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1)

贝茶边洗漱边问:“徐妍做的事严重吗?”

富贵恨铁不成钢的哇了一声:“这哪里是严重不严重的问题, 这明明和你就没关系,你不该管的。”

“我知道。”贝茶擦干净脸, 坐在凳子上,让凉倦给自己梳头发, 她来这个时代这么久了, 竟然还没学会梳简单的发式, 实在是惭愧。

外面依旧下着小雨,天色也有些阴沉,灰蒙蒙的, 仿佛笼罩了层雾气, 看不清远处的景色, 无端使兽人压抑。

凉倦替贝茶梳头:“主人想怎么办?”

贝茶唔了一声,徐妍出事, 孙采之求她,还是用这种手法, 实在是有点让她……膈应。

毕竟徐妍惹的是魏家,孙采之要求也应该是去求魏家, 再者说了,她都没见孙采之一面呢,孙采之怎么就直接长跪不起了,半是祈求半是胁迫的。

在贝府门前, 兽人来来往往看到孙采之,指不定要怎么脑补他们贝府欺负贫苦人民,或者说他们贝府无情无义。

“贝王爷说怎么处理了吗?”

凉倦提醒她:“贝王爷上朝还没回来。”

贝茶哦了声:“那沈……”

话说到一半就闭嘴了, 她还记得凉倦说,她不信任他,话里话外都暗示她不相信她的办事能力,出了事就去找沈修。

凉倦小奶音温温柔柔的:“主人是想问沈先生怎么处理的吗?”

贝茶莫名后背一凉,再看凉倦给自己梳头,感觉自己只要点头,凉倦都能将自己的头拧掉。

这种想法实在太诡异了,先不说凉倦没这种能力,就说凉倦心地善良也根本不可能做这种事。

“毕竟沈修手中有人脉,而且我是给钱的,大家钱货两清,就像是我去店里买东西一样,只不过是掏钱请他办事。”

凉倦听她解释这么多,心中舒服了很多,只要能用金钱衡量的关系都是简单关系。

那种金钱都撇不清的关系才是最复杂的。

凉倦心情好了,温声细语:“那主人还要找沈修帮忙吗?”

贝茶听他温声细语还是觉得后背发凉,难道她真的有受.虐症?非得要凉倦对她冷言冷语?

她说:“不用了,我们先去看看。”

“先让冬夏把孙采之请进来。”

冬夏也很为难,她劝孙采之劝的嘴皮子都要破了,孙采之都没同意。

想她也是能说会道,但这雌性,就是绷着张脸一言不发,跪在雨中,跪在他们贝府门口,一动不动。

她给孙采之打伞,孙采之直接将她推开。

她劝孙采之进屋,说他们小姐正在等她,结果孙采之说非得让她家小姐出来。

听听,这是求兽人办事的态度吗?

求兽人办事还得让主人家出来请你进去?

这是请神的吧。

她好说歹说,孙采之就一句话,让贝茶出来,其余的时候,就绷着脸一言不发。

也亏是雨天,街上兽人不算很多,但也有不少围在这里指指点点,还有不明情况的问是怎么回事。

看戏久了的,总结道:“昨日她女儿大闹了魏家的婚礼,被魏家人扣住了,说要好好教训一番,这妇人担心自己的女儿,就来贝府这里跪着求贝王爷他们救救她。”

旁边的兽人奇了:“她女儿的事,和贝府有什么关系?”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他正准备科普徐妍占了贝茶的身体,本来是假千金,偏偏将自己当个真的,用贝茶的身体追求魏家大公子,做出许多疯狂的事,败坏人家贝家的名声,现在竟然还能舍下脸求他们救她女儿,这兽人正准备好好说说这家兽人的不要脸。

结果孙采之截过话语:“不久之前,在狩猎场,贝小姐与其奴仆摔下悬崖,是我救了他们,我不需要贝小姐给我任何钱财,我只想要贝小姐救救的我女儿,求求贝小姐救救我的女儿吧!”

说完冲着地上磕了好几个头,额头上浮出了一块红肿。

围在这里看戏的大多是平头老百姓,虽然听过贝茶的名声,但具体什么事,有些传言他们知道的并不清楚。

再加上,本来就更同情弱者,所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开始替孙采之说话。

“人家对你家小姐还有救命之恩,就求求情的事情,你们帮帮忙怎么了?”

“难道你们忍心大娘一直跪在这里吗?今天还风吹雨打的,你看大娘衣服都湿透了。”

“做兽人不能忘恩负义,大娘当初救了你们贝王爷的女儿,现在让贝王爷救救她女儿,不是理所应当吗?”

