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1)

“你就将就用这个吧。”

炼狱杏寿郎的日轮刀在与猗窝座一战之后就遗落在了那里, 为了让他好好的练习炎之呼吸, 奴良雁归还特地托产屋敷耀哉送了一振备用的日轮刀过来。

“你原先那把已经当作信物送回了家中。”

“父亲他们……”

“他们不知道你还活着。”奴良雁归掂量着手中的大太刀, 视线往一旁的岩壁瞧了过去。

萤丸正坐在那里, 双手托着下巴向这边看,一双绿色的眼睛闪呀闪的看着这里, 旁边放着的是空荡荡的刀鞘。

炼狱杏寿郎听了他的话沉默了一阵,眼神忽的坚定了起来,目光炯炯道:“我明白了。雁归少年,来吧!”

见他没有多问也没有多说, 只是摆好了架势准备迎敌,奴良雁归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你可得用心了。”

语罢, 他便拿着萤丸本体的大太刀冲了上去。

像是大太刀这样子的刀种对使用的人的条件其实非常的挑剔的,只是萤丸的本体不比太郎太刀他们的本体长,奴良雁归勉强能用, 而且他在这些年早已和这群刀剑男士们磨合完毕, 所以使用起来是得心应手的。

先前他和浦原喜助交战的那一幕给炼狱杏寿郎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他也算是有了心理准备,很快就全心全意投入了战斗之中。

原先是在看,如今实际交手, 炼狱杏寿郎才越发觉得奴良雁归不简单。

他的气息与常人无异, 却被奴良组那般的妖怪组织的妖怪们称呼为少爷,且与那位二代目以兄弟相称……

炼狱杏寿郎总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

“——锵!”

奴良雁归把刀压在了炼狱杏寿郎的刀上,自上而下的俯瞰着他:“炼狱先生, 你这样子分神,如果我是敌人就会直接取你的首级了。”

“抱歉!”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身体一个旋转,人已经抽离了奴良雁归的攻击范围。

“全力攻过来吧,炼狱先生!”

奴良雁归的刀上萦绕起了幽蓝色的火焰,将刀化作了火刀,是滑头鬼的畏中的发——明镜止水·火斩!

“否则你不会是我的对手!”

“好!”

炼狱杏寿郎爽快的应下了,不再做别的想法,专心为对付奴良雁归出招,也不再多做保留,将炎之呼吸的剑术运用了起来。

“炎之呼吸·二之型——炎天升腾!”

他忽然接近奴良雁归,手中日轮刀自下而上,带着火焰的弧度挥向了对方。

奴良雁归挑着唇,提前向后小跳了一步,将刀横在了面前的同时,手腕翻转将挡化作挑的动作。

炼狱杏寿郎到底是久经战斗之人,看出了他想要做什么,就在第一时间抽身移动到了一旁,想要再一次出招。

“把你会的招式都使出来吧。”

奴良雁归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动到了他的身后,刀柄抵在了他的背上,一个用力将炼狱杏寿郎向前击得一个踉跄。

他毫不犹豫的向对方挥刀,炼狱杏寿郎也立刻反手把刀转向了身后,横在背上把这一个挥击挡了下来。

他以右脚为轴转了面向,将身体的重心下压,如同炎日一样的眼睛把奴良雁归给锁死。

缠绕着火焰的日轮刀再一次挥向了他。

“看上去还不错啊。”

夜一踱步到了萤丸的身边,坐在他边上看向了那边正在交手的两个人:“在雁归小弟的手下还有余地,倒是一个不错的苗子。”

“主人没有用全力。”萤丸微微地侧过了脸看它。

“那是自然,如果用全力的话,这个小子可走不过三招!”

