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1)

灶门炭治郎是第一次来到藤之家,所以对于这里的了解也仅限于是协助鬼杀队的有钱世家这么的粗浅。

现在听到了这两天照顾着他们的婆婆向自己介绍这位忽然出现的少年,也向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原来是这家的主人呀!我和朋友们在这里受到了不少的照顾,真的是太感谢你们了!”

“这是藤屋存在的意义,所以你也不必多谢什么。”奴良雁归摇了摇头,对这个少年的好感倒是多了几分。

藤屋最初的建立是在几百年前,那时候已经统领了百鬼的奴良滑瓢在领地出现了鬼作乱的踪迹,就带着奴良组的妖怪前往讨伐,在那里碰到了产屋敷家的鬼杀队。

双方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最后拥有治愈能力的珱姬还为受了伤的鬼杀队剑士们疗伤,也就得了那种被称作是“鬼”的生物的事情。

珱姬闻言与奴良滑瓢商量了一番,就在奴良组的势力范围之内设立了以鬼最讨厌的紫藤花为标志的藤屋,专门用来帮助这些身为人类却一直奔波着与鬼战斗的鬼杀队的剑士们。

后来时代变迁,鬼杀队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当初也的确是有鬼杀队的成员为了救珱姬而受伤,久而久之就有了“被鬼杀队救后,无偿提供所有帮助的藤之家”的说法。

如今长子奴良鲤伴从父亲奴良滑瓢那里继承了奴良组,奴良雁归作为二子则是从母亲珱姬的手上,接过了藤屋的所有处理权。

称呼他做少爷可以,称呼为家主其实也可以,不过相比之前,奴良雁归更习惯于前者就是。

他们聊了几句的功夫,本来已经关上了的纸门再一次从里面被人拉开,我妻善逸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揉了揉眼睛询问起来:“炭治郎,你在和谁说话啊?”

“是和这家的少爷。”

灶门炭治郎看了过去,从门缝可以看到依旧在呼呼大睡的嘴平伊之助,自觉的就放轻了声音:“抱歉,我吵醒你了吗?”

“有点,不过本来我的听力就好……”

我妻善逸打了一个哈欠,朦胧间对上了一张漂亮秀丽的脸,一个激灵清醒了又想起刚才灶门炭治郎的话,瞬间就兴趣恹恹的:“啊,是少爷啊……”

“我是男的很奇怪吗?”

奴良雁归笑着眨了眨眼,灶门炭治郎连连地摇头,解释了起来:“请你不要在意,善逸他其实没有恶意的!”

“我知道,你不用这么紧张。”

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看着他领口下露出来的绷带,轻声道:“时间不早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了。既然受伤了的话,还是好好的休息吧。”

“啊……”

“我这几天都会留在这里,有什么事情还是明天再说吧。”

奴良雁归向两个少年挥了挥手,也不等他们说些什么,就低下了头向藤屋婆婆笑道:“麻烦你给我准备屋子了。”

“少爷的房间一直都整理着的。”婆婆笑了笑,带着他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我妻善逸的睡意很快就又来了,收回了视线就往屋子里走,灶门炭治郎是在门外面站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所看的地方早就看不到两个人的身影了。

——“耳饰是哪来的,炭治郎?”

他想起了奴良雁归刚才的话,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因为太累而忘记取下来的花札耳饰。

“他到底是谁……”

那个气味,是至今为止他所闻过的最特别的味道。

“炭治郎,风吹进来太冷了!”

“好,我马上进来!”

我妻善逸的声音让他回过了神,再看了一眼走廊转角的地方,就走回了屋子里关好了房门。

奴良雁归在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就让婆婆下去休息了,自己却没有睡下,只是换上了家居的衣物,坐在屋外的走廊上望着夜空中的月亮。

残月弯弯的挂在黑夜之中,就如同是他记忆中某人眼里的那道月光,随即就侧躺了下去,视线向下对向了那边不远处站在树下的灵魂。

这个世界上的万物都具备灵魂,只是可能呈现的方式会有所不同。

人类死去之后,灵魂就会脱离了身体,大部分都会去到尸魂界,不过也有少部分的会留在世间,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迷失自己,因果之锁被吞噬化作被称为“虚”的恶灵。

当然还有更少的一部分灵魂的胸口没有因果之锁存在的痕迹,比起灵魂来说,他们更像是执念的化身,会跟随在自己在乎的人的身边甚至进入他们的意志,直到对方离开这个人世,放下了所有的执念与他们一同前往彼世。

奴良雁归现在看到的灵魂就是属于后者的,他一直跟在灶门炭治郎的身边,估计是刚才感觉到了奴良雁归的气息,所以才会出现在了这里。

他看着那个灵魂与灶门炭治郎相似的长相,目光停留在了那对花札耳饰和额上的那道像是疤痕一样的痕迹上,那里和灶门炭治郎的不同,那是天生的。

就像继国缘一那样。

——

嘴平伊之助的身体素质可以说是一行三个人里面最好的一个,所以比起灶门炭治郎和我妻善逸来说,恢复得也要快一些。

他大清早就赤.裸着上身在院子里面,生龙活虎的完全没有感觉到晨起冷风刮过时的寒意。

一只白皙的手从他的身后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把少年人吓得一个激灵。

嘴平伊之助是在山野里长大的孩子,自创了自己所使用的兽之呼吸,对外部的事物感知也格外的敏锐。

至今为止,除了藤屋那位神出鬼没的婆婆之外,这个陌生的青年还是第一个。

“喂,你这个家伙是谁!”