原本想科普的兽人见他们群情激奋,他连话都插不上,只得闭了嘴。

冬夏见解释不了,连忙跑回去和贝茶说这件事。

贝茶听完了之后,实在是恼火,她不是不记恩情,从狩猎场回来之后,她给孙采之送了不少钱,名医也去了好几个帮徐妍治病。

但孙采之这样做,请她进府里面谈,她也不进,摆明了要让贝茶必须去救徐妍,只要不救,舆论就直接将她逼成了不仁不义。

可徐妍占了她两年的身体,在这两年期间,贝辞从来没有克扣徐妍的吃穿用度,好吃好喝的供着,还送徐妍去上学,然而徐妍后来还污蔑她是孤魂野鬼,想再次成为贝家千金。

但她和贝辞都看在孙采之帮过她,没为难徐妍,甚至都没刁难她。

冬夏看贝茶一点都不急的模样心急如焚,孙采之多在外面跪一分钟,他们就愈发被动,谁也不知道言论最终会被传成什么样。

想说什么,见凉倦冲她挥了挥手,冬夏就下去了,她说的话,确实没枕边兽人说的有用。

凉倦喂贝茶吃了块点心:“主人想怎么办?”

贝茶想拿过凉倦手中的点心,但他偏偏不让,非要体验喂兽人吃东西的感觉,索性就让他喂:“就让她跪着吧。”

她如果真救了徐妍,那得是多大的心,能救了之前妄图将自己当孤魂野鬼弄死的兽人。

早知道会有这种事,她当时就应该骑着熊跑远一些,或者露营凑合一晚,实在不该住在孙采之家里。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贝茶咬完最后一口点心,嘴巴不小心碰到凉倦的手指,抬眸就看到他小脸蛋红扑扑的,耳尖也冒着粉色。

“……”

都亲了快四十次了还这么羞涩?

凉倦眨巴眨巴眼:“主人,你嘴角有碎屑。”

贝茶那些手帕就要去擦,被凉倦眼疾手快的制止,随后感觉嘴角被舔了一下。

愣神了一瞬,回过神就看到凉倦脸更红了,乖巧的对她说:“现在干净了。”

贝茶后知后觉的摸了摸唇角,似乎哪里不对。

刚刚凉倦凑过来的那一下,她特别想要和凉倦接触,特别想要和凉倦发生些什么,那股冲动,很迫切。

贝茶没有特别压制自己,站起身勾着凉倦的脖子就吻了过去,自我摸索中,已经涨了不少的经验。

而且,的确是那样,她就是对凉倦有股渴望,这种渴望来的很奇怪,明明心中没有那么多充沛的情感,但身体却很想和凉倦接触。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身体很诚实吗?

贝茶一直觉得自己是表里如一的兽人。

最后还是凉倦轻轻推开了她,和她拉开了一些距离,眼神含着水光亮晶晶的,表情又羞涩又渴望,红润的嘴唇让贝茶特别想再来一次。

就是那种身体最本能的驱使。

但她很确定自己并没有很强烈这方面的欲.望,是一股不知道是什么的力,驱使着她想要和凉倦融为一体。

凉倦见贝茶眼神不是很对,怕她察觉到什么,如果让她知道他给她下咒,那这辈子他都要和贝茶划清界限了。

贝茶对这种事肯定是零容忍。

连忙开口:“主人,让她一直跪着没问题吗?”

贝茶几乎是在理智和不理智这两个区域反复跳跃,最后果断对不理智臣服,她毕竟才十几岁,平时就算再自律,也没法抵抗这种掺杂了魔力的渴望。

如果从未体验,或许还能够抵抗,但偏偏,她体验到了,就像大坝泄洪一发不可收拾。

凉倦没想到那个咒效果会这么大,喝一次酒就完全刺激出来了,明明以前效果并没有这么大……倒也不是,贝茶不抵触和自己睡在一起,咒起了很大一部分作用。

后悔了。

后悔给贝茶下咒,而且那时贝茶已经很信任自己了,没有丝毫防备就让他成功。

凉倦想沉迷在温柔乡,但他又想要贝茶的真心,而不是在咒的影响下,才如此。

贝茶疑惑的捧着他的脸:“你在想什么?”

凉倦跟着贝茶找借口越发熟练:“在想,孙采之该怎么办。”

“事情是她女儿惹的,是魏家要收拾徐妍,她不管跪多久都和我们没关系。”贝茶说,“而且,惹了事就要担责任,徐妍活这么大也得懂这个道理了。”

说了那么多,贝茶感觉身边少了什么,似乎有些安静,左右看了看,终于想到少了什么:“富贵呢?”

凉倦茫然的看了一圈:“没见啊。”

难道是见他们做少儿不宜的事就跑了出去?