其实说三招都是多的,滑头鬼的特性,人类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有效的把控住。

炼狱杏寿郎就算是用尽了全力,对奴良雁归这个斩虚砍鬼斗妖怪而且还经常和死神们切磋的家伙,也只是个不大的少年。

他渐渐地败下了阵来,最终被奴良雁归用刀贴着脖子插.进身下的岩石里面。

“我输了!”炼狱杏寿郎看着他的脸,一本正经地开口。

奴良雁归则是俯视着他,同样认真道:“你的情况要比我所想的好上不少。”

他俯着身低着头,长发从肩头滑下发尾扫在了炼狱杏寿郎的脸上,痒得他向旁边偏了偏头,视线里就出现了之前被打落的日轮刀。

“明天我会教你炎之呼吸的其他几型,不过能够学会多少,那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其他几型?”

在他起身的同时,炼狱杏寿郎也从地上站了起来:“雁归少年怎么知道的?”

不是他多心,只是历代炎柱都是出自炼狱家,他们的一招一式都记录在了家传的笔记中,已经化作了他的所有,现在奴良雁归竟然提起了其他的形态,着实让炼狱杏寿郎在意。

也不怪他多想,奴良雁归所说的其他招式,其实是炼狱焱寿郎他们在尸魂界这几百年间新创出来的,炼狱杏寿郎不知晓非常的正常。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

他也没想要跟炼狱杏寿郎细讲这些事,走到了旁边把刀交还给了萤丸:“炼狱先生只要跟我学就是。”

炼狱杏寿郎想了想:“那就拜托你了!”

他把落在不远处的日轮刀捡了起来,重新归入了腰间的刀鞘之中,转过身又道:“雁归少年,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今年多大了!”他震声询问,令那边的三人稍稍呆滞了一下。

夜一“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甚至不顾形象在地上打起了滚,萤丸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奴良雁归,后者已然回过了神来,拨了拨耳边的鬓发:“炼狱先生问这个做什么?”

“有一些好奇!”

炼狱杏寿郎已经走了过来,眼神里都是求知与认真,奴良雁归眸中的笑意又加深了:“今年刚好三百岁。”

“走吧,萤丸。我打累了,我们去休息。”

“好!”

说完这话,他就带着萤丸离开了这片地下训练场,留下了炼狱杏寿郎与夜一在这里。

夜一绕着炼狱杏寿郎走了几步,扬了扬自己的小下巴:“倒是那个家伙一模一样!”

“那个家伙?”他不解低下了头:“夜一先生说的是谁?”

“一个朋友。”

它的尾巴翘起来,尾端在半空中左右的摆了摆,下一秒直接蹿了出去,没了踪影把炼狱杏寿郎一个人丢这了。

猫头鹰的炎柱摸不着头脑,只是两只眼睛睁的圆圆的,勾着嘴唇,一副无辜乖巧的模样。

奴良雁归在离开了地下训练场之后,就去浴室冲洗了一下刚才沾染到的那些灰尘。

萤丸已经回到本丸去了,故而他清洗出来之后,就只看到了与浦原喜助一起盘腿坐在厅里的炼狱杏寿郎和握菱铁斋。

看到他走进来,浦原喜助就开了口:“炼狱先生也去沐浴吧,浴室就在走廊左拐最后那个房间。”

“好,谢谢浦原先生!”

炼狱杏寿郎起身,与奴良雁归点头示意了一番,错身而过之时低声道了一声谢,就往浴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等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在了尽头,握菱铁斋才开了口:“雁归,你真的想教他吗?”

“我都答应了,难不成还会反悔吗?”奴良雁归就地盘腿坐了下来,随手拾起了桌上的摆着的点心咬了一口:“我像是那种食言的人?”

“倒是挺像的。”

浦原喜助笑了两声,瞥向了在角落里蹲着的夜一:“夜一,你说是吧?”