他已经摆好了架势准备好了进攻的准备,谁知道对方把手抬了起来,露出来的是一包看上去很奇怪的东西:“要吃吗?”

奴良雁归一边问着,一边撕开了那袋薯片。

这是这个时代没有的,不过他刚才从本丸出来的时候,顺手从鹤丸国永那个家伙的桌子上把最后一包给捞了过来。

“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可能还是算新奇的玩意儿,不过味道还是挺不错的。”

他从里面拿出了一块放到嘴里,然后把敞开的袋口转向了嘴平伊之助。

薯片被咬下时所发出的和昨天晚上吃过的天妇罗一样脆脆的声音以及蜂蜜的气味让他从里面抓了一把,掀开了戴着的野猪头套就往嘴里塞。

漂亮得像是女孩子的脸,再搭配粗鲁的动作和壮硕的肌肉,看上去反差格外的大。

不过不得不承认,奴良雁归喜欢好看的事物,人也是一样的。

他把拿包薯片都递了过去:“全部都给你吧。”

“好吃!这是什么东西?”嘴平伊之助吃得还稚嫩的脸一鼓一鼓的。

“蜂蜜味的薯片……你就理解成一种零嘴吧。”

奴良雁归看着他盯着自己的眼神,微微一笑:“怎么了,这样子看着我?”

“你的气息,不太像人类,但是……也不是鬼。”

嘴平伊之助把最后的碎片倒进了嘴里,用力握拳把袋子团成团发出“咔咔”的声音,往旁边一扔:“我说,你看上去似乎很强的样子。”

奴良雁归的身形属于清瘦的,但是嘴平伊之助就是有着这样子的感觉,甚至不顾自己穿着的是浴衣,莽头莽脑就撞了过去:“猪突猛进——!”

他一头就撞在了对方的胸口上,然而没有任何撞击到的感觉,甚至直接穿过了那具身体,摔倒了远处的树干摔了过去。

嘴平伊之助撞到了树上,又立马调整好了方向往那边看过去,看到却只有一片刚刚消散去的黑色雾气,视线迅速的向左右瞟动,依旧没有看到对方的身影。

“在这里哟!”

奴良雁归的手成掌,在他的脑门上拍了一把,在嘴平伊之助挥拳的同时,抓住了他的手腕,翻身越过了他的头顶。

“砰——!”

身体和地面碰撞的声音格外的响,奴良雁归松开了他的手,单手叉在腰间无奈低头看过去:“真是一个冲动的孩子呢。现在冷静一些了吗?”

“没有!再来!”

震荡的感觉让嘴平伊之助稍微晕乎了一阵,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鲤鱼打挺地重新向他冲了过去。

灶门炭治郎和我妻善逸被吵醒了之后,看到的就是这样子的画面——嘴平伊之助追着昨晚曾经见过一面的这家的少主人满院子的乱跑,却根本就没有办法触碰到对方一根手指头。

这就像是大人在逗小孩子玩耍一般的,但是看在灶门炭治郎的眼中,还是非常的失礼。

“伊之助!快住手啦!”

“噢!是三太郎啊!”

“是炭治郎啊!”

灶门炭治郎对他这经常叫错人名字的习惯进行纠正了很多次,后来发现了规律,也没有再继续勉强他。

作为一家的长男,必须要耐心的对待所有的弟弟妹妹才可以!

他拉着我妻善逸一起花了很大的功夫把躁动的嘴平伊之助给拉了下来,才恭恭敬敬的向奴良雁归道歉:“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

奴良雁归笑着摆手,弯下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野猪头套,拍去了上面的灰尘递到了嘴平伊之助的面前:“给。”

“刚才我稍微有一些粗暴了,没事吧?”

少年看着他温和的脸,稍微愣神了几秒,才一把抓过了头套戴到脑袋上面。

“没事!再来……”

“不可以啊!”灶门炭治郎及时的打断了他。

“伊之助君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孩子。”

奴良雁归再一次看向了他,在日光之下瞧着那张脸许久,才笑盈盈道:“我听婆婆说,你们的肋骨先前都断掉几根。现在看上去似乎恢复的不错呢。”

“是,多亏了婆婆和医生先生的照顾!那个……”

“叫我雁归就好了。”

他依旧是笑眯眯的,偏向于母亲的长相就算是知道了真实的性别,我妻善逸都不由的有些晃神。

灶门炭治郎想起了昨晚上的对话,点了一下脑袋:“你昨天晚上说受人之托来看我,请问是谁拜托你的呢?”

“是你的师兄。”还有师姐。

奴良雁归回忆起了锖兔对自己说的话,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视线停在了那副耳饰上:“就和他说的一样。”

“炭治郎真的是一个好孩子呢。”

——“炭治郎是能够斩断悲惨宿命之人。”

锖兔曾经这么说过。

作者有话要说:

猪猪真的是,反差萌。

鬼灭的时间线在那田蜘蛛山之前,也就是他们第一次到藤屋休养的时间。

我记得藤屋没有具体的设定,所以我就瞎比比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