富贵是个暴脾气蛋。

龙很少有好脾气的,要不然也不会在神话故事中提起龙就是恶龙,而且还是做了一堆伤天害理的事情。

再者,富贵是个重义气的蛋。

贝茶和凉倦照顾他这么久,富贵跟着他们实在是太过潇洒,生活太有趣了,心里早就将他们当成亲人。

如今孙采之竟然如此逼迫兽人,富贵自然就直接冲了出来,准备火力全开,骂孙采之一个狗血淋头。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就发现风向似乎已经改变了。

“大娘,是你女儿自己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你求人家贝小姐有什么用?”

“你女儿占人家贝小姐那么久的身体,贝家没缺吃少喝,还送你女儿去整个王城最好的学院,你一个猎户能送她去王城最好的学院吗?要我看,你才是不懂得知恩图报的那个。”

“我还听说,贝家没少给您送钱,为了您女儿的病,还请了好几个名医给你们,现在你们女儿犯错事了,还想让贝家给你们擦屁股,谁给你们的脸?”

“就你女儿做的事,趁人家成亲搅和人家婚礼,污蔑人家名声,还想要和魏家大公子牵扯不清,我要是魏夫人,我都恨不得当场弄死她。”

“谁说不是呢?真想救自己女儿,去魏府跪着求啊,跪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富贵转悠了一圈,发现都是替贝茶他们说话的,似乎没他出场的机会,一时间有些憋屈。

反正就是,一肚子的火憋在心中内部消化了,但还是浑身燥.热,格外烦躁。

孙采之不明白,明明刚刚风向还是站在自己这里的,怎么一转眼就变了呢?

如果是这样,那她跪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她一开始就知道贝茶不会救徐妍,这是肯定的,谁会救一个占了自己身体反手还要弄死自己的兽人。

所以孙采之只能想出这种办法,希望周围的路人看她可怜,替她说说话,大家一起和贝茶求求情,说不定贝茶就会心软,去救她女儿。

但她压根没想到风向变得这么快,更不知道自己女儿在魏府竟然如此荒唐,她是听到消息就来了。

这种情况,孙采之只能卖惨:“不管我女儿犯了什么错,她毕竟还是孩子,她只是一时糊涂分不清对错啊,求求贝小姐救她吧,我为您当牛做马我都愿意!”

“只要贝小姐这次救了她,我以后一定好好教育她,好好管教她!”

富贵心想,终于到自己登场的时刻了。

正准备开口,结果人群中传来了道低沉的声音。

“我贝家奴仆如云,轮得到你来当牛做马?”

富贵飞得高了一些,看到贝辞从人群中走出来,身上穿着官服,应该是刚刚下朝。

他叹了口气,蛋生艰难,竟然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

但并不妨碍他捧场:“就是,就是,你这样子,贝家招奴仆都不要你,心思不纯。”

孙采之听到声音就想扑过去哭的声嘶力竭卖惨,在看到贝辞冷冽的眼神后,吓的根本不敢动,只敢哭的声嘶力竭求贝王爷救救她女儿。

贝辞并不喜欢和兽人争论,目不斜视,越过孙采之,对着门口的守卫,声平坦:“你们就放任她在此闹事?”

守卫也是有苦难言,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周围这么多兽人看着,手段强硬的话,回头再路人再骂贝府,贝王爷发火,受罚的不还是他们。

“替她去报官,让县令处理,魏家如果真无缘无故扣押了你女儿,县令绝对会秉公处理的。”

孙采之:“不,不能报官,他们官官相护,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惧怕魏家权势不放我女儿。”

富贵听的觉得心中越发烦躁:“你说来说去就是想让贝家管,贝家凭什么管?你女儿害得茶茶做了两年的孤魂野鬼,无家可归,茶茶好不容易重新回到身体,你女儿又要冒充茶茶,连你都不认,如此狼心狗肺的女儿,你要她有什么用?”

“再说了,你昨天是没去魏府,你要是去魏府看到你女儿的荒唐样,你绝对会后悔生了这个女儿。”

贝茶和凉倦打着伞走到门口就听到富贵替她说那么长的一段话,顿时感动的眼泪汪汪的。

平常果然没有白疼他。

贝辞轻咳一声,试图引起她的注意力,淡淡道:“我刚刚说要送孙采之去报官,交由官府处理。”

贝茶:“哦。”

贝辞皱皱眉,不明白这种口舌之快有什么用,对没脸没皮的还是直接采取手段来的合适。

但明显贝茶更喜欢听这种口水骂战。

富贵最后霸气放狠话:“如果你再胡搅蛮缠,我就让你明白什么叫恶龙咆哮。”

孙采之被一个蛋教育了,大人被小孩骂本来就没面子,但这种情况,简直是被胎盘骂,直接将她的面子和尊严按在地上摩擦。

孙采之已经不理智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女儿,你不就是贝茶和她奴隶的蛋吗?贝茶未婚先孕,生了颗蛋,一点都不自尊自爱……”

她话音渐渐变小,一方面是贝辞眼神太过吓人,另一方面是这颗蛋竟然开始放金光了。

富贵只要听她说话就觉得身体越发燥.热,一股又一股的暖流,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要破壳了!