“我是觉得雁归小弟要比你靠谱多了。”

两人自幼的青梅竹马,夜一吐槽起他来可以说是不留余力的:“再说以他和炼狱的交情,教一教现在的炎柱也没有什么。”

“不只是为了交情。”

奴良雁归把那块点心吃干净,舔了舔指尖上的粉末:“我还为了好玩,而且炼狱杏寿郎的确是一个天才,埋没了就怪可惜的。”

“这么说是惜才?”浦原喜助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偏着脑袋侧着脸把下巴搁在手背上:“雁归总是能做出一些让我觉得惊讶的事情。”

“……”

奴良雁归端起面前茶的动作一顿,翻了一个白眼:“浦原,你不适合卖萌。怪恶心的。”

“雁归太无情了!”

“我看雁归说得好!”

夜一倒是格外的赞同他,被浦原喜助给拎了起来,直接一爪拍在了他的脸上,留下了几道渗血的伤痕。

它翻身往桌子上一跳,把杯子里的茶水弄得荡了起来:“你已经和尸魂界里的那几个商量过了?”

“是啊,缘一先生他们都说没有问题。”

“那么,总队长那边……”

握菱铁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奴良雁归给打断了:“谁还管那个古板的老头子?这事要跟他说了,那还能够把事情给做下去?”

“再说了,就算他真知道了不允,那我们难道就不做吗?”

“尸魂界的一些规矩的确是一个大.麻烦,他还是不要知道这个才好。”浦原喜助也点了点头。

他们这群人之所以会聚在这里,正是因为那些阴谋,还有那些祸端,也是因为他们都不是那种愿意死守规矩的家伙。

奴良雁归又把和花开院秀元商量的事和他们说了,在店里的一行人也是觉得有趣,竟然还开始出谋划策了起来。

“话说回来。”他支起下巴,半眯起了眼:“夜一,我好久不见你原来的模样了。”

“想见还不容易?”

话音落下,它的身边就冒出了一阵烟雾,深色皮肤的女人出现在了屋子里,奴良雁归毫不犹豫就把外面的羽织脱下来抛了过去。

四枫院夜一才把羽织穿上系好了衣带,闭着的障子门就被人拉了开。

炼狱杏寿郎身上还带着澡间湿热的气息,茫然看着那个穿着奴良雁归的羽织的女人。

“哟!”她大大咧咧向那边挥了挥手。

——

四枫院夜一本来就是人,只是用秘法化作猫的形态的事情,炼狱杏寿郎已经不觉得有什么惊讶的了。

奴良雁归给他带来了太多的惊讶,炼狱杏寿郎总感觉他那一句三百岁整也是一个实话。

甚至,很有可能产屋敷耀哉也知道这件事情。

他打开窗户让外面的阳光露了进来,却出乎预料的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少年。

炼狱杏寿郎觉得少年的模样被一层雾给模糊住了,他闭上了眼再睁开继续看,那点雾色渐渐就散去了。

他发现那个少年自己是极为眼熟的,而且是昨天晚上才见过,只是看上去要比那时看起来稚气一些。

锖兔早就发觉炼狱杏寿郎在看自己,抬起了头就对上了一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认出了对方就是如今鬼杀队的那个炎柱。

只是他视线却没有在炼狱杏寿郎的身上停留太久,收回后就推开了面前的这扇门。

引他到现世的地狱蝶扇动着翅膀,带着他一路走向了浦原商店的深处,最终停在了已经站在走廊上等着的奴良雁归的肩膀上,见到了他眉眼都笑开了:“锖兔。”

他站直了身体,锖兔也颔首应声:“雁归。”

“那边的事情都解决了吧?”

“嗯,继国队长他们说那边交给他们,让我先过来了。”锖兔微低着头看他。

奴良雁归盯了他一会,幽幽开口道:“你是不是又长高了一点?”

锖兔闻言抬手比了比自己和他的身高差:“好像是吧。”

已经两百多年没长高的奴良组少爷抬起了手,一拳击打在了他的小腹,随后收手,愤愤转过了身:“……跟我来!”

“你在生气吗?”锖兔看不到他的表情,脚步就快了几分,从落后几步改做了并肩:“这个我控制不了的。”

“你还是闭嘴吧,不然我怕我一会把义骸给砍了。”

锖兔果然住了口。

奴良雁归斜眸瞧着他,忽然就笑了出来:“行了,你不说话难道我一个人说吗?”

