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1)

奴良雁归向来就是一个富有行动力的家伙, 说要去吉原的花街, 那么这件事情就肯定不会改变。

他告别了产屋敷耀哉, 因为这边有蝴蝶香奈惠留下, 锖兔说不大放心想要一起过去,所以就让对方和自己一起了。

一个死神一个半妖, 两个人还都会瞬步,从鬼杀队赶往东京算起来其实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

随着时代的推移,人们夜间的生活已经越来越丰富,像是东京这样子的城市, 有不少的地方都是灯火辉煌的模样,照亮了大半片的夜空。

吉原这个地方倒是自江户时代以来就一直都很热闹, 尽管在这个时代里面规模已经缩小了不少,原先有的现在倒是一点都不少或者更甚。

听着耳边游女和客人们的调笑,看着沿街的那些栅栏后面如果被关着一般坐在里面, 笑意盈盈望着外面的那些游女, 奴良雁归似笑非笑往走在身边的锖兔看了过去。

从小就在狭雾山修行的青年哪里见过这些的莺莺燕燕的, 就算是拼命的去做掩饰,此时此刻耳朵都已经变得通红了。

他一直都目不斜视,直到听到了那声低低的笑, 才将目光偏移:“雁归, 你在笑什么?”

“笑你比我想的纯情不少。”

奴良雁归毫不掩饰自己的笑意,还算是体谅锖兔加快了些脚步,直到停留在一家店门之前:“走吧,进去了。”

被刚才那些风花雪月的模样给吓到的锖兔下意识的犹豫了一下, 直到看清楚挂起来的幕布上那个紫藤花的图样,才彻底的放下了心来。

其实吉原也不单单只有风月场所,奴良组在这里经营的店就是负责提供饮食住宿,或是专门让人研究茶道的地方,虽然也是会提供艺伎表演,但是从不留那些客人过夜。

茶屋里管事的人一眼就认出了奴良雁归,连忙上去唤了一声“雁归少爷”,再把两个人引到了楼上的房间里:“毛娼妓大人,雁归少爷过来了!”

在奴良鲤伴他们去了远野之后,接到了消息而过来这边视察的毛娼妓惊讶地看了过去:“雁归少爷!你怎么过来了?”

“我过来看看。”

他走到了旁边的软垫上坐下:“这边的上弦情况怎么样?”

“是。”她也走窗户边走了过来,跪坐着向他讲述起了鬼杀队的人到了吉原这边的情况。

宇髄天元先前的确是把三个少年剑士带到了藤屋来,将他们一番打扮之后,“卖”到了那家躲藏着上弦之六的花屋之中。

不过由于种种原因,只有我妻善逸被那家花屋接受,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则是分别被“卖”进了附近的两家花屋里。

奴良组虽然已经调查出了那两个兄妹鬼的身份,但是不能不说,这些年失踪的花魁也不再少数,让他们到其他的店里面去,也算是在做详细的调查,顺便保护其他的普通人。

这个做法算是比较聪明的,只是……

“是伊之助君在的那家店啊……”

奴良雁归感觉自己能够想象到他在人家店里猪突猛进的样子,无奈摇了摇头:“但愿不要搞砸才好啊。”

“目前应该没有问题。”

毛倡妓一直在这里,了解得比较清楚:“只是,我们暂时还没有找出他们藏纳那些失踪的人的地方。”

“慢慢来吧,不着急的。”奴良雁归回忆起了自己所知晓的那些事情。

调查出来了资料说得倒是简单,但是奴良组也是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彻底的确定下来,现在又刚好就碰上鬼杀队这事,着急也着急不来。

“你随时注意这边的情况吧,不过也不要打草惊蛇了。”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既然鬼杀队已经上门了,这几天估计免不了有一场激战,让他们准备准备。”

“我知道了。”毛倡妓好歹是从江户时代开始就呆在奴良组的,而且也是花街出生,这里的这些事情奴良组之中没有人能够比她更加的了解:“就放心交给我好了。”

“对了,雁归少爷。”

“嗯?”

她低声道:“昨天晚上,京极屋的三津妈妈死了,应该是和隐藏在那里的堕姬有关系。而且,有消息说,鬼舞辻无惨也出现在了那里。”

“他倒是跑得快啊。”奴良雁归回想起自己前天见到他的事情,接过了旁边小妖怪递过来的茶:“不过应该已经走了吧?”

“是,见过堕姬就已经离开了。”

鬼舞辻无惨虽然胆子小,可是实力较一般的妖怪来说还是占了上风的,这片吉原地区的奴良组妖怪大多不是强力的战斗形态,倒是没有必要非要和对方硬碰硬,调查完消息就算了。

“他往那边去了?”

刚才端茶的小妖怪脆生生地开口:“他向西南去啦!”

“西南……”奴良雁归低低重复了一下,颔首示意自己已经明白了这件事情。

“雁归,我们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等啊!”