贝茶看着眼前的金光以及从龙蛋里掉出来的金银珠宝,都能在贝府门口堆成小山了:“我以前不信,现在我信了,我觉得我的眼真要被闪瞎了。”

“这得是搜罗了多少金银财宝!”

完全忘了自己将人家爹花费了成千上万年才堆满整个洞穴的金银财宝给坑了过来。

凉倦不知道贝茶到底有多少钱财,贝茶和巨龙做交易的时候,他也不在,但看贝茶闪着金光的眼神,他说:“主人,我也有好多好多的金银珠宝。”

贝茶身为这俩人的顶梁柱,不能在钱财上输给他们:“我也有。”

贝辞默默插话:“我也有。”

富贵的金光终于闪完,破壳而出,落在他的珠宝堆上面,他们龙就喜欢这种金闪闪的东西,爬上上面实在是太舒服了。

龙出生,必须得有排场。

贝茶掏了掏自己腰包,实名感谢巨龙资助给她的储物袋,给凉倦和贝辞塞了点的珠宝玉佩之类的贵重东西:“小家伙出生,得给点礼。”

凉倦也知道这个,龙破壳而出,几乎所有的龙族都会出现撒下金银珠宝,给小龙洗礼。

但现在富贵在王城,龙族也没法给他送礼物,自家养的小孩,怎么能失了排面?

贝茶和凉倦一人给了富贵一大捧的金银珠宝,凉倦上次去海里攒下了点小金库,他攒小金库挺容易的,反正多的是蚌给他送珍珠。

于是又自掏腰包给富贵了许多珍珠,贝辞出门一般不带贵重东西,想了想,又给富贵添了个随身带的玉佩。

此刻,跪在门口的孙采之就显得格外尴尬。

根本没兽人会再注意她,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绝无仅有的龙吸引了,有些兽人已经跪下开始叩拜了,更有些也开始找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恭恭敬敬的放在龙身边,期望能得到点好运。

那可是龙啊!

龙!

传说中打喷嚏都能毁天灭地的龙!

他们竟然见到了。

谁敢质疑龙?没人敢。

难道你想尝尝被火喷的滋味吗?

所以那些没钱的想要讨龙欢心的,都开始讨伐孙采之。

富贵美滋滋的护着自己身下的宝贝,吼了一声,嘴里冒出来些许火星,非常欣慰:“你们终于有当父母的模样了。”

贝茶:“……”

这龙崽子可能真的忘记自己亲爹是谁了。

金灿灿听到了怕不是要哭死。

正想着金灿灿,贝茶所站之处出现了一片阴影,她抬头一看,金灿灿的身影出现在上空,遮云蔽日,在蔚蓝的天空形成一道巨大的阴影。

贝茶冲他打了个招呼,金灿灿冲贝茶颔首,然后龙爪子冲富贵扔了几颗钻石,冷漠的转身就走。

随后,成群结队的龙族飞了过来,原本明亮的天空顿时变得沉沉,

贝茶眼睁睁的看着一堆又一对的珠宝砸在富贵身上,富贵满脸享受,她叹了口气。

凉倦疑惑:“主人怎么了?”

贝茶心生向往:“我也想要这种生活。”

出生即巅峰。

太有排面了。

就是皮不厚的容易当场嗝屁。

凉倦没见她对钱有什么追求,以为她对这种东西没什么特别的需求,而且平常贝茶花钱也没什么节制,看到好看的好玩的就买了,不像是在意钱的主。

贝茶当然在意钱,她没穿书之前,活得孤苦伶仃,除了钱实在是不知道能有什么能慰藉自己的心灵,再说了,活在世上总得有点追求,不然拼死拼活的干什么。

凉倦抿抿唇:“我和主人说过的,我地宫里面有很多钱财。”

贝辞插话:“我也有很多。”

顿了顿,“你出生的时候,整个海洋都为你庆祝,礼物比富贵多的多。”

贝茶听贝辞说,觉得格外可惜,自己刚出生是不记事的,不然如此壮观的景象,她都能炫耀一辈子。

凉倦看了眼跟孔雀开屏一样炫耀的贝辞,随即奶声奶气的开口:“主人,我可以让整个海洋给您庆祝。”

贝茶眼神一亮:“真的吗?”

那得是什么景观?

凉倦点头:“只要我们成亲,就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贝辞:距离我的剑出鞘还有一秒。