“我看你和义勇先生差不多。”

面对他这样子的评价,锖兔选择了纠正:“我比义勇还是要好不少的!”

奴良雁归笑着把唇抿成了条线,回头就看到炼狱杏寿郎从转角走了出来,向他笑着点了点头:“早上好,炼狱先生。”

“早上好,雁归少年!”

他看着锖兔,迟疑了一下:“这也是灵魂吗?”

“已经看得到了吗?”奴良雁归倒是诧异了。

“起初是有些模糊的,不过渐渐的就能看清了。”炼狱杏寿郎如实地回答起来。

奴良雁归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去找浦原跟他说这事,我这边和锖兔还有点事。”

“好!”

他并没有做过多的纠缠,向两人点点头,就去寻找不知道在哪的浦原喜助,奴良雁归则是带着锖兔去了那个放着为他准备义骸的房间。

锖兔望着那个在被子里仿佛是沉睡着一般的身体,眼睛里起了淡淡的波澜。

“去试试吧。”

奴良雁归的声音让他的脚步开始挪动,走到了义骸的身边去,俯下身缓缓地躺了下去。

一直沉睡着的义骸开始苏醒,眼睛盯着屋顶好一会才渐渐有了光泽。

房间里随着开窗将阳光透了进来,锖兔下意识闭上了眼,等到再次睁开的时候,身体已经能够好好地控制了。

他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奴良雁归从一旁的衣架上取下了外套递过去:“穿上吧。”

锖兔穿上了外套,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用力的握紧再伸展开。

“感觉怎么样?”

“不大真实。”他转过了身,抬起脸,笑容在背光之下模糊着:“不过,感觉还真不错!”

虽然是义骸,但是给了锖兔一种自己依旧还活着的感觉。

“浦原说这个义骸能够隔绝灵压,所以你也不用担心被尸魂界那边探查到灵压。”

“我知道了。”锖兔彻底放心了下来。

奴良雁归向他扬了扬下巴,往敞开的门示意了一下:“走吧,铁斋先生应该已经做好早饭了。吃完早饭之后,你也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锖兔一边和他走出房间,一边询问起来。

“帮忙做个训练。”

他向刚刚重新获得身体的少年眨了眨眼,后者想起了那位走走廊上碰见的炼狱杏寿郎,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打算帮他练习呼吸法?”

“嗯。本来是说教他焱寿郎先生后面创下的型,但是我始终是不会呼吸法的,让他和懂得呼吸法的人练习的话,效果很好上很多。”

锖兔没有犹豫,答应了下来:“我偶尔也会受到炼狱副队长的指导,应该能帮上忙。”

“那就麻烦你了。”

两人去到餐厅的时候,店里的一干人都坐在了那里,等着他们过来就开饭了。

早餐之后,奴良雁归就把炼狱杏寿郎和锖兔带到了地下的训练场。

他也在这时,向炼狱杏寿郎介绍起锖兔来:“锖兔是使用水之呼吸的剑士,和你们的水柱还有炭治郎师出同门。”

炼狱杏寿郎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那他怎么没有进鬼杀队?”

“有些特殊原因。”这一次回答的人是锖兔。

奴良雁归笑着点头,没有多做什么解释,直接就开始向他解说起了招式,炼狱杏寿郎连连点头,看样子听得也很认真。

讲完了,奴良雁归就带上了一只印有骷髅魂图样的手套,往锖兔的额头上一按,就将他的灵魂从义骸里面推了出来。

“剩下的就交给你啦。”

有了他示意的锖兔将腰间的斩魂刀拔了下来,走向了站在远处的炼狱杏寿郎身边。

奴良雁归摆弄好了摄影器材就盘腿坐下来,看着他们之间的战斗,再一次对炼狱杏寿郎的实力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如果好好调.教一番的话,也许真的能成为一名出色的剑士。

不过这件事情肯定不是他来做……

他挑唇瞥向了一旁放着的摄像头,在那的另一边是留在尸魂界的炼狱焱寿郎。

几百年前的鬼杀队炎柱咬着个苹果双眸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屏幕,看着上面和自己长得有八.九成相似的青年与锖兔战斗的情形,时不时的满意点头:“嗯嗯,这招还不错!”

