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1)

贝茶总觉得乐辰这个语气挺熟悉的, 但就是不知道在哪里听到过,而且总感觉乐辰有一股……小白花的味道。

但又觉得自己是多想了。

她拍了拍沙可, 示意沙可去和乐辰说话。

贝茶作为守信的好孩子,既然答应了凉倦就不会做阳奉阴违的把戏。

沙可不解, 甚至还想要让贝茶多交一些朋友, 他说:“茶茶, 要不,让他和我们一起玩吧。”

他们几个正准备去坐那股贯穿整个海洋南北的水流,体验一下海洋顺风车的感觉。

贝茶觉得那股水流和高铁差不多, 坐在里面, 眼前的景色一闪而过, 可能什么都没看清就过去了。

平常情况下,多带一个也无所谓, 但今天,她看着乐辰, 又看了看沙可,对沙可说:“不如你带他一起去玩?”

她就不去了, 免得她家的小人鱼又掉进醋缸。

沙可恨铁不成钢,他觉得贝茶就是太过封闭自己,所以才会除了凉倦以外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

当然,富贵不属于兽人范畴, 龙是不能变成人的,他们体型就是龙。

富贵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小孩子在想要去玩某样东西的时候, 总是迫切的。

“茶茶,我们快走吧,找水流都要找好久呢。”

乐辰听到他们要找水流,就联想到到贝茶的身份,心思不由得活络起来,如果真的能攀上贝茶,哪怕在她身边当一个奴隶,肯定也会有不少好处。

跟着老王后,最多只能得到钱财,但跟着贝茶,说不定能获得神明的恩赐,能够得到权力身份地位。

当下,便对贝茶说:“王后,奴可以跟着您吗?海中的水流变幻莫测,说不定会伤到您,奴自小在这里生活,对这种变化很熟悉,说不定能帮到您。”

贝茶在海底的方向感和危机意识比在陆地上的都敏锐,根本不需要什么指路人鱼,海洋里面的每一股水流她都能感受到,至于那些有危险的,根本不会朝她身边来。

她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此时,凉倦游了出来,他听到贝茶拒绝之后,心中舒坦了些,但仅仅是一些而已。

贝茶注意到凉倦,连忙游到他身边,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趴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刚就和他说了一句话,还是拒绝他的。”

凉倦唇角溢出了些笑意,拍了拍贝茶的背:“你们要去哪里玩?”

贝茶退出他的怀抱:“要去坐那个水流,你忙不忙?”

凉倦:“不忙,我和你们一起。”

乐辰还想说些什么,凉倦倒是没有像昨天和贝茶在一起时那样斤斤计较,大方的邀请乐辰:“你也一起来吧。”

乐辰眼神一亮,没想到凉倦会同意,但依旧欢快的跟了上去。

这股水流之所以没被兽人发现就是因为它的冲击力完全不适合让普通的兽人来乘坐,很少有兽人能够在强大的水流冲击中活下来。

而贝茶的身体是海木,又受海洋庇佑,凉倦是死胎,根本不会死,他现在发育成熟后,连疼痛感都趋于无,也就在贝茶碰触的时候身体才会有反应,有正常兽人还有的温度。

至于沙可和富贵,他们俩更不用说了,神话传说中的兽总是受到神明爱护的,根本不惧这种水流。

唯一一个普通兽人就是乐辰,他站的离水流近了些,直接被水流吸进了半个身子,另一半留在外面不停的挣扎,几乎是一瞬间就被全部吸了进去。

贝茶不是个见死不救的,她看到乐辰被卷进水流中那一刻,面色痛苦的扭曲,调动起另一股水流直接击中乐辰,将他带出来。

乐辰身上的伤还没好完全,被水流剧烈冲击后,伤口完全解开,身边的海水都被染红了。

凉倦从贝茶手中接过乐辰,善解人意的开口:“主人在这里玩吧,我带他回去包扎伤口。”

乐辰疼的几乎丧失意识,但却清楚的听到了凉倦叫的那声主人。

一时间,心中大震。

国王竟然叫王后主人!

难道王后的地位如此之高吗?

主人这个词只有奴隶才会这么叫,让堂堂国王叫这种称呼,是极其侮辱兽人的表现。

但他也没能细想,伤口越发疼痛,便晕了过去。

富贵和沙可见凉倦去照顾乐辰,帮他包扎伤口,两个孩子又缠着贝茶想直接进水流。

贝茶则是有一点点担忧,他们几个结伴出门玩耍,但现在凉倦却又落单,孤零零一条人鱼只能看着他们玩。

“要不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凉倦彻底想岔了,贝茶生性冷漠,乐辰对她,说到底就是陌生兽人,受伤了让大夫帮他治疗就行,而且他都说了要亲自照顾乐辰,但贝茶竟然还不放心!

