑,轻笑着站了起来:“刚才的话听上去就像是告白一样。”

“我去收拾一下,缘一先生就先进去吧,早餐应该已经准备好了。”

扔下了这么一句话,他就不再看继国缘一匆匆离去,不过还是能够感觉到对方看着自己背影的视线,脚步又加快了一些。

继国缘一坐在原地并没有动。

他看着奴良雁归消失的那个走廊转角,指腹在刀拵上磨蹭了一下。

其实刚才奴良鲤伴还问了他一个另外的问题,而且他也已经有答案了。

“……要抓住幸福啊。”

黑死牟死前的话在耳边响起,继国缘一将手指轻拢,就像是握住了什么一般。

我会的,兄长。

——

奴良雁归和继国缘一在奴良组呆到中午,然后才回到了尸魂界。

没有任务的死神相对来说都比较的闲,所以等两个人到【樱屋】的时候,就照常看到他们在那里调戏鬼舞辻无惨的场景。

老实说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鬼舞辻无惨对这群混蛋的所作所为都已经几乎麻木了,但是他们每次都能够想出新的花样来招惹,让他气急。

“你们是小鬼吗!”

“当然不是啊!”佐藤鸣捂着嘴:“只是听说之前你扮成女人挺好看的,所以就想看看嘛!”

鬼舞辻无惨心里有句mmp一定要讲。

“这么说起来的话……”他听到了恶魔的声音,一转身就看到并肩走过来的两个人,下意识的转身就想跑。

奴良雁归却快他一步,揪住了他的后领:“走吧,无惨。”

“我不!”

“你原来还不是经常这么干?”

鬼舞辻无惨义正辞严的反驳:“这不一样,之前那是为了生存!”

“你现在也是为了生存。”奴良雁归向后瞥了一眼:“还是说,我让缘一先生过来帮忙?”

本来挣扎的男人果然僵硬得不再挣扎,乖乖的由他拖着走了。

一直在旁边围观的时透有一郎把手里果核扔到垃圾桶里:“你们每天都迫害他,真的好吗?”

“你难道不喜欢看吗?”

风间萤支起了身体,把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压得少年喘不过气来,把他推到了旁边,才勉强的点头:“在不影响店面经营的情况下,我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继国,你也过来坐吧。”

开口的是曾经的水柱清和源治,他和现任的水柱富冈义勇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类型,在人际交往方面有自己的一套,现在也在教导锖兔,算是他的半个师父。

他们坐着喝了些茶,没有多久,奴良雁归就把换了衣服的鬼舞辻无惨给拉出来了。

就算成了灵魂,在形体变化这方面的能力似乎依旧保留着,以至于他现在看上去确确实实就是一个美丽的女性。

“……啧。”日常被迫害的鬼之王不爽的别开了头。

闹过之后,【樱屋】又回归于平静,继国缘一带着队里的一行人回了瀞灵廷。

鬼舞辻无惨也一脸不快的快步走回了自己房间把外貌变回来,要知道自愿和被迫完全是两种感觉!

珱姬刚好看到了他黑着脸的一幕,无奈摇了摇头看奴良雁归:“你们又胡闹。”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奴良雁归张开双臂拥抱她:“母亲。”

“怎么了,雁归?”她回抱了自己的孩子。

“你会支持我的决定的,对吗?”

珱姬像是两百多年前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轻轻的抚摸他的后背:“当然,我的孩子。”

“谢谢你,母亲。”

奴良雁归蹭了蹭她,珱姬则一直保持着温柔的笑意,将他的神态都看在了眼里。

夜风吹拂过天边的黑云,让月亮重新将光辉撒向了大地,月光下的瀞灵廷格外的平静,屋檐的影子被拉长在了地上,掩去了奴良雁归的身影。

他坐在屋檐上 ——边坐在屋檐之下的继国缘一。

后者捧着杯热茶,仰着头像是在看他,又像是望向了天边那轮依旧残缺的月亮:“今晚月色真美。”

他愣了一下,笑意扩大了,从屋檐上跳了下来,与男人对视:“认真的?”

继国缘一颔首。

奴良雁归将他的手牵了起来,轻声回应着:“风也很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雁归少年:适合刺猹(bushi)

——

雁归准备了一肚子的骚话,结果是缘一先生先打直球。

虽然说鲤伴也后悔提醒了,但是比起不爽,还是更在意弟弟的幸福,所以助攻送到底。

夏目漱石大正年代已经成名,所以私设缘一知道这句话。至于用这句话的原因,请某位不憨的水柱发言(我才没有迫害义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