“的确。”

继国缘一坐在一旁,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屏幕:“这个时代的实力不错。”

“还没有开斑纹就能达到这种地步,的确是不简单!”炼狱焱寿郎认同着,声音里面还带着淡淡的骄傲。

毕竟炼狱杏寿郎是炼狱家的后代,他的后人,作为祖先瞧着后代有出息,怎么能不骄傲呢?

“也多谢雁归了……”

他回忆起了几天前受到的那个消息,眼神之中带上了几分的欣慰。

继国缘一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一句话,炼狱焱寿郎却是知道他的意思的,沉沉的点了点头。

与不会呼吸法的人打和与会的人打完全就是两回事,炼狱杏寿郎和锖兔战得痛快,也更加的得心应手,有所时间去思索刚才看到的和听到的那一切。

一战下来,他已经摸索出了一些技巧。

锖兔收了刀,看了眼盘膝坐在原地抱刀陷入了思索状态的炼狱杏寿郎,走回到了奴良雁归的身边:“这样就可以了吧?”

“嗯,辛苦了。”

奴良雁归把义骸扶了起来,让他重新进入到了里面,待锖兔重新站稳,又道:“我之前打听过了,他还在产屋敷家。现在带你去见他如何?”

“现在吗?”锖兔理了理身上的衣物,回首看他。

“没有决定好?”

“不是。”关于与富冈义勇重新相见的事情,锖兔先前就考虑过的:“我们走吧。”

“嗯,好。”

奴良雁归再看了眼陷入思索之中的炼狱杏寿郎,没有出声打扰他,而是选择带着锖兔离去。

现在刚刚过了正午,两人在店里拿了点吃的就上路,一边走一边欣赏路边的风景,顺便聊了聊这几日尸魂界里发生的事情。

“蓝染队长到队里去过。”

提到了蓝染惣右介,奴良雁归的脚步便顿了顿,又继续向前迈步:“他过去做什么?”

“是来看你在不在的,说是先前找你有些事情。”

瀞灵廷众所周知,奴良雁归在瀞灵廷常呆的就三处,要么是朽木家,要么是八番队,而最常在的就是继国缘一那里,找他在这些地方是最靠谱的。

“他倒是有空。你们怎么说?”

“香奈惠小姐说你回家探亲去了。”锖兔如实的答道。

“我的确是回家探亲了。”奴良雁归的语气听上去轻松雀跃,瞧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锖兔留意到了些细节,只是没有说什么,继续跟着他往产屋敷家去。

天空中有黑色的乌鸦飞过,是为鬼杀队送消息的鎹鸦。

“看样子消息已经被传回去了。”

“这样子不好吗?”

奴良雁归向他眨了眨眼,锖兔不知所以,又和他走了一段路,来到了产屋敷家的大门前:“进去吧。”

话音落下,就有人从里面将门打开。

“欢迎,雁归大人。”开门的人是产屋敷耀哉的女儿产屋敷彼方。

鬼杀队的本部即产屋敷本家,不过他们从来不留佣人与护卫,平日里除了留宿在此的队员之外,就只有他们一家子。

“麻烦你了,彼方小姐。”

女孩子微微一笑,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将两人迎进了前庭:“父亲大人说,你随意就好。”

“我一会就去拜访耀哉先生。”

奴良雁归颔首,向她询问起了富冈义勇的所在,又道了声谢,就带着锖兔往那个方向走。

“你对这里很熟悉了。”

“呆了好几天,不记得那就是傻的。”

奴良雁归耸了耸肩,笑意忽然就恶劣了起来:“诶,你说一会他的表情会是什么样的?”