就这么一两天的时间,凭什么贝茶就对乐辰另眼相待!

凉倦微微垂下眼睫,克制住即将破笼而出疯狂想法,克制住自己即将爆发的精神力,如往常一般的语气说道:“我可以照顾好他的,主人不相信我吗?”

贝茶:“当然不是……”

凉倦快速打断她的话语:“那主人就去玩吧,但我有一个要求。”

贝茶疑惑:“什么要求?”

“明天主人单独陪我玩好吗?”

贝茶同意的格外爽快。

凉倦听到她答应拖着乐辰回寝宫,也不担心他的鱼尾会不会硌到什么地方,再次受伤。

跟在凉倦身边的仆人见凉倦这种事都亲力亲为,真情实感的称赞凉倦心地善良。

凉倦等太医包扎完之后,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盯着床上的少年,眼神阴鸷,妒火中烧。

床上的人鱼比他年轻,比他有活力,更比他心智正常,还是一个活人。

凉倦嫉妒贝茶在乎乐辰的同时又感到了深深的自卑。

他是个死胎,虽然贝茶并不介意他是死胎这件事情,但他始终觉得自己配不上贝茶,贝茶的身体是海木,受海洋的庇佑,受海洋的宠爱,而他就是个卑鄙小人,是阴沟里的烂泥,用尽一切手段将贝茶拉进泥潭。

如果贝茶真的爱上其他兽人……

凉倦不敢想,他会疯,真的会疯,他现在已经要疯了。

床上的乐辰哼唧了两声,慢慢睁开眼,神智还有些不清醒,触及到凉倦阴狠的眼眸时,顿时清醒。

乐辰几乎不敢再抬头看一眼凉倦的眼神,猩红的眼眸仿佛被血染成的,仿佛下一秒他就能变成凉倦眼中的颜色,化成一摊血水。

“陛,陛下?”

凉倦收回视线,恢复到平常的温和,他笑了笑:“你想过出宫吗?脱离奴籍出宫,和你的青梅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乐辰在听到凉倦叫贝茶主人的那一刻,就推测出他们之间的地位,而如今,凉倦送他出宫,更像是无可奈何的举动,说白了,凉倦还是害怕他在宫中和贝茶亲近,影响了他的地位。

他低下头说:“奴的命是王后救的,奴不想出宫,想留在宫里报答王后。”

凉倦眼中闪烁着红光,轻笑一声:“好啊。”

乐辰不可思议的抬头,没想到凉倦竟然同意的如此爽快,是不是还有什么条件?

比如留在宫中不许和贝茶接触之类之类的。

可他等了好久等到凉倦走了都没等到凉倦提什么过分要求。

凉倦不在身边,贝茶玩的并不怎么尽兴,看风景身边都没个人鱼陪,心中的不由得升起孤独寂寥。

富贵和沙可他们俩玩的正开心,贝茶和富贵打了个招呼,让他们俩继续玩,她则回皇宫去陪凉倦。

……没想到她成亲之后竟然如此恋家。

谁知道走到半路就碰到了凉倦,贝茶疑惑:“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回宫了吗?”

凉倦也没想到竟然会碰到贝茶,她就那么想去见乐辰,那么关注乐辰的伤势吗!

他咬着牙,半晌露出来了个笑容:“乐辰没有什么大伤,而且现在到饭点了,我来接主人回家吃饭。”

贝茶突然有股我妈喊我回家吃饭的感觉,她走到凉倦身边:“你饿吗?”

凉倦:“不饿。”

他现在已经没有饥饿感了,吃不吃饭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贝茶觉得所有的小朋友都玩,不能她家的小朋友被单独落下,万一小人鱼心思敏感的再觉得难过怎么办?

“我带你去玩。”贝茶牵着他的手朝水流的地方游过去,回头看凉倦的时候,发现他的眼神亮晶晶的,眸子里显而易见的都是高兴,她被感染的也笑起来。

这会儿水流已经即将要变换方向,水流的速度肉眼可见的慢了下来,它原本的流向是从最南端游到最北端,现在已经是从最北端流到最南端。

这样他们也不用在原地等富贵他们回来,直接就可以从人鱼国搭上水流。

凉倦从背后抱住她,脸贴在贝茶背上:“主人,你喜欢我什么?”

贝茶半只脚都踏进水流里了,听到他的话愣了下,收回脚,认真的想了想:“喜欢你单纯,善良,体贴……”

她想着这些美好的词语,实在是憋不出来了,窝在凉倦怀里笑了眉眼弯弯:“我不知道喜欢你什么,但我就是很喜欢你。”

凉倦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也喜欢主人。”

“那你喜欢我什么?”

凉倦眨眨眼,学她:“不知道,但我就是很喜欢主人。”

贝茶不怎么满意:“我刚刚夸你那么多呢!”