锖兔坐在一旁听了半天,总算是开口让毛倡妓注意到了他:“说起来,雁归少爷这个人是?”

“他是锖兔,是我在尸魂界的朋友,刚刚到现世驻守的。”

一提到尸魂界和驻守,毛倡妓也明白了对方死神的这个身份,她没有再说什么,向奴良雁归行了一个礼,就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看到她离开,奴良雁归也站了起来:“我们也走吧。”

“这次是去哪里?”锖兔不解地看了过去。

“这里的事暂时就交给毛倡妓他们,我还得回奴良组一趟,不然那个老爷子又得念叨我了。”

奴良滑瓢很少去管儿子们的事情,但是奴良鲤伴好歹大多数的时间都呆在家里,而奴良雁归却长时间的呆在尸魂界,几十年甚至是一百多年才回一趟家,让他经常性的心里酸溜溜的。

要是被知道来了东京还不回去,也不知道会被念成什么样子。

也正如同奴良雁归所想,上上次回来呆了一晚上就跑了,后来又回去还是为了给炼狱杏寿郎疗伤的事情,这次奴良滑瓢一瞧到了他就痛斥了一声不孝子,结果被三言两语的就给揭了过去。

不过这其实也是挺正常的事情,毕竟奴良雁归和珱姬的确是长很像,对着那张和自家亲爱的妻子五六分相似的脸,奴良滑瓢根本就没法真的凶起来。

“雁归。”他抽了口烟,又长长的吐了起来,在空气里形成了一层薄薄的白色:“你和鲤伴那个小子真打算和鬼杀队这样子合作吗?”

“这样子不好吗?”奴良雁归偏了偏头,反问他。

“倒也不是。”

奴良滑瓢撑着脑袋,斜斜躺了下去:“只是在想你们兄弟俩这点一点都不像我。”

“我看你该说的是不像你年轻的时候。”奴良雁归向自家老爹丢去一个嫌弃的眼神。

明明年轻的时候放荡不羁,很多事情全凭喜好在做,结果娶了珱姬而变了很多的他估计完全没有这一点自觉。

他抬手遮住嘴打了一个哈欠:“好了,不跟你多说了。我这两天赶路赶得累得慌,没有这么多的精力再继续熬夜。”

“去吧去吧。”

奴良滑瓢也是相当嫌弃地摆了摆手,看着他带锖兔退了下去,才重新望向了院子里面那株已经凋零了花瓣,只剩下绿色的叶子的樱花树。

那是三百年前由珱姬亲手种下的,如今每年的春天都会盛开出灿烂如天边粉云反而樱花,只是珱姬现在已经不在现世,夫妻两相隔在两个世界。

奴良滑瓢叹了口气。

他不是不能让奴良雁归把自己给带过去,但是这样子的话,就只留下奴良鲤伴一个人在现世,让他实在是有些不放心。

而且如果他以活着的身份到尸魂界去的话,瀞灵廷那边要是知道了,肯定是会给妻儿带去麻烦的。

所以,现在就只能够等待奴良雁归把珱姬给带回来了。

奴良滑瓢看到了锖兔所穿的义骸,心里这样子的希望之光就越来越亮了。

“再等等吧,珱姬……”

苍老的身形在月光下一点点的拉长,发丝上泛起了淡淡的金色光芒。

——

奴良雁归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了床头放着的那套衣服,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正在跳动。

他把被子一掀,找到了奴良滑瓢就把怀里的那套衣服往他脸上砸:“你到底都在想什么啊!你这个臭老头!”

“大清早的,你怎么这么大的脾气啦……”

奴良滑瓢快速的闪了过去,还不忘记抱住差一点掉在地上的衣服:“老夫可是好心啊,雁归。”

“把我衣服收了,然后放一套女装在我身边,你跟我说这叫好心?”奴良雁归气得头疼。

他小时候的确是被打扮成女孩子,然而这并不代表长大之后还要穿女装好伐!

“之前那套衣服我让他们拿去洗了嘛。”奴良滑瓢无辜的看着他:“估计是他们拿衣服的时候拿错了。”

“你确定不是你可以安排的?”他可不怎么相信自家老爹的人品,滑头鬼可是格外狡猾的,尤其是眼前这个纯血统的老爷子。

奴良滑瓢却眨了眨眼,顾左右而言他:“不过,你不觉得这样子挺有意思的吗?”

“什么?”

“那只鬼既然很在乎自己的美貌,而且将花魁当作是自己目标,那么不如就给她一个对手呢?”

他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家儿子:“贸贸然打起来的话,对周围的人类不好,倒不如把她引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再下手,这样子不是对谁都好吗?”

“我信了你的邪!”

奴良雁归接过了听到声音赶过来的锖兔递过来的羽织,披在了白色的长襦袢外面:“你就尽会出些馊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人家是坑爹,这是爹坑儿子。摊手

好吧,我就是想看看花魁装而已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