“你看不就知道了?”

锖兔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面具,伤疤的狐狸面具就和他一直以来戴着的那个一般,也是之前让浦原喜助做义骸的时候顺便做的。

他把面具戴在了面上,红绳系在脑后,脚步也停了下来。

奴良雁归停在了他身后两步左右的位置,两个人同时看向了不远处的那个转角,滑头鬼的畏包裹住了他,让奴良雁归的身形消失在了这个角落。

富冈义勇从转角处走了出来刚刚一抬眸,就看到了一个戴着伤疤狐狸面具的青年站在房屋的阴影里。

他有着一头肉粉色的头发,穿着黄绿橙的龟甲纹上衣,外面还披着一件月白色的羽织,静静地站在那里,让富冈义勇在这么一瞬间以为自己看到了逝去的友人。

清楚认知好友已死的水柱将手搭在了腰间的日轮刀上,沉着声:“你是谁?”

“不认得了?”

回答他的是富冈义勇拔刀的声音。

假扮逝去的友人对他来说已是大忌,更不要说面前的人形迹可疑,也不是鬼杀队的人,再加上对方站在阴影之中,就连气息都不是属于人类的,富冈义勇就把他判断为了鬼。

“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斩击。”

锖兔的重心向后扬,上半身几乎与地面持平,同时拔出了腰间的那把临时用的刀,让它缠绕上了与富冈义勇同样如同浮世绘一般的水波纹。

他空翻向上,刀刃在空中翻转了一周。

“水之呼吸·二之型——水车。”

富冈义勇是使用水之呼吸的剑士,更是鬼杀队的九柱之一,他在水之呼吸上的造诣不说极致,但是也是十分强劲和熟悉的。

眼前的这个家伙所使用的的确就是和他一模一样的水之呼吸,而且在招式上面的一些细节之上,的确是和锖兔相似。

两个人缠斗了起来,又像是在切磋,又像是在怀念,从普通的剑术再到水之呼吸的型,他们不断的交手,渐渐从阴影之中移动到了阳光下。

鬼害怕阳光,遇到便被烧成灰烬。

他不是鬼。

富冈义勇有了这样子的判断,刀由上自下从面具的中央把它切成了两半。

分裂开的面具失去支撑落下,由红绳系着挂在了他的颈上,那张脸暴露在了富冈义勇的眼前。

那是曾经和他生活过许久的锖兔所拥有的长相,只是时间太久,看上去有一些陌生,五官也长开了,看上去比起过去更加成熟。

“锖…兔……”

富冈义勇的声音都在颤抖,握着日轮刀的手用力绷起了一道道青筋。

他忽然想起了灶门炭治郎他们在无限列车上碰上的那个梦鬼,他的血鬼术就是能够让人陷入梦境之中。

富冈义勇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陷入血鬼术的,但是已经死去的锖兔以长大之后的姿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站在阳光之下……

他反手将日轮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锖兔看到这一幕,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倒是一直呆在旁边看戏的奴良雁归听炼狱杏寿郎提起过无限列车上的事情,看到这一幕立刻就去到了他的身边。

“我说,见到了旧友也没有必要这么激动吧?”

他用力握住了富冈义勇的手腕,阻止了对方想要自刎的举动:“而且还是激动到自刎?”

“……雁归?”他幽蓝的眼眸闪动了起来,手上的日轮刀已经被奴良雁归给卸下.插.回了腰间的刀鞘之中。

“好啦,要是让你就这么死了,那我可不好交代。”

奴良雁归笑着,还顺手在他的脸上捏了两下:“我之前就问过你,如果重新见到他们你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如今的这个表情倒是取悦我了,也不枉我把锖兔给带过来。”

“真的是?”

他没有回答富冈义勇的话,而是放开了手,侧身站到了另一边。

下一秒还在几米外的锖兔已经冲到了这边来,扬起手就着他的脸扇下了一巴掌:“你在做什么蠢事!”

“我以为是血鬼术。”

富冈义勇捂着被打的那边脸,回忆起了还在狭雾山的时候,那时也是被对方打了这么一巴掌。

奴良雁归也向锖兔解释起了无限列车上发生的事情,摸了摸下巴:“不过,我也没有想到他会联系到血鬼术上面去。”

两个人说话期间,富冈义勇一直看着他们,不确定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想要问什么,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你是想要问,锖兔为什么还活着?”

奴良雁归的话就如同一场及时雨,富冈义勇也点头应了下来:“嗯。”

“是死了。”他继续道:“只是,现在也算是活了过来。”

“多的事情你就别问了,因为问了我也不打算告诉你。”奴良雁归又补充起来:“当然你可以选择问锖兔,但是他究竟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那就不知道了。”

他无辜向富冈义勇眨了一下眼,后者一愣,神情缓和了下来。

富冈义勇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是真心实意向他道了谢。

“谢我还太早了,等真菰来了再谢也不迟。”

他摇了摇头:“我信你了。”

奴良雁归莞尔,向锖兔招了招手,后者了然低头,听他在耳畔说的话后看了眼富冈义勇,颔首:“我知道了。”

“你们俩这么久不见就好好叙叙旧吧,我离开这么久了,过来也得去跟耀哉打个招呼。”

他摆了摆手就离去,完全没有打算要留下来的意思,锖兔也将富冈义勇的注意力给拉了回去。

奴良雁归离开之后,的确是去找了产屋敷耀哉,后者知道他要过来早早就备着茶点等着了。

“来啦。”

“是啊,你的消息倒是快。”他走到了产屋敷耀哉的面前坐下。

产屋敷耀哉摸了摸旁边站着的鎹鸦的羽毛,笑道:“都是这些孩子带回来的消息。”

“那他们没有带回来的呢?”奴良雁归双手交叠成了塔状托起下巴,纯良笑着看他:“比如,炼狱先生的消息?”

“雁归想说的话,自然是会告诉我的。”产屋敷耀哉含着笑:“他在你的那里,我很放心。”

“那你是真的对我放心至极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先前花开院秀元给的符递了过去:“我之前去了花开院家,这是那边让我交给你们的。”

“我知道,那边已经和我联系过了。”

时代的进步发展让两地之间的距离在某些方面上来说缩短了不少,再加上花开院家使用的式神传递消息,他早已收到了那边的联络:“雁归总是能给人带来惊喜呢。”

“不只耀哉一个人对我这么说。”

奴良雁归耸了耸肩:“我也觉得我这个人经常做出让人惊讶的事,不过究竟是惊喜还是惊吓,那么就得分人来说了。”

“这是什么意思?”产屋敷耀哉不解。

他又道:“有一个有意思的计划,具体的也不方便跟你讲,但是对你们来说一定是好事。不过,产屋敷家需要破点财。”

“耀哉先生觉得,这个交易怎么样?”

“一个不知道交易品的交易?”产屋敷耀哉缓缓端起了茶杯。

“没有错!”奴良雁归以为然地点头:“耀哉先生答应吗?”

“好。”他的双眼波澜不惊,喝了口茶就这么答应了下来,

奴良雁归拍了拍手,对他这么的信任自己表示了称赞:“我倒是没想,你竟然这么的相信我。”

“东方之国有一句古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况且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那么我的确是不能够辜负你的信任了。”

奴良雁归笑得眉眼弯弯,打了个哈欠翻身就仰躺了下去,翘起了右脚在半空中晃悠了几下:“我晚一点让浦原那奸商过来取东西,至于这些财换回来的嘛……”

他把手里的点心扔到口中,咀嚼了几下咽下去。

“是给你们鬼杀队增强的战力。”

作者有话要说: 大长章奉上!入v啦,么么哒!!!

所以我说,义勇会做出比你们想的还要憨的事情(。)

雁归少年:条件随你开,反正不是从我兜里掏钱x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