凉倦心中苦笑,夸他那么多,但都不是真正的他,他也就和体贴沾了个边,但也仅仅是对贝茶而言。

贝茶对夸赞的话并不在意,也没刻意去等凉倦的回话,拉着凉倦就进了水流里。

这一次有凉倦陪着,感觉完全不一样,两条人鱼仿佛第一次来到水中,看到一条不起眼的小鱼都能兴奋好久。

两条人鱼玩了好久,明明水流已经变快,海底的景色几乎一闪而过看不清晰,但他们俩依玩的不亦乐乎。

一直到天黑才回去。

凉倦唇角的笑容就没有落下过,抱着贝茶都舍不得松手,仿佛整个海底只有他们两个,富贵和沙可都没和他们走一起,实在是受不了他们之间的腻歪,总有种撑着的感觉。

晚上他们俩躺在床上的时候,贝茶突然开口:“你今天不是问我喜欢你什么吗?”

凉倦侧身看她,眼神专注且温柔。

贝茶用鱼尾勾了勾他的鱼尾,认真回答道:“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除了你之外,其他兽人给我的感觉都是千篇一律,唯独你,是特殊的。”

凉倦将她抱入怀中,鱼尾交缠在一起,但却什么都没做。

贝茶不知道,她越这样说,他心中就越慌乱,越不安。

他总认为,贝茶对他的喜欢,是他偷来的,从来都不是光明正大,坦诚磊落得到的。

他用了卑鄙手段,伪装了真实的自己,贝茶喜欢的他,都是假的。

她没见过他真正真实的样子……也不用见,他可以伪装一辈子,如果谁来打扰他们,他就让对方消失在这个世界。

凉倦轻柔的吻了吻贝茶的额头,发现贝茶已经睡着了,他又等了一会儿,等到贝茶陷入深度睡眠,他才轻手轻脚的起来。

平常情况下,凉倦起床动作是极其轻微的,那些细小的响动,贝茶几乎听不到。

他仿佛有一股魔力,能融入到海洋之中,变得悄无声息。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贝茶听到凉倦起床的响动,就醒了过来,正想要问问这么晚他准备去做什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凉倦鬼鬼祟祟的模样。

贝茶突然就不想叫凉倦了,转了转眼珠,她决定等凉倦出门之后,悄悄跟在他身后,然后吓他一下。

贝茶恶趣味的想,不知道小人鱼会不会被吓哭,毕竟小人鱼跟水做的似的,在床上总是哭,哭的泪眼婆娑,勾人的很。

她跟在凉倦身后,本来准备等凉倦到了拐角处就吓他一下,毕竟再朝前面走,就会碰到守卫,被守卫瞧见他们国王被吓的惊慌失措的模样实在是有损国王威严。

但她慢了半拍,也就是慢了这么半拍,贝茶错过了吓他的好时机,看到了他没有去上朝的路上,反而选择了另一条路。

……好像是奴隶们住的地方。

贝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凭借身为雌性的直觉,她直觉不出声能发现什么大事。

于是就悄悄跟在凉倦身后。

凉倦似乎毫无察觉一般,走到了乐辰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乐辰看到是他,连忙行礼:“参见陛下。”

凉倦似乎笑了一下,被光石微弱的光芒映照着,他的脸颊一半处于光亮中,一半处于阴影之中,肌肤白的病态,嘴巴红的宛如沾了血。

在寂静安谧的夜晚,如鬼魅一般。

乐辰心中的不安更甚:“陛下深夜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凉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乐辰的身份了不可能拒绝凉倦的,但还是多嘴问了一句:“是哪里?王后知道吗?”

凉倦唇角的笑意更甚:“知道,那个地方王后也去过。”

“走吧。”

凉倦在前面带路,乐辰只得跟在他身后,好在他们去的地方并不偏僻,乐辰心中的警戒逐渐降低。

最后在金碧辉煌但废弃许久的宫殿停下,他知道这座宫殿,以前是老国王的第一任王后居住,第一任王后死了以后,宫殿就废弃了。

凉倦就是……第一任王后的儿子。

乐辰心中警铃大作,虽然他不知道凉倦要作什么,但深夜带他来这里,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感觉阴森森的,毕竟宫里关于元后的传言众说纷纭,但很多的是她死了之后变成了恶鬼一直游荡在皇宫上空,时不时就吸取漂亮人鱼的精.血。

乐辰甚至有个荒谬的猜想。

——元后并没有死,而凉倦今晚就要将他献祭给元后。

乐辰被自己的想法吓到,甩着鱼尾就跑,结果被凉倦一把拽了回去,拖着他扔进了地宫。

贝茶不是很明白凉倦要做什么,但也觉得凉倦的反应不太对,不过地宫这种地方还是很隐秘很重要的。

也许凉倦会让乐辰进去……是信任乐辰?让他看管地宫?

贝茶实在不想朝坏处想凉倦,但很快,凉倦的动作打破的她的猜想。

她看到凉倦猩红的眼中仿佛结了层厚厚的冰,落在乐辰身上,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地宫里的地牢隐藏的十分隐秘,凉倦不知道在哪里按了个开关,地牢就展现出来。

粗鲁的将乐辰扔了进去。

心中似乎有所反应,朝身后看了一眼。

人鱼国的国王能够感受到人鱼国哪个地方有什么兽人,一般在有外族兽人侵入时感应比较强烈。

平常的情况,如果凉倦不刻意去想,几乎没有感觉,再说,人鱼国每个时间都有人鱼在游荡,如果每条人鱼游荡都有反应的话,凉倦早就被烦死了。

而今天做的事情又比较刺激,害怕贝茶会被发现,一心只想在贝茶醒过来之前将乐辰解决,就忘了去看地图。

可他感觉到身后似乎有兽人,能跟踪他而不被察觉的,除了贝茶几乎没有别的兽人可以做到。

他调动出地图,贝茶依旧在寝宫睡觉,没有丝毫位置移动的迹象,便安了心,继续专注眼前的事情。

而贝茶此时被水影带出了地牢,脑子乱做一团,脑海中闪过的是凉倦阴鸷的眼神,那种眼神,绝对和单纯善良扯不上任何关系。

她站起身,想要去地宫问问清楚,但被水影死死的拦住。

“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贝茶已经有些怒气。

凉倦这种反差给她的冲击不是一星半点,如果不是因为水影拦着她,她早就冲出去质问凉倦了。

水影说:“你等下,我带你去。”

他说的等一下就是一秒的时间,眨个眼,贝茶就回到了地牢,凉倦已经离开了,乐辰被铁链绑在地牢中,眼睛里都是恐惧,看到她来了,想呼救却什么都不敢说。

水影说:“凉倦威胁他了,所以他什么都不敢说。”

贝茶反复深呼吸了好几次,今天他们还一起乘着水流看海底世界的缤纷斑斓,她还夸凉倦单纯善良。

这是单纯善良的人鱼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贝茶穿书过来,最亲近的就是凉倦,最信任的也是他,结果对方却一直在演戏!

演戏演到她死心塌地。

如果不是今晚她突然醒了,不知道还要被蒙在骨子里多久。

水影带着她回了寝宫,此时天已大亮,凉倦没有回寝宫,直接去上朝。

他回到宫殿的时候,贝茶正在吃点心。

凉倦游过去看着和平常不一样的点心,心情舒畅了不少。

贝茶喂他吃了一口,语气迷茫:“这个味道和平常不太一样,不是乐辰做的吗?”

凉倦心中微沉,嘴里咀嚼着点心含糊道:“可能是昨天受伤不方便吧。”

贝茶哦了一声,没有回话。

她现在明白为什么昨天海洋不让她直接质问了,凉倦这种精湛的演技,如果她中途打断,直接质问,他肯定能说出无数种理由,然后再哭一哭,这件事就过去了。

贝茶都不敢回想之前的事,回想起来的越多,心底就越空,同时五脏六腑绞在一起的痛,痛的难以忍受。

被隐瞒,被欺骗,被戏弄,而她却傻傻的掏出了一颗真心。

凉倦见贝茶脸色不怎么好,对着糕点满脸愁容,以为她还在想乐辰。

于是他说:“我昨天照顾乐辰,我去找找他吧,也许能找到。”

贝茶突然抬眸看着他:“我和你一起。”

凉倦没有反对,但颇有些心绪不宁,他走到奴隶居住的屋,乐辰单独一间,所以没人鱼知道他去哪里了。

凉倦进去将屋子翻了个遍,最后回到贝茶面前,大眼睛里忐忑不安,仿佛弄丢乐辰这件事都是他的错,自责道:“不知道他去哪里,都是我没看好他,不过只是个奴隶,如果他跑了,主人别计较好吗?”

贝茶:“他为什么会跑?这里是皇宫,他能跑哪里?”

凉倦昨天是气急了临时起意,今天谎话还没编圆,而且他没想到贝茶今天竟然会突然提起乐辰。

心里的醋坛子打翻,理智完全没在线,根本没有细想,甚至连贝茶表情不对,都归结为她在为乐辰担心!

“可能是昨晚老王后来找他了?”凉倦推测道,眉宇间都是担忧。

他安抚贝茶:“我们再查一查,乐辰是条人鱼,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消失?况且他身上还受着伤,肯定就在宫里,我们仔细找找,说不定就能找到他。”

凉倦说完才发现贝茶看他的眼神不带一丝温度。

他这才开始用脑子思考,只推测出了一种结果。

——贝茶已经得知乐辰被锁在地牢中。

